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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探望阿恪的村民,没有理会她,与她擦肩而过了。谁想到,对方忽然叫了她一声:“俞小姐。”用的是半生不熟的汉语。俞鹿停住了脚步,眉头微微一动:“你叫我?”她这下终于认出了,这个昆西少女,就是那天差点被柱子砸到的那对姐弟的jiejie。“您是来找阿恪的吗?”少女抿了抿唇,轻声说:“阿恪平日要照顾家人,又要忙家里的事情,本身就很累了。如今又因为救我的弟弟而受了伤,这段时日,可以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休息几天,别再折腾他了么?您明知道,只要是您提出的,不管多无理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的,因为您是他们家的大恩人。如果这段时日您需要别人照顾您,我可以代劳。”俞鹿内心有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虽然这姑娘的态度很平和,但她就是莫名感觉到了淡淡的敌意——只有女人才能感觉到微妙敌意。这姑娘好像是将自己和阿恪全家划分到了同一阵营。而将她俞鹿,划到了对立一面。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认为她是来指使阿恪干活的。明明她就是来探望阿恪的……难道她看起来真的有这么野蛮和不讲理么?系统:“……”坦白说,有的。但它不敢说。在原地站久了,脚踝开始有点疼了,俞鹿却不愿意在对方面前落了下风,忍着疼痛,继续若无其事、一派自在地站着,也没有接对方的话茬,而是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的?阿恪亲口说让你代劳,来照顾我的?”“阿恪什么也没说,不过,我和阿恪是朋友,他还救了我弟弟一命。”少女的姿态娴静,模样不争不抢的,看着俞鹿,慢慢地说:“我只是为他说一句公道话而已。”“公道话?大可不必。”俞鹿笑了一声:“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私密的事。有不相干的人插话代劳的份儿吗?”姑娘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笑容也消失了,黑眼珠盯着俞鹿,一声不吭。俞鹿瞥了她一眼,就推门进房间去了,还反手当着这姑娘的面关上了门。虽然是隔绝了对方的视线,不过俞鹿并没有获胜的感觉,反倒还有些窝火。她压着火气,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是阿恪平时和家人一起住时,用的房间。比山上的那间小房子要宽敞多了,收拾得也很干净,并没有一般男人住的地方会有的邋遢感觉或气味。隔着一块厚重的布帘,里面似乎有个人影。俞鹿正要抬脚往里走,就听见了帘子里传来了一个很冷淡的声音,说的是昆西族的话语:“我说过了,不必劳烦你了,请回吧。”俞鹿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了,大致的日常用语,还是听得懂的。发现这话是拒绝的意思,而阿恪则似乎将她当成了是别人,俞鹿一愣,顿时心花怒放,一扫阴霾,轻飘飘地开口道:“好啊,既然你不要人看你,那我走了。”她一开口,里面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下一瞬间,帘子就被一只手急切地掀开了。第144章第六个黑化男主14下一瞬息,一个人影就从布帘的后方,疾步走出。阿恪穿着裤子,上衣则明显是匆匆披上去的,空气中飘来了一股辛辣的药味。看见站在门边的俞鹿,他的步伐定住了,目光带着讶异,和一丝丝说不出的澄澈明亮:“你……怎么来了?是一个人来的吗?”俞鹿心想,刚才进来的时候,她明明听见了帘子后有悉索摩擦的布料声,阿恪应该是在换衣服吧。用得着这么害羞吗?一听见声音,立刻就将身体都捂好了。“我来探望你啊,看你是不是很严重,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这么远,走得我脚都疼了。”俞鹿坐在了椅子上,哼了一声:“看来你恢复得挺好的,还有女孩子抢着心疼你、给你打抱不平呢。”阿恪怔了一下。他是何等敏锐的人,心头闪过了一个刚刚才离去的身影,看向了俞鹿,沉声道:“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没什么,就是几句不太好听的话而已,我根本就没将外人的话放在心上。”俞鹿又哼了一声,语气带着骄纵:“在泉州的时候,我爸爸反对我去画室、去交谊舞会,我还不是照样去?更何况,我和你之间,用得着别人来传话吗?有话你自己会跟我说,不是么?”她说得很豁达。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也是窝火过的。不过是进门后看到了阿恪的态度,才骤然熄火了而已。本以为她要拐弯抹角地生气一会儿才说出自己恼怒的原因。不料她交代得这么痛快,还通情达理。阿恪心里一松,凝视着她,说:“是。”“那就成了,我主要是来看你恢复得怎么样的。”俞鹿大大咧咧地命令道:“你将衣服脱了,给我看看吧。”阿恪:“……”他立刻又没动作了,只是抓紧了衣襟,看着俞鹿,略有些迟疑。“你那什么眼神,快脱啊。”俞鹿瞪了他一眼:“我看过的男人身体多了去了,你用得着害羞吗?”系统:“……”宿主,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阿恪似是有些不快,垂眼,长睫挡住了眼中神色。禁不住她的再三催促,他抿了抿唇,还是将衣衫脱了下来。这还是俞鹿第一次看到阿恪衣衫掩盖下的身体,那骨rou的比例比她靠着模特印象来杜撰的那副画更要完美,暗色的质感健康的肌肤,有力而修韧的肌rou线条,清晰浮凸的后颈骨,散发着少年往年轻男人过渡的期间的矫健美感。原来他的脖子上有一条项链,平时藏在衣服里看不到,挂着一枚有些陈旧的,类似于狼牙形状的独特的挂坠。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后背的肌rou处,眼下浮现出了一块突兀又骇人的淤肿痕迹,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针眼般的紫色淤点。“都好几天了,怎么还这么严重?”俞鹿惊呼。她的脚踝伤了那么一小块就够疼了,要是背部被砸成这样,她恐怕要赖在床上好几个月了。她蹙眉问:“你确定真的没有伤到骨头吧?”阿恪摇头,顿了顿,有点笨拙地开口安慰道:“没事。已经比第一天好很多了……不用担心。”“我才不是担心你。只是我还想去上次去过那个很远的地方写生,要你好起来了才能骑马带我去,不然整天憋在那宅子里,我可无聊死了。”阿恪凝视着她,眉眼舒展,微微一笑:“好。”正如俞鹿所言,阿恪再休养了几日,就重新做以前的事了。俞鹿嘴上说要骑马去很远的地方,其实她也知道骑马的动作可能会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