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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带爬地从相好的床上滚了下来,整了整衣襟,就往外跑去。前堂中,明亮的烛灯下,摆着一张椅子,上方端坐着一个容颜盛丽的少女。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肃杀高壮的带刀侍卫。小胡子诚惶诚恐地行了一个大礼:“草民拜见郡主!”舒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靖王备受当今圣上的倚重,他膝下的这位郡主,也得了圣上青眼,颇为受宠。在同辈的宗室子弟和贵女之中,几乎是可以横行霸道般的存在。也不知道这位姑奶奶今天怎么会来了这里,小胡子跪着,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免礼了。”俞鹿翘着二郎腿,开门见山地说:“我要见嵇允。”刚才在路上,系统要求她将嵇允带出奴隶帐子,并称这是主线剧情。但其实,即使系统不如此提示,俞鹿也打着同一个算盘。没错,即使已经在噩梦里,预见到了嵇允在日后,会是周朝和俞家的终结者,俞鹿的心情还是很矛盾,无法将脑海里那个冷淡清雅的嵇允,与系统描述里的他联系在一起。更没法眼睁睁看着忠臣满门含冤而亡。明珠蒙尘,青竹折断。而且,系统也说了,她要哄回嵇允。那么,最基本的cao作,不就是对他好么?要知道,嵇允现在遭受的磨难越多,在日后得势时,对俞家的报复,肯定会越厉害。如果可以趁早哄好他,借此得到命运之子的好感,让他知道俞家并不是所有人都很坏。说不定,她也有机会改写自己的结局。没料到,跪在前头的小胡子听了,只小心翼翼地赔着笑:“郡主,您来得可真巧,宁王世子、誉王世子和几位公子,今天也为了嵇允光临草民的帐子。碰巧,他们早您小半柱香的时间就进去了。草民……”“进去小半柱香了了?!你怎么不早说?”俞鹿腾地站了起来,直接带着人闯进去了。小胡子不敢阻拦,拍拍膝盖的灰,跟了上去。关押嵇染的地方,是那七绕八拐的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俞鹿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两个家伙是宁王世子的人。两名侍卫见到了她,显然十分吃惊:“郡主大人,您……您怎么来了?”二人都接了“拦住闲杂人等”的命令。但这关头,他们还真的不敢伸手去拦俞鹿。俞鹿眯眼,视线越过他们,看见门纸上几道晃动着的影子,影影绰绰,猛地抬脚,踹开了虚掩的两扇门,门扉撞在墙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眼下分明为白天,房间的光线却颇为昏暗。此处面积不大,尚算干净,至少没闻到那些异味。仅有简陋家具。窗户是封死的,没有日光透入,只以烛火照明。房间的中央,还修了一排牢狱似的栅栏,方便买主像观赏动物一样,去看每一个奴隶的品级好坏。栅栏的这一边,站了近十个华服男子,几乎将地方占满了。俞鹿踢门的动静太大,几个世家子弟满脸不爽地回过头来,瞧见她,表情都凝滞了一下。俞鹿忧心嵇允被他们团团地围起来,会吃苦头,便直接上前,拨开了几人的身子,钻了进去,看见了栅栏那一侧的人影,她就怔了怔。靠墙的位置放着一把旧椅,坐着一个身形清瘦的青年。未满弱冠的年纪,一身镐素,秾丽眉目,若墨画泼洒,堪称谪仙之姿。大约是因为这几个月的风波,他的面容清减了一些,血色也略微不足。浮光掠影中,嵇允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两道深沉目光,锐利地朝她投来,在俞鹿的面上停了一停。仿佛有一刹那的愕然。但更多的,是让人看不透的,却不寒而栗的冷意。方才,这些宗室子弟,似乎是在用言语羞辱和激怒嵇允,并没有对他动手,更没有买下他。还好来得及时。俞鹿暗暗松了口气,拍了拍手:“拿上来吧。”香桃意会,让身后的侍卫取出了一个木盒。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盖子,里面赫然整齐码着五锭金子,金碧辉煌,光泽灿灿迷人眼。一锭金子,足以买下随意一个奴隶,更别说是五倍的钱。小胡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但顾忌到旁边几个同样有权有势的世子,他再心动,也不敢伸手去接。宁王世子脸色不善:“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前年的春宴与猎会上,嵇允在同辈人中大出风头,早就被他们几人视作眼中钉。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他落难的时候,可以好生折辱他,出口恶气。谁知道会半路杀出来一个截胡的!“我什么意思,你没看懂么?价高者得。我今天就要买走嵇允,谁阻止我,谁就是和我作对。”俞鹿对一旁的小胡子男人抬了抬翘下巴,骄纵道:“还不快接着?你是不想做本郡主的生意了吗?”“不敢,不敢。”小胡子双手接过了沉甸甸的匣子,脸笑成了一朵花,示意门外的手下将嵇允放出来。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宁王世子气结,正欲发作。他身边的誉王世子,却面有难色,冲他轻微地摇了摇头。他们这些宗室子弟,虽然也是俞家人,还是男儿身。在永熙帝心里,却却远远比不过俞鹿这位郡主的地位。本来,嵇丞相一家遭降罪的事,就让民间怨气颇大了。要是再因为嵇允生出事端,让永熙帝知道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会偏袒哪一方。不仅讨不到好处,还会给永熙帝留下坏印象。经他提醒,宁王世子也明白了利弊,不吭声了,只冷冷地站着。门被打开了。俞鹿抱臂,说:“嵇允,你是我的了,还不快点过来?”似乎是连续一段时间未曾进食,嵇允的动作有些迟缓,深深看了她一眼,才从那扇屈辱的门里走了出来,跟在了她的身后。俞鹿率先钻入马车,瞧见嵇允还站在下面,便用手背挑起了帘席,哼道:“你还不上来?快下雨了,你想跟在马车后面跑回去吗?”嵇允迟疑了一刹,才躬身上了马车。香桃已经自觉地坐到了外面,与侍卫并排了。俞鹿将马车门关上了,点上灯,正要说什么,忽然发现嵇允的侧颊有些红肿,似乎被人掌掴过,脱口而出:“你的脸怎么了,他们几个欺负你了?他们打你了吗?”“与世子他们无关,此处……是家父所为。”嵇允垂眼,长睫掩住了彻骨的寒意。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异样的轻柔:“多谢郡主关心。”原来是他爹打的。嵇允的父亲,向来以这个儿子为骄傲。可这一次,嵇允却和家族产生了巨大的分歧,选择留在了舒城。仿佛是不舍得这片安逸之地,选择了折断脊骨一样。他的父亲,一定失望至极,才会下此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