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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想。”“陛下,臣倒是觉得,崔将军所言颇有道理。”纪丞相倒是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接着崔凛的话说道:“念和殿极尽奢华,就是皇后居所也难以与之相比。这样的地方给了姜太嫔,只怕太嫔自己,也会魂魄不安吧。”裴溪故没想到在朝中一向中立的纪丞相竟会在这件事上帮着崔凛说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丞相也觉得朕此举不妥吗?”纪丞相道:“陛下此举,确实不合规矩。陛下破例追封她为太嫔,已经是尽了极大的孝心了,实在无需再建什么念和殿。”纪丞相这么一说,立刻便有人跟着附和起来,一时间满堂喧嚷,吵得裴溪故一阵头疼。他重重一拍桌案,斥道:“好了,都给朕闭嘴!”底下的人立刻都噤了声,只有纪丞相仍在语重心长地劝着他:“如今陛下登基不过数月,根基未稳,最怕的便是流言,这等惹人议论的事是做不得的。臣恳请陛下,将念和殿中姜太嫔之物尽数移出,另择别处安置。至于这念和殿,可待陛下立后之后用做皇后居所,这样别人也就不会有什么闲话了。”裴溪故眉心紧拧,心里默默思量着纪丞相的话。纪丞相所言确实有理,他当初坚持要追封生母为太嫔,已经惹了朝中不少人不满。如今又建念和殿,还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只是,今日这话头毕竟是由崔凛提出来的,所以他总觉得,这背后似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谋划。他沉吟半晌,终究还是点了头:“既如此,朕便听丞相之言。”*下了朝之后,裴溪故照旧进了御书房批折子。才坐下没多久,就听王年在外头禀道:“陛下,云大人求见。”裴溪故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吩咐道:“请他进来吧。”云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连礼都未行,开口便问:“陛下真要把太嫔的东西都挪出去?”裴溪故耐心地与他解释道:“只是暂且挪出去。待日后朕根基稳固,那时再把母亲的东西送回念和殿。”云郴一言不发,半晌后突然大步上前,双手撑住桌案,声音低沉:“陛下别忘了当初答应过臣的事。”裴溪故无奈道:“朕自然没有忘。朕又何尝不想追封母亲为太后?只是眼下这情势,云大人也看到了,朕不过是给她建了座宫殿,都要惹出这许多议论来,追封太后的事,更是提都提不得了。”云郴却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眼眶发红,疾言厉色,“难道陛下就忍心让她一直背负骂名吗?只有早些追封太后,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啊!”“朕当然不忍心,可眼下朕若执意追封母亲为太后,只会惹得朝臣不满。”裴溪故耐着性子,慢慢和他解释着,“此事急不得,朕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宣布追封太后一事。”他不明白云郴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执着,以云郴的心智,不难明白眼下其实并非追封的好时机。且云郴为人素来稳重自持,裴溪故更是甚少看见他如此失控的模样。云郴站在他面前,默了好半晌都没有说话。良久后,他才慢慢抬起头来,轻声问道:“陛下打算何时把太嫔的东西挪出去?”“朕已吩咐了人去收拾峦山宫的后殿,明日一早就可将母亲的东西挪过去了。”“臣知道了。”云郴没再说什么,只微微点了下头,便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裴溪故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拿起了手边的折子。被云郴这么一闹,他也没什么心思看折子了,只随意翻了几本就停了手。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王年掀开帘子,躬身禀道:“陛下,宋贵妃来了。”他瞧着方才云郴出去时的脸色不大好,估摸着是和陛下起了争执,所以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听得宋栖迟来了,裴溪故的脸色这才柔和了几分,“快让她进来。”宋栖迟手里提着个大大的食盒,见着他便柔柔地笑了起来,“阿朝。”“殿下怎么来了?”裴溪故拉着她在紫檀案旁坐下,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心疼道:“如今天冷,殿下就别随意走动了。”“瞧你说的,我哪有这么娇贵了。”宋栖迟笑着把带来的食盒打开,露出里头放着的点心,“我是怕你处理朝政太过辛苦,便带了些点心来看你。”她把那些点心拿出来,一样样在桌上摆好。食盒的最底层还放了几只贡橘,她也一并拿了出来,摆在了点心旁边。裴溪故弯了弯唇角,眼角眉梢里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殿下真好。”宋栖迟笑了笑,伸手拣了只橘子剥着皮儿,“对了,方才我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云大人从你这儿出来,他似乎正在气头上,见着我,连礼都未行便沉着脸走了。是不是……他和你起了什么争执呀?”裴溪故听她问起,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末了又无奈地叹了一声:“云大人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一向是最沉稳的,却偏偏对此事如此心急。”“我虽不懂朝堂之事,却也觉得此事急不得。”宋栖迟撑着下巴,神色认真,“更何况,姜太嫔是你的生母,在这世上,最不希望她背负这身后骂名的人就是你了。云大人着急,你自然比他更着急。”裴溪故眼眶微湿,轻轻拉住她的手,“还是殿下最懂阿朝的心思。”母亲忍着万人唾骂,费尽辛苦将他生了下来,死了之后,却只留下个狐媚浪.荡的名声。他如何心甘?他比任何人都想,想快些给母亲追封太后之位,让满朝文武再无人敢议论她半句。可眼下时机未到,他不得不耐心等待。裴溪故不由得又想起了方才上朝时的情景,他眼眸暗了暗,蹙眉道:“我总觉得,崔凛今日提起念和殿一事是故意为之,只怕崔家……又动了什么歪念头了。”宋栖迟斟了杯茶递到他手边,“既然如此,要不要想个法子教训教训崔家?也算是给他们个警示。”“我把崔老将军调回皇都,便是为了让他们老实些,可崔家却偏偏不长记性。”宋栖迟歪着头看他,不解道:“你既然忌惮崔家,为何不直接夺了崔家所有的兵权,永绝后患?”裴溪故摇了摇头,“崔家毕竟是百年望族,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这兵权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全部拿回来的。”宋栖迟思索片刻,忽然朝他眨了眨眼睛:“不能硬夺,可以用别的法子呀。”裴溪故愣了愣,连忙追问道:“什么法子?”“我听蕙姑姑说,宫中有个朱雀观,朱雀观的主人吴道子最擅占星卜卦,可有此事?”宋栖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