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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的响声。“比如说,只有人类才能写出这样的诗句: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盛棠瞬间就睁大了眼:“你……”她的背离开了枕头,眼睛直愣愣看了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句?”“也是偶然。”他笑,手机放去了一边,“一次拍戏的时候,是在沙漠,跟组的编剧,在我们一起休息的时候,看头顶上的星星,突然就念了几句。我一听‘德令哈’,就想了起来,我只是没想到,这首诗的最后一句,会是这样。”要是能早点知道的话……盛棠只觉得一阵酸意,弥漫上鼻腔。rou眼可见她泛着泪光的眼,陈格不禁有些慌乱起来,他四下里找着纸巾,没找着,干脆就伸了手,用自己的手指,替她擦了眼角。“也不用感动成这样吧。”他玩笑着。盛棠是又哭又笑:“谁感动你了?我是被当年的自己给感动了。”陈格的双手捧了她的脸,笑:“你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拇指摩挲了她细腻的肌肤,“不过,这样的你,我也喜欢。”他倾身过去,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直都喜欢。”他说。细密的吻绵延往下,吻过眉,吻过眼,吻过他喜欢的鼻尖,再是柔软的唇。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月到中天,重新洗了回澡的盛棠,拉开半边窗帘,只留一层薄薄的纱帘,让月光轻而易举透了进来。她没有等到陈格进来,自己就先睡着了。太累了。陈格裸着上半身,进来房间时,就看见半边窗帘敞着,屋内没有灯,流水似的月光,也能将一切映衬得清楚。床上的人是睡着了的,陈格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与她面对了面。已经多久,没有看过她的睡颜了呢?他的手指,微微勾着,从她的额角,一路缓缓下行,到有着优美弧线的下巴。她睡得很沉,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陈格微微地叹息,探头过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轻轻拥了她入怀,陈格呼吸间,都是她好闻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还是多年之前,那股清甜的水果味。他莫名觉得安慰,还好哇,他想,至少还有些东西,是没有随着时间的变迁,而改变的。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今晚,应该能做个好梦了吧。然而,半小时后,陈格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比起半小时之前,还要清醒得多了。他无奈地睁开了眼,适应了室内可见度,这小小卧室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白色衣柜,白色床头柜,以及落地窗前,一张白色的桌子,和白色的椅子。这浅浅淡淡的白色里,粉白的被褥,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甜蜜的感觉。陈格觉得,大概是深夜,让每一个不眠的人,都变成了诗人,满腹深情。这睡不着却又甜蜜的折磨啊。背后床头柜上,嗡嗡一声振动,他小心翼翼翻身去看,却不是自己的手机,亮起的屏幕,来自盛棠的。他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只是就那么凑巧,给他看到了那条微信消息:——下个月我们实验室要过来开会,希望到时候,能见上一面。发微信的人,是他好像有点印象的一个名字:柯宇恒。这名字怎么看,也不大像是个女生的名字啊……作者有话要说: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出自海子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第65章C65以盛棠的生物钟,她是用不到闹钟这类东西,就能够自然醒的。尤其是这几年,她通常都能够在该起床的半小时之前,就准时醒来。为此,她还曾和梅丽莎嘲笑自己说,果然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但今天,久违地,她听见了音乐声。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唇上就觉得一阵温热。“早上好。”在那份温热离开自己时,她又听见这样轻柔的一声。睡眼惺忪间,看眼前人,朦朦胧胧的,那双缠在了自己腰间的大手,明确地告知了她,这不是在做梦。回想起昨夜,她还仿佛当年的那个少女,害羞到要将自己整个都埋进被子里去。陈格只觉得好笑,他两只手呵了她的腰,说:“干嘛呢?快出来。”她痒得不行,一面在被子里挣扎,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不行,我还没洗脸刷牙。”陈格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隔出醇厚的男低音:“没关系的,你怎样都很美。”他嘴上说着这样的甜言蜜语,可那双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往上要去挠她的咯吱窝。“你住手!”盛棠笑得不行,“不然我要生气了。”她这样威胁着,陈格总算是消停了些。被子打开一道缝,盛棠终于从里面冒出了头来,乱糟糟的头发,和她憋红的一张脸,都让陈格不由自主地,瞬间就笑出了声。就知道他会发笑,盛棠恼羞成怒,就在被子底下,摸到他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不许笑!”她气呼呼地说。其实她下手并不重,但陈格还是要装作很痛的模样,冷吸一口气:“一大清早的,就谋杀亲夫啊?”盛棠愣了一下,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就去捂了他的嘴:“胡说什么呢?”陈格笑着,拿下了她的手:“没说什么。”说罢又往前,在她唇上啄了下,“你早上想吃什么?”“几点了?”盛棠问,翻身过去,拿起了手机,按亮屏幕,先是看到了明晃晃的9:37,再是来自柯宇恒的那条微信。她迅速地扫了一眼,就又将手机放下了。还没来得及转身,背后就有人主动贴了上来,大手环到她的胸前,她感受到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脑袋重量。“这附近就有一家店,有很好吃的早午餐,要去吗?”她手指摩挲了陈格那分明的手掌骨节,笑着问。那埋在她脖颈间的脑袋,稍稍往起抬了些:“想。”他说,莫名带了丝委屈。“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吃点别的。”街角一家饮食店,清灰砖砌的墙面,黑色遮雨棚,印着白色的logo,大大的玻璃窗上,贴着可爱的艺术字体。盛棠和陈格到时,因为是工作日,没什么堂食的人,多是进来买杯咖啡,又匆匆离去。店里的服务生显然是和盛棠熟识的,他迎了上来,亲切地和盛棠打着招呼,又问:“还是老位子?”盛棠自然也亲切地笑:“老位子。”有着蜷曲棕色卷发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