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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原因,她眼下做什么,都不怎么需要过脑子。等她看清手机上的那行字时,已经是微信页面,左上角的昵称,赫然显示着“陈格”两个字。她问他:——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只是现在,一向自诩聪明的她,还没有意料到这有多傻。没等上一会儿,陈格的回信就来了,他不答反问:——婚礼结束了?也是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她固执地,继续要得到自己的答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在这边有个商业活动。哦,盛棠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不是才在微博上看到过?她终于肯回答他的问题了:——婚礼结束了。她觉得,陈格在看到这句的时候,应该会发笑。——我在你楼上。盛棠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才终于明白,他是说,他住的酒店,竟然跟她是同一家?这会子她的智商终于回来了些,会半是嘲讽地开玩笑了:——哇,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陈格显然没搭理她的玩笑,因为他说:——出来吃点宵夜?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酒酿小圆子,很好吃。陈媛媛从浴室里出来,正好撞上要出门的盛棠。看她一身穿戴整齐,分明不是要上床睡觉的模样。“这大晚上的了,你干嘛去?”陈媛媛愣愣地问,先前还不是吵着要睡觉了?盛棠想了想,说:“碰见个老朋友,去见个面,吃个宵夜。”“哦。”陈媛媛一眨眼,又问,“吃啥?带点回来。”要论跑偏重点,再没有比她们这些人,更擅长的了。她乘电梯下楼,电梯门开,她就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身影,帽子、口罩、大衣,就差副墨镜,即可与汤姆·克鲁斯同台了。有人过来要上电梯,陈格往边上让了一步,盛棠赶紧先出去。怕他被人认出来,拉了他就走。毕竟,他的电影海报,还明晃晃贴在了电梯广告位上。“你喝了不少酒吧。”被拖着走的陈格,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步伐,配合着她的,不紧不慢地走着。盛棠“嗯”了一声之后,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知道?”虽然隔着口罩,他弯起来的眼睛,说明他在笑。“看你的脸就知道了。”他说,顺手就去点了下她的面颊,红扑扑,暖呼呼的。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盛棠愣了下。她稍稍撇开些脑袋,装作不经意的模样,说:“毕竟是喜事嘛,怎么能不喝点?”陈格也不在意,只说:“那我们就不去吃酒酿了吧,换别的好了。”“换什么?”她很没有主见地问。陈格沉思了下:“火锅?”尽管火锅的确是冬日里的最佳选择,可这个点,还吃火锅,也未免太晚了些吧?况且,火锅怎么好打包?“我看看美食评论吧。”她说着,掏出了手机。在做出决定之前,他们就在大堂里的沙发上坐下了,盛棠认真刷着美食推荐,陈格坐在她身边,看她划着手机屏幕。她没有意识到,陈格的一只手,伸展在自己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砂锅海鲜粥?”她终于刷到个能做宵夜的,举到陈格的眼前去。他当然没有意见。砂锅海鲜粥这家离酒店有点路程,走过去也要半小时。两人商量过后,一致决定,先打车过去,吃完了再散步回来,权当消食。酒店门童为他们招来了计程车,坐进去之后,司机开动车子,汇入马路车流。司机师傅是典型的当地人,cao着一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笑问他们:“两位是来旅游的吧。“盛棠还没来得及回答,陈格戏精上身,抢先说:“您眼光真好,我们是来度蜜月的。”盛棠眼睛微睁,转向陈格。他捏了捏她的胳膊,示意她别张扬。“万一给我们半路扔下呢?”他凑到她耳边悄声说。盛棠忍着不去翻白眼,说谎的人明明是他好不好?司机师傅察觉不出后座上的小动作,只笑着说:“那可真是好哇,小年轻的,感情好。”陈格连连应声。盛棠反了手,去掐了他的胳膊。只可惜,隔着大衣外套,对陈格来说,也只是挠痒痒一般。幸好开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否则这路程再长上一辈,司机师傅恨不得给他们讲上所有自己知道的八卦新闻。摊上一个话痨司机,盛棠只想自闭。陈格倒是很有兴致,陪着司机师傅唠了一路。以至于最后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还说:“姑娘不爱说话呀。”陈格还一本正经地应和着:“可不是,从小话就少。”终于忍到司机师傅开车走了,盛棠转身就踢上他一脚:“戏精啊你。”陈格不以为耻,反而乐呵呵地笑着:“你没见他们都评论我说,就是为演戏而生的吗?”盛棠冷笑:“是,毕竟都影帝了嘛。”陈格哪里听不出来她的讽刺意味,依旧笑着,拽了她往对面去:“走走走,影帝请你吃海鲜粥。”将近凌晨的店里,雾气氤氲,扑在玻璃窗上,朦胧一片,被灯光一照,恍惚得不真实。店里人不少,多是年轻人,拼着身体年轻,还能扛得住,拼命熬夜。平常的这个点,盛棠早该上床睡觉了。今夜拼着一股子酒劲,她坐在这家店里,食客们传来的阵阵说笑声,混着店内音箱播放着的周杰伦,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还是在大学时代,都还是十八九岁的年轻模样。“想什么呢?”陈格的一只手,从她眼前晃过。她怔了一下,看向对面的人,他的确还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只不过眉宇间多了点什么,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岁月沉淀下的气质,少年时候的跳脱收敛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明显的沉稳。她伸手握住面前的白瓷杯子,大麦茶水有点烫,掌心的温度让她有点意识到,方才都是臆想。她有点想要笑,曾经她在钱可失恋的时候,劝她说,一个人最不应该的,只有三件事:懊悔过去的选择,忧愁明天的未知,焦虑并虚度现在。劝别人的时候,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等真正轮到自己,才发现,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所以这几年,她几乎没怎么回过家,她怕,怕见到陈格,也怕自己会懊悔。现在想想,好像也没必要,他们这样,不相处得挺好的么?她这样想着,突然就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她手忙脚乱,捡起桌子上陈格才摘下来的口罩,探身就往他脸上盖去,“你就不怕被人给认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