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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让他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我要逃得再远一些。看到眼前的铁质围栏,男人的眼睛猛地亮起,整个人充满了死里逃生的狂喜感。只要从这个围栏翻出去,外面就是一条废旧的水道。只要顺着阴影,小心谨慎地移动,就不会被portmafia的走狗抓住了!男人手忙脚乱地翻过围栏,因为体力耗尽,他的动作非常不灵便。在跳下去的时候,他的上衣被围栏上方的尖角勾住,整个人在空中晃荡了一下,磕在了围栏上。他连一声痛呼都不敢发出来,越发战战兢兢地猫着腰,贴着树影逃窜。“这群portmafia的混蛋,只要我还活着,总有报复你们的一天。”在走近废河道时,男人情不自禁地低声嘀咕了两句。“嗯?你要报复谁,蠢货。”陌生人的声音。男人的脸已经白了。“什,什么人!”站在石桥阴影下的人嗤笑了一声,随意地摆了一下手。站在他背后的部下立刻会意上前,用比这黑夜还冰冷空洞的枪口对准了男人。安着消音器的枪用带着硝烟的火光点亮了夜色,命令部下行凶者的的赭色发丝因此而清晰可见。男人被枪林弹雨击中,哀嚎着向后仰倒在地上。“portmafia的…重力使。”男人艰难地喘息着,“为什么!你不是…不是在,仓库…为什么你知道,我们的秘密、逃生路线。”“…好问题,我也想知道这事。”中原中也用鞋尖踹了一下这家伙的脸,问部下,“剩下的路口情况如何?”拿着对讲机负责沟通联络的部下连忙上前,说:“东边抓到了两个,西北侧也抓到了一个漏网之鱼…夫人负责的南边应该是因为视野开阔,没有人往那边逃。”先前清缴一圈后清点,人数是缺了八个。算上他这边抓到的几只,八只逃鱼已经抓齐了。中原中也轻哼了一声,“其他方位的人也可以撤了。”“是!”在部下们看不到的地方,中原干部悄悄地捻了一下指尖,以驱散自己手指上的酥麻感。…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夫人’这种词,总觉得有点爽?看着部下们有些羡慕的柠檬眼神,中原中也干咳了一声,把视线横扫过去。一小队的人立刻转开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上司。会被穿小鞋,喂狗粮的。“中也。”一群人正沉默无言着,少女的声音穿破了黑夜,传进他们的耳朵里。中原雪枝踏着木屐,动作却灵巧到像穿了双登山鞋,在泥土路上连歪都没有歪一下。雪发少女一身白衣,像一团安静燃烧的白火,落在中原中也怀里。在这种寂寞空虚冷的深夜,吃着上司的公费狗粮,感觉人生都圆满了呢!用余光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人,小队成员露出了安详的表情。“第一次外勤任务,感觉如何?”说起今日的任务目标们,雪枝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感,只有冰冷的评判。“一群被portmafia袭击后就方寸尽失,散成一盘散沙的敌人。…这个组织的人既然有胆子兜售那些‘药物’,怎么说也应该有些亡命之徒的勇气啊。”而这群人几乎是被中原中也的随手一拳击碎了勇气,丢下枪变成了逃兵。听着少女不符合年龄的冷淡话语,跟在中原中也身后的小队成员沉默地绷紧了皮rou,骤然想起了安排点子时,这位‘雪枝夫人’做的那一系列安排。就,基本上全都应验了啊。中原中也问出了他们的心理话:“话说回来了,你是怎么猜到这种地方还有废水道的?还有东边的下水道…”雪枝:“今天在来这边之前,我因为有些紧张初次的工作,所以稍微查了一下这边的记录。这附近的水道在两年前做了整改,但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后续的工程全部窗了。”“这个组织是近期才犯事没错,但是从三年前就开始在这附近活动了,所以我觉得他们会很清楚这附近的各个改动。至于东边的下水道…”少女絮絮叨叨地讲着自己的推断过程,把中原中也说得一愣一愣的。“…以上,是我越线安排这些的理由。不过我只是按推断在撒娇啦,在确实产生效果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到底对不对。”中原中也:“算不上越线。”雪枝掩着嘴唇偷笑,“我会蹬鼻子上脸,踩着干部大人的脑袋作威作福的。”重力使阁下嗤笑了一声,然后偏着头对身后的部下说:“以后听到她的命令就约等于拿到我的手谕,懂了?”“是,一切遵从干部,夫人指示。”雪枝遮住嘴唇,在心里想。那我更要谨言慎行,不随意开口了。为了不让尊敬的中原干部丢脸,我应该去找哥哥,学一学他最为最年轻干部的宝贵经验。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消极怠工,懒得教我,但承包他一个月的午餐钱,应该还有机会。毕竟我现在只是在赌概率,补缺口,离独当一面还有很长一段路得走呢。不求达到哥哥的三分之二,二分之一总得试一试吧?人活着就得有个希望和目标。不过…坐上了车,雪枝拽下隔音板,对中原中也说:“中也,刚刚那个情况好像黑手党大佬和他的金丝雀啊。虽然不应该这么说,但是感觉好带感。”“…你最近在看什么玩意?”“兰堂麻麻不小心夹在几本诗集里买回来的书,叫。”中原中也倒吸一口凉气。他一瞬间很想问问她是更想当那个小娇妻,还是想当那个带球跑了的妈咪。用力地按住自己的脸,中原中也沉痛地叹了口气:“完球,被你带沟里去了。”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宅子里各个房间的灯已经关掉了,看来不需要夜班的人都已经睡了。两个加班到后半夜的社畜人洗了个纯情的鸳鸯浴,便倒在床上相拥着睡下。第二天早上,并不需要睡眠只是按正常生活习惯入睡的雪枝一如既往,天刚蒙蒙亮就睡醒了。但是她不愿意从被窝里出来,便向下挪了挪,整个人钻进被子底下。又过了一个小时,中原中也在自己的生物钟下准时睁开眼睛。他抬起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把睡乱的发丝拨得更乱了。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刚睡醒的重力使阁下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趴在他身上,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盯着他看的雪枝。“…你是猫么。”中原中也用有些低哑的声音笑着说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