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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昏黄的台灯,中原中也在黑暗里温声说:“放心睡吧,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不会做啊…津岛雪枝唐突地失望了起来。“中也为什么这么熟练。”“睡觉是需要练习的事来着?”“好吧,不是。”不过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怎么都会觉得不太习惯吧?这么想着的津岛雪枝却飞快地睡着了,一点都没有自己正和男朋友躺在一个被窝里的危机感。“你多少有些紧张感啊,笨蛋。”中原中也低声嘀咕着,用手背碰了碰少女柔软的脸颊。酣睡中的女孩蜷着腿,面朝着他侧躺在被褥间。借着月光,他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对方因自己的触碰而微微抿起一些的嘴唇。看起来就很好亲,而且是真的很好亲。“肮脏的成年人,睡觉。”中原中也骂了自己一句。在这之前,忙碌到起飞的重力使先生并没有那种和某个人一起同床睡到天亮的机会。所以他也理所当然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睡姿如何。反正从小到大,他一次也没有从床上摔下去过,也没有发生那种醒来后头脚换了个方向的事,那应该就是睡姿不错呗。然而,满脑子自信的他终于在这天早上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动了动自己搂在少女腰间的手,又悄悄收回自己的腿,像个八爪鱼一样把津岛雪枝缠在怀里的中原中也一秒钟清醒。小小只的少女背对着他,除了因为被搂得太紧、空气不足而无意识地翻了个身之外,她的动作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不知道是因为从小到大缺少安全感,还是单纯喜欢这个睡姿,她的身体蜷缩着像是一只盘起来的猫。正因如此,才方便了中原中也在睡眠把她整个团一团,塞进自己怀里。我的睡姿糟糕到这种地步么?硬把双人床挤出单人床感的中原中也先生感叹道。“…嗯?”中原中也正愣着神,他怀里的津岛雪枝醒了。在感觉到自己背后的热源时,她先是一秒紧绷起背脊,连呼吸都放轻了。不过随着意识微微回笼,她勉强认出了是谁在抱着自己。啊,对了,我和中也现在睡在一个床上…这样想着,本来就没睡醒的少女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六点半了,你今天还得去学校吧?”“嗯。”除了这一声之外没有任何反应。别人起床气,津岛雪枝起床傻。总之就是非常可爱。*昏暗的走廊内,皮鞋踏过地面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地响起,赭发男人敲响了首领办公室的门扉。“是我,首领。”大门打开了。金色卷发的女孩身穿红色的洋服,像一尊陶瓷打造而成的人偶,端坐在portmafia首领的办公桌上。她用双手撑着桌面,爱娇天真地摇晃着纤细的小腿。在爱丽丝的手边扣着一部手机,大概是森鸥外的。“工作辛苦了,中也君。”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支着下巴,向他露出略显温和的笑容。中原中也将自己帽子摘下来,单膝跪在他的面前行礼,“不,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没有辛不辛苦这一说。”“是么,果然中也君是我最棒的部下啊。”森鸥外假惺惺地用手帕点了点眼角,“工作能力又好,还会一心为了组织。”“…首领,就算你这么说我今天也不会加班的。”“啊,暴露了。”中原中也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继续汇报自己的工作。“…以上。虽然仓库火、拼的后续部分都处理干净了,但还是稍微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虽然不要紧,但是和意大利那边的交易恐怕会受限。”说完,重力使抱怨了一声。“那个西西里的小家族真会找时间惹事啊,翅膀硬了就想踹开我们单飞?”“唔,‘真会找时间’啊…”森鸥外说道,“大概不是他们会找时间,而是另一个人料事如神吧。”“啊?”“比起这个,中也君所说的‘时间’是什么时间?”中原中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心烦意燥间说漏了嘴,他有些懊恼地闭上了嘴巴。“我并没有逼问的意思哦,只是作为长辈有些好奇而已…听说,中也君在法国订了戒指?似乎还是结婚用的男女对戒。”这不是完全暴露了么?估计大姐也知道了吧…他准备对未成年下手这件事。他不太好意思地承认:“的确是…为了求婚准备的。”森鸥外惊讶地瞪大眼睛,身体向前倾了一些。而一直安安静静的爱丽丝更是兴奋得双眼放光,蹦跳着跑到他身边。“是谁,是谁?爱丽丝也想见见她!”中原中也拎住不安分的人形异能,说:“抱歉,首领,我不是因为有意隐瞒才打算隐婚的。”“那是因为…?”“虽然有些不太好承认,但是对方的年纪还不大,今年才十六岁而已。”说起津岛雪枝,中原中也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在她长大成人,靠自己的意志做出选择之前,我不想公开这段关系,让关注着组织的人发现她。”毕竟公开结婚就代表着津岛雪枝这个人会被各个大小组织看进眼中,那也太不自由了。“如果她想做其他的职业,或者待在家里做自已喜欢的事…再不就是跟着我加入组织,其实都可以。但是我觉得,至少要等她再大一些。”“放心吧,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中也君。想这样做就做吧,我们虽然是黑、道,但是又没有不近人情到那种地步。”森鸥外安抚道。“那么,我能知道自己未来儿媳的名字么?”“儿媳…”中原中也的嘴巴抽了一下,“谢谢您的体谅,首领。她的名字是雪枝,津岛雪枝。”“原来如此,这可真是个好名字啊。唔…那你回去忙吧,我还有些小事需要处理。”“是。”目送着自己的王牌离开,森鸥外从爱丽丝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显示着‘六分钟’的通话时间表明,在中原中也进门之前,他便在和某人讲着电话。“你也听到了吧,太宰君。因为你从中作梗,我们最近新加了好多的工作量,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电话那边传来杂音,而太宰治笑着说:“森先生只是在害怕而已,毕竟我离开港、黑三年多,但是依旧清楚地知道你们最新的交易情报。”“还有啊,过分的人不是我吧,是某个拐走别人meimei的蛞蝓来着。占了好处还想不付出,哪有那种好事!我呸!”在太宰治浮夸的表演下,森鸥外笑了。虽说隔着电波,但是他依旧能想象出这个青年此时此刻的表情。脸上大概是没有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