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在我嫁给富豪伯爵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对你有。

“你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露薇尔。”

——关你屁事。

我觉得帕什的心机着实太深沉了。

本来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居然可以在他的脑子里延展开如此多的阴谋诡计、刀枪剑雨。

正当我苦恼于如何让眼前滔滔不绝的混蛋闭口时,之后从他嘴里道出的话语让我怔住。

他说。

“露薇尔,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你的母亲报仇吧?你想让劳莱伯爵体验眼睁睁看着商业帝国的崩塌而无能为力的痛苦;放弃了小公爵的求婚转而下嫁给劳莱伯爵,也是为了亲手将他杀死。接下来你又要报复谁?住在白雪街上、用流言蜚语逼死了你母亲的旧邻居们?”

“但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替你母亲复仇。也太奇怪了不是?你不应该很恨她吗?毕竟她曾经可是那样地对——”

‘哔——’

我突然耳鸣了。

伴随着强烈又刺耳的、犹如尖锐指甲划玻璃的尖锐声音响起,我完全听不见帕什之后的话了。可是,因为我懂唇语,从他一张一合的嘴巴,我还是知道了在我耳鸣之时,他说出来的话,没有遗漏下任何一字一句。

霎时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认知中轰然倒塌。

似身体里被灌入了浑稠的水泥,脑子也因缺氧而一片空白。我甚至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

所幸,这样糟糕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

我隐隐约约地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主修复了,如同把碎成一片片的花瓶重新用胶水粘好。

我唯一记得的,是抑制住了惊悸的情绪,维持住了声线的平稳。

仿若若无其事,我好笑地反问:“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考察历史吗?”

我的回应大概没有出乎帕什的意料。

他一声嗤笑,像是对我的零进步相当失望:“一到不想谈及的话就转移话题的坏毛病你还是没有改过来啊。”

我很难堪。

当对象是我的时候,帕什的所有礼仪大概都喂了狗。

不会在意你的心情、你的感受,只知道不断用语言、行为挑战你的底线,只想逼着你生气、发疯、失去理智,最终变成——跟他一模一样的人渣。

不得不说,他真是成功。

因为我真的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

每当他道出一桩我完全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时,我身体里压力计的指针就会更远离零点一步。

我觉得他在试图把控我的情绪,甚至于完完全全地掌控我。

就跟上回一样,我只能跟着他的步调走,被他玩弄其中,成为他的饭后甜品。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他想跟我玩,是吗?

那我就陪他玩玩好了。

“一直站着说了这么久,您不累吗?”唇边挂起甜美的微笑,我走到了小桌旁,拉出了椅子,请他坐下:“不坐着谈吗?”

帕什似笑非笑地瞧着我。

那肆无忌惮打量我的目光仿佛在思量我又想耍些什么新的花样。

也许是出于好奇,他稳步走了过来,犹如一位胸有成竹的猎人。

他如我所愿地坐了下来。

而我,则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大概是由于身份的限制,导致他没有怎么碰过女人,又也许是对我的大胆和主动始料未及,我能感觉到他的躯体一下子警惕起来,变得敏感又容易被挑逗。

尤其当我的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倚在他的身上时,我甚至能瞧见他颈后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点。它们看上去不知所措,却亢奋着。

在我有下一步的举措之前,他笑问:“窗帘可没有拉上,你不害怕被看见吗?”

被看见了才好。

如果是被一如萨雷这般的人瞧见,再适当地产生一些误解,就再好不过了。

我现在迫切地渴望能有一位勇者的出现,把这个时不时来sao扰我的混蛋给杀死。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我可是一名死了丈夫的寡妇,我这么年轻,自然饥渴。哪怕被人知道我和年轻英俊的骑士大人苟且偷欢,最多被冠上水性杨花的名声。”我的手指轻轻划过帕什脸侧分明的轮廓,充满了撩拨的意味,“但如果您被知道了借调查之名与劳莱伯爵的遗孀偷情,那该如何是好啊?”

贱格的语气、下流的言辞、挑衅的表情——我试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幽幽一叹,为他苦恼:“假如神圣骑士团的副官、下一任骑士团团长的大热人选,被看见了和我一个才死了丈夫不到一个月的寡妇勾搭在了一起——再光明的仕途大概也会落得像是死鱼一样无法翻身的地步吧。”

我先抑后扬地向他发出邀请。

“帕什,做吗?”

“你愿意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在窗台那边做。一边欣赏着花园的美景,一边体会着升华的滋味,一定会很棒。”

第30章三二好男人死了丈夫的寡妇对上年轻……

尽管我以非常风sao的姿态向帕什发出了恬不知耻的邀请,可我的心声如下——请务必、千万、一定不要答应啊啊啊!

坐在你的大腿上、勾引你全部都是我的一时冲动、是愤怒下的产物,我真的不想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啊!

我的灵魂像是见鬼了一般地拼命尖叫,乞求着至高无上的神能张开他瞎掉——不,是尊贵的眼睛,看一看我,别让可怜又可爱的我,就这么着了坏男人的道。

我担惊受怕得要死,帕什却迟迟不见回应,他坐得笔直笔直的,仿佛入了定。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一看,视界里便掠过了一片绯红。

——他的耳朵红了。

从耳蜗红到了耳根,像是被用开水烫了一样。

我震惊了。

还受到重度的惊吓。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我一定是红眼病了。

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耳朵红,唯独你不可以。

你可是那个总在各种调戏我激怒我,没脸没皮的老流氓啊!你的人设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决不允许!

装的。

一定是装的!

再说了,即使是真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我恶由心生,犹如长满了恶之花的藤蔓慢慢地爬满了我的整颗心脏。

轻声笑了笑后,我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视线渐渐滑了下去,指尖也一点一点从他的肩膀滑落,手心则按在了他的心脏上。

他心脏律动的频率让我陡然想起许多年前,碰触到他颈动脉时的感触,但那会儿又轻又淡,远不如此刻的热情激越。

我要让他体会到我片刻之前的心情,对他是如何的恼火、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