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称
“殿下?殿下?” 周瑜揉了揉眉心,缓缓睁开眼:入目是广陵王府的书房,桌案上堆着成山的公务文书,一支笔搁在砚台上,摊开的卷轴上墨迹未干,是他的字迹。 见周瑜睁开双目,侍女略松了口气,将捧着的茶盏奉上。 “殿下,您都一宿没合眼了,案牍劳形,还是歇息片刻吧。” 周瑜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投向窗棂之外——庭院中乳白的雾气凝成划分天地人间的“楚河汉界”,悬在低空好似薄薄的冰层。 第二百八十一次。 周瑜在心中记下这个确切的数字,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盏。 “南边城墙的加固工程如何了?本王要去看看。” 去看看,但看的不是城墙,而是她。 周瑜知道她会在道旁等候。如今她是世家的女公子,每到这个时辰就要去女学宫上早课。 坐在豪华的马车内,周瑜阖上疲惫的双眼,精神却短暂地感到轻松:真好。这个世界没有战乱、饥荒、流民、瘟疫,令她头疼的不是那些尔虞我诈,而是今早女讲师会不会抽她答题。 她能像一个普通的世家女公子那样,穿翩翩长裙,学诗词歌赋,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快到了。循环往复的相遇早已让周瑜摸透了他们在“傩”的世界里初见的节点,他睁开了眼睛,下令停车。 亲王的仪仗停在了道侧,还未见面,周瑜就已经听到了她的侍女在小声私语。 “……女公子,你别盯着看了,这可是广陵王的仪仗啊。” 不知道这次她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茫然的、戒备的、费解的……最糟糕的一次是她刚见着自己就恢复了记忆,杏眼里温润的水光霎时变成了愤恨的火焰。 无论是什么,周瑜都想看见她。第二百八十次亲手杀死她时溅到脸侧的温热血液似乎犹在,他急需看到meimei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完好如初,因为他替她挡下了所有痛苦与绝望。 只要是幸福的,又何须纠缠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车帘掀开,周瑜果然一侧过脸就对上了她微睁大的杏眼。 他的meimei总是这样,做广陵王时从容自信,气度不输男子;做女公子时也坦荡大方,从未惧过此刻他才是广陵的王。 “女公子,快行礼呀。” 侍女在身后焦急地小声提醒,她如梦初醒,垂头对周瑜行了礼。 周瑜点头致意。总觉得……她和以往几次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还记得初见时meimei最常脱口而出的是什么话: “你不是广陵王。” 这件事她总记得最深,几乎可算一个小小的执念。可见她确是爱广陵的,爱这方水土,爱她的子民。 周瑜在等她说一样的话。虽然伤人,但能证明她是她的话。 “……我觉得你,很熟悉。” “本王常去乔氏府上做客,女公子觉得本王熟悉再自然不过。” 面上依旧是清冷疏离的,掩在衣袖里的指节却微微屈起。那么温和的开口,是二人之间未曾有过的。 身后的侍女急得直绞手——女公子今天是怎么了?乔氏与广陵府上交好,广陵王女公子见了不知有多少次,哪用得着今日来说“熟悉”? 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周瑜不愿再久留引她生疑,致意后便松开车帘,下令再度启程。 “等等。” 隔着薄纱,少女的侧影印在了帘布上。周瑜看到她急着上前了半步,飘动的裙角像翩跹的蝶。 “既然两家交好,殿下若不嫌弃,还请多来府上坐坐。” 多来府上坐坐。 仪仗已经又行出去很远,周瑜掀开车帘,凝眸看着笼罩地面的停滞白雾,它们帮助他躲避仙人的追踪,将这个世界化为梦幻般的泡影。 无数的迁越与回溯里,周瑜是唯一拥有全部记忆的人。 他目睹着一场场梦境里各色人各不相同的故事:孙策未能降生,尚香成了吴夫人的独女,刘辩不再是meimei的竹马…… 所有人都经历了无数种可能,包括他的meimei——从乔家的女公子到他从未分离的胞妹,她沉浸于一段又一段幸福的人生。 只有他,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没有忘却,但仍执着地把每一次“傩”都看作真正的现实。 周瑜深信这些“傩”不过是改变几条岔道后,通往的独属于他meimei的通途。meimei可以只将它们只视作美梦,毫无顾虑地徜徉梦海;而他作为摆渡人,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在合适的时机带她走。 只有这一次,周瑜突然升腾起了荒唐的祈愿:希望第二百八十一次的“傩”不是巫力带来的异变,而是一场真正的、永不会醒来的幻梦。 因为她说喜欢他。 白雾飘渺下的庭院景色朦胧:细柳高墙、莺蝶秋千都像是轻烟幻化的,随时都有可能飘散。她坐在对面,笑得明媚嫣然,是幻梦里唯一清晰的颜色。 “我听闻,殿下善抚琴。今日抱琴前来,可是想弹奏一曲?” 周瑜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绿绮——在他还是江东周郎的时候,曾无比渴望得到它。而经过了千百次“傩”,他再没精力去收集古琴。留在广陵的时间长了,绿绮已经成为周瑜最为熟悉亲切的琴。 “不知女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 “不如,就《鹤留山》吧。” 修长的手指拨过琴弦,试了几个简单的音,琴响如雨坠玉盘,干净清脆。 周瑜翻动手腕,长袖滑落几分,露出白皙如玉的腕间肌肤。 弹奏前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meimei:小姑娘的杏眸水润润的,水雾里蓄着他的倒影。 “曲有误,周郎顾。”周瑜爱古琴,更有一手绝世琴技。 流畅的琴音流淌如水,蜿蜒过想象中的高山幽壑。飞溅的水花惊飞溪旁野鹤,展翅的羽鹤在天边划过一道纯白。鹤过留痕。 其实在“傩”的世界里周瑜已经很少弹古琴了。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meimei身上:为她构造完美的梦境,为她找吃的、看的、玩的;也为她制服下后能无痛无苦安睡的丸药,为她磨枕在颈侧如清风的长剑。 偶尔有片刻的宁静,这具承受了太多次“傩”的身体就像是被抽走了勉强支撑它的骨架,一放松就会倒下,只想着阖上眼。 像这样他抚琴,她含笑倾听的闲暇时光,真的不多。 一曲终了,琴弦长久地微微颤动,余音在空中漾开涟漪。 被风吹落的柳絮裹着气流晃晃悠悠地漂浮,有几团扑到她的面上,惹得她耸了耸鼻尖,侧头打了一个秀气的喷嚏。 她回过头,双颊被染得微红,似乎是不好意思在余韵未歇的时刻惊扰了弹琴人。 “殿下果然好琴技。《鹤留山》,闻之如见白鹤居山,淡泊隐逸、潇洒自然。” “白鹤居山……为何想听这支曲?” 她抬手接住了一团绵软轻柔的柳絮,刚欲收起拳头,那团白绒就又乘风而去了。 “虽然知道这样说很傻气,可殿下,不觉得我们的世界很像这柳絮吗?是微风中抓不住的一团梦。” 梦……周瑜笼在袖中的手转了转拇指上的戒指。 “只要留在这里,就能永远做幸福的梦,无忧无虑,如古时那些避世隐居的高人一样——也如被他们视为隐士象征的白鹤。” “殿下,”她笑了,杏眼微弯,笑意清甜如三月的风。“你是这个梦最美好的部分。” 她对自己实在太过温和亲近,周瑜一度怀疑是“傩”又引发了什么异变,甚至可能是让另一个人的灵魂宿到了她身上。 频繁的相见后,周瑜很快就确定了她依旧是那个她,游猎时一箭能射断纤细的柳枝,论道时侃侃而谈、颇有主见。 不同的是在这次的“傩”里她完全接受了自己乔家女公子的身份,与贴身侍女亲密如姐妹,对着他唤“殿下”时也是笑语盈盈,毫无芥蒂。 见面的次数多了,他们的距离也越发近了,甚至最后无人时她不再唤他“殿下”,而是用温甜的嗓音唤他“周郎”。 她甚至会坐在秋千上,自己时不时伸出脚点一下地,让秋千晃起来,回头拖长了声音向他喊—— “周郎,来帮我推秋千啊。” 她催促他把秋千推得更高,秋千在空中荡出一条漂亮的弧线,飘乱的发丝、飞扬的裙摆、变轻变缥缈的笑声,都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扑入幻梦的蝶。 推完秋千,周瑜把绑住秋千的绳握得很紧,像是怕meimei真的像蝴蝶般飞走一样。 她还在喘气,双颊因为兴奋微微涨红,眼睛里蒙着水光,许是被风吹的。 “还是不真实……像梦一样……” 听到她喃喃自语,周瑜没忍住轻轻搭上了她的肩。 “如果梦是美梦,在梦里有什么不好?” “梦再如何美好,终究只是梦。”她摇了摇头,双眸因为看向周瑜而有了聚焦,“梦是虚假的,人不该只活在虚假之中。” 这话,她也曾说过。周瑜搭在她肩上的手控制不住地用力收紧,直到她把手覆了上来。 “可是周郎,我知道你是真实的。为了这一点点的真实……”她的手也用了力,似乎有些颤抖,“虽然潜意识告诉我,我在做梦,我也不愿醒来。” 周瑜终于知道第二百八十一次的“傩”里meimei有哪里不一样了:她喜欢上了他。不是meimei对兄长的依恋,而是道旁车帘掀起时的一见倾心。 她在这个世界有了眷顾,就像是在湍急的潮流里给自己沉下了锚,只要锚还在,她就愿意承受怀疑的不断冲击,固执地守在原地。 定亲,下聘礼,很快地择定了黄道吉日,宴请宾客,成婚。 成亲的两家分别是广陵的殿下和高门大户的女公子,为这桩婚事欢庆的不只姻亲两家,还有广陵所有的百姓。 轻软的红绸缎挂满了全城,明艳的颜色遮盖了凝成华盖的白雾。广陵王将流水席摆满了全城,所有百姓都能来共庆这桩喜事。 “丽女盛饰,晔如春华。”看到身着大红嫁衣,以扇遮面的她,周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句话。他朝自己的新娘走去,同色的婚服两相靠近,像两团不断缩短着距离的火焰。 婚礼举行得很顺利,互揖行礼时周瑜的余光越过扇面,瞥到了她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很相像,同样的形状弧度,同样澈冽的、看着有些微凉的眸光,暗示着他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 行礼罢,该是新妇却扇。 周瑜早默默想了很多首,看着面前那薄如蝉翼的精致扇面,脱口而出的却是此刻所想: “宝扇持来彩蝶降,晨花夕月两相倾。” 扇面移开,她抬眼看着周瑜,嘴角是新娘独有的羞赧的笑。 那澈冽的眸光汇成清泉,在今日,它是带有暖意的。 直到结发礼成,周瑜的神色都没有变过,一直是平静而温柔,行过各种礼、敬过各种酒的手依旧是那样稳,没有丝毫颤抖。 仿佛他浑然不知——今日与他成亲的,是他至亲的同胞meimei。 于她而言,“喜欢他”,或许只是“傩”赠予她的,千百种体验当中的一种。 可对周瑜来说,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属于他的一场梦。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meimei的? 说不准。也许在目睹她被刺杀,无知无觉地发动了第一次“傩”的时候就有了预感,也有可能那时候还只是兄妹之情……不知道。 但能确认的是经历过数百次的回溯,每一次,周瑜的目光都只放在了meimei身上。 她的幸福与欢笑,挣扎与沉沦都成了周瑜世界里唯一的色彩。举手投足、喜怒哀乐……每一样举动和情绪,都是给也在“傩”当中异变了的感情加码。 等到回过头来,才发现meimei已经成为他无法放下的偏执了。不能再用亲情来形容他的爱……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化为裹住蝴蝶的茧,将meimei这只在梦境间翩跹的蝶永远缚在怀抱里。 让他们就如生命伊始、还在母亲zigong里那样,紧紧相拥,永不分离。 又有什么不好呢? 周瑜轻抚着自己新婚妻子的乌丝,俯身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 这样一来,此时此刻他就能毫无负担地和meimei说出“我爱你”,以爱人的身份,而且——没有骗她。 周瑜其实是想表现得温柔一些的。 这场“傩”不仅仅是属于meimei的梦境,也是他的美梦。沉浸其间太久,他早已放松了绷紧的神经,耽溺于她的爱意。 他替meimei一支一支卸下了珠钗,很小心,没有勾疼她的头发。珠钗搁置到梳妆台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周瑜的余光瞥见meimei随着这声响略显紧张地缩了缩脚。 等到周瑜走回来,她却拉着他的衣袖要他下来一点,贴上去蜻蜓点水般一吻。 青丝蹭过脖颈的同时周瑜听到了她如鼓的心跳,到底是初嫁的小姑娘,这种时候哪能不紧张。 好在周瑜很温柔。温柔地抱住往怀里缩的娇小身躯,温柔地一边引导着她和自己接吻,一边耐心地解开她身上繁复的婚裙。最后一件绣着大红鸳鸯的肚兜也被褪下来的时候,她害羞地用双臂遮住白软的双乳,也被周瑜温柔而坚定地挪开了手。 像是想给她适应的时间,周瑜亲了亲她的嘴角,直起身开始去解自己身上的婚服。 他很体贴地没有去看身下完全陷到大红被衾里小姑娘,将目光凝在自己灵活动作的手指上。可她到似乎没有那么安分,没多久就抬起脚小心翼翼地伸向他,刚好贴到他刚刚露出的腹部曲线上。白玉般的脚趾轻轻蹭了蹭,很快又像被他腹部肌rou的温度烫到了,一下子缩回去。 周瑜轻松地捉住了那只脚的脚踝。 看来也不用太过担心——也是,meimei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吗,即使当世家淑女,也是最胆大的那一个。 她咬住了唇,看着周瑜的眼神有些无辜。但很快这故作可怜的表情就撑不住了,水润的杏眸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周瑜。 周瑜的眼角笑意深浓,说话的语气倒是云淡风轻:“怎么,许你刚刚做小动作,就不许我淘气一回了?” 她把唇咬得更紧了。果然那些书上说的没错,男人在床上就喜欢使坏。平日也不见周瑜和自己开玩笑,怎么这个时候想着“淘气”了?可是……为什么第一步就把手指……书上明明说,要先亲亲摸摸的啊! 埋在xue道里的手指搅了一搅,敏感的xuerou立刻缩紧了。她胡乱蹬了几下,但是一只脚的脚踝被周瑜握住,两边不协调,使不上力,像是刚出生的猫崽在扑腾。 再者也不是真的想要反抗,很快她就哼唧一声,随周瑜去了。 其实怕伤着她,周瑜只浅浅探入了一个指节,用柔软的指腹贴着靠近xue口的软rou磨蹭。但meimei明显比他想象中还要敏感,不过是仔仔细细地把每一寸软rou都贴着揉了一遍,那伸进去的一个指节就已经被蜜液浸湿了。纤细的手指堵不住流淌的清泉,渗出来的水液在大红的被衾上氤氲开大团的水花,刚好落在被面金线绣的鸳鸯身下。 “鸳鸯戏水……” 她看不见身下被衾的模样,自然不明白周瑜在说什么,软糯的哼唧声里混入了疑惑的一个“嗯”字,但那点疑惑很快又被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淹没了。 “我是说,”周瑜将视线落到她迷糊的神情上,俯身亲上她涨得微红的耳垂,“想和娘子鸳鸯戏水。” 唇下的肌肤温度更高了,可她却没有因为害羞躲开,反而依着周瑜的话,伸出手臂缠上了他。 两具同样炽热guntang的身躯紧紧相依,她将脸埋在周瑜的颈侧,看上去真的成了一双交颈的鸳鸯。 一直保持从容的周瑜,呼吸终于沉重了。 她学得很快。一开始接吻时,她没多久就会涨红了脸,要周瑜温柔地说“换气”才会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屏息。而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什么是耳鬓厮磨、唇齿相依,在周瑜略微退却时更热情地缠上来,勾着周瑜的软舌继续在自己口中流连。 绵长的吻刚刚结束,分离的两张唇间牵拉着几条细细的银丝。她看见了这彼此不舍分离的证据,搂着周瑜的脖颈又吻了上去。 周瑜紧紧搂住扑过来的她,空出的一只手再度探向已经被露水沾湿的rou花,发烫的指腹刚贴上去,就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轻颤。像停在花上抖动翅膀的蝶。 蝴蝶亲昵地蹭了蹭贴着自己的花瓣,她放松身体,任由自己整个跌回被衾和纱帐铺成的软红天地,拉着周瑜方才扶着她的背的手不肯松。 缠绵的吻落到胸前的时候,本就因为xue口里埋了三根手指而情潮难抑的她浑身抖了抖,嘤咛着达到了高潮。 本就紧致的xue道阵阵回缩,死死咬住埋在里面的手指,不肯松口。 周瑜还在吻她。软湿的舌尖抵住乳团上的那一点红,用了力,将原本挺翘的小果子压倒。她只能把周瑜抱得更紧,为婚礼染了蔻丹的指甲陷进周瑜背部的肌肤,像在狂风中抱住岿然不动的高树。不然她总感觉自己身处暴风雨之中,身子哆嗦得再厉害点,就要被疾风带走了。 为什么……看上去清风明月般的人,吻会那么烫。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心里倒是很喜欢这种温度,将已经无限靠近炽热高温的身体继续往周瑜的方向蹭。 蹭着蹭着小腹戳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什,前端还是圆润的,在小腹上一戳就滑开了。她低头去看,小腹上留下条晶莹的痕迹,像是水液。 胸前红果被吮吸的力道更大了,刚刚才滑开的坚挺又抵了上来,只是这回抵住的是早已泥泞不堪的花xue。她眨了眨眼,这是要上演正戏了? 到这时候了,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meimei不断眨巴着眼睛,周瑜更想看到她被cao得双眼迷离,呜呜咽咽的都是他的模样了。 于是从第一下顶入时周瑜就没有收力,rou刃撞进柔软的花xue,力道太大,把她顶得上蹭,又被周瑜掐住腰按下来。 “呜呜!周郎你……” 她被撞得发懵,下意识地喊了他,喊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被身下填得满满当当的新奇感受弄得愣怔。 这般娇憨的模样看得周瑜心满意足,他亲亲身下人的嘴角以示安抚,很快掐着她的腰继续动作起来。 早在进入前,那口花xue就已经蓄满了丰沛的蜜泉,光是插入时就有汁水从xue口出溅出来,好不糜艳。 如今随着周瑜用力的动作,更多的蜜液被分泌出来,和原来的水液混杂在一起,因为rou刃不断的搅弄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声响在房间里异常明显。 一开始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能是因为沉浸在初尝云雨的震惊里没回过神,周瑜的力道又猛,每一下都撞得她爽得快翻白眼,光是想着怎么不叫出声来就够难的了。 可随着xue道内的水越淌越多,周瑜caoxue的频率越来越快,那水渍的声响根本就无法遮掩,传到墙壁上甚至还荡回回音,羞得她不知道往哪里藏。 “能不能……轻一点。”她勉强从呻吟中找回自己的言语,“水声……太大了……” 偏偏周瑜不以为意:“你叫得更大声点,不就听不见了?” 她的脸彻底涨得通红,可怜巴巴地唤了周瑜一声,想得他怜惜:“周郎……唔!” 怎么反而更快了? 和如今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比起来,方才周瑜埋在她xue里的抽插简直算得上是温吞的前戏,她这回是真的被cao狠了,什么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连呻吟也变得支离破碎,和下身“咕叽咕叽”的水渍声交织在一起,像是这场性事糜艳的配乐。 似乎没和她说过,很喜欢听她唤自己“周郎”。 在“傩”的世界里,他再未当过江东周郎。作广陵王时,听到最多的称呼是“殿下”,其他身份时,亲近之人也只会唤他“公瑾”。 周郎,是这个世界的她,对他独有的称呼。 早在刚刚将rou刃插入她的体内时,周瑜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熟稔地仿佛早已和她欢爱过无数次。 他将这种熟悉用双生子的心有灵犀来解释,尽管这个词似乎不该用在这件事上。 而如今他对准自己一开始便探好的敏感点,每一下顶弄都精准地将guitou按上去,贴着茎身擦过去,感受着那块凸起的软rou越发变硬,身下人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迷离。 估计是甚至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了,她的身体完全软成了一滩春水,不再像方才那样,因为被这凶猛的cao弄吓得拼命扭动,乖乖地躺着,任由周瑜予取予求。 再一次被狠狠碾过敏感点时她又去了。脸侧的被衾早被刺激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浸透,她哭着抓住周瑜的手臂,在浪潮般拍打而来的快感里收紧痉挛的花xue。 这一次,她嘴里含糊呜咽的不再是“周郎”,而是“夫君”。 被这个情意绵绵的称呼烫到,还因为高潮中圈圈收缩的rou壁而头皮发麻的周瑜再也忍不住,在又贴着花xue撞了几下后,白浊喷涌,淋透了软湿的xuerou。周瑜在射精的同时俯下身子去吻她的颈侧,低哑地呢喃她的名字。 “再叫一声夫君好不好?” 结束时,满室都是浓郁的麝香味,她还因为刚才激烈的性事喘息不已,闻到这味儿更害羞了,一侧身就把脸埋进被子里。 周瑜好笑地伸出手臂去揽她,她虽然转过了身,但还是哼哼唧唧地不让。 “先别靠过来,我还喘不过气来呢。” “才略动动就不行了?又不是小时候那样,还患有喘疾。” 话刚说出口周瑜嘴角的笑就僵住了——这一次,他是广陵王,她是乔家淑女……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她小时候有喘疾? 可已经来不及找补了。 周瑜眼睁睁地看着身侧的人神色几经变幻,终于从最初的茫然变为了惊诧,最后呆呆地盯着他,吐出那两个他不想听到的字: “兄长。” 此时的感受,只能用如坠冰窟来形容,周瑜感觉浑身都发冷。他曾在几百次的“傩”里期待着她这样唤自己,想听出她的信赖和依恋,想借这个亲昵的称呼证明他们是多么的不可分离。 可不该是在这一次。 ……该怎么做?她会逃吗?像以往的那么多次一样?可一想到要用毒药或长剑送她前往下一个梦境,周瑜的心就在冰窟里沉得更深。 因为只有这一次,她是爱自己的。他不敢赌下一个这样的她会在何时出现。 周瑜动了动唇,刚想说话,却被扑过来的她捂住了嘴。 她的眼里闪着水光,不知还是不是刚才留下的。 “嘘……我想起来了,但就让我们都当作没有想起来。我还是只唤你周郎,好不好?” 两双相似的眸子彼此注视,同样如水的眸光交缠着,周瑜吻了吻她的掌心。 “好。” 她伸臂环住了周瑜,用力得像是要将自己揉入周瑜的体内,成为他骨血的一部分。 “那,周郎……我们再来一次吧。” 像共赴火海的飞蛾、像彼此寄生的藤蔓、像两朵飞溅起又在破碎中融合的浪花,亲吻,拥抱,在汗与泪之中纠缠不休。 她把手腕贴上周瑜的颈侧,腕下的律动和颈侧的脉搏重合,为两个从出生就注定无法分割的生命跳动。 周瑜沉身将自己入得更深,rou刃前段粗暴地挤开宫口探了进去,让他们最隐秘的地方紧密咬合、连为一体。 不经试探就被撞开宫口无疑是疼的,她的眼角淌下一道泪渍,双腿却将周瑜缠得更紧,闷不吭声地咽下痛苦的呻吟。 已经顶到了最深处,guntang的性器埋在花壶深处隐隐跳动,挤进去的guitou被宫口的小嘴死死咬住,不肯松口。 周瑜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让他们更彻底地融入彼此了,唯有发狠地用力顶撞,让自己在她的体内每一寸都留下痕迹,让她的蜜液将自己的性器包裹浸泡,让他们在背德的爱、欲望的火中燃烧殆尽,让他们在毁灭中永不分离。 她突然发狠地咬上了周瑜的肩膀,牙齿咬合收紧,刺破莹白的肩头,让舌尖品尝到了与自己相同的血。 肩头的剧痛没有让周瑜退缩,反而像是启发了他。他于是学着meimei的样子叼住她颈侧的软rou,让自己的犬齿嵌进去,让他们的结合更亲密。 没有人因为疼痛而畏惧,呻吟与喘息里或许有痛苦,但很快淹没在欢愉里。 整夜整夜,他们都如野兽般交媾,如野兽般彼此撕咬。仿佛只有将爱人拆吃入腹,才对得上婚宴誓词的那句“不离不弃”。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失控,大红的鸳被上氤氲开迷雾般的梦,或许是泪,或许是血,或许是别的什么印记,但只要浸泡洗净,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神仙眷侣、琴瑟和鸣,世人提起他们时都这样说。她再也没叫错过“兄长”,欢喜时“周郎”“公瑾”“夫君”叠声混着叫,气恼时最多也只是一字一顿地喊“周瑜”。 而她也好哄得很,有时候只是看周瑜笑了笑便气消了,嘟哝着周瑜生这么好看做什么。 只是像对普通夫妇那样就很好。春日踏青,夏日赏莲,秋日听雨,冬日煮酒。他们终于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得稍稍久一点了。 只是他们,只有他们,避世,做梦,安安静静地在一起。 然而拥有着完全记忆的二人对“傩”的脆弱心知肚明,这顶薄冰似的华盖筑起幸福的世界,可冰凌易碎、霜雪易融,终有一日,这个世界也会和以往的那么多个世界一样,化为虚无。 异变生起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带着丝丝暖意的光线将白雾似的云层晕染出金亮的边缘,像即将融化的棉花糖。 周瑜坐在廊下抚琴,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在庭院里和侍女说笑。 她不肯进来,说是今日光线好,要多看看庭院里的风光。 清脆的笑声像是给琴音作衬,周瑜抬起头,看到她恰好转过头对着自己笑,当真应了诗经里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铮”的一声,周瑜竟然弹错了一个音,意识到自己走神后低头无奈地笑。 她听出来了周瑜的恍神,笑得更加欣然,转过头去和侍女继续说话,却见侍女突然盯着她看得专注。 “鸢儿,你怎么了?” “女公子……”小丫头一向明亮的声音变得缥缈虚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你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啊……” 侍女的黑色眼眸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游过,像一尾小小的鱼,惊起深潭。 她听得发怔,一时没有任何动作。 “啊!” …… 周瑜的琴砸到了侍女的额角,发出沉闷的钝响。侍女随之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伤得重吗?” 看到她耳后缓缓流淌下的丝缕鲜血,周瑜的眸光冷冽如冬日冰泉。他俯身仔细查看了下伤口,好在阻止得及时,那侍女咬得不算深。 柔软的方帕按上了齿痕,她扶住周瑜的手,看了眼地上的侍女。 绿绮名琴,制料自然是佳木,轻易磕碰不坏,如今砸了下人的脑袋就缺了一个角,可见周瑜用了多大的力。 “你不该这么用力的。” 那侍女额额角鲜血直流,看着可比她可怖多了。 “无妨,不过是……”周瑜顿了顿,没有把话说下去。 “血止住了,我带你去涂点药吧。” 或许他真的是凉薄的,除了她,别人的生死、命运都不大关心,不然又怎会任意改变着千万人的人生轨迹,只为给她求一个善果。 刚刚差点就要说那侍女不过是梦境里的一个配角了……这些事,她不需要知道。 伤口细小,连包扎都免了。医师留下嘱咐时她却蹙着眉,有些心不在焉。 周瑜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她回过头,却一瞬间笑开来,愁绪烟消云散。 “医师说伤口不能碰水,周郎……今晚沐浴可要麻烦你了呢。” 那个侍女的异常只是惊扰湖面的一个小小涟漪,很快广陵就迎来了狂风暴雨,将安宁的生活激得水花四溅——食人的怪病,像瘟疫般散播开来了。 周瑜宵衣旰食,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安置生病发狂的百姓,又要招揽医师研制药物——尽管他再明白不过,这病无药可医。 奔忙一天后回到府上,周瑜看到她正坐在秋千上,仰头望向晚霞。 在“傩”的世界里,晚霞也是异变的,沉沉暮霭不会在天际涂抹开绚烂的红橙黄,而是凝成一条纤细的暗金线条,沿着白雾的边缘无限伸长。暗金与纯白交织却互不相融,颜色妖异神秘。 周瑜将左手背到身后,缓缓向她走去。 就快走到她身后时,她似有所感,侧头笑得明媚温柔:“你来啦。” “嗯。”她的声音听上去轻柔缥缈,声线温甜依旧,却让周瑜莫名地心头一突,有些急切地笼住了她拉住秋千绳子的右手。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下一刻却掩嘴剧烈地喘咳起来。周瑜心头异样的感觉更明显了,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她把手拿下来,白净的掌心竟沾满了五彩的鳞粉。 周瑜知道刚才心头的异样来自何处了——她刚刚缥缈的声线,和那日得了食人病的侍女一模一样。 “抱歉,几天前就开始了。”她知道瞒不过,轻轻拍落了掌心的粉末,五彩的尘雾从半空飘落,像下了一小场奇异的雨。 “周郎,我可能……快撑不住了。但是!”她轻软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还沾着鳞粉的手指拽住周瑜的衣角,“这一次,能不能不要送走我?” “我想继续走下去,能走到哪儿就走到哪儿。毕竟下一次,下一次……” 下一次,她可能就不爱他了。 她没说完的话,周瑜又怎么不明白。不只是她,周瑜也耽溺于这一场绝无仅有的梦。 “……好。”周瑜将已经长出鸟类般细软绒毛的掌心对着她摊开,“我陪你。” 一丝讶异从她的眼底滑过,但很快被温暖的笑意驱散。她将手轻轻搭上周瑜的掌心,五彩的鳞粉沾染上纯白的绒羽。 “周郎,再帮我推一次秋千吧。” 周瑜看着她像一只真正的蝶那样飞向高空,轻飘飘的衣袂化为纤薄的蝶翅,晚霞给蝶翅的边缘镀上金边。 闪亮的鳞粉随着她在空中飘扬的弧度洒落下来,是只有梦境里才有可能降下的五彩的雨。 看得久了,她的轮廓在迷蒙的白雾里不再清晰——“傩”将原本澄澈的水染浊,再继续沉溺于这个世界,她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秋千荡回来时,周瑜在它降到最慢前就抓住了它,粗糙的绳子顺着惯性摩擦手掌,蹭破了手心的皮。周瑜将绳子攥得更紧了,再把秋千推出去时,褐色的绳身上赫然多了两团鲜红的云, 时时刻刻伴在她身侧。 怪病肆虐,扩散的速度比疟疾更甚,半月内原本繁荣喧闹的广陵城家家门户紧闭,街巷里冷冷清清。 和疫病一同严重起来的是她的病情。她不再出门,甚至日日躺在榻上,隔着窗棂就能听见她压抑的喘咳。推开门时能看到满室的鳞粉闪闪发光,或沾在物件上,或飘浮在半空。 不只是会咳出鳞粉,她的背部也生出了一对类蝶的翅膀,翅膀根部就在原先蝴蝶骨的位置上,像是凸出的薄骨捅破皮肤,幻化成了蝶翼。 实际的情况也和这差不多,蝶翼生长的过程远没有志怪小说里那么梦幻神奇。 起先只是骨头发痒,后来是薄肌下蝶翼的雏形微微隆起,将那处的肌肤顶得肿胀发红。 最后蝶翼完全成型时就像是“破茧成蝶”,按捺不住的长翅将脆弱的皮肤裂开,巨大的翅膀舒展时,将飞溅的鲜血扬到墙面上。 很疼。是真正剥皮抽筋的疼。她颤抖着将手背塞入口中狠狠咬下,白皙的手背上早已布满齿痕,如若有人看见,怕是要怀疑广陵王妃深居简出是因为也患上了食人的怪病。 周瑜回来时,她却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好了。索性蝶翼还能收拢缩小,只是再穿不得厚重的衣服。 她甚至笑着褪去轻纱给周瑜展示那对绚丽的蝶翅,问他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周瑜看着翅膀根部凝成褐色的血迹,轻声说“喜欢”。 其实周瑜自己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将化蝶的过程变为了化鸟。她在看到纯白羽毛上沾染的殷红时同样没有揭穿,只是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细软的羽翅,一边笑称这一定是“鹤羽”。 “为什么觉得是鹤?同样纯白的鸟禽可不少。” “一定是鹤,”她说得很笃定,“鹤最配你了。” 那晚入睡前,周瑜正要掐灭烛光,被她从身后环住。 她只抱了一小会儿就松开,在周瑜转过身来后踮脚啄了一下周瑜的唇,笑得狡黠。 “不想试试看嘛?白鹤和蝴蝶,听上去就很有趣不是?” 也许是觉得有趣,也许是觉得时日无多,便要趁着最后的每分每秒抵死缠绵。 衣衫尽褪,纯白的羽翅和绚丽的蝶翼铺展开来,扑扇时带起轻柔的风。她拉着周瑜的手要他抱住自己,一步一步往床榻后退,想要拽着周瑜一同跌入这荒唐的温柔乡。 怕压坏她轻薄的蝶翼,周瑜环着她的腰换了一个姿势,自己仰躺到榻上,纯白羽翅上扬成弧形的护罩,将她笼在里面。 她的蝶翼小心翼翼地扑闪着,抖落的鳞粉落在白羽上,落在周瑜的发间,将身下的人染上她的颜色。 跨坐在周瑜身上的姿势方便她将周瑜的脸看得更清,她伸出手认真地描摹周瑜的五官,从如画眉眼到挺鼻薄唇,指腹每要离开一处都会逗留片刻不肯走。她眼神里的眷恋极深,像是怕忘却了自己最亲密无间的人的容颜。 他们先是接了吻。熟悉的唇瓣在相触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该下一步该如何走,很快默契地交缠在一起,将温热的气息和清甜的津液渡到彼此口中。 舌尖探入她的口腔时周瑜尝到了鳞粉的味道,微苦的粉末无法溶解,点点沾在她口腔的软壁上。舌尖扫过去,斑驳的触感莫名让周瑜想到那些画了纹样的高墙。 分离时她对着周瑜吐舌笑了笑,然后突然笑得整个人发软,贴在周瑜身上。 “抱歉呀,现在你的舌头也变色了。” 周瑜摇了摇头:“是你的颜色。” 羽翅的尖端蹭了蹭宽大的蝶翼,更多的鳞粉洒下来,纷纷落在交叠的莹白肌肤上。周瑜抚着怀中人的青丝,她将脸抵着周瑜的颈侧蹭了蹭,依恋如雏鸟。 而后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挺长的rou刃破开温热的rou壁,直抵最深处的花心。她撑着身子起起伏伏,性器交合处发出黏稠的水声。 周瑜一手扶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一手轻轻去抚她微凸的小腹,那里隐隐能看见他性器的形状。 她沉下身又用了点力,将浅浅露在外边的rou刃根部也吞吃下去,而后便软软地倒下来贴着周瑜喘息。 欢爱于他们来说从来不是单单为了满足rou欲。也许他们更喜欢的是反复证明彼此身体的熟悉,是看到爱人因为自己,眸中微凉的光芒不再,眼尾染上一抹情迷的红。 他们保持紧紧相拥的姿势很久,肌肤相贴、性器相合,还在母亲zigong里时他们都不曾有此刻挨得近。 安静地喘息许久后,她贴着周瑜的耳廓轻轻地说“你动动吧,我累了。” 扶住纤腰的手渐渐收力,周瑜没有去深究她说的累是否仅仅是出于疲惫。他吻着她垂落在自己脸上的发丝,开始浅浅插动。 小幅度的抽动让相交的性器几乎没有片刻分离,温热的软rou吸附着茎身,像无数张小嘴不肯松口。刚探进去时周瑜就已经找到了她的敏感点,但也没有用力地去碾,只是让茎身缓慢地从那处软rou上蹭过。 温和的欢愉如暖流淌遍她的全身,她微眯着眼,嘴里是又软又娇的喘息,贴着周瑜的模样像乖巧的幼猫,额上布满晶莹的细汗。 “周郎,周郎……” 高潮到临前她已有预感,下意识地就去叠声唤周瑜,周瑜抬起她的手腕贴到唇边吻了吻。跳动的脉搏被温热的舌尖舔过,她被激得颤了颤,xue道瞬间夹紧,高潮失神时口中依旧把“周郎”那二字翻来覆去地念,像已成为了本能。 白浊射出时,周瑜神使鬼差地就把手按上她的小腹,想象自己的jingye是如何浇灌进她的zigong。 也许是“傩”也知道兄妹相爱肮脏背德,在这么多耳鬓厮磨的暖夜之后,她的小腹也未曾隆起。 他们到底不可能如正常夫妇一样构筑起完整的家,只能相拥着做残破的梦。 可他还能再奢求什么呢。周瑜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一开始,是“傩”给了周瑜希望,让他能逆天命而行,将注定死亡的meimei投入一次又一次轮回,无知无觉地沉沦幸福。 而现在,那些幸福的代价终于要让周瑜来偿还。 鳞粉,还是铺天盖地都是鳞粉,只是这次是从那对原本艳丽的蝶翼上掉落下来,在地上铺了细细的一层。 支起的蝶翼残破不堪,失去鳞粉遮蔽的灰色薄翼上布满龟裂的伤痕,一块块碎片随着剧烈的咳嗽掉落下来,早已遍布缺口的“绸缎”面目全非。 周瑜甚至不敢抱住她,怕触碰到她脆弱的伤口。 可她却执着地向周瑜伸出手,明明再没有一丁点儿力气,也要靠得离周瑜更近。 “我想……看你的翅膀。” 又过去数十天,舒展的羽翅已经能围起一小方天地,将她和周瑜自己都护在完完全全的纯白之中。 ——是片片羽毛都闪耀光泽的白色天境,而非虚无白雾的飘渺无形。 她伸出手,羽翅主动将尖端塞到她的掌心,她极轻地捻了捻。 “我就说吧……是鹤,是白鹤。白鹤……最衬你了。” 纤细的手从半空无力地坠下,被羽翅稳稳托住,她看到后舒了口气,缓缓阖上疲倦的双眼。 沉眠前,周瑜听到她又嘟囔了一句“周郎”。 梦境消散,残蝶已逝。 周瑜将她放在膝上,与她紧紧相拥,像他们生命伊始时那样。洁白的羽翅化为柔云,团团将她裹住,房屋、细柳、墙外的人影都在模糊中消散。 纯白的薄雾从周瑜的身上浮现涌动,厚实柔软,如催人好梦的棉被,轻柔地包裹住紧密相依的二人。 第二百八十二次“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