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依然在一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地提高了手术成功率了。我还是持乐观态度的。”主任医师笑起来,他是发自内心感谢安瑞林的。

安瑞林的AL科技给医院提供了最先进的手术支持技术,已经投入手术中做了大大小小上百台手术了,谈到这个技术相关的人工智能软件,主任医师很是自信,又是一番畅所欲言。

安瑞林和主任医师在办公室商量手术的时间和细节,依然退出来,回病房征询父亲的意见。

宋若山等在门口,依然跟他打了个招呼,她想到了什么,看着门里面问宋若山:“他是专程来这里给我爸联系手术的?”

助攻二号宋若山君点头称是,一副忠贞不二的样子。

依然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等了一会儿才朝病房里走去。

一天不见,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差,书也不看了,半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的样子,独自发呆。

依然倒了杯水递过去,她思量着用词:“爸爸,你愿意和我去B市生活一段时间吗?手术以后住在家里。”

父亲回过神来,他果断地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地说:“一一,爸爸……老了,就守着这里……哪里都不去了。”

听到父亲这么说,她心里难受,她知道这个手术风险极大,若是换/肾成功,还要观察有没有排异反应,若是不成功,很可能当场就下不来手术台。

生之希望,赌在随时面临着死亡的绝望里。

她知道她父亲太明白这其中的事了,他也担心,人都讲究落叶归根,自己若是不走运,在B市回不来,又怎么能让依然一个人承受这无情的命运呢?

依然不说话,她强忍住内心窒息般的疼痛,“爸爸,那我们就在这里,安瑞林很厉害,他都安排好了,一定会成功的。”

她父亲是喜欢安瑞林的,从他第一次见到安瑞林,就乐呵呵地,那时候他就病了,但无比喜悦地说如果没病的话,一定要安瑞林陪他不醉不归。

安瑞林听了恭恭敬敬地笑,他说等岳父好了,定当舍命陪岳父大人。父亲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依然吸吸鼻子,父亲听到了轻轻地笑起来,随后很快又变得严肃,他认真地问:“一一,如果爸爸走了,你会害怕吗?”

“我不怕。”怕父亲胡思乱想,她强忍着内心的害怕,安慰父亲。

事实上她根本不敢想象失去父亲的日子,那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父亲却知道她一定会怕的,她会怕孤独,会怕寂寞,会委屈,会哭鼻子……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亲人了,她又那么爱哭,她该怎么办?

他伸出手揉揉依然拍在床上的脑袋:“瑞林今天来了?”

依然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到底没忍住眼泪。看她这样子,父亲低低微叹一声,看来有些事只能告诉安瑞林了。

等安瑞林进病房以后,父亲突然说他想吃医院门口的粥,让依然去买。

她有些狐疑,怕安瑞林因为生她的气而气着父亲,她不愿意走。

安瑞林拉拉她的手,并没有看她,已经和父亲言谈自若地谈着话,她稍稍放心走出去。

在路上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是不是有一些手术风险安瑞林没有告诉她,现在要直接问父亲的意见?

心里越想越急,她只好加紧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愿亲们看文愉快~

车还是得开,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开车。。。

☆、云雨巫山枉断肠(2)

急急买回来新鲜的粥,依然一刻不耽搁地快步跑回病房,远远却看到安瑞林已经出来了,站在走廊尽头的吸烟区正抽着烟,烟雾缭绕,猩红的火苗在他指尖明明灭灭,一个烟圈接着一个烟圈,依然离得远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安瑞林最近抽烟少,他是一个绝对自律的人,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当烟在他指尖点燃的时候,就跟大家明显地传递了一个信息:本少爷怒值报表,请勿靠近。

依然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关于手术这件事,她整个人瞬间都被悲观的想法淹没了。

顾不上回病房放下热乎乎的粥,她径直走到安瑞林站的区域。还没走近,安瑞林已经看到了她,他把烟在烟灰桶里熄灭了,朝疾步走来的依然迈了两步,从上往下盯着她的脸。

他的眼睛幽深,依然熟悉他的眼神,有时候他看她是咬牙切齿的生气,有时是捉弄调侃她的狡黠,有时候是大发雷霆的怒视,有时是意乱情迷的情欲。

但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不是那些她熟悉的眼神,里面的内容太多,有些震惊,有些怜惜,又带着点茫然,这些不常出现在他表情里的样子,她一时说不上来。她只想到一定是手术有什么问题,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问:“怎么了?”

安瑞林正正色,他抓起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干净的手指弯曲着在她手心里轻轻捏一捏,“没事,手术定在了后天。”

他的声音沉稳,依然没有抽出手,她关心着手术:“没什么问题吧?手术会成功的吧。”

后一句话说得患得患失,看她难以掩饰的担心的模样,安瑞林这才放松眉头,郑重地点点头。

依然知道在很多大事上面安瑞林有着超乎他年纪的成熟与大气,在依然心里他本就是小叔叔的年纪了,他向来稳重又周到,依然的心稍稍回到了心脏的位置。

安瑞林接过她手里的粥,带着她往病房走,她不放心,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歪着头望着他,又重复确认:”手术不会有事,对吧?“

她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担忧,安瑞林想到她父亲跟他说的话,心里不轻松,他轻轻“嗯”了一声,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病房里父亲已经睡了,他近来越来越疲惫,说话很快就累了,饭也吃得少了,依然心里明白如果不手术的话,这样折磨着父亲,怕是时日无多。

巨大的恐惧感深深笼罩着她,她只能紧紧依偎在安瑞林的怀抱里,感受片刻的温暖。

到了晚上安瑞林把她带出医院,她自然而然地以为要回酒店,颇有些不情愿,谁知道安瑞林吩咐小天把车开到她家里,她满脸震惊地望着他:“干嘛去我家?”

安瑞林却不再理她,直到被依然看得毛了,他才亦真亦假地说:“去看看你怎么长大的。”

到了依然家楼下,没有电梯,两人只好爬楼梯上去。六层高的小楼房,因为是旧房子,楼道里堆满了经年的杂物,灰尘漫布,照明灯也基本不亮,她走惯了这个楼道,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也能摸着走。

看安瑞林一声不响地跟在她后面,依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声解释着:“灯坏了,可能物业没来修。”

其实哪还有什么物业,这是父亲单位分的老房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