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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寿春城陷,太子刚刚满月,为了楚国有后,我与舍妹嫣太后相商,便临时换了包送出宫外,被秦王赐死陪葬的只是替代品而已,真正的太子由宋义大夫辅佐郊外,我已派人接怀王后裔,立君江东,复楚抗秦。” 众人闻言为之愕然,其中来由始末娓娓道来后,大多楚国贤士客卿均是喜极而泣、思国涕零,得知复楚在即,项梁项庄等武将各个摩拳擦掌,等待大显身手。 龙天羽心下则想:“史书记载项梁起兵后,采纳范增的计谋,寻找流传民间为人牧羊的楚怀王熊心,立为楚怀王为义帝,后来被项羽杀害,怎么没有提到这是由李园一手暗中辅佐的呢?” 张良打着羽扇,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龙天羽见状低声相询:“岳丈在想何事?” 张良摇了摇头,话中有意地道:“没事,回去再议无妨。” 复国的消息宣布后,宾客无不雀跃,杯来栀往,谈笑风生,将到中夜宴会才结束,龙天羽与李月瑶目光痴痴交缠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龙天羽与张良、夏侯婴等回到郭家为他们安排好的别院,郭府千金郭钰莹不理父亲召唤,跟着柳诗诗、张倩去闺房闲谈,明意是陪同二女聊天,难免逃不开女儿家的心事。 龙天羽回到别院的房间与张良、夏侯婴、樊哙、张云议事,义军形势紧张,如何调兵谴将,众人以龙天羽马首是瞻,一时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龙天羽望着张良道:“不知岳丈高见,对目前局势有何定论?” 张良捋着短须道:“当前义军虽遍及各地,但俱各自为战,难以抵挡住章邯六十万的大军,朝廷又派长史司马欣、董翳协助章邯进攻义军,周章全军覆灭,自刎绳池,田藏李归等战死于荥阳,吴广被杀,邓说、伍馀先后败亡,陈胜的军队支撑不足两个月,义军主力殆尽,手下没有可用的兵将,失败乃是迟早之事。 “如今荥阳、陈留以西被秦军控制,倘若城父失守,那么章邯下个目标便是彭城,我方军队只有十万,兵器盔甲不全,在数量上不占优势,其局势颇不乐观。” 樊哙豪气十足道:“怕他鸟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章邯敢攻彭城,我老樊愿打头阵,他***,还惧秦军怎地?” 张良笑道:“樊将军英勇善战,勇气可嘉,然则善战非兵,两军硬拼实乃下下之策,不得已而用之,能以谋略胜之尽量避开兵戎相加,倘若非战不可再由樊将军挂帅杀敌不迟。” 樊哙道:“俺虽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鬼门鬼道,但也知道身为将者智勇结合,才能打胜仗,可如今形势危急,眼看章邯那厮带兵就打到彭城了,你说咱能不急么?” 众人看着他皱眉哭脸的模样,都觉滑稽大笑了起来,这屠狗的什么时候就知道给大家添笑料。 龙天羽莞尔道:“樊大哥不必着急,我自有主张,陈胜在农民起义史上可称得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人,可惜不善于深藏不露,很快就对天下人暴露自己的私欲,骄傲腐化,背离了他的目标志向,即使不被秦军绞杀,也会死在自己手下叛徒的刀下。 “大凡战争的兴起,都是不得已的,朝廷的祸乱凭借战争得以除去,民间的暴乱凭借战争得以平定,但并不是因战争来残害百姓而酿起战乱,章邯大军虽有七十余万,却是临时凑集的苦工刑徒或盗贼罪犯,不能上下同心以民为本,所以影响战斗力。 “倘若章邯熟读兵法谋略之人,他必会考虑己彼的局势,不敢轻易冒进,攻破城父也是屯兵不动,然后坚壁不战,等待后方粮草补给充足,分抄两路南攻九江陈婴、英布义军,北伐魏咎,田儋旧主,南北得胜后会三面围剿,进犯彭城。” 张良微微一笑,叹道:“天羽分析十分透彻,章邯善用计谋,又精熟兵书,方能屡战屡胜大破陈胜、周章的义军,但兵法贵在变幻,虚虚实实,往往常用谋略的人反被谋略而误导,这就要看两军主帅善于变通的思维和运筹帷幄的能力。” 樊哙愕然半晌,似懂非懂地道;“张先生,你说了半天绕了个大弯,我老樊听起来和不说这不一样么?沛公,你且说说看,咱们现下到底该怎么做呢?是速回彭城还是继续留在此地呢?” 龙天羽环顾众人,高深莫测地笑而不语,而是向窗外瞧了瞧夜色,才道:“待我稍会儿出去转上一圈,便有结论了!” 第七卷突如其来第三章双雄夜探 龙天羽吩咐张良等人回房休息后,他则取出包裹,换上一身夜行衣,带上绳索攀爬装备,背上一柄利剑从后窗翻窗而出。 当下避过岗哨和巡卫,专走光线不明处或房檐高墙,躲过杂人耳目,来到郭家主宅西角的一栋小楼上,四周戒备森严,专门接待重要客人。 龙天羽绕过假山廊榭、花墙栏栅,迅速窜爬到一棵梧桐树上,亥时已过,弯月被密云遮住,院庭内并不明亮,他瞧准时机,射出钩索到楼阁檐顶处,身子轻轻地滑了过去。 原本想双脚勾檐,上身弯下从偏窗扇往屋里偷瞄,但烛火太明会倒映出身影,只好拔出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开一张灰色瓦片,房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不错,今晚宴会上若不是亲眼看到这二人比剑,谁能相信两人剑术竟高超到这种境界,这项羽威猛刚勇,气概不凡,不在其父之下,倘若他父子重返中原起兵抗秦,那西秦的灭亡便是指日可待……” 龙天羽透过缝隙的光线向房内瞧去,说话之人正是李园,房间内有郭敬、李月瑶、项粱、项伯几人相陪。 这时李月瑶开口道:“爹爹,您已经曾经常谈起的项上将军真有那么传奇吗?而这项羽难道比他父亲还要厉害么?” 龙天羽也十分好奇,这项羽的父亲到底是谁?好象他也能未卜先知,如此说来项羽念的唐诗并非他自己所作,却是抄袭引用的了,如果这神秘人在背后cao控着一切,那他到底又是什么人物呢?他和未来又存在什么干系? 李园叹道:“他是为父的故友,曾经纵横六国无往不利,名动天下,如今健在也已花甲之年,一晃我们快三十年不见了,自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世上这几年间记住他的人已经不多了,若不是项羽的出现,我还以为他早在三十年前被赢政灭族了呢?” 项梁说道:“主公是要将那项羽纳为己用,为我大楚复国效力么?可他手上有三万外族精兵,兵强马壮的,未必会甘愿听主公调遣!” 李园高深莫测的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项羽热血方刚难保不爱佳人,我瞧他对月瑶和钰莹甚是有意……” “爹,你又在取笑人家了,月瑶才不把感情当作政治交易呢!我要嫁人也要心甘情愿才成,定要找一位顶天立地、重情重义的男儿。” 李月瑶拂袖而起,赌气启门而出。 众人望着她盈盈走出的倩影均感愕然。 郭敬叹道:“恐怕令嫒与钰莹都已有心上人了,这件事办起来有些棘手!” 项梁不解地问道:“她俩都有心上人了?怎么我们还不知晓……哦…郭先生的意思是……这两个女娃都喜欢上…那个…那个龙天羽了?” 龙天羽在房檐上取回钩索刚想离去,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好奇心起,又继续贴耳细听下去。 李园寻思点头道:“这个龙天羽高深莫测,好象有意保留自己的实力,胜而不骄,单看他的身手和政论却是举国无双,即使秦朝覆亡,将来天下怕会被他一人取而代之,继续统一六国,那咱们复楚的大计日后恐怕难以长久……” “是谁?”项庄吼叫一声,拔剑甩出,剑光一闪射出窗外。 郭敬、项伯、项庄握剑冲出门外,一阵兵器声响,许多守卫一涌而上,喊着要擒拿刺客。 龙天羽还以为自己被发现,原来另有其人,一颗心砰砰乱跳,屏住呼吸,便想速速脱身为妙,忽听项梁紧张道:“不知刺客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关于怀王后裔的秘……” 李园拦手阻止他的话,哼道:“上面还有一个!”挥手一掷,飞剑甩出,龙天羽侧头闪过剑锋,转身顺着房檐快步飞跃到花园中。 一群家将紧追过去,龙天羽不再逗留,驾熟就轻地穿房过院,刚转过一处墙角,突然正与另个黑衣人碰面,二人更不打话,抽剑相格,初始谁都没将对方放于心上,使出大力欲一剑解决对手。 剑身一碰,锵的一声,两个人右臂登时酸麻,虎口欲裂,分别震退三步远,各是惊讶地瞧着对方,凝神屏息不敢再轻视。 远处嘈杂的脚步声响起,郭府的家将、客卿都出来寻拿刺客,龙天羽与那黑衣人目光相对,握剑谁也不出招,是战是和只是一瞬间的事,谁也不说一句话,或许心中早猜到对方是谁,无须再多言语。 二人自知一时难分胜负,转身掉头一个翻墙而上,一个闪入暗角,霎时间都没了踪影。 项伯、项庄闻得剑击声,带领家将、亲卫追了过来,开始四处搜查。 龙天羽按原路折返,穿过小巷和一片竹林,回到落脚的别院,迅速来到自己的书房前,尚未推窗翻进,竟看到窗绫上晃动着一道玲珑优美的倩影,吓得他急忙侧在一边,启开窗扇缝隙向屋内瞧去。 书房内亭亭玉立着一位艳绝天下的美女正是李月瑶,素白的斗篷披在她无限美好的娇躯上,宛如天仙下凡一般,此刻站在龙天羽的书桌前,玉手中拿着他晌午练字时写下的几张小篆,喃喃念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廊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李月瑶浑身一震,美目闪起前所未有的异彩,素手迫不及待的又拿起一张锦帛纱笺,念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恨当时已惘然。” “啊”李月瑶惊喜得娇呼一声,捧着几张诗词帛,芳心悸动不已,这男子的才华实在令她心悦诚服,即便连才女也经不住他那跨时代的魅力。 龙天羽躲在窗外看着她清丽得像不食一丝人间烟火的侧脸,心想不能怪自己定力不足沉溺美色,凭谁见到这般仙子不失魂落魄就不是真男人。 往深处一想:“目前天下局势复杂,此处又非久留之地,李园与项羽等人是敌是友一时难分,放着快到手的才女不懂得把握采摘,日后定会遗憾终生。” 龙天羽自知不能黑衣示人,转头快步来到柳诗诗的房间,幸好郭钰莹每晚安寝得早,已经回去休息,推门而入柳诗诗与张倩正在对弈,见他一身黑衣进房都惊讶不已。 张倩娇憨道:“夫君大人换了这身衣装是要去采花么?” 龙天羽上前搂住她,双手探入娇妻的衣裙内,弄得她面红耳赤,浑身酥软,笑道:“谁蠢得会放着两位美若天仙、娇艳欲滴的妻子在房内不知享用,还到外面去采那野花呢?这样的男人不是欠奏么?” 柳诗诗噗嗤娇笑,张倩则呻吟道:“那李才女…算家花还是野花呢?她正在你的书房等…噢……”话未说完被他贪婪地吻住香唇。 一吻过后,龙天羽朝着一直抿嘴偷笑的柳诗诗道:“诗诗,快给为夫找件外褂替换,我好去把书房那株傲世的花蕾才采摘了,让她今晚就变成咱家花。” 第七卷突如其来第四章弄巧成拙 龙天羽换上衣衫后,手口并用与二女温存片刻,向书房走去,此时玉泉女李月瑶正在她书房静候,捧着几首唐宋诗篇当作魄宝,反复念吟感受诗中的意境,一时忘记了时间,已是亥末子初时分。 龙天羽推开房门进屋随手将门合上,从身后望着她完美无暇的娇躯,心中一片宁静,仿佛天地间除了她外再无它物,很想探过大手搂住这天生尤物,但才女的惠质兰心、冰清玉洁令他心存敬重。 李月瑶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婀娜转身,看到面前的龙天羽,芳心一颤,眸光闪出异彩,格外的温柔,莫名的欣喜,口中喃喃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为何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呢?就拿这些诗篇来讲,当真旷古烁今,比之犹有过之。” 龙天羽被大才女戴了高帽,暗叫惭愧,心想:“那几首诗是李商隐和杜牧的作品,凡是研究过古典文化的人对唐诗三百首没有不熟悉的,看来自己之所以打动这才女,靠的就是中华几千年文化的结晶。” 李月瑶脚步移前,靠在他身前几乎差了寸许就贴在了一起,仰起俏脸,深情地注视着他,柔声问道:“能告诉月瑶,你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呢?为何会如此的高深莫测、敖人仰视呢?” 龙天羽嗅着对方散发出来的幽幽体香,盯着她为天地灵气所钟的脸庞,涌起强烈的爱意,潇洒一笑道:“我只是一个追逐梦想的人,有的人爱我,有人恨我,有人拥戴我,有人则欲除去我而后快,人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月瑶又想了解我哪方面呢?” 李月瑶含情脉脉地缠住他的目光,芳心颤动,坚定地说道:“我想知道为何凭你一己之力便将整个大秦根基撼动甚至走向覆亡的道路?而你的家乡在何处,又是哪国的遗民?如何能使自己文武全才成为叱咤风云的人中龙凤呢?” 龙天羽感到才女的锐利的词锋,当真难以招架,能告诉我她事实真相么?解释自己来自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