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他把撒娇当饭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秦蒙回来,多半会跟着帮忙。

炸素丸子和豆腐丸子,还是酥rou、藕合,秦蒙都是一把好手,年纪轻轻火候掌握的极准,连夏正宇这么瞧不上她,也会多吃几个给面子。

换了身黑色的运动服,她下楼去时,刘姨正在搅rou馅,她女儿正在那里切藕片。

叹了口气,她从厨房的顶柜拿出一个工具,放在案板上,再次重申道,“刘姨,胳膊要痛的,告诉爷爷,让他罚你工钱啊。”

绞rou器还是前两年她亲自买来的。

但老人家总有些执念,机器做的不如自己亲手剁的好吃,哪怕每次收拾完,都腰酸背痛一晚上,须得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将她手里菜刀夺下来,不由分说,秦蒙把剁到一半的rou馅放在机器里面,一下一下的摇着手柄,天冷还有家雀,灰褐色的羽毛扑棱棱打着,许是景区见多了人,因此也不怕人,半开着晾风的窗户,有一两只不认生的跳进来,小脚丫在大理石窗台作响地跳。

秦蒙也不去赶,反倒从脚下的密封箱抓出一把小米,扔到角落,等待它们来吃。

刘姨女儿见了就笑,厚厚的刘海跟着颤抖。

她叫乔海棠,多土的名字,秦蒙着实不喜欢她,在这个家里,最瞧不起秦蒙的,并不是夏正宇。

而是她。

哪怕她从未亲口说出,但是从小见得多了,秦蒙知道,哪些眼神是不屑,哪些眼神是可怜。

而乔海棠每次会偷偷瞧她,眼神里,两种情绪交错。

懒得理会她笑,秦蒙继续搅拌手里的rou馅,小勺子挖起来闻闻味道,然后扔回去,又撒了点胡椒,藕合的rou馅,得辣点才好吃。

倒是乔海棠正悄悄注意她,从小便这样,尤其是知道了秦蒙的秘密,她就更为注意这个人。

爷爷是位武者,家大业大,自祖上便财产殷实,听起来挺让人羡慕的。

实则呢……

她眼神一暗,不由脱口而出,“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

多八卦的语气。

秦蒙冷笑,从橱柜里拿出不锈钢的盆子,把rou馅倒进去,便着手素丸子的材料,刘姨此时已经不在厨房里,应该是给老爷子添热水了。

只有她不在了,这人才会有胆量摸老虎须。

次次被咬,却次次不长记性。

秦蒙把水池里的萝卜拿出来,细细切着,可能是发带比不上皮筋紧实,而她发质又细软,便总有几缕会不老实的掉出来,反倒把人的脸衬得更小,天生的褐色头发,也不显得赖。

她瞧见旁边人还不死心地看着她,便抿嘴一笑。

“刘姨都要叫我声小小姐,你与我年龄相仿,叫我声小姐就行。”

头颅高扬着,乌黑的眼睛里却有种发狠的气息,秦蒙很少对人如此,多半是先和气,或是木讷点。

因为那些人惹她,可不是因为她的身世。

被弄得不痛快,她干脆把刀放下,自觉这不是自己应该全权负担的事情,围裙摘下来随意扔在地上,天鹅般姿态,“要不是看在刘姨份上,你现在已经没资格站在这里,秦家讲究长幼,更讲究尊卑。”

随即轻飘飘走出去,棉拖鞋不发出一丝声响,倒是惊到了啄米的小鸟们。

围裙孤零零躺在地上,她瞧了一眼,跟乔海棠嘱咐,“记得把厨房收拾干净。”

每次都这样。

乔海棠忿忿把手里的东西摔在案板上,最看不惯她这种主人姿态,不就是有个好爷爷,总在这里狐假虎威,人家程阁有亿万家产的父母,她有些什么?不过是些施舍的宠爱罢了。

想起她刚才的眼神。

人人都道她是变好了,连母亲都高兴地说她变懂事。

分明是更贼了,会藏了,该咬人时也不见客气。

厨房里进来个矮胖的身影,手里拿着不知哪里来的果子,在水池上洗了洗便塞在嘴巴里,咬了狠狠一口,都能听见水声。

夏正宇胖却不丑,一看就是好好将养的小孩。

一边咬着果子,一边看戏似的瞧她,出言道,“我还说秦蒙傻,原来全家最傻的在这里。”

没头没脑说完就走了。

神态与秦蒙如出一辙,半个果核扔在地上,依旧她得去捡。

看了眼大挂历,正月二十七,计算着程阁过两天也要回来了,秦蒙喝了口牛奶,让甜味在嘴巴里扩散,注意到快要到午饭时间,决定先给陆子由打个电话。

陆子由接起来,声音清冷中带着柔软,似是哄着孩子,“想我?”

个屁。

她翻了个白眼,把空罐子远远扔进垃圾箱却失准,发出乒乓的响声,她吓得赶紧去捡,嘴上唠叨着,“我是提醒你记得吃午饭,不要妄图欺骗我,你们恒心的人已经被我掌控了。”

笑了一声,那边还很有耐心问道,“谁啊,程阁?”

“切,”她把罐子捡起来扔进去,一副你小瞧我的表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电话里看不见,“我能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吗,但是,你休想让我出卖盟友,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陆子由很是捧场的与她一直聊天,言语没有半分急切。

直到有道声音从电波里插入,显得突兀,“陆律师啊,我好慌的,你怎么都不管我的。”

嗲声嗲气,简直要把人的心喊苏。

慌什么?

秦蒙气的扔抱枕,慌着去投胎啊。

她直接挂断电话,跟华天互通消息,脑中却有个危险计划慢慢形成,有贼心没贼胆,就差临门一脚的怂恿。

☆、三十九天

月光总是清冷的,尤其是冬夜,乌色笼罩大地,越过清流山岳,拂过钢铁荆棘,在一丛丛的人上划过,不留下痕迹,只剩下不断掌起来的灯,像变魔术似的,跟随着夜的脚步,冒着烟火。

跟外头自由的鸟儿一样,笼子的鸟,也爱叫。

秦蒙端坐在饭桌上,脑海里还是那个大胆想法,直到爷爷落座,手里的长杆烟在桌面上敲了敲,还散着烟草气息。

她瞳仁一缩,还是怏怏放弃。

今晚吃的便是下午炸的年货,每样一小碟,大家都能戳来几口吃,为了尝味,如果哪里不好,还来得及改正。

夹了个藕合,因得是刚炸出来的,藕片酥脆香口,内里rou馅绵软汁水充足,咬一口,双重口感交合,怪不得是年年都要吃的美味,她擦了擦嘴角油渍,脑中想的却是让陆子由也尝一尝。

那边夏正宇毫不客气,连吃了三大个,吓得秦蒙眼皮一跳,连忙阻止道,“大晚上的,你别吃积食。”

“无妨,”老爷子嘴里也嚼着,岁数大了牙口却好,脆硬藕片却丝毫不影响咀嚼,咔擦咔擦发着响声,“吃多了今晚上便练一套拳,再不消化也能治好。”

这话管用,对每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