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古代农家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可如果她为了面子,说些鬼鬼神神的话,袁修竹和齐伯昆肯定会对她印象大坏,往后再想要改变这种印象,可就难了。

见自家先生维护自己,杜锦宁心里一暖,笑了笑让他放心,便转头对袁修竹道:“依我看,这是土壤的问题。想来你们当初拆房子,下面的地基并没有深挖,树坑处也没有重新换土,就直接把香樟树栽种到这里来了。那地基里含有石灰等物,刷围墙也用的石灰,还有可能直接在这里拌浆,让石灰渗到泥里。这石灰对香樟树有害,所以它才长不好。现在是半死不活、树叶发黄,等再过上半年,那些叶片就会萎缩,边缘枯焦,这树就彻底没救了。”

众人没想到杜锦宁刚才特意指出围墙是这么个意思。

“是这样吗?”袁修竹还将信将疑。不过,别人都找不出原因,杜锦宁起码能一语道破这里原来的情况,倒像是有几分道理的样子。他便也姑且相信。

“那这树还有救吗?”他问。

杜锦宁犹豫了一下:“先把它移走,看看它的生长情况吧。”

在现代,这种黄化病还是挺容易治的,直接往树根下注入硫酸亚铁就可以了。但这是古代,去哪儿来的硫酸亚铁?虽说把铁放进硫酸里就能分解出硫酸亚铁来,稀硫酸顶着“绿矾油”的名称早在唐代就被炼丹的道士给炼出来了,但她一个乡下小子,去哪儿知道绿矾油这玩意?这些可都是饱读诗书的。她要是说在书上看到的,这些人非得让她指出是哪一本收不可。

她可不想为了一棵树,给自己找麻烦。

“移走?”袁修竹皱起了眉头。

这棵树也有一层半屋子那么高,当初把它弄来种上,就费了许多功夫。现在又要移它,麻烦事还不少。

“能不能把它挖出来,换了土再种下去?”他问道。这样折腾起码小一点。

杜锦宁摇摇头:“我建议您还是换别的树来种。这里的土对香樟不好,但换了别的树,却能种得好。”

香樟树这种植物,喜酸性土壤,在偏碱性土壤中容易得病,最终整株枯死。而这一片地有建筑垃圾,石灰含量很多,碱性化比较严重。即便挖开了一部分面积,换了土,将树重新种下去,或许它短期内能存活了,但过上一两年,根系发达了延伸到别处,还是会受碱性土壤的影响。

倒不如将它移到别处,换些喜欢碱性土壤的植物来种。

袁修竹也没什么好主意,便一事不烦二主,问杜锦宁道:“那种什么?你给个意见。”

“种一两株大叶紫薇吧。”杜锦宁道。紫薇树喜欢酸性土壤。

袁修竹看了看那树香樟树,有些不舍得:“那这棵树就不要了?”

“这样,你先选个喜欢的的地方,我给你看看那里的土壤合不合适。”杜锦宁道。

袁修竹倒也无可无不可。在附近看了看,便要伸手出来指点。

“不要在这附近,最好远一些。”杜锦宁连忙阻止他。

袁修竹摸摸胡子,一时没甚主意,只得道:“走罢,我领你们逛逛园子,小宁你也帮我选一块合适的地方。”

这话正中杜锦宁的下怀。她正想看看袁家园子有什么花木呢。种田辛苦收益又不高,她可不愿意陈氏她们天天在田里累死累活的。种一点够口粮就行了,别的地,完全可以培育花木来卖。

☆、第一百二十八章古代的科学试验

不过,这只是她的一点构想。一来不知道这漓水县的花木生意有没有市场;二来也得四处去寻找一些花木来做扦插或播种。否则,她这想法也仅仅是空想。

这虽是冬天,植物们都在装树,并没有多少开花的,但杜锦宁是做这行的,一眼就认出了这园子里有不少她想要的花木,比如凌霄、络石藤、金银花等攀爬植物,木槿、长春花、月季等花卉,唐菖蒲、花叶良姜、肾蕨等观叶植物。她心里大喜过望,盘算着如何向袁老爷子索要一些枝条或种子。

袁修竹领着大家走了小半个园子,终于找到了一块他觉得合意的地方,指着一块空地对杜锦宁道:“小宁,你看这地方合不合适?”

“请稍等。”杜锦宁指着不远处在冬天里仍然开放的月季花,问道,“我能采几朵花用用么?”

“自然可以。”袁修竹点点头。

那月季开得甚旺,即便不采,过几日也会败掉,他并不心疼。他对杜锦宁采这月季花的用意感兴趣。

杜锦宁先对跟着他们的一个小厮道:“劳烦拿个碾钵来,还有四只碗,一些食醋和做面点的碱。”

小厮看了袁修竹一眼,见他点头,便答应一声,飞快地离开了。

杜锦宁这才去采了十几朵月季花。

原先东张西望的齐伯昆也好奇起来,问杜锦宁道:“杜小子,叫你选块地方种树,你弄这些东西做什么?莫不是饿了,要醋泡月季花给我们吃?”

袁修竹被这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关乐和见自家小弟子刚才说得头头是道的,便已经打消了干涉她的念头,只管看着她折腾。听到齐伯昆的话,他不禁也莞尔一笑。

杜锦宁却卖上了关子,点头道:“正是,齐爷爷您要不要尝尝?”

齐伯昆脸上戏谑的表情一滞,猛翻白眼:“信你才怪。”

“哈哈哈……”袁修竹见老友被噎,越发笑得厉害,拍着杜锦宁的肩膀道,“小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杜锦宁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谁能怼赢齐伯昆,袁修竹就喜欢谁,她明白的。

不一会儿,小厮气喘吁吁地拿着东西过来了。

杜锦宁把月季花瓣摘下来,放到碾钵里,将其碾出汁水,分别倒进四只碗里,然后在其中两只碗上各放进一些食醋和碱。

其他几人都好奇地围上来观看,便是那个小厮也不例外。

“呀,你们看,变了变了。”齐伯昆跟个孩子似的指着两只碗叫嚷起来。

袁修竹也顾不得跟他斗嘴,眼睛紧紧地盯着两只碗。

只见放了醋的那个碗,里面浅红色的月季汁颜色渐渐加深,变成了红色;而放了碱的那一只碗,则变成了黄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关乐和问杜锦宁。

杜锦宁敢在这些人精面前做这些,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同时也为自己以前的种种行径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打小就爱瞎琢磨这些,以前年纪小,跟着我娘她们去田地,又干不了什么,便一个人摆弄摆弄这个,摆弄摆弄那个,各种乱琢磨。这是我摆弄泥土和花朵时发现的。”

她指着红色汁水的碗道:“我们先记住,当放入酸性的东西进去时,这月季花汁就会变成红色;放碱性东西时,就变成黄色。”

说着,她将刚才从香樟树下挖出来的泥土放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