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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咋不直接叫状元及第呢?还盯着老三住过那屋,有心琢磨这些歪门邪道就没想着把心思用正,还跟我诉苦说乡下生活艰难,要我说京城才艰难,乡下多逍遥自在!”“哎哟他还不如别写信来,真是气人来的!”姜蜜正要劝,砚台从坐墩上滑下来,走到吴婆子旁边给她拍背:“没信来的时候天天盼,信来了又说还不如没收到,你们大人真奇怪。”吴婆子瞅了砚台一眼。看在是乖孙子的份上,不说他。“你小人一个不懂,以后长大了就能明白。”“这话我都听了好几年了,啥时候才算长大?”看他一本正经在犯愁,姜蜜差点没忍住笑。那信上写的东西她听着倒是不痛不痒,要还在乡下兴许还会争那半亩地一间房,现在懒得争了。男人置身官场,她cao心这头都来不及,不想惦记那些鸡毛蒜皮。姜蜜抱着宣宝出去,让金环准备摆饭。卫成把信叠回去,拿去放在西厢书房。收到这封信之后没两天,卫成旬假在家,一般这天他不cao心外面的事,都用来陪砚台和宣宝,教这个读书教那个走路,这天也是一样。马上就到三月,京城已经在回暖,这两天都出了太阳。春天里的太阳也不晒人,烤着感觉暖烘烘的。卫成把书房的窗户打开,将砚台抱上椅子站着,教他提笔写字。他听到吴氏在招呼金环,让她把被褥抱出去晒。还有蜜娘,蜜娘好像牵着宣宝温声细语哄他走路呢。听着这些卫成感觉心里踏实,他稍微有些走神,被砚台给揪住了。“你不看着我写字,在想啥呀?”卫成一低头就看见纸上满是傻粗黑。“我说运笔要有力不是让你使劲儿往纸上杵。”“不是一个意思?”“算了,我再带你写两遍,你仔细感觉一下。”父子两个写得正专心,这时一顶轿子进了胡同,抬轿的打听着找到卫家,到地方后停下轿子请里面人出来。出来的是个穿着藏蓝色锦衣的青年,瞧着比卫成稍大一点。这人扫了带出门的奴才一眼,那奴才赶紧上前去叩门。不多时,院门就开了,站里头的是个干瘦老太太。看见老太太的同时,这人好像愣怔了一下,过会儿他才问:“是卫家?卫成在吗?”看他穿成这样,又敢直呼官老爷的名字,吴婆子估摸着人身份不低,回头就要叫人,没来得及,就看见一脸错愕的儿媳妇。姜蜜把靠在她腿上的宣宝抱起来,跟去门边,同婆婆咬耳朵:“娘,我看他怎么像是相公同届那状元?”吴婆子:……!!!她摆手让媳妇儿退开,瞅着外头那人问他:“你叫啥?”“姓严,严彧。”“他娘的还真你!你就是安排人陷害我们三郎想坏他名声那个乌龟王八蛋?我没上你家门去泼粪咋的你当老太婆好欺负还敢找上门来!”吴婆子只要一骂人,隔壁院子都能听见,卫成还在教砚台写字,听见这声儿他执笔的手一抖。他随后就松了手,让砚台自个儿写着,说出去会儿。砚台一听这话,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让你接着写字,下来干啥?”“我看看。”“看啥?”“也没啥,就是好奇乌龟王八蛋长啥样,没见过呢。”☆、第112章112严彧请卫成借一步说话,吴婆子想到这是个坏胚,老大不乐意,又一想他特地找上门来害人是不是太蠢些,估摸出不了事,就没去拦,由着老三跟他到一边去。前后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严彧上了轿,由他府上奴才抬出胡同。吴婆子站门口瞅了一会儿,注意到走出去之后姓严的还掀起轿帘回头看了一眼,他看的卫家院子,目光正巧和吴婆子对上,吴婆子一个忍不住,呸了一声。“老三你说他找你干啥?是不是使坏来的?”“娘别多想。”“不是?你和他还有什么交情不成?他闲着没事特地跑咱家来跟你唠嗑?”吴婆子问的,家里其他人也都朝他看来,卫成笑道:“真没事,严家寻了个天高皇帝远消息闭塞的地方给严彧谋了个职,他跟着要去地方上做官,临走前想跟我说几句话。”吴婆子还是没明白,别说她,砚台那表情也怪怪的,正想吐槽说你又不是他媳妇儿,他出远门跟你道别……话没说出来,姜蜜问道:“赔礼道歉来的?”问出这话的时候姜蜜都感觉要真是这样也太不要脸了。那当时没见他有任何表示,过去多久了现在知道赔礼来。更让姜蜜惊讶的是,卫成摇了摇头,说不是。吴婆子:……竟然不是?!严彧的确是憋不住想在出京之前见卫成一面,他看起来好像从头年的阴霾中走出来了,人比在翰林院的时候清瘦了一些,精神头还行。过来说了什么?“多谢卫侍读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我眼瞎,没看出你是皇上护的,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这几个月里我总在想皇上看上你什么?如今瞧出些了。”“现在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知道梅芳斋是皇上的议事处,而你,才不过区区从五品,却是当今器重的谋臣。你等去梅芳斋走动之后当今动作频频,看看国丈落得这下场,你猜他会不会放过你?”严彧说着还笑出来了,他说我等着看。“卫成你走上这条路,要么位极人臣,要么下场凄凉,搞不好死了都没有葬身之处。你能走到哪一步,我等着看。”说是想跟卫成聊聊,实则都是他在说,等他说够了说完了卫成才回了一句:“不送,一路走好。”吴婆子总怀疑姓严的有目的,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就是从翰林院被赶出去之后心里憋着口气,他在京城待着也无益处,家里在外头给他谋了个官职,让他到地方上去待着。头年那个事闹得再大也传不到地方上去,在外头待几年没准还有翻身的机会。严彧心术的确不正,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出路,同意下来。就是临走之前无论如何都想来一趟卫家院子,没有什么目的,就仿佛同卫成说这两句之后,他心里那口浊气能出。憋着那几句话说出来之后,他的确痛快多了。卫成也挺痛快,他可算把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串起来了。之前就感觉升官蹊跷,送丫鬟也蹊跷。联系那个时机,背后那人呼之欲出,是国丈。不敢说死,但十有八/九是,这点还是严彧亲口说出来的。严彧说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知道他是为皇上出谋划策的,料想国丈吃了血亏之后不会放过他。没错就是这样,能安排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