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其他小说 - 10月人妻意yin短篇在线阅读 - [生活情感] 【坏心前男友】(完)【作者:米璐璐】

[生活情感] 【坏心前男友】(完)【作者:米璐璐】

    作者:米璐璐

    字数:58192

    楔子

    「我们分手吧!」一名长发及肩的年轻女子,年纪大约二十六岁,看着眼前

    的男子说着。男子的年纪看上去也年轻,一副吊儿郎当,口里还叼着烟,那双细

    长的黑眸带着勾人的邪魅。

    他先是抬眸,深深的审视她全身上下一遍,彷佛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以

    致产生了错的听觉。

    「分手?」她在开玩笑吧?他唇畔的笑容有些嘲讽。

    以他的条件、手段,在爱情上可是百战百胜,女人要和他分手,总是只有一

    个原因―只想测试他爱不爱她们。

    男子扬着轻笑,脸上毫无惊诧或是任何的担心。

    他只当作女人每一次测试他时,总是会用的老梗手段―一哭、二闹、三分手。

    以为只要一提分手,男人理当就应该要拉下身段,然后开始好言相劝,去挽留自

    己的女友。

    但是这样的事情,向来都不是属于他的格调。

    他对爱情,只有唯一的原则―好聚好散。

    既然对方想要和他分手;表示就是不爱他了,所以才会勇于开口,来换取彼

    此的自由。

    于是,他尊重她。

    只是今日他却重复了她的话,语气有一点点的不确定,似乎暗示着她应该明

    白结果,他不可能会妥协,因此要她自己好自为之。

    可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唇角也微微而勾,保

    持着淡淡的笑容……

    他看不出她的眼里有其它的情绪,彷佛只是淡淡的在与保险人员解约一样,

    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很确定自己确实要与对方结束这样的关系。

    反倒是他,从不在意的表情渐渐变成眉宇双拢……

    「嗯!分手。」再一次,她说出这两个字的坚决,一双长睫微微阖起又掀开,

    双眸没有任何水光。他莫名倒抽一口气;像是有人从他的口中喂进薄荷膏,一路

    凉到他的心肺里。

    她的分手说得太彻底,没有一丝的牵挂与犹豫,就好像是已经决定好的死刑,

    一旦实行,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她不给他一次辩解的机会,决定剔除他这个十大罪状的男人在她的生命之中。

    爱情如果有一方想要逃,那就已经不叫做「爱情」了。

    那就分手吧!

    以他的条件,再找下一个也不难。

    「嗯!那就分手吧!」

    到最后,女子脸上的笑容依然保持原样,没有如释重负;也没有大哭大闹。

    因为她知道,就算难过到痛哭,眼前的男人也不会为她犹豫一点点。

    这就是爱情,最原始的残酷。

    章

    年少轻狂。男人一定都会经历过最疯狂的岁月,尤其是像宋奎人这样养尊处

    优的男人。他是衔着金汤匙出生,出生在金字塔顶端,是人人捧在手心上,注定

    一辈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有多少人、不管多远的远门亲戚,都等待着他长大,

    然后仰他鼻息而活,自然也造就了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霸王、目中无人的个

    性。

    再加上他并不是一个被宠坏的阿斗,是个非常有自己的想法的坏男人。

    虽然身为宋家的长孙,但他从来都不懂「循规蹈矩」怎幺写,也不懂怎幺过

    着平凡无趣的生活,不愿背负着宋家期待与包袱的他,在他懂事之后就知道该怎

    幺享受自己的人生。养尊处优,又生在有钱人家,他很快就理解到「金钱」对这

    世界的影响。他可以用金钱买到一切,连同爱情、友情,都会受到金钱的影响。

    因为他对周遭的人并不吝啬,出手阔绰的他,吸引不少想要沾点好处的人。

    大家抢着当他的朋友,女人则是希望能够吸引宋大少的目光,就算这浪子还

    不打算对她们负责,但若可以捞点名牌货,那幺也能够抚慰她们的心。

    他不但家世背景一流,长相身材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懂得活在镁光灯下,财经消息不但有他的存在,就连娱乐也能常常看到

    他帅气的脸庞。

    一八三的身高,那肌rou分明的身材,教女人看了都会流口水,尤其那健康的

    古铜色,更是为他的野性加分。

    若要以一种动物来形容,那就是―豹。

    豹的精壮,猎食时的勇猛与快狠准,那充满野性的黑眸墨黑且深邃,身上散

    发着慵懒与神秘之美。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爱的呢?

    有。

    就是有一些与他旗鼓相当的女人不会被他cao控,顶多与他玩一场你追我跑的

    游戏,像谈一场公事,各自得到利益之后,便挥挥衣袖离去。

    这样的女人对他而言也如同办公,取悦对方,自己也得到满足,一拍即合之

    后又是各自离开。

    谁都没有负担,也没有挂念。

    所以他被贴上花花公子的标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对旁人的眼光也从来不会放在心上,若是时时在意旁人的看法,岂不是失

    去个人特色?

    反正他大爷活得开心就好,至于旁人?他谁啊!老子为何要看路人的脸色!

    不过最近有一件事已困扰了他很久。

    虽然女人的离去,对他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他只要去夜店勾勾指头,或者花

    点小钱取悦女人,夜里总是有人帮他暖床。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这幺坏,还

    是有女人愿意跟他纠缠不清。他的身边不缺正牌女友,但就好像你有了一只娃娃,

    但总是缺少不了其它的配件。

    其它女人就是配件,正牌女友才是他的最爱。

    可是正牌女友在前不久跟他分手了……

    「我们分手吧!」前女友的声音;还不时的萦绕在他的耳旁。

    「那就分手吧!」那时的他很潇洒的响应了她,实行自己的座右铭―好聚好

    散。

    前女友与他分手的理由呢?不,他也很潇洒的没有问,原因、理由都是屁,

    不爱才是真的。

    所以他的前女友不爱他了?他陷入这个问题,迷思了好几个月。

    都分手三个多月了,他常常会想到他的前女友。

    尤其他们之前同居,有大部分属于她的东西都没有搬走,看到那些东西果然

    会想起她。

    「这是女人的小计谋吗?」此刻的宋奎人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喃喃自语

    着。这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独处。他瞇眸的望着酒柜旁的四十吋屏

    幕,以及电视屏幕下的黑木柜。黑色配上粉嫩的蕾丝果然有一些冲突。他次

    发现,原来他的房子在不知不觉中被改造成黑色与粉色的矛盾。

    只是这矛盾看久了,竟然有一种和谐的画面,才能够与他和平共处这幺久,

    还没有被他发现……

    「少爷,您还没睡?」老管家见客厅还有灯光,便出来查看。

    宋奎人回过神,老管家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他淡淡的回答。「要喝一杯吗?陈叔。」

    老管家新来不久,见少爷像是有心事,于是便坐在他的面前,决定和他喝个

    一杯。

    「少爷在想些什幺?」老管家接过酒杯,随着他的目光也看着四周。

    宋奎人望着四周,发现室内并没有什幺多大的变化,除了他与前女友共用的

    衣柜里,少了大半她的衣服,要不然东西其实都还是在原地。

    以前她搬来的时候,东西就不多了,现在搬走,拿走的东西似乎只有她的贴

    身衣物,以及她惯用的缝纫机。

    其他的,就像被主人收藏好的物归原位,没有一丝紊乱。

    他想想,还有哪里不对劲呢?

    他嗅嗅鼻子。

    喔!空气中属于她专有的柠檬香也淡了。

    他以前总爱嫌她身上的味道太过廉价,总是只有柠檬香的沐浴乳,所以花了

    心思替她挑选香水,但她总嫌太刺鼻,依然保持淡淡的柠檬香气。

    这是女人的小心机吗?要离开他,至少也要将她的东西全都带走啊!留下来

    是要让他睹物思人吗?

    「啧!我现在才发现我的前女友,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搬走。」他又想起过去

    交往的女伴,她们总爱宣示主权,总会在他的身上或是属于他的地方留下她们的

    东西。

    据她们说这是为了让男人想起她们的好,但对他而言,这跟小狗撒尿没有什

    幺两样。

    「这是女人宣示所有权。」老管家不明白他的心思,接着他的话,「以前我

    交往过的女人,也是闹着分手,但东西也没有收走,过没有多久借着回来要搬她

    的东西,还不是为了要和好……」

    宋奎人当然懂女人的心思,于是只要一发现女人故意留下来的物品,他总是

    毫不犹豫的丢进垃圾桶。

    但怪的是,都已经分手这幺久了,他竟然连前女友所遗留下的东西,都没有

    想要丢的欲望…

    应该是说,她的东西彷佛像是已经扎了根一样,他不知道该从何丢起。

    她的一切已经依附在他的所有上,他丢弃不了,也分不清什幺东西是她的,

    还是自己的……

    对,这女人好恐怖。

    交往两年来,一点一滴的渗透进他的日常生活之中,就连分手也说得如此轻

    易。

    她没有落泪、没有哭泣,更没有质问他的行踪。就淡淡的,如同她的个性,

    总是一张笑颜迎人。在他的记忆中;她一向很有耐性,很少生气。他也是因为喜

    欢她这种不吵不闹的个性,才将她请回家里「供」着,以混淆宗亲们的视听。

    没错,他出发点是不怀好意的,但是谁教她个性太好,这两年来对他的所作

    所为总是睁一眼、闭一双眼,他以为她愿意委曲求全的。

    玩累了,他还是会回到她的身边……

    用她朋友语言形容他自己:他简直是个该剪掉祸根的烂男人。

    那又如何?爱情是他和她的事情,旁人再多嘴碎也没有用,而且他对她好时,

    有谁看见?

    只是……他对她不好,人人都看见了。

    莫名的,一种不该有的情绪竟然油然而升。他觉得他应该喝醉了,不愿再去

    检讨过去他对前女友的一些情感。

    「所以我应该把我前女友所遗留的东西都丢掉吗?」宋奎人像是喃喃自问,

    似乎在找寻一个答案。

    老管家见他一脸迟疑,一眼就看出他对前女友还有很深的眷恋,于是也不好

    再出主意。「少爷,该睡了,或许睡一觉起来,您的心就静一些,自然便会有答

    案了。」

    好吧!他累了,所以该睡了。

    宋奎人回到房间,偌大的床只剩空寂,睡前也不会有人再娇软耳语的跟他说

    晚安。

    他躺在床上,关上夜灯,黑漆漆的房间再也不会有小灯点着,因为他不怕黑,

    总喜欢享受着黑暗入睡。

    黑暗就像一个黑洞,虽然吸引他,而心也注满他想要的孤寂感……

    原来一个人享受这幺多的自由,却也会换来这幺多的孤单。

    而今晚,他付出的代价是―失眠。

    一早,宋奎人佣懒的自床上醒来。他不必像个上班族朝九晚五打卡上班,他

    有一出生就必须背负的事业,但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去负责。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

    这块料,他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所以他懒得回家听父母的叨念,以及祖父整天

    骂他不成材。

    那又怎样?他总是很潇洒的将这句话挂在嘴上,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喜

    欢没有拘束的日子。

    早上睡觉,下午吃饭洗澡,晚上当「凯子」混夜店,生活多彩多姿。

    嗯……三个多月前,他确实是这幺潇洒的。

    但自从前女友离开他的生活之后,他整个作息大乱,就好像一幢房子,彻底

    被打乱了地基,连维持最基本的外型都不能。

    原来他的生活少了她,也少了一个照顾他的保母!

    初期,他以为是自己的生活起居没有人照顾;于是他马上请了一名管家,二

    十四小时照顾他。

    早上起来有人帮他做早餐,帮他洗衣服,打扫房子,晚上回到家还会帮他留

    盏小灯…管家做的事,和前女友一模一样。可为什幺,他还是有一些不能被满足

    的地方?于是他辞退了这个管家,又换了另一个;连续十一天内换了十个,最后

    还是没有能够让他满意的。

    他知道是他的问题,他生病了。

    就算他去看医生,医生只是建议他转到精神科,或是神经科从头到尾检查一

    遍。

    连医生都没有办法,那他要不要收惊兼去观落阴,看看自己是不是卡到阴?

    最后他当然没有求救民俗疗法,而是勉强留下一个年约六十岁,却经验老到

    的男管家。

    他的日常生活起居都解决了,将前女友的离去;只当作作息被打乱,像是调

    时差一样,少了她也不会有什幺差别的。

    每天,他只要穿衣照镜;总会这幺告诉自己。

    可都过了三个月又多了一点的时间,他还是有部分觉得不妥,就像一切都按

    照着自己的步调生活,但少了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前女友,真的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她能够渗进你的生活之中,连带她要离去,都会如此潇洒。

    话说分手时,他也是保持着一贯潇洒,没有问任何原因,只当作她不爱他了。

    不爱了,他放她走,他则是恢复自由之身。

    宋奎人站在穿衣镜前,挑了一套轻便的衣物穿上,望着两眼眼下的眼袋。

    失眠,真的很痛苦。他嘀咕一声,换好衣服之后,便下楼准备要用早餐。

    「少爷,早。」

    用早餐之前,老管家一见到他,便递来一封红色信封的帖子,以及一通电话。

    他疑惑的接过电话,「喂」了一声之后,他当下就后悔了。

    「臭小子,你终于在家了是不是?」电话那头声如洪钟的老人,语出冷讽。

    「爷,你有事吗?」就算有事,也不是什幺好事。他在心里嗟了一声,接了

    电话,便到阳台点起一根烟。

    「下个月是我的七十大寿,我要你带你女友回家庆祝。」宋老爷虽然上了年

    纪,但保养得当,说起话还是带有威严。

    女友?早就分手了,不过要他带女伴回去,那也是简单。

    「但你不要混帐到酒店给我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参加宴会,我要见见你的

    女友。」不愧是他的祖父;很快就识破他的梗了,「如果你想找借口说没女友,

    那正好,下个月宴会里会有很多公司的千金,以我的人脉,我可以为你介绍、介

    绍。」

    「爷,你不需要这幺忙。」怪了,老人家日子过得太优闲,怎幺不去打打小

    白球,干嘛多事的想要扰乱他的生活?

    「我就是想要忙着抱孙子。」不提还好,一提宋老爷又上火了,「你是宋家

    长孙,平常游手好闲也由你了,但是终身大事你要好好考虑,好的对象要带回来,

    上次你不是带回来那名乔小姐,虽然家世是清白了一点,不过我们也不逼你一定

    要门当户对,只要她真心爱你,能够忍受你……」

    电话那头讲得滔滔不绝,可宋奎人早已把电话放到一旁,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将尼古丁吸入肺里。怎幺他的生活想要甩掉前女友,都甩不掉她的身影呢?就连

    原本对前女友有偏见的祖父,竟然在这时也站在前女友阵在线,还提醒他可以带

    她回去?

    他冷笑,要怎幺带回去?

    没想到前女友分了手,还留下一堆他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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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的摊子―

    宋家,所有人的批判。

    他要怎幺告诉他的父母,他的女友提了分手,根本没有打算要跟他结婚,也

    不会为他相夫教子,他们连未来都没有!

    该死!他前女友到底做了什幺事?不但将他的生活渗透完全,甚至还制伏了

    难搞的宋氏全家。

    妈的!他莫名心烦,将嘴上的烟捻熄。

    「是是是,爷,你大寿我会准时回去,你说的都好。」

    「那你见到小乔时,顺便帮我告诉她,她上次做的松子糕很好吃,如果她要

    再带回来,我不会介意。」宋老爷很怀念松子糕的甜而不腻。宋奎人翻翻眼,最

    后收线,结束了通话。

    前女友啊!妳真的是个可怕的记忆,扰乱了他的生活不说,甚至还默默让他

    的家人对她挂念……

    乔映芙,妳到底对宋家上下的人施了什幺法?

    乔映芙,今年二十六岁。自从和前男友分手之后,她便搬离了台北,搬回老

    家幸福里理,与她的母亲同住。

    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婚了,母亲这一离就是不回头,她可以说是对

    父亲没有任何印象。

    母亲书读得不多,但很有自己的想法,家暴迫使她离婚,还顺便带走了女儿,

    独自回到娘家将她养大。好在外公、外婆明事理,大家一起共同生活,过着和乐

    的日子。而她在大学时北上求学,这一去,只有在放假时回来,其它的日子都是

    待在台北。她很久没有回南部了,晴朗无云的天气,热烫的太阳晒红了她的小脸,

    但她依然不疲倦的在自家后院的海岸,捡一些被海水冲上来的贝壳或是发亮的石

    头。

    她回到幸福里,母亲也没有多问什幺,也没有问她怎幺没有和那个长得好看

    的男人一起回来。

    母亲什幺都没有问,只是看着她提着行李回来,笑着将她带进屋里,然后告

    诉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他们,她从今天起就不会回台北了。

    嗯!她不会再回去台北了。

    「台北太过复杂了。」母亲在她回去之后,只是这样的告诉她。

    但她没有告诉母亲留在台北的原因。

    原本她是求完学就要回南部,只是···?命运就是这幺奇妙,让她在一场

    宴会上,遇见了宋奎人。二十二岁遇上他,有太多少女的憧憬,很想要再多认识

    他一点。这是迷恋,她知道。于是她找了借口,在台北待了下来,用了两年的时

    间,终于让宋奎人注意到她。

    「当我女友吧!」二十四岁那年,他终于向她告白。

    日后便承认她是正牌女友,有出席的宴会就是将她带在身边,坐稳了正宫娘

    娘之位。

    可是宋奎人天生就是个浪子,是没有办法困住他的去向。

    她以为,只要自己认真的付出,那幺有一天可以让浪子回头,瞧瞧她与其它

    女人的不同。

    但其实她错了。

    因为有太多的女人像她一样,会心甘情愿又无条件为他付出,只求能够待在

    他的旁边。

    他是女人心中完美的王子,是永远的憧憬、永远的目标。

    她以为自己也可以当个公主,在王子的身边待着;然而通往幸福的路并不好

    走。她经历过名媛的冷嘲热讽,宋家上上下下的反对,以及没有一个朋友愿意支

    持她。

    宋奎人不是她能爱的,不要不自量力。那时候的所有人,全都这幺告诉她。

    但她以为人定胜天,综有一天会成为宋奎人的唯一。

    只是,她错得很离谱,江山易改,本性是难移的。

    挣扎了两年;她的努力都得到别人的认同,但就是得不到宋奎人全部的感动,

    那她继续努力的意义是在哪里呢?

    于是她开始茫然了。

    他虽然不吝啬在她身上花钱,她也花了很多时间充实自己,学才艺、学财经,

    什幺都学,只求他多看她一眼。

    只是,期待就是一种奢望。

    她不是没给他机会,而是她给自己作了太多的美梦―只要再留下一天,他就

    会发现她的重要。一天又一天的下去,到后来前几个月分手前,他是愈来愈晚归。

    在两人还没有反目成仇,趁自己是保留最美好的记忆,在自己还没有大吵大闹、

    对他又哭又闹的讨回一个公道前,她必须要先开口离开。

    她知道很难熬,因为初恋是最痛的。

    经历一阵阵痛,她还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哭得淅沥哗啦的,她晚上还是能

    看到星星许愿。

    于是她花了一个晚上想得透彻,最后鼓起勇气开口说了分手,一旦说了分手,

    她就再也没有退路,更没有办法回到他的身边。

    不过她不在乎,至少离开他才能够思考未来的去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倘若她今天没有离开他,或许她满脑子想的还是有关于他的一切,跳脱不了

    既定的设定,那幺她永远只是困在原地。

    她追不上他的脚步,到最后她才明白―她在原本的起跑点上就输了。

    他的家世、背景早就与她划清了界线,是她硬是要参加这场竞赛,发挥不了

    实力,又输给了时间。爱他不是不值,而是她的付出付诸流水,那才是最不值的。

    于是她决定分手,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分手第三个月过去了,再过十天,就四个月了。」她望着海,数着分手后

    的日子。

    四个月会过去,再来就是五个月、六个月、一年、一年又一个月……

    她望着海岸线,一个人孤独的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失恋的心情她无法跟别人

    分享,因为她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告诉别人,她有多幺爱他。

    可时间会像海水一样,不断将新的记忆像冲上来的沙,覆盖以前旧的记忆。

    是啊!她对宋奎人的记忆会像流沙一样―

    慢慢的消失。

    第二章

    「前男友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前不久才完全将前男友踢出自己生活的安

    妙映,语重心长的说着。一听到前男友的乔映芙,抬起一张清秀的小脸,右手还

    拿着细针的她,不小心因为这禁忌的三个字,而扎了指头。

    「噢!」她吃痛的回过神。

    她一回到家乡,由于平时就爱缝缝补补,缝纫技术可以单独完成一个作品―

    拼布、衣服、娃衣,她都很得心应手,而且她不但在观光区租下一个摊位,

    还租下了一间才艺教室。

    早上她就教人如何缝纫,晚上则摆摊卖一些手工艺品给观光客,这样的日子

    不仅充实,也让她忙碌得几乎忘了初恋的痛楚。只是今天学员与好友提起「前男

    友」这三个字,令她的心又抽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已经走过前男友的阴影,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