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盛世离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带你去皇宫参加庆功晚宴,想让你给本王长长脸,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储离若轻哼了声,“不如何!没兴趣!”

安凉习心道,这可怎么办?王妃不赏他脸呀。

诶~他忧愁的叹了口气,“其实本王对这晚宴也没兴趣!”还不如和他王妃在府中两个人喝喝小酒,听听曲。

可生在皇家,哪里容得你做主啊。

“那便都不去,既然没兴趣。”储离若突然抬头直勾勾的望着他,眼底似乎流淌着一抹极淡又古怪的笑意。

安凉习还没说什么,一旁的黄岩倒是先着急了,“不行啊,皇上下的是圣旨,您俩这要是不去,那可是抗旨不遵,要杀头的嘞。”

储离若不以为意的笑笑,“要我去,也可以。”

“真的?”安凉习眼眸一亮。

“我要回仙天境。”储离若缓缓道来。

“大张旗鼓的和你回仙天境。”

回去向她的师父问清楚,当年为什么非要她嫁给安凉习。

为什么要牺牲掉她的幸福才能报仙天境永世安宁?

两年了,她一点也不想再不清不楚的待在这个地方,每天都是活得一样,虚度她大好的青春年华。

她还有许多的事要做,不应该只守着她师父曾经要她守护的南安王府和一切。

她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这两年她师父对她的不闻不问,她算是看了明白……

也许,她根本没有她想象中在他心里那般重要。

安凉习眨着眼睛看她,声音没来由低了好多,“怎么突然想回仙天境了?”他好怕她一回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储离若直视着他,两手忽然按上他的肩膀,把他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我与你成婚两年了可是?”

安凉习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嗯嗯,是啊。”

成婚两年了,都还没洞成房!他好苦喔~

储离若又道:“按理说成婚之后,一般都要回娘家。”

安凉习又点头,“对!”

储离若接上道:“可成婚第二日,你就去了北疆。我们好像未曾回过门吧?”

安凉习老神在在的点点头。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在仙天境里长大,师父他养我教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仙天境便就是我的娘家,你说我为什么要回去?”

原来是要带着他回门拜见老丈人啊!安凉习莫名松了口气,“回,当然要回,还要风风光光的回!到时候一切都听王妃的安排。”

他侃侃而谈,“怎么豪华怎么来……”

“不过,王妃你可千万别回了娘家,就不要夫家了。”安凉习不放心,又特意强调。

储离若拍拍他肩膀,“只要到时候你一切都听我的,这个……好说好说。”她邪气乎乎的笑,也不知真假。

安凉习竖起两指郑重保证,“一切唯王妃是从。”

储离若满意的松开手。安凉习反手又牵着她往前走,“那王妃我们现在赶快回去换一身华丽的衣裳,去赴晚宴,到时候相信本王的目光一定会让王妃你惊艳全场!”

☆、快手抖音

偌大的皇宫内,金碧辉煌,热闹非凡。

安凉习将盛装打扮的储离若带到了他父皇母妃的面前。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安凉习高高兴兴的给他们磕了个头。

而身侧的储离若却一直站着未动,她拜天拜地拜师父,除此之外还没拜过其他人。

安凉习拿胳膊捣了捣她,小声道:“王妃,怎么了?咱们的父皇母妃你不认识了?赶快拜见他们呀。”

储离若抱起拳头来,对上座的两位,大声道:“父皇母妃晚上好!”

她只这般再无多余客气话,能随着他叫一声父皇母妃已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

安凉习在一旁嘿嘿讪笑,摸了摸储离若的脑袋,又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帝皇道:“父皇,你瞧我这王妃,都要被儿臣给宠上天了呢。”

“不打紧不打紧。”那面容看去还算慈祥和善的帝皇摆摆手一笑置之,“仙天境里的人本就可以不必对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行礼参拜。”

他表面笑的和善,可储离若却瞧得见,他那一双寒潭深眸中凝聚着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利光。

很危险,但却在试图掩藏。因为如今南城的帝皇知道,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将仙天境人不知鬼不觉的毁灭掉。

那些江湖上不易掌控的势力对朝廷对他的江山有着极大的威胁。

纵便仙天境根本什么都没做。可总有些人让它不好过。

安凉习想要带储离若下去吃吃喝喝再看看舞,可他的母妃又把储离若拉过去说话了。

诶~安凉习只好一个人回到酒桌前,孤独的喝着老酒。

待到宴席过半的时候,储离若好不容易才能出来透口气。

梨花栈,木廊桥。

储离若只身一人倚在木桥扶手上,无聊的拨弄着桥下一潭碧水里养育的一棵曾经是从仙天境里移植来的梨花树。

树上雪白的花瓣被她拨弄的簌簌掉落枝头。她扯着嘴角轻笑,仿佛又回到仙天境中。

“师父师父,梨花开了,雪白雪白的一片,阿若掬了好大一捧要送给师父吃,师父你快别睡了,好香好香哦。”她嘻嘻一笑,吹起了几片花瓣,落到那一袭白衣剩雪的师父身上。

那时离若还小,活的无忧无虑,笑的还是天真无邪。

正在闭目参悟心法的君天洛被一身粉衫的小女孩吵醒,他无奈的睁开眼,拍拍离若的脑袋,“阿若,师父在练功,不是在睡觉。”

……

风轻拂,梨花又落。

储离若靠在木桥上,雪白的梨花不经意间就洒了她一身。

红衣白花,美人艳艳芳华。

她摇摇脑袋,回过神来,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她的师父了呢。

温以言从吵闹的酒席中偷溜出来,在皇宫内转了几个弯,终于寻得了一席清净之地。

却见有位佳人斜倚木桥捏梨花,他倾身走近,不由一讶然,“是你?”

储离若闻声回看他,盯着人家看了又看,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谁?

她指着他点点头,“哦哦哦,原来是这位仁兄呐。”

温以言笑目以对,“南安王妃不在南安王身边,怎的会在这里?”

储离若踮起脚来去够那枝盛开的最怒的梨花在鼻尖嗅闻,淡漠道:“谁说王妃就一定要跟在王爷身后了。”

“也是……”温以言看向她,“王妃身手不凡,自然与她人不同。”

“话说,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啊?”储离若反问他。

温以言笑笑,清淡如流水,“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酒席上太吵闹了。”

“哦,是吗?”储离若眯着眼睛看他,“那日擂台之下被众人围得也是水泄不通,怎的不见你嫌吵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