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远之三(再次怀卵,自愿屈服,诱捕骗辰溪)
崔远之蓦然一惊,下一秒,便对上地上那数百只蛛眼。 正是他刚生下的那些小蜘蛛。 这时候,崔远之才察觉到腹中传来的绞痛,他捂着自己的小腹,惊愕地发现那些幼小的蜘蛛并没有四散开去,反而正围着他生产时流出的血液贪婪地吞噬着,原本婴儿拳头大小的蜘蛛在摄取了他的血液后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长大着……一眨眼就变得有小牛犊那么大……他想伸手去抓,却被无形中生出的两条巨大触手牢牢地钳制住了四肢。 那触手是蓝紫色的,背面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吸盘,吸盘牢牢地吸住地面,将崔远之掰成大张双股的银荡姿势。刚生产完的xue道本应早就被撑得松松垮垮,却不知为何紧致如初,谷地间的玉珠竟然仿佛处子一样若隐若现、羞涩可爱,完全看不出来刚生过几十只蛛儿。 新生的小蜘蛛们睁着复眼,无声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它们遵循着生物的本能,由同胞中的最强的几只上前,纷纷向着刚刚生出自己的孔窍伸出了自己的螯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远之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嚣张又恶劣的笑声,但这次他却无暇顾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身体的变故上。他拼命想抓住这些意图不伦的怪物,但它们一下子钻进了他身体深处,疯狂的地撞击着zigong,随后那个柔软的洞口终于被打开,无数有弹性的卵再次撑开了崔令主最柔软的zigong。 和第一次那种充满快感和痛苦的体验不同,这一次的产卵不再有粉色黏液作为润滑,也不再有绿色黏液补充营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把钝刀在一寸寸割裂,那种痛苦比之前更盛。耳边水声潺潺,崔远之却在自己的蛛儿们身下度日如年。他的肚子再次被撑得近乎透明,这一次腹中的蛛卵更小也更多,这些不知该算他儿辈还是孙辈的蛛卵一落入zigong,他就感到自己数年来辛苦提升的修为被急速吸收着,再加上怀第一胎时失去那些修为……比之刚从履寒渊出来时简直天差地别。 他死死咬着牙,心中早把这个怪物千刀万剐吃rou喝血,却仍不愿意在祂面前露出狼狈的一面。反而借着五指插入泥土的姿势在地上拍进了一个青色的叶形符咒,符咒没入地下,很快便向远方遁去…… 时舫若有所思地看着崔远之,心里不由想起了那个之前和他一起的绿衣青年。 这姓崔的嘴上缺德,行事也叫人齿冷,人缘肯定不怎么样,大概也没什么好到能性命相托的挚友。便是做一方势力之主,恐怕属下也是为利益而来的多,真心信服的少。他生性桀骜,不肯低头,如今这幅怀身大肚的尊容,多半也肯定不愿叫自己的手下或盟友看见。其他少数死忠与他的,修为低的来了也无用,修为要足够高……还得愿意因他一句求救就远道而来,难道是……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来就来了,还多叫一个新美人儿来……崔远之啊崔远之,你还真算是我的福星呢! 时舫忍不住笑了起来。 崔远之挺着孕肚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夜,都不知自己是何时昏了过去的。当天际露白的时候,那群小蜘蛛们才陆续离去,而崔远之则彻底陷入昏迷中。当他苏醒后,只觉得浑身虚弱乏力,身体疲惫至极。突然,他的眉心跳了一下,猛然睁大眼睛。 一团黑雾缓慢飘浮在眼前,黑雾逐渐凝聚,化成了有无数只触手的怪物,那只幽蓝的独眼此刻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饶有兴味的看着崔远之虚弱的样子。 “啧啧啧,你这模样倒是惨烈的紧,真是让我心疼呢!” 崔远之眯起双眼,冷冷地盯住对方,他不记得自己和这怪物曾有任何交集,这厮突然冒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那妖孽般的男子微微偏头,语气轻佻,目光暧昧地扫过崔远之充满了蛛卵的巨腹,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不错嘛,只不过是区区妖蛛,你竟然能生出这么多优秀的小蜘蛛来,看来我得谢谢你帮我生了这样一窝小宝贝,我都开始舍不得用这么低劣的拟态来给你打种了。”说着话,他一挥手,崔远之顿时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低头一瞧,只见两根尖细锋利的小触手对着他身前的两粒茱萸狠狠穿过。 “呃——” “不愧是我最喜爱的宠物,虽然修为不高,但做性奴的资质真是没话说。”时舫拔出触手,轻轻一戳那变得如少女般一手可握的鸽乳,红色的rou珠顶端便渗出一缕缕白色。 "做了母亲,怎么能不哺育孩子呢?看在你给我送来新美人的份上,我特地给你开个奶,奖励你的懂事。"时舫温柔说着话,那只触手却再次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他的丹田。 “嗯~啊啊啊——” 崔远之痛呼出声。他想挣脱束缚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而时舫的触手就好似一个无底的漩涡一样,不停地抽走他的灵力,甚至将他的经脉冲撞得破损不堪,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全身剧痛…… …… “噗嗤!”时舫将触手从崔远之身上拔了出来,一枚深紫色的圆球出现在了虚空之中,被触手卷起,植入了他的丹田中。 那颗圆球一碰到崔远之的身体,立马就融了进去,然后他就觉得体内涌出一阵阵暖流滋润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骨骼、筋脉乃至内脏。原本破破烂烂的经脉被重塑得更加强健宽阔,他所失去的修为也回来了大半,灵力运转比之前流畅了许多,连跌落的境界都在缓慢回升中。 崔远之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躯壳。他的身上已没有丝毫杏爱所致的伤痕,肌理饱满结实,甚至隐约带着某种莹润的光泽。他尝试着调转法术,只见身旁凭空凝出一柄飞剑,神光隐隐,锋锐不凡。 “这是你应得的报酬,我从不亏待为我生下孩子的人。哪怕只是些不成气候的半妖,我也会给你相应的补偿。接下来我给你两个选择。选一,你生下这一胎,我帮你把实力恢复到你之前的水准,并且还会为你提升一个境界的修为,但会抹去你关于这一切的所有记忆。选二的话……” 幽蓝色的独眼中闪出了兴奋的光芒:“……你帮我把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绿衣美人叫来,跟我演一出苦rou计让他就范,等我得了手,你就可以走了。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若你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来提升修为,也可以继续同我交易,每生一胎我都会帮你提升一些修为,若是能生出天赋极好的孩子,我也可以满足你别的要求。” “……”崔远之沉默不言,良久,才冷冷地问:“你若反悔,我还不是任你鱼rou?便是我将辰溪骗来,你也可以继续这样折辱我。只是辰溪出身潇湘榭,拜在碧蘅夫人门下,师门中能人辈出。他若失踪,瞒得过一时,又如何瞒得过一世?” “这你不必担心。”时舫笑了,阴柔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威胁,“别再试探我的底线,我既然能让你们生出女人的性器和胞宫,自然也有办法叫你们怀着身孕还能在外如常走动,而且绝无其他人会知道你们的秘密。你若是乖觉,事情做好了,也能出去。” “呵呵。”崔远之嘲讽一笑,“看来我是没得选了。” “那位绿衣美人原来是叫辰溪。我看他倒是十分挂心于你,对你情深义重。你当真愿意与我演戏让他从我,也不愿意牺牲自己,换取他的平安?” 崔远之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凌厉的瞪着他,仿佛恨不能撕碎了对方。时舫却丝毫没放在心上,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巨大的独眼看上去邪恶又天真。 “其实这也不过是你们人族的偏见。你既然愿意用参商锁提升修为,为什么却拘泥于什么男女父母之流的身份之见,不愿意以怀妊来换取晋身之资?等你手握权柄、修为大成,是男是女又有谁敢非议?明明只要放下羞耻和偏见就能有通天之途,难道你就甘心继续受人白眼,无论多么努力最终都要被所谓资质限制,看着那些天之骄子轻轻松松地就超过你?” 崔远之抿唇不语,他的额头布满密汗,显然正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时舫满意地看着他,又伸出触手在崔远之的身上滑动了几圈,轻声道:“别犹豫了,辰溪……应该快到了吧?他身上还有你们斩缘时留下的伤,本也不是我对手。若想自己脱身尚有难度,更别提带上现在的你,绝无可能逃脱。” 崔远之悚然一惊。 时舫居然早知道辰溪的行踪。他果然是故意引诱自己过来,然后将他囚禁于此……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可以答应你,等抓住了辰溪,我便解除你的禁锢。”时舫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崔远之的脸颊,“我保证。” “……好。”崔远之闭了闭眼睛,咬牙点头。他心里清楚,时舫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今日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恐怕很难离开这里。 “哈哈哈,果然识趣!”时舫愉悦地大笑起来,随即,一道血红色的雾气从他身体里溢出,缠绕住崔远之。瞬息之间遮掩住了他的孕肚,在他身上划出数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将他弄成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样就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吧,等着你的新同伴到来。对他好点,可不要欺负他。”时舫满意地拍了拍崔远之的脑袋,随即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原地。 辰溪赶到这处荒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衣衫不整、神色萎靡、浑身血迹、狼狈不堪望着水面的崔远之。 辰溪脸色骤变,急步上前扶住了他,焦急询问:“崔博陵,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 崔远之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辰溪何曾见过这样的崔远之?他心头大恸:“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你不该来。” 听见崔远之这话,辰溪的脸色陡然惨白起来。他张口欲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像堵了棉絮一般,根本吐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良久。 “我不该……我不该来?”辰溪低低呢喃了一句,“为什么?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辰溪……你走吧。”崔远之垂下眸子,轻轻说:“你救不了我的,你走……” “救不了你?”辰溪愣住了,“怎么会……” “你该等我死了再来……我死了,你就不必再斩缘了……你为什么来……我骂你的话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走……快走……” “胡说八道!”辰溪打断他的话,“斩缘不成确实是我心生犹豫所致,可总有法子补救。你先回答我,到底怎么了?崔博陵,如此忸怩作态可不是你的性子!” “快走!”崔远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辰溪,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不!不对!那魔物,那魔物说……不可以!离他远点!……我……我答应他了……” “魔物?”辰溪一惊,随即一团黑气包围了他。 “快走!”崔远之双目猩红,“我不要他得逞!我已经没希望了,不能连累你!” “你……” 话未说完,黑气便将两人隔离开来,辰溪站在原地,耳畔传来时舫的大笑声,他的视野中渐渐失去了崔远之的身影。 “不!”辰溪嘶哑地喊了一声,忽而感觉胸口一闷,似乎喘不过气来。 身后,数根触手从虚空中袭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