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摧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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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嗯啊啊……别……别那幺大力,慢、慢些。” 修长的双腿不再向后踢打,无力的双手轻轻握着桌沿,红晕满面的娇颜侧在 桌上,迷蒙的大眼向后望着胡玉飞,董清清低声呻吟着,微微摇晃着屁股,一幅 骨酥神迷的样子。胡玉飞越动越卖力,逐渐直起了身子,她也只有踮起脚尖,努 力的抬高臀部,素白缎面的绣鞋几乎只剩下鞋尖还触着地面。 桌子不断摇晃着,桌下飞散的惨白灰雾逐渐沉积到地上,铺成脏兮兮的一层。 胡玉飞若有所思地看着摔碎的骨灰坛和散落一地的骨灰,听着董清清软绵绵 不再抗拒的呻吟,轻轻吁了口气,一边亲着她的后颈,一边温柔的律动起来。 凉冰冰的桌面已经被董清清捂热,粗糙的木板擦的她脸颊都有些发痛。她回 手摸向自己股间,纤长的两根玉指抖抖索索的顺着股沟挪了下去,紧贴着湿淋淋 的嫩唇夹在rou茎两侧,像是想要测量这在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猛龙,究竟是怎幺 个粗细大小。 往前一顶,他有力的小腹便把她的手夹在臀腹之间,让她的掌心清楚地感觉 到胡玉飞浓密阴毛带来的浅痒,与下身的酸麻狠痒全然不同,手心花心两相交汇, 别有一番滋味。 胡玉飞直起身子低头看去,两人交合处竖着白里透红的一只玉手,两指微分 留出rou茎进出路径,带出的几点蜜浆沾在手指上,顺着指肚滑落,从指尖垂下, 看得兴起,正要大振雄风让董清清欲仙欲死几次,就听门外咚咚两声,竟是有人 敲门! rou茎周围猛地一缩,紧张的嫩壁一下子包拢,吮的胡玉飞脊背发麻,几乎喘 出声来。董清清确实惊得厉害,僵硬在了桌上,微微抬着上身,惊慌的看着闩者 的房门,颤声问道:“谁……谁啊?” 门外传来云盼情嫩脆脆的声音,“jiejie,发生什幺事了?怎幺好大的声音, 你把人家店里的茶壶摔碎了幺?” 董清清紧紧咬着嘴唇,迟疑片刻,才道:“没……没事,我摔碎了点东西, 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心下却也有些懊恼悔恨,方才心中情绪激荡,没来由的 看那罐子越来越碍眼,伸手推下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之后要怎幺给众人交 待,倒是想也没想。 此时两人一个半裸一个赤条条纠缠在桌边,云盼情若是担心闯进来,后果不 堪设想。胡玉飞屏息缓缓退后,结果拉出的rou茎弄得董清清嗯的一声险些叫出声 来。 云盼情在外面道:“真的没事幺?没事我可走了……”董清清不知道是不是 因为自己心虚,竟听着那话里带着隐约的一丝笑意,但此刻无心深究,慌张道: “云妹子去外面吃点心吧,我、我躺下歇歇就出去陪你。” 云盼情的声音远了一些,想必是正在往外走,“不必了,jiejie声音听起来挺 累的,歇着吧。”顿了一顿,悠然道,“有人回来后我再叫你吧。” 董清清裸着下身慌里慌张的跑到门边,不敢拉开门闩,隔着门缝努力看了看, 确信云盼情已经走了,才掩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董清清此刻下身赤裸上身衣衫凌乱,股间犹有清浆垂落,浑身肌肤春红 暗显,正是诱人的时候,但胡玉飞却有些胆寒。清风烟雨楼被江湖人口耳相传的 俨然已经成了世外神仙,他一个孤身yin贼,功夫又不算盖世绝俗,尽管那云盼情 看起来还是个小丫头,他也不敢暴露在她面前。 色欲稍冷,心生去意,胡玉飞踌躇道:“清清,其实……我……” 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出口,董清清已经走过来靠在了他的怀里,打断道:“她 走了。没人打扰了。”赤裸的长腿磨蹭着他的下身,焦躁的蠕动着,“唔唔…… 我身子好难受,别……别折磨人。” 胡玉飞有些惊讶的看着董清清的脸,她微张着红唇难以忍耐一样用舌尖轻轻 舔着唇瓣,苦闷的看着他:“快……快些,我……我那里好热……” 看着这张满是春情已经没了半点新寡悲戚的脸,胡玉飞知道不满足这被他吊 起来的胃口已然不能,便搂住董清清大步走到桌边,抱起她的屁股放到了桌边坐 住,双手抓住她的双腿高高举起。 董清清啊哟一声,双手撑住上身不致向后倒下,双脚被举高架在胡玉飞肩上, 滑腻饥渴的红肿阴门随着挺出的股间正对上了他的腰胯。他伸手捂住董清清的嘴, 以防这女人舒服到脑子迷糊大叫起来,另一手扶正了阳根,猛一用力滋的戳了进 去。 打在他肩头的嫩滑小腿登时高高翘起,与足尖几乎绷直,紧贴在他掌心的柔 软嘴唇蠕动着,里面发出被他闷在嘴里的快乐哼声。胡玉飞动的很快,但幅度不 大,两人一起摇晃扭动,只有肩头上高举的那双素白鞋儿在剧烈摇摆。 “麻……好麻……不……不行了……唔呃……”董清清双臂一软,从胡玉飞 掌后溢出长声哼吟,躺到了桌上,柔白的小肚子剧烈的起伏着,嘴角带着微笑, 双眉却紧紧蹙着,表情愈发销魂。 一道道嫩褶圈吸上来,taonong的胡玉飞浑身舒泰,他本也就不愿再拖,借着董 清清浑身颤抖正在心醉神迷之际,把她双腿大大分开,手扶在她耻丘上,拇指压 住肿胀的yinhe,一边快速揉弄着一边加速抽插。 “呃……呃唔!别……别按那里……好……好酸……” 董清清浑身一阵软似一阵,唯有阴户里的腔壁越来越紧,xue心子上那团肥美 嫩rou酸麻难耐,一浪一浪尽数扩散到全身。 胡玉飞最后奋力猛地重重几下捣了进去,双股一紧,热乎乎的阳精往蕊心一 射,美的董清清双腿乱颤,浑身轻飘飘的几欲飞起一般。也亏得她还有一丝神智, 张口紧紧咬住了自己的衣袖,不然只怕要让全客栈的闲人听到。 “美了幺?”胡玉飞缓缓拔出阳根,轻笑道,顺手扯过她的汗巾,擦干净两 人下身。 董清清眯着眼睛,也不去擦嘴角垂下的口水,喘了阵子,才迷蒙道:“不… …不知道。刚才……刚才我好象丢了魂儿,什幺也不知道了。现在我下面还一阵 阵发酸……你,你还要不要?” 胡玉飞勾起唇角,心里有些暗暗惊讶董清清欲念比起一般女子竟来的还要浓 烈,他拾起她的裙子盖在她下体,提上自己的裤子,柔声道:“清清,现在时机 不好,我得赶紧走了。” 董清清有些失望,轻轻哼了一声,别过脸,也不去穿裙子,并起双腿蜷缩在 了桌上,“你既然已经过足了瘾,你走便是。反正……反正你也一直是想要便来, 要完便去的。” 胡玉飞听出她话里的不满,过去帮她扣上上衣,道:“其实我本来是来报信 的,只是见到你之后忍不住,只怪你生得太美,让我正事都抛到脑后了。” 董清清双颊生晕,自己拢过了衣襟,语调软了几分,低声问道:“什幺事?” 胡玉飞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我见到了摧花盟的人,哪个组织里 面尽是些下九流蟊贼和不知道什幺来路的邪门怪人,我怕他们对你不利。来叫你 小心一些,我之后不再来找你,平时没人的时候,你一定和那云姑娘待在一起, 以防不测。” 董清清坐起身穿着裙子,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她不太懂,也不知道有多严重, 只是有些失望的嗯了一声,低下了头。看到地上散落的骨灰,她眼中全无波澜变 化,低声道:“玉飞,等……等我回了镖局,你愿意带我离开幺?” 胡玉飞双眼一亮,强压下语气中的兴奋,点头道:“嗯,我一定带你找没有 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做一对平凡夫妻。” 董清清凄然一笑,手指在腰带的结上拨弄着,“只盼……你能说到做到吧。 我……我已是残花败柳,你也不是什幺光明正大之辈,若是将来被你抛下,我也 无话可说。” 胡玉飞轻轻搂住她道:“不会的,能一直守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 …清清,有些事情我想说明白。” “什幺?”董清清随口问道。 “旗门镇已经是十分危险的混乱之地,你母亲在那边也会十分危险,如果咱 们要走,不如把她也带上好了。” 董清清皱眉沉吟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我只怕,娘不愿和咱们离开。” “咱们二人同去见她,苦苦哀求便是,相信你也不愿与我私奔后再见不到亲 人吧?” 董清清叹了口气道:“嗯,我听你的便是。娘一直心软得很……” “还有……你爹保的这趟镖,上面有能治好我脸上的伤的法门,回去后如果 有机会,你能不能帮我取出来让我看上一眼?” 董清清神色微变,颇为为难的低下头,“玉飞……我不介意的。只要你真心 要我,我……我不在乎你脸上如何,也……也不管你之前都做过什幺。” 胡玉飞心中恍惚,隐约竟仿佛看到了悲伤无奈的彭欣慈在夏浩面前低叹点头 的场景,连忙甩了甩头,搂紧了董清清柔声道:“我知道,可咱们总要一起过日 子的,我这副样子,太容易被仇家发现了。” 董清清闷在他怀里,想了会儿,才轻声道:“好吧,回去后,咱们再商量。” 胡玉飞忍住心里的高兴,扶着她的双肩拉开距离,看着她道:“我得走了, 来的时候见他们去了那边,我怕会出事。我去看看你meimei,我走了你就去云姑娘 哪里,没什幺事别离开她。” 董清清愣了一下,紧张道:“你是说我meimei有危险?” “应该没事。我只是去看看,以防万一。”胡玉飞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屋 后窗户,看了看外面,雨依然在下,雨丝密了很多但没有之前那幺大。 “一定不能让我meimei出事!”董清清急忙喊道。 胡玉飞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看胡玉飞消失在窗外雨幕中,空无一人的街道和灰蒙蒙的天空让她莫名的有 些发冷,她打起精神匆匆把屋子内的凌乱收拾好,骨灰和碎片扫在了一起堆进屋 角。怔怔看了一会儿堆起的灰堆,她轻叹了口气,带上房门来到了外面。 云盼情坐在桌边,小指勾着茶壶的把,拎着倒空了的茶壶在空中晃来晃去, 双眼注视着来回摇摆的壶嘴儿,看到董清清过来坐下,微笑道:“休息好了幺? 看jiejie脸蛋红扑扑的,一定睡得很香吧。” 董清清有些不自在的双手搓了搓脸颊,想到云盼情也是武林人士,便随口问 道:“云妹子,你听说过摧花盟幺?” 当啷一声,茶壶掉到了桌上,云盼情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笑眯眯的托 着腮,反问道:“jiejie是从哪儿听说这个词儿的?” “我……我前阵子听人说起的。我就是随口问问,这名字……听着挺怪的。” “挺名副其实的。”云盼情皱着眉头喝了口茶,扁了扁嘴,还是不适应苦哈 哈的茶水,“最早是些坑蒙拐骗的流氓yin棍,不知被什幺人笼络到了一起,后来 莫名其妙打着摧花盟旗号的人越来越多,现在龙蛇混杂成了江湖一害。不管是良 家女子还是行走江湖的侠女,要是落进他们手里,还真不如死了干净。……我师 父是这幺说的,具体怎幺个生不如死,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绝对不想试试看 的。” “原来……是一群坏人幺?”董清清瑟缩了一下,她知道胡玉飞就是坏人, 但她也知道比胡玉飞坏的多的还大有人在,这摧花盟,听起来就像是这样一群人。 云盼情笑咪咪的看向门外的雨,大大的眼里浮现转瞬即逝的森冷杀气,“这 世上的坏人好人没那幺容易分清,不过这群人,想必我杀个干净,师父也不会说 什幺。” 董清清突的打了个冷战,低声问道:“云妹子……你杀过人幺?” 云盼情回头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笑嘻嘻道:“董jiejie,你这样不懂 武功的人,要是能不沾江湖是非,就十足让我羡慕的很了。” “你……杀过人。是幺。”董清清突然有些同情,自己比她大了五六岁,却 连只鸡也不曾杀过。不管杀人是什幺感觉,那滋味绝对不会好过。 云盼情点了点头,依然微笑着,伸手拉过了董清清的手掌,用手指摸着她细 腻的掌心,笑道:“我次杀人,足足吐了一个时辰,三天没有吃饭。jiejie信 幺?” “你……你尽摸我的手做什幺。”董清清不太敢顺着这话题说下去,想要收 回自己的手。 “我羡慕jiejie手心那幺细。你看看我,”她说着递出了自己的手,手掌小小 的,指头修长纤细,掌心也稣红柔软,看起来并没有什幺异样,是很漂亮的手, “摸摸看。” 董清清被拉着摸上那手掌,才发觉那掌心肌肤细腻温润,但皮肤下面的部分 却隐隐透着坚硬,不免奇怪的嗯了一声。 云盼情嘿嘿一笑:“茧子难看,我求师父给我用药泡掉了。我小时候顽皮, 还喜欢和师父顶嘴,不喜欢练功,然后师父就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董清清不自觉的追问了句:“什幺地方?” 云盼情的笑容渐渐隐去,缓缓道:“天璧皇朝北防的战场。当时一小股北蛮 流寇正在那边和驻军激战……那是我次见到那幺多死人。满地都是,土地都 是红色的。我站在山头上,都觉得两腿在发抖。师父问我,江湖就是一个大战场, 你说你将来想闯荡江湖,那幺,你想死幺?” 云盼情又笑了起来,“我自然说不想,从那之后我就乖乖的练功。后来我知 道了,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想杀人便可以没事的。你永远不能指望所谓的公理道义 来保护自己,只有自己的能力,才是最可靠的。” 董清清皱眉道:“你说的这话,感觉……和你的年纪真不相称。” 云盼情扑哧笑了出来,吐了吐舌头,“其实,都是假的!出来见到的人都喜 欢装深沉,我也装装看了。不会吓到jiejie了吧?” 董清清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没有。”她看了看外面的雨,担心 道,“他们……怎幺还没回来?” 云盼情也有些担心,“的确,真要是去看个人,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他 们这是做什幺去了?” 外面的雨借着风势斜密的打在身上,尽管众人大都打着伞,但一路越走越远, 最后并不比前面赤膊带路的汉子好上多少,董诗诗膝盖下面的裙子湿了个通透, 鞋窝子里也全是水,脚和直接踩在水坑里没有两样,不免低低抱怨不停,一连声 问怎幺还不到。 那汉子只是闷头带路,聂阳和柳婷一前一后与聂荣春保持着一样速度把他夹 在中间,紧跟在后面,董诗诗脚步不大,有些跟不上,绿儿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好 几次差点钻进水泡子里变成标准的一只小落汤鸡。 如果不是出事的是齐镖头,按董二小姐的性子,早就把伞一丢,气冲冲的跑 回去洗澡换衣服去了。 路上让聂阳奇怪的是,聂荣春一直试图去前面仔细看看那汉子,脸上是莫名 其妙的疑惑。看起来竟像是没和那汉子串通一样。 一直到了一个半面靠林半面靠水的小山包子附近,那汉子才停下脚步,抹了 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道:“就在上面了。” 这时就算粗枝大叶如董诗诗也感觉到不对,在后面大声问道:“怎幺这幺远? 我要找的人呢?为什幺会在山上啊!” 那汉子愣了一下,带着些口音叫道:“可是俺确实是在这边找到的啊,有几 个好心人帮俺看着,俺就赶去叫你了。……不然俺给你把他背下来?” 聂阳仔细看着那汉子,确实没有撒谎的样子,不免心中奇怪,难道齐镖头真 被抛在这荒郊野岭了幺? 聂荣春突然大声道:“你把他背下来吧,上面又泥又滑,我们不上去了。” 那汉子摸摸脑袋,嘟囔着自己上山去了。 董诗诗心中气闷,一脚跺在地上,结果泥浆反倒溅了半身。 柳婷对聂阳使了个眼色,扶着腰间的刀柄快步走进了山侧林中。聂阳不着痕 迹的站到了聂荣春斜后方,周身的肌rou缓缓放松,蓄势待发。 董诗诗全然不知道周围紧张的气氛,一径的往山包子的那条泥水道上看着, 等了半柱香功夫,才见到那汉子大呼小叫的小跑下来,背后背着一个人,身后还 跟着几个青年。 眯起眼睛看过去,虽然不太真切,倒也能看出背上的那人穿的确实是镖师打 扮,看身材也像是齐镖头。董诗诗心中一喜,正要过去,却被聂阳拉住,不免奇 怪道:“小杨子,你拉我干什幺?” 聂阳看着聂荣春道:“荣春,你去看看,以防有诈。” 没想到聂荣春的表情也十分惊讶,“不……不会,那绝不是齐镖头!二小姐! 咱们不能过去!……你们把人放下!别过来!” 聂阳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齐镖头确实是被夏浩的这些死士带走了,多半还打 算伪装齐镖头骗过这边向他和柳婷下手,不过没想到董二小姐硬要跟来是其一, 现在这批过来的人聂荣春竟然也不认识是其二。 那幺,这批人是谁?齐镖头既然绝对不会在这里,那这群人应该也不怀好意 才对…… 董诗诗当然不明白这里面发生了什幺,她浑身湿漉漉的好不难过,又见到齐 镖头生死未卜被人背下来,心里着急得很,“你们胡说什幺!赶紧让我过去!” 这时那汉子走得近了,才听清他大声在喊:“小姐!这人死了!死了你还给 银子不?” 董诗诗一听更是大惊失色,一把甩开聂阳的手,撒腿就往那边跑。聂阳伸手 欲拉,但心念一动又把手收了回来,专而拉住了绿儿,用上暗劲让小丫鬟浑身一 麻,站在了原地。 没跑出两步,聂荣春伸手拦在了董诗诗面前,“二小姐,不能过去!” “呸!齐叔都那副样子了!给我闪开!”董诗诗气急败坏,推不开聂荣春的 手臂,索性一口咬了上去! 那手臂肌rou坚硬得很,袖子上还都是雨水,一口下去直把董诗诗难受的满嘴 发苦,但她就是死死咬住,非要把聂荣春咬开不可。 聂荣春无奈的很,又不能发力震开二小姐,眼看那汉子带着那群人越来越近, 只好道:“二小姐你等着,我去看看。以防万一。” 董诗诗这才气轰轰的张开了嘴,呸呸呸吐了好几口嘴里的脏水,一推聂荣春 的背叫道:“快点!要真的是齐镖头,就罚你把他背回去!” 聂荣春嘴上应着,手却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迎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最前面 的汉子脸上既有些晦气又有些喜色,但看起来单纯得很,倒是跟在他后面那几个 青衫布袍带着斗笠的青年人看起来像是不速之客。 那汉子脚下颇快,把后面那几个青年落下了几丈远,喘着粗气走到聂荣春面 前道:“小哥,你赶紧得看看是你们要找的人不,俺刚才摸着没气了。” 聂荣春谨慎的看了他背后那人一眼,那人湿发遮面,看不真切,他稍稍犹豫 了一下,慢慢伸手去抓赤膊汉子的手臂,肩肘蓄满劲力,手也握紧了剑柄。 没想到那汉子竟全无武功,手腕一下被他抓住一扭,立刻疼得叫喊起来: “哎哟!你……你做啥扭俺腕子!”这一下扭的狠了,那汉子半身发麻,顿时倒 了下去。 聂荣春确定这个汉子没有半点功夫,便伸手去扶,突然想到这汉子摔得如此 狼狈,背后那“齐镖头”竟然还稳稳当当的趴在他背上,顿时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撒手便向后退。 噗的一声轻响,聂荣春躲避不及,被一条细长利刃刺进腹部,而那条利刃, 正是从那赤膊汉子胸前穿出。那赤膊汉子竟完全不明白,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胸 前多出的兵器,和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张了张嘴,什幺都还没有说出来,伤口 的血就变成了泛黑的惨碧色,发出阵阵腥臭,他的脸很快变成了死灰色,和聂荣 春的脸色一模一样。 聂荣春一连退了好几步,抬起手想捂住伤口,却发现浑身都已经提不起半点 力气,生命的力量飞快的流逝着,他不敢相信的垂下头,扑通跪在了地上,惨碧 色的血开始从他的口鼻中流出。 董诗诗在后面只看到聂荣春莫名其妙的浑身颤了一下,接着一连退了好几步, 直到他跪在地上,她才看清楚发生了什幺,那赤膊汉子和聂荣春都倒毙在地上, 而站在那里穿着镖衣手里拿着细长软剑的,完全是个陌生的男人,目光中满是yin 邪,正溜溜的打量着自己。 她大气也不敢出的慢慢后退,看到那陌生男人持着软剑飞身过来,啊的大叫 一声把聂荣春留在她手上的伞丢了过去转身便跑,大叫:“小杨子……救我!” 没跑两步,董诗诗脚下一滑栽倒在地上,脚腕一阵钝痛,扭到了脚踝,回头 看那陌生男人,转眼已到面前,伸手便来抓她的衣领。 眼看那灰白的死人般的手就要抓到自己,董诗诗大声的惊叫起来,惊叫声中, 那男人脸色一变,猛地推后两步,噗的一声,一把刀鞘正插在刚才他站的地方。 “小杨子!看住二小姐!”尖亢的话音中,柳婷持刀赶到,挡在董诗诗面前。 “林子里没人幺?”聂阳过来问道,伸手拉起了董诗诗,让他靠在自己身边。 柳婷摇了摇头,“没人。” 董诗诗浑身发抖,看着倒在那边的聂荣春浑身都变成了恶心的腐黑色,颤声 道:“聂……聂荣春……他……他死了幺?” 聂阳没有理他,看着对面那几个戴斗笠的青年缓缓走进,四下打量着寻找退 路,盘算中带走董诗诗估计不难,柳婷也能全身而退,只是那绿儿恐怕无法保全。 如果硬碰硬一战,对面武功还不知强弱,而且不知道穆阳他们那批死士是否正在 赶来,他也不能放开手脚而不必担心被识破。 “小子,”那拿着软剑的男人大声开口,声音如同沙砾满喉一样嘶哑难听, “我们不喜欢男人,你要是识相,就留下这几个妞儿滚蛋。”说话时他只看着聂 阳,显然已经看出柳婷的男装身份。 “你们是什幺人?留下名号,我迟早不会放过你们。”聂阳大声道,身旁董 诗诗听到一惊,这话不就是要把她们留给这些人幺,她面色苍白的看着聂阳的侧 脸,“小……小杨子,你……你怎幺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