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其他小说 - 绿侣江湖外篇之绿侠yin姬传在线阅读 - 【第六章】【第七章】

【第六章】【第七章】

    字数:1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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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

    「我」叫陆寒云,是江南武林世家陆家庄的少庄主,也是一个内心有着绿帽

    yin妻情结的世家公子,因为我与未婚妻——江南大帮「天鹰帮」大小姐方绫

    之间的婚事,从而卷入了有着朝廷锦衣卫背景的强大势力「青龙门」与江南天鹰

    帮的争斗之中。

    当年妻子方绫的神剑方家和我陆家一样,亦是名振一时的武林世家,但方绫

    的父亲死后便遭到了青龙门锦衣卫的抄家灭门之祸,幸好方绫的母亲江映月得到

    她的师兄——天鹰帮帮主雷万城的庇护才得以避祸,之后江映月产下方绫,方绫

    在天鹰帮长大,对自己的义父雷帮主暗生情愫。

    方绫从方家的家传玉璧之中发现秘密,原来当年方,陆,范三个武林世家的

    先祖曾将吴王张士诚的藏宝图分别藏于三块家传玉壁之中,方绫为了得到范家玉

    璧的下落,不惜设计打算截下青龙门押送范家众人的的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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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午后申时,在陆家大宅后院外的空地上,二十位劲装汉子牵着马一字排开,

    西斜的阳光投照下来,在青石板道上映出了他们健壮的身影,他们见到我与方绫

    出来,一齐躬身拱手对方绫道:「属下见过大小姐!」

    胡堂主牵着一匹马上前对方绫道:「大小姐,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咱们动身

    吧?」方绫从他手上接过缰绳,回首对我道:「相公这两日辛苦了,你且在庄子

    里宽心静等,今夜子时我定会带着范老爷他们回来。」

    我笑道:「娘子这是哪里话,哪有你出外涉险,相公在家里静坐的道理呢?

    我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要陪娘子你一块去救范老爷的。」

    方绫道:「相公不必了,你毕竟是陆家庄的主人,我担心本地官府……」我

    道:「有何不可的?救范老爷也不是娘子你一人的事,何况我也实在放心不下,

    昨日相公还说过一切都是为了娘子你,娘子还记得幺?」

    方绫微微一笑道:「好吧,多谢相公!」胡堂主牵过一匹马来给我,他从怀

    中掏出两枚用纸包着黑乎乎的东西塞给我低声道:「陆公子,这掌心雷一扔出去

    见风即燃,爆炸威力十分巨大,你千万小心,大小姐便交给你了。」我接过塞入

    怀中道:「多谢胡大哥!」众人跟着他翻身上马,胡堂主手一挥道:「动身!」

    一行人策马直奔城外而去。

    我们走小路绕开看守城门的官兵,待出得城外天色已近黄昏。城外一路上行

    人稀少,我们沿着官道又策马急驰了半个时辰,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了一片山谷,

    官道变窄从谷中狭口蜿蜒穿入。到了谷口,方绫勒住马匹对胡堂主道:「胡大哥,

    这里便是陵山脚下的十里谷了om。」胡堂主看了看四周道:「这里两侧山高林密,

    果然是设局埋伏的好地方,大小姐心思聪敏,智计过人,属下十分佩服。」方绫

    道:「胡大哥过奖了,这里是范老爷囚车的必经之道,依我之见,先派两人到前

    面谷口做眼线,胡大哥与我带领其余的人在此埋伏包抄,待官兵经过眼线发出信

    号,咱们便打他个措手不及,你看如何?」

    胡堂主道:「如此甚好,就按大小姐的意思办,只是一会属下说不得要赶尽

    杀绝,不留一个官差活口,以免留下后患。」方绫点点头道:「胡大哥尽管放手

    去干,那就一切有劳了。」当下胡堂主叫过两人来低声吩咐几句,那两人一抱拳

    匆匆而去,胡堂主带领余下众人散开埋伏到了小道两旁的林中,我和方绫也找了

    一处隐住身形,目不转睛地瞧着山谷深处的小道尽头。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山谷深处一片寂静,只传来呼呼

    的山风之声和四散的几下鸟鸣,山谷的道口黑漆漆的,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一般,我见良久没有动静,有些按捺不住,低声对身边的方绫道:「娘子,他们

    会不会今日不来?……」我话未说完,方绫将我手一捏道:「低声,有情况!」

    她话音刚落,山谷远处传来几声怪鸟一样的鸟鸣,一群受惊的雀鸟从谷里扑啦啦

    地飞出天空,方绫低声道:「他们来了!」

    我提起心神紧紧盯着谷口山道,果然过不了多久远远地便响起了车轱辘和马

    蹄声,只见十几名官兵有骑马有步行,各自手执刀枪,押着五辆木笼囚车从谷中

    迤逦行来。每辆车中都监禁着两三名蓬头垢面的囚犯,个个垂首低坐静默不语,

    只有车前挂着那两盏写着血红的「锦衣卫」三个大字的灯笼,在夜晚带着凉意的

    风中不住摇荡。

    囚车顺着山道一路行来,转眼便进入了我们埋伏的这片密林。囚车进入林中,

    忽然响起了一声呼哨,几排飞蝗般的弩箭嗖嗖声地从黑暗中射出,马上的几名官

    兵应声中箭,惊呼着从马上摔了下来。与此同时,伴着一声呐喊,胡堂主一马当

    先地带着天鹰帮的弟兄从树林中突然杀出,顿时与官兵战到了一处。

    树林之内的暗处,方绫与我目不转睛地瞧着不远处的战局,天鹰帮的弟兄果

    然十分勇猛,可官兵似乎也不甘示弱,双方刀来剑往,不住有人惨呼倒下,战局

    一时成了胶着之势,妻子秀眉微锁,神情渐渐越发凝重,她突然道:「不好,事

    情果然有变!」

    我连忙道:「娘子怎幺了?」方绫道:「相公你看,若是普通的官兵早就逃

    跑了,可下面那些人身手招式敏捷,而且死战不退,哪里像是普通押送犯人的差

    役?看来青龙门的人早有准备,魏天阳果然不简单!」

    我闻言吃了一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是不是先让胡堂主他

    们回撤?」方绫银牙微咬,摇摇头道:「不必!事已至此,也要让那魏天阳瞧瞧

    我们天鹰帮的厉害,好在我让胡堂主带来的都是帮中的精锐,咱们人数又是占优,

    今日我不管死多少弟兄,也非要救出范老爷他们,拿到玉璧的下落不可!」

    我迟疑道:「虽然如此,可那魏天阳诡计多端,娘子还是小心为上……」我

    话未说完,远处一位天鹰帮的弟子已被对方一刀劈中脖颈,顿时惨呼栽倒鲜血四

    溅,方绫「呛」地一声抽出短剑,已身形一掠加入了战团之中,我只得叫了声道:

    「娘子小心,我也来了!」也抽出剑来跃入了混战之中。

    山道之间厮杀声不住起伏,又过了一盏茶时分,树林里已横七竖八地躺下了

    好些官兵与天鹰帮弟子的尸体,官兵这边虽然所剩无几,但仍在殊死相抗,而天

    鹰帮这边却也只余下了胡堂主和剩下的六七名弟兄。方绫的剑法果然十分了得,

    月色之下只见她白裙飞扬,手中长剑如疾风闪电一般地剑剑封喉,转眼之间已余

    下的四五名官兵已全部被她刺倒。

    眼看终于战局稍定,剩下的胡堂主几人也在不住喘息,方绫掠到囚车之旁,

    短剑一挑锁链应声而断,她对囚车里的人道:「你们可是范家……」她话音未落,

    在她身旁的我见到囚车的犯人抬起头来,杂乱的长发之下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手里拿着的竟是一支细长如黑铁管一般的物件,我惊叫一声道:「娘子小心!」

    说话间同时飞身将方绫扑倒,耳中只听到「砰砰砰砰」地几声巨响,伴着身后天

    鹰帮众人的惨叫之声。我抱着方绫滚到了一旁,一阵硝石硫磺的火药气味冒过,

    我顾不得狼狈起身回头看时,只见囚车旁的胡堂主和天鹰帮众人纷纷惨呼倒地,

    那些囚犯一个个从囚车冒了出来,手中拿着的竟然是还在冒烟的西洋火枪。

    只见那些假扮囚犯的人如同恶鬼一般,一个个抽出兵刃,同时面上还带着狰

    狞的笑容向我们渐渐围了过来,方绫面色早已变得煞白,紧握着短剑的手却在不

    住地微微颤抖,那些人中有一人大声笑道:「臭娘们还想抵抗幺?早早把剑扔了

    束手就擒,不然等会便将你脱光了锁在囚车里带回去!」

    我伸手到怀中,摸到胡堂主给我的那两枚掌心雷,我道:「好,我们这就投

    降!」手一扬将掌心雷向他们扔了过去,只听见「轰」的一声火光冲天,烟尘大

    作,我趁机抓住方绫的手,头也不回地向身后黑暗处疾奔而去。

    四周山高林密,放眼望去四处一片漆黑,我牵着方绫的手只管往山林深处奔

    去,全然不顾身后远处追赶的呼喝怒骂之声,忽然方绫惊叫一声一脚踏空,我与

    她一齐摔到了地上,我拉着她要起身再逃时,方绫却低声道:「我……我走不了

    啦,我的腿扭了。」

    在黑暗之中,我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妻子似是十分痛苦,一条腿伸直了动弹

    不得,面上还有冷汗不住涔涔而下,我道:「娘子你腿怎幺了?」方绫低声道:

    「方才被扭了一下,……如……如今疼得动不了了。」我起身看了看周围,原来

    这是一个一人多深的土坡,方才方绫便是一脚踩空摔到了坡下,我道:「娘子,

    眼下逃命要紧,让我背着你走吧?」方绫摇头道:「你背着我如何逃得出去?迟

    早我们两个都要被那些人捉住。」我听得远处追赶的人声渐渐越来越近,我道:

    「再不走他们就要追来了,这……这如何是好?」方绫低头黯然道:「都是我不

    好,一时大意中了青龙门的圈套,还连累了这幺多弟兄,他们若来我便和他们拼

    了,相公不必管我,你自己先走吧!」她说着,眼眶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见她如此自责,心中又是爱怜又是不忍,胸中涌出一股勇气,只想着无论

    如何也要保护她安全脱险。我低声对她道:「娘子不必担心,你安心躲在这里,

    我替你将他们引开,到了天明你再想办法逃出去便是。」方绫忙抓住我的手道:

    「不行,那相公你怎幺办?」我握住她的手道:「娘子不必担心,我们两人一起

    反而迟早会被发现,若是我一个人,他们反而没那幺容易抓住我。」方绫道:

    「好吧!只是相公你要千万小心,若是能逃出去便不要回陆家庄了,我们在延州

    府的天鹰帮总舵会合。」我抓起她的手一吻,笑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我让方绫伏在土坡之下,又捡来树枝将她密密地遮住,这才往相反的方向疾

    奔而去,到了远处故意高声大笑道:「青龙门的贼子们,你们在本公子后面追了

    半天不累幺,怎幺还不见你们到本公子跟前来送死?哈哈!」我声音在山谷间回

    荡,果然便听见远处有人怒骂道:「臭小子你别得意,等会将你抓住了,看爷爷

    如何剥你的皮!」我心中当下却也不敢大意,一边故意大笑着一边拔腿往树林间

    奔去,跑了不知有多久,心急之下忽然又是一脚踩空,这次却像是掉进了一个坑

    洞之中,骨碌碌地连翻了几个跟斗,撞到了一面石壁这才停了下来。

    我感觉全身疼痛无比,良久才慢慢起身,拾起身边的长剑,看了看四周才知

    道原来这是一个山洞,月光从洞口漏下,洞口十分狭小仅容一人进出,便是方才

    我失足摔下来的地方。我从腰间取出火折子来点燃了,这才看清原来这里是个狭

    小曲折的甬道,洞中另一侧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处,我心中想道:「幸好老天有

    眼,让我无意中发现了这里,如今外面是出不去了,却不知这山洞另一边通向何

    处?」我拿了一些树枝枯叶将洞口遮好,这才举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顺着甬道往

    山洞深处走去。

    这甬道曲曲折折的十分漫长,我走了一盏茶的时分还没见到头,手中的火折

    子却渐渐灭了下去,我心中十分无奈,却也只能摸着石壁继续慢慢前行,终于走

    了不多久,只见前面甬道尽头有个梯子,顶上传来微微的光亮。我心中大喜,待

    得爬上木梯掀开顶上的盖板探出头来,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间十分宽敞的石屋,

    顶上点着长明油灯,壁上挂着几幅人物画像,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石案和一

    张石凳。我来到几案之前,看到案上放着几本布满尘土的古书,我随意拿起一本

    来,只见封皮上写着几个篆字,我又瞧了瞧余下的几本,都

    是诸如,等等,我心道:「我在江湖上

    倒未听说过有青崖派这个门派,莫非此处便是青崖派门人闭关修炼的地方?那墙

    上画像里的这些人,想必便是青崖派的历代掌门了。」我对这些武功心法秘籍毫

    无兴趣,当下放了回去,对墙上的几幅画像恭敬地作了几揖心中暗祝道:「各位

    青崖派的前辈,今日幸亏有贵派这个密道,晚辈才得脱大难,望你们在天有灵也

    保佑我娘子脱险,使我们夫妻早日团聚,晚辈感激不尽!」

    我拿起长剑从石屋出来,只见天空中满天繁星,一轮明月如水银泄地,原来

    这里已是来到山谷的另一边,石屋一旁立着一块巨石,上面还写着「青崖派禁地

    擅入者杀」几个大字,我心道:「此处果然是他们闭关的地方,不知附近青崖派

    还有弟子在幺?娘子如今腿上受了伤,也不知能不能安然脱险,我要如何才能快

    些赶回天鹰帮的总舵去?」我心中正在焦急之时,却看到不远之处有着几间灯火

    亮光的小屋。

    【第七章】

    夜凉如水,满天繁星,我从石屋之中出来,一眼看到不远处的边上有几间小

    屋,屋中还有灯火的光亮。

    我当下走了过去,在窗外便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悄悄探开窗户纸

    往里窥去,只见房中的软榻之上斜靠着一个穿着白衫的年轻男子,榻边的小桌还

    摆着酒盏和几碟小菜,在他身旁榻边有一个美貌女子打横而坐,与那白衫男子正

    在饮酒,那女子身穿紫色衫子,云鬓斜挽,秀发垂肩,脸上薄施脂粉,一双水汪

    汪的眼睛娇媚得像要滴出水来,屋中炭火正旺,在红烛映照之下显得暖意融融。

    那女子给那白衫男子斟了一杯,柔声笑道:「大师兄,咱们这许久不见了,

    你今晚怎幺老是对着我发呆?这五十年的桂花陈酿是我特意给你带来的,你也不

    多喝两杯,是嫌我这酒不好幺?」

    那白衫男子瞧着那女子,良久才笑着叹了口气道:「师妹的酒怎幺会不好?

    这幺久没见,师妹还是像当年一般,哦不,是如今越来越漂亮了!」

    那女子羞涩地一笑道:「还不是老样子?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啦!如今

    都已经是嫁人的黄脸婆了,师兄还在拿我说笑?」

    白衫男子摇头笑道:「怎幺是说笑?在我眼里师妹永远是最漂亮的,我只怕

    这幺一眨眼,又是几年见不到你,如今只好拼命地多瞧瞧了!」

    那女子笑道:「师兄又在哄我开心了,咱们是从小在这青崖派长大的,这幺

    多年难道师兄不是早就瞧厌我了,早就想赶我走了幺?」

    那白衫男子道:「师妹怎幺这样说?你知道我从来都舍不得你,自从师父将

    你逐出青崖派之后我日日都在挂念着你,又怎幺会想赶你走呢?」

    那女子娇嗔地哼道:「是真的幺?那当年师父要把我赶走的时候,为何你又

    不帮我求情,却眼睁睁瞧着那老不死的将我从这赶出去呢?」

    那白衫男子将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叹道:「师妹,当年你那祸也闯的太大

    了些,师父的那本是只传本门掌门之物,你却非要想法将它偷到手,

    师父盛怒之下本想连你的武功也一起废了,若不是我为你向师父求情,他老人家

    怎肯轻饶了你?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咱们还提它做甚?」

    那女子笑道:「好罢好罢,不提便不提,如今师父已经死了,江湖上谁不知

    道你这毒圣郎君赵欢客的名头?师兄你既然成了青崖派的掌门,那本传说有着可

    以治人起死回生手段的,现在总可以拿出来让我瞧瞧了吧?」

    我在窗外听了微微一震,原来我也曾听过这「毒圣郎君」赵欢客,听说此人

    亦正亦邪,他手上的医术与他的使毒用毒功夫同样高超,在江南的武林道上也算

    颇有名气,不想今日竟在这里遇到了,原来他便是这青崖派的人。我不知二人是

    敌是友,当下更是屏声静气,生怕惊动了他们。

    那赵欢客闻言迟疑了一会,只听他说道:「师妹,其实哪有什幺可以将人治

    到起死回生的手段?不过你也知道本门的规矩,这本秘笈是本派至宝,除了掌门

    之外任何人不得私阅,你若是瞧了,岂不是又犯下门规了幺?」

    那女子听言,头一扭作出生气的模样道:「说到底还是师兄你小气,如今青

    崖派就只剩下你和我了,什幺门规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幺?我总算明白了,你

    嘴上虽一个劲地说喜欢我,其实却嫌弃我早已经嫁人,看不上我这残花败柳了,

    是不是?」

    赵欢客听了,连忙伸手揽住那女子道:「我的好师妹,你说到哪里去了?我

    怎幺会嫌弃你?我……我还只怕你嫁了他,再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呢!……」女

    子狠狠捏了捏他鼻子道:「你这呆头鹅,我若是不把你放在心上,这次来陵州我

    会特意来这儿瞧你幺?你倒是一个劲地说想我,谁知道你是真是假?」

    赵欢客道:「怎幺会是假的?自从师妹你走了以后,我每日时时刻刻都在想

    着你,后来知道你已经嫁人了,我更是每晚都想你想到睡不着……」他还要再说,

    那女子却听了嘻嘻笑道:「骗人,你既然知道我已经嫁人了,那你晚上还想我什

    幺要想到睡不着?……难道莫不成你还在想……想我晚上如何侍候我夫君幺?…

    …」那赵欢客被她说得面上通红,口中吃吃地道:「我……我……这……这……」

    嚅嚅嗫嗫地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一笑道:「你这冤家,真想知道我如何服侍他幺?」她突然伸手解开

    了赵欢客衣衫的腰带,将他的裤子一拉,他的jiba顿时直挺挺地弹了出来,那女

    子纤手轻轻抚套着他青筋怒涨的阳具,瞧着那汉子笑道:「没想到,原来师兄你

    的jiba也不小幺!」

    她说着含住了杯里的酒,俯下身去用檀口覆上了他那紫红的guitou之上,她两

    瓣红唇将马眼紧紧裹住,缓缓地将他的阳具吸入了她嘴中,赵欢客睁圆双眼,目

    不转睛地瞧着那女子的动作。那女子纤手握住他的roubang,红唇含住他的棒身不停

    地套动吞吐,随着她的香腮不住地被他jiba插得鼓起,那汉子面上的表情也渐渐

    地变得舒爽了起来,不知是酒液还是她的香唾从她嘴中顺着棒身流下,打湿了那

    汉子的阴毛和yinnang,但那女子却借着润滑,檀口还在不停地上下套动得更快,那

    汉子扶住那女子的螓首,仰头绷直双腿不住地急促「嘶嘶」吸起气来,片刻之后

    那汉子身上忽然连打了几个颤抖,叫道:「啊……师妹……不行了,……你再弄

    下去……啊……我……我就要出来了……」

    那女子停下来,吐出他硬挺的jiba,瞧着他莞尔一笑道:「看不出师兄这幺

    没用,这几下便要出来了幺?可比我夫君差得多了!」赵欢客面上通红,尴尬地

    笑道:「……我怎能和他比?……实在是师妹你模样儿太过美貌了,让我一下子

    把持不住……」

    那女子笑道:「我模样儿那有你说的那幺好?不如都让师兄你瞧瞧?」她说

    着解开自己腰上的系带,面上带着微笑解开衣衫,将自己的衫裙抖落到了地上,

    她那玲珑毕现的娇躯和吹弹可破的雪肤顿时纤毫毕现,她随手又扯下了胸前那素

    色的绸缎抹胸,她的一对饱满娇挺的双乳,带着顶端深色的乳晕中两粒深褐色的

    rutou沉甸甸的弹了出来,她看着赵欢客瞧得目瞪口呆,笑着将抹胸扔到了他的脸

    上道:「师兄,你瞧我这身子还算漂亮幺?」赵欢客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地道:

    「漂亮,漂亮!师妹你才真是个美貌极了的尤物!」

    那女子浪浪地一笑,一丝不挂地爬到了赵欢客的身上,两腿分开胯骑着将他

    轻轻按躺了下去,黑黝黝阴毛茂盛的私处正对着他的脸,一脸娇媚地笑道:「师

    兄,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我也早就想把身子给你了,只是我这身子早已嫁过了

    别人,你真的不介意幺?」

    赵欢客目不转睛地瞧着这女子赤裸曼妙的身材,手上只管贪婪地在她身上四

    处游走,口中吃吃地道:「我……我怎幺会介意?阿瑶,他是如何对你的,今后

    我要对你更好一百倍,你这身子真是漂亮,我……我从前日日都想着你……」那

    女子笑道:「是幺?」她伸手到她那阴毛杂乱茂密的私处,纤指剥开她阴毛丛中

    那两瓣褐色的蝴蝶yinchun,原来她私处的yin汁早已经从yindao口泌了出来,打湿了xue

    口的阴毛了。她面上带着红晕对着他轻笑道:「师兄,你瞧我这xiaoxue儿……嫁他

    这些年不知被他玩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被他的阳精射得满满的……你心疼不心疼?

    ……你不嫌弃的话便帮我舔舔,舔干净了一会让你也玩个痛快……好幺?……」

    赵欢客被她刺激得浑身微微颤抖,口中道:「好!…………」他扶住那女子

    的两瓣玉臀,仰躺着伸出舌头迎上了那女子阴毛浓密的胯间,仔仔细细地舔起了

    那女子的阴户起来,他舌头啧啧作响地刮过她的两瓣yinchun,每次扫到顶端那突出

    的yinhe时那女子都刺激得身子轻轻地弹了一下,他将她私处分泌出来yin液都嘬到

    了口里,然后又将yin液和着唾沫用口度到了她那微微一张一合的yindao口之中,舌

    头和着唾液的润滑,一下一下地浅浅插起了里面阴户内壁的粉红色嫩rou来。那女

    子面上满是红晕,舌头不断舔着自己的红唇,跪骑在他的头上一面低头瞧着他给

    自己舔xue,一面揉着自己的圆润娇乳,手指不断地揉搓着那两颗深褐色的rutou,

    口中渐渐地不住喘息起来。

    「啊……啊……师兄……你真会玩……从没有人给我舔xiaoxue……舔得这幺好

    ……嗯……啊啊……」她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伸手到身后撑着一把握住了他挺立

    的jiba,立刻用力地上下使劲taonong了起来,那男人被这一下刺激,顿时也绷直了

    双腿腰肢狠狠地往上顶,他狠狠地吮弄了几下那女子的阴户,伸头出来呼哧呼哧

    地喘息道:「阿瑶,……你的xiaoxue好香,就连菊花也是香的……刺激死我了……

    啊啊……你手上慢些……方才差点被你弄出来了………」

    那女子也带着轻喘娇笑道:「嗯……是幺?……你这贪心鬼,难道你想连我

    那里也玩一下幺?……我都快被你舔得忍不住了……师兄先帮我插一下xiaoxue止止

    痒……好幺?……」赵欢客道:「好!……」那女子从他身上下来,腻腻地笑着

    对着他分开双腿,赵欢客伏在她身上抱着她,胯下jiba对着她的私处往前一挺,

    她那黝黑的私处已经十分湿滑,顿时毫不费劲地尽根而入。那女子双腿紧紧圈住

    他的腰间,喉间发出一声响亮的yin叫,可还未叫完檀口便被他的大嘴蛮横地盖住

    了声音。赵欢客抱住她,嘴里一面不住地在她的红唇香舌深吻着,一面胯下的阳

    具死命一般地大力抽送着她的阴户。他足足吻了她有小半刻才放开,又低头吮吸

    起了她胸前的一对挺立的双峰rutou。

    那女子双手紧紧搂住赵欢客满是汗珠的后背,不住喘息着道:「……啊……

    啊……师兄,你好厉害……我……要被你玩死了……咱们是在通jian幺?……啊…

    …你用力一些……顶我的xiaoxue里面……对……就是这里……狠狠地……cao我的xue

    ……啊啊…………」

    「阿瑶……我厉害吧?……方才你还说我比不过他的……如今你知道了……

    我没有不如他吧?…………」

    「……是!……你没有不如他……早知道你也这幺厉害,当年我就把身子给

    你了……我们师兄妹通jian……气死那老混蛋!……啊啊……啊啊啊……如今我们

    也在通jian了……师兄……你再用力一些cao我……jian污我!……啊啊啊!…………」

    那女子口中不住喘息叫唤着,同时像八爪鱼一般地紧紧抱住赵欢客的身子后

    背,连指甲都陷进了他后背的rou里,他们下身的交合处满是yin水抽插泛成的白浆,

    糊糊地裹到了两人的睾丸和xue口两侧卷曲的阴毛之上,那赵欢客一面大起大落地

    抽插,一面口中气喘吁吁地道:「好!……通jian便通jian……师妹……我今后便要

    好好地疼你,好好地jian你!……你服侍他一次,我便也要jian你一次……今后你不

    止是他的……也是我的女人!……」

    「是!……我是你的女人……我以后……都是你的女人……我这有夫之妇,

    正在不知羞耻地和人通jian……偷汉子!……刺激死我了……啊啊啊……」

    「……啊啊,师妹……我爱死你了……我快忍不住要射了……师妹……啊啊

    ………」他口中叫着要射,胯下却还在尽力地加快速度狂插猛送,那女子死命地

    抱住他叫道:「……好!……师兄你快射吧……我高潮也要到了……啊啊……到

    了……我……竟然被你jian到高潮了………好舒服……啊啊啊!……」

    她忽然长长地尖叫了一声,同时手中狠狠地一抓,在他背上留下了几道长长

    的血痕竟渗出了血来,她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间,身子上仰不住地颤抖,全身雪

    白的肌肤泛开了朵朵娇艳的红晕,好一阵才叹息了一声身子软软地垂下。赵欢客

    也闷哼了一声,握住她的rufang死命往前一挺,臀部一颤一颤地往她yindao里射出了

    jingye,两人待高潮的余韵散尽良久,他们胯下的交合之处才恋恋不舍地分开。随

    着赵欢客那已经软下来的jiba从她xiaoxue里褪了出来,那女子的xue口也流出了一大

    堆黄白的jingye,打湿了那铺在榻上的锦缎。

    我在窗外看了这一幕活春宫,也竟忘了自己的处境,只觉身下jiba被刺激硬

    硬地挺得生疼,我心中不禁想道:「原来这赵欢客也十分爱这女子,虽然这女子

    已经嫁人,但他却仍是不离不弃地坚持等候,终究让他得偿所愿,不知若是换了

    我和方绫,我也能有这样的幸运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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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之内,空气中全是激烈性爱后的交合气味,二人喘息了良久,那女子这

    才推开了伏在她身上的赵欢客,捡起抹胸侧过身子慢慢地穿上了衣裳,那赵欢客

    也坐起身来,自斟自饮了一杯酒瞧着那女子,一脸心满意足地笑道:「阿瑶,方

    才你和我……你可觉得开心幺?」

    那女子已经穿好衣裳,从榻上起身到了一旁的小桌边上,对着铜镜慢慢梳着

    颊边秀发道:「还行!师兄你不觉得累了幺?」

    赵欢客笑道:「我怎幺会累?今晚时辰还长着呢,咱们一会再大战三百回合

    如何?哈哈!阿瑶,你带来这酒真是好,方才玩了这许久,你也该饿了吧?你过

    来咱们喝个交杯怎样?」那女子却瞧着铜镜,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不饿,你

    自己先慢慢喝吧!」

    赵欢客微微一愣,道:「师妹,你怎幺了?又不开心了幺?是不是……」他

    话未说完,忽然面上神情突变,他捂住后背,面上又是难以置信又是愤怒的神情

    指着那女子道:「师妹你……你竟然在手上指甲下了毒!……你……你为何要对

    我这样?……」

    我在窗外也是大吃一惊,只见那女子站起身来,她满面都是戒备之色,瞧着

    他冷冷道:「师兄,你也别怪我,谁叫你方才不肯把那本拿出来?

    我若不这样,又如何能下毒毒得了你毒圣郎君?不过你放心,那毒药还有一炷香

    的时辰才会致人死地,你把秘籍交出来,我立刻便把解药给你,你看如何?」

    赵欢客捂住胸口,满面都是痛苦之色,他瞧着那女子恨恨地道:「师妹,原

    来你方才……方才都是骗我的幺?……你说今日你是特意来看我的……不过就是

    为了那本秘籍?……那东西真的对你有如此重要,你为了它连我们之间的情分也

    不顾了幺?」

    那女子眼中一丝内疚稍闪即逝,她冷声道:「不错,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咱们

    青崖派的那本秘籍。你也知道如今我夫君大敌当前,我若是不拿到这本秘籍,如

    何能助得了他对付青龙门的那些人?我也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可咱们之间本来就

    没什幺情分,如今我的身子你也得到了,你把秘籍给我,咱们从此之后一刀两断,

    如何?」

    赵欢客面上痛苦之色越来越盛,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那女子向后退了

    几步,瞧着他道:「师兄,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你这样只会加速经脉里的毒气

    攻心,一会发作起来,恐怕就连小妹也救不了你了!」

    赵欢客像疯了一般地大笑道:「哈哈!……毒气攻心?这会儿你却又关心起

    我了幺!……师妹,师父当年真是说你不错,你根本就是个忘恩负义,自私自利,

    薄情寡义的女人!你不就是为了那本秘籍幺?你说我会不会给你?你瞧我会不会

    给你?!……」

    他口中说着,神情却越来越变得激动,他忽然起身将手伸到了软枕之下,说

    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女子手中一扬一道银光闪过,三支银针已经射中了赵欢客

    的咽喉,他手还伸在枕下,双目却圆睁盯着那女子,面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身子慢慢地仆倒在了榻上。

    那女子过了良久,见赵欢客已经一动不动,这才上前试了试他鼻息确已气绝,

    她伸手掀开软枕,顿时楞了一楞,原来枕下只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我在窗外瞧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只想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在我在

    轻轻抬脚挪开步子之时,不想却踢到了身旁的一个箩筐发出了声响,那女子头一

    抬厉声道:「外面是谁?」

    随着话音她身子从窗中平扑跃出,五指成钩直直地向我面门抓来,我知道她

    指甲上有剧毒,当下也不敢硬接,急忙将手中的长剑舞成剑花向后疾退而去,但

    那女子却毫不退让,招招致命地向我要害之处接连攻来,原来她手上的武功也十

    分了得,情急之下我只有依靠手中长剑不住格挡,只盼能将她生生逼开,谁知十

    几个回合之后我一招疏忽却让她回手抓住了我的剑身,当的一声脆响,我的长剑

    竟被她生生折成了两段。

    我心中大惊,连忙跳出圈外大声道:「在下姓陆,只是偶然路过而已,请姑

    娘手下留情!」那女子却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既然方才那些事你都瞧见了,

    你说我有何理由留你性命?」

    我心中一凉,正在此时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袁青瑶,知道方才你丑

    事的不止他一个,你要不要连我也一块杀了?」

    我闻言又是一惊,我和袁青瑶回头看去,只见月光之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

    个蒙着面纱的黄衫女子,她手中拿着一管白色的玉箫,虽然看不清她的面貌,但

    夜风吹来衣袂飘动,仿佛月宫里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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