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所有的决心都被思念扭转
书迷正在阅读:淤青、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偷情二三事、哦,是性欲啊、嫩芽、烂熟莓果真的爆酸、三张剧票(兄妹骨科)、帝国囚笼、别有用心的姐夫
周时序的离开来得猝不及防,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林知意本以为她和他的分别至少有个告别仪式在。 她会和他干杯,祝他未来灿烂辉煌。 而不是这样,天黑了,他不在,一声不吭地离开把家归还给她一个人。 室内完全暗下,平日里的温馨都被黑暗驱逐不见,心脏处传来丝丝酸涩,林知意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她检查完家里的每个角落,确认他没有留下一张纸条,她彻底死心。 其实不用找,周时序要留话的话肯定会把留言纸放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林知意面带讽刺地扬起笑,给周时序买的衣服被她随意地丢到地上,她提起菜,去厨房。 洗菜、切菜和炒菜时可以完全放空大脑,林知意像个编了程序的机器人,机械性地在厨房做着晚餐。 用四十分钟把晚餐做好,林知意把盘子端到餐台上,差不多七点钟了,她看着满桌的饭菜,肚子不饿,她也没心情吃。 林知意知道自己其实没想象中洒脱,消化情绪也需要一个时间过渡期。她有他的各种联系方式,电话号码、微信号和QQ都有,但林知意不可能去主动联系一个不告而别的坏人。 染上一身油烟,林知意收下阳台挂着专门晒出太阳味的睡衣,去浴室洗澡。 坏情绪让林知意的动作变得不灵敏,身体擦干,要穿的睡衣没抓紧,掉到地面湿了。她愣了一会,捡起塞洗衣机里,就围上浴巾到房间去。 林知意打开衣柜,找出在曾经的平时里穿的吊带睡裙,她解开浴巾穿上。 之前周时序在,林知意都是挑长袖长裤睡衣穿的,衣柜里还放着他的衣服,他似乎什么都没带走。 林知意越想越难过,她开始讨厌周时序了。 嘴角已经拉下,眼睛开始湿润,林知意有好久没哭了,她趴到床上,抱住达菲,想着一次性哭过瘾,把这段时间的坏情绪都赶走。 呜呜呜呜呜…… 大坏蛋周时序,她不要再喜欢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呜咽到迷糊的林知意听见家门被开启和关合。 有人进来了。 她用的是进来,而不是回来。 ……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前一后从茶室里走出。 温逸手插兜看着身旁酒色上脸的朋友,那些破当官的嘴里说着去喝茶,到了茶馆还是爱灌人酒。 “周时序,今晚去我那睡一晚?”温逸有好几个月没见周时序了,从一开始的不接电话,到后面肯接电话但人不知道在哪,没见到他的这段时间,他担心他很久了。 茶室落在山林里,周时序望了眼头顶布满星星的夜空,黑暗里,想象力开始依着思绪发挥。 “说话,醉了?”温逸朝他打了个响指。 “没,可以,开车吧。”周时序淡淡启声,一下回答完他所有问题。 温逸喝了一下午的茶,周时序则和那几个他爸给他认的干伯伯喝了两瓶酒。上世纪的人戒不掉在酒桌饭局谈事的习惯,即使你才华横溢,也要借几杯酒来讨他们欢心。 他爸一个新一线城市首富都得被这些有权有势的破官恶心,不是周时序护着他,他也得和这几位干伯伯喝上几杯高浓度的酒。 创业真难,人情世故好烦,温逸可想躺平……只是亲爹不许,还有他爱凑周时序的热闹,现在入股周时序的事业,苦几年,就他们铁哥们的关系,未来他绝对能不依靠他爸安心躺平。 温逸现在住的别墅也在郊区,从茶室到家大约半小时的路程。 给了周时序颗解酒药,他本想和周时序聊聊这几个月,看他那应付完人后疲惫的样子,温逸闭嘴认真地开车。 半小时后,温逸把车停到别墅的车库里,车熄火后,他出声提醒副座处闭目休息的周时序,“我家到了,下车吧。” “我有东西忘拿了。”突然惊醒的周时序扭头盯着温逸,黑白分明的眼眸满是执念。 温逸紧张地问:“开去哪?”他第一次见周时序这样。 周时序说了一个地名。 温逸无语地看着他。 “不是吧……哥,这大晚上的你让我开车去送你去隔壁市,很远的,忘拿东西了,我们明天叫快递寄过来就好了。”温逸很有意见地建议他。 周时序边听他的话边翻出手机,他看了眼又塞进口袋,手指揉着发胀的太阳xue,他启唇:“寄不过来,你不乐意就去叫司机开,一个小时而已。” “没,我乐意。”温逸笑呵呵地回答。 一个小时……踩油门使劲开才一个小时,温逸看周时序固执的样子…… 他是还没醒酒吗? 这是落什么重要东西在那个小城里了? 放他不管,温逸做不到。 第一,他找不到第二个和周时序一样的好朋友。 第二,除了他,可没人会带他这个傻子赚钱。 把司机叫上,周时序和温逸一起坐后座。 一个多小时后,车歪歪扭扭地开进小巷,温逸看着这种鬼地方,周时序跑来这里干什么? “你这几个月住这呀?”温逸试探地问这位曾经比他还挑的少爷。 “嗯。”周时序答了声。 温逸没在他声音里听见挑剔,想着他不嫌弃的肯定是个好地方,他蠢蠢欲动地讲:“来都来了,要不我也要上去看看。” 周时序灭下他心思,“温逸,你在这等着,我等会下来。” 他就回来看她一眼。 问句话而已。 周时序插上钥匙推开门已经是八点钟,客厅开着灯,餐桌摆着几大盘属于是庆祝待遇的菜,都是他爱吃的,每样看着没动过,周时序抿唇,听她“呜呜呜呜呜”的哭泣声从房间里传出。 她对他不归的原因心知肚明…… 来不及抹泪,听见动静的林知意一秒从床上跳起,她赤脚跑出卧室,看着西装革履的周时序出现在门口。 林知意凶巴巴地对着周时序开口:“你回来干什么?有东西忘记拿了?” 周时序指着满台的饭菜,他看着她湿润的眼问:“如果我不回来,你煮那么多要怎么办?” 满桌都是周时序爱吃的,林知意被他这么一提就火大。 “我自己吃啊,你真不知道,你在我都吃不饱——” “我可以放冰箱,可以慢慢吃,不需要你。” 林知意眼泪汪汪地对着周时序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可是你昨天说自己胖了两斤。”周时序不担“让她吃不饱”这个罪名。 “我偷偷称的……周时序!”不知道他怎么注意到她碎碎念的话,林知意声音渐大,气炸了的她要赶人了,“你要忘了拿什么东西,现在拿上!然后赶紧走!” 周时序不拿东西,他朝她走去。 林知意警告他,“你别过来!” 警告无效,林知意被周时序逼到过道角落。 她倔强地抬头瞪他,眼眶装不住的泪流下。 他站在她面前,西装口袋里的手帕被他拿在手中,他抬手拭着她眼眶流出的泪。 “对不起。”让她流泪是他的错,只是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和她说告别的话。 “谁要你的对不起,滚开!”林知意拨开他摸她脸的手,“你还回来干什么?忘什么了?”拿完赶紧走!这辈子再也别见面。 她眼里满是抗拒,周时序无措地垂下手,体内的情绪翻涌,他望着她的眼讲:“忘记问你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