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同人小说 - 【武藤肖/浅野肖】湛露在线阅读 - 湛露

湛露

    肖途深鞠一躬,把头埋得很低,“我愿意为浅野长官效命。”

    浅野博文满意地笑了,“我果然没有看错肖先生,你是识时务之人。”

    “那么,在下告辞了。”肖途转身欲走,浅野却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他身前,“肖君,别急着走啊。”

    已经有很久没人这么称呼他了。肖途有些茫然,他脸上蓄起一个谦恭的笑,“浅野长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浅野缓步绕着他走了一圈,手放在他肩上,“我已经给了你不追究你前过的承诺,你又有什么诚意向我保证呢?”

    肖途熟悉这种拍他肩膀的手势,可以理解为信任,有时也可以理解为暧昧。他觉得浅野应该对陆望舒这样的淑女更感兴趣,努力不向那个方向去想,“肖某的这条命就在您手里,您还需要别的保证吗?”

    浅野哈哈大笑,一把捏住他的下颏把他甩在窗边的墙壁上,肖途感到脊椎似乎都要被撞断,他在心里苦笑——他还是太乐观了。

    肖途喘着气抵抗着剧痛,浅野凑过来,和他眼对眼看着,“肖君,为了扳倒武藤这个老jian巨猾的家伙,我也不是没有做过功课。开始,我希望找到他生活上的污点,这也是最简单的方法了。不过,他似乎不近女色,这让我很苦恼,直到有人告诉我,你的存在。”

    浅野玩味地用手指勾勒着他额头、眼睫、鼻梁、嘴唇的线条,滑到喉结、锁骨,又试图向下探去,“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你们出双入对,武藤对你这个中国人的喜爱和信任,也着实不太正常。”

    肖途冷汗涔涔,仿佛放在他身上的不是浅野的一根手指,而是一把锋刃雪亮的尖刀。他还在试图挣扎,“浅野长官误会了,武藤虽然信任我,但……”

    浅野打断了他,兴味盎然,“没关系,肖君,试一试,我们就知道了。”

    浅野拽着他的头发把掼到地板上,肖途被迫跪下,心里还在苦中作乐:不是被甩到他“实验室”里的那张手术床或者绞刑架上,已经够给他面子了。——或许是,因为他是武藤的“宠物”给他的面子?

    浅野施施然坐在沙发上,招呼他道,“过来。”

    肖途知道他的意思,如浅野所料,这的确是武藤教会他的。他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但他依旧抵触。他之前以为被迫逢迎武藤已经是对他精神最大的凌迟,没想到还有比这更糟的。

    他在犹豫挣扎间已经让浅野不耐烦。浅野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过来,上手就是两个耳光,肖途的嘴角顿时就淌了血,但很奇怪地没有影响这张脸的清秀漂亮。

    “肖先生,你想清楚了,你有没有拒绝的资格。”浅野已经拉开裤链,yinjing就抵在他唇边,“还是说,你还要像女人一样,为武藤守贞吗?”

    他这话纯粹为了羞辱肖途,但肖途心里不为所动。如果这就能让他崩溃,他早就该被这潜伏生活送进精神病院了。然而面上他一直是容易被伤害也婉顺地承受伤害的肖途,这让武藤满意,应该也可以让浅野满足。

    肖途眼角带着潮,开始给他koujiao。他的确很久不做这件事了,有些生疏,但他长得实在漂亮,连这种笨拙都有一点纯真的旖旎。他浓且密的睫毛颤动着,唇红齿白,连做着下流勾当的舌头都很好看,是流着热血的蛇信子。

    浅野的确满意,“原来武藤看重的青年才俊就是用这种手段换来地位的。可惜啊,他就要自身难保了。”他猛地把肖途拎到自己面前,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嘴角jingye与血液的混合物,“我真的很想看到,武藤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小婊子告发时,是个什么表情。”

    肖途刚刚被打得眼冒金星,此时还没缓过来,他勉强扯扯嘴角。他觉得奇怪,明明和武藤上床的时候最恨他虚情假意的温存,但是浅野这样直白地践踏他,他也没觉得好到哪里去。

    也没什么奇怪的,从他杀死方汉州那天起,他已经过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羡慕嫉妒已经成仁的烈士,想着也许他们真的可以一起去见马克思。

    浅野不给他走神的时间,劈面又是一个耳光,“还要我给你脱衣服吗?”

    肖途迷迷糊糊地开始解扣子,他怀疑自己光是被打耳光就能被打晕过去。浅野松开他走到“实验室”里去了,肖途听着金属器械的碰撞声觉得牙齿打战,想着浅野不至于还没利用完他这个人证就把他搞残吧。

    肖途的眼睛被蒙起来,他赤裸地趴在了浅野的办公桌上。浅野从器械盘里拿出了什么,肖途不觉紧绷起了身体,冰凉的东西抵上他的肩胛,肖途松了口气——竟然只是游标卡尺……

    他本是学文学的,在日本也是学东亚史,这种理科生常用的东西他很少见到,但实验用具在日本大学很普及,所以他知道。

    他又变得漫不经心,想着只要不被弄死弄残就不错了。

    浅野开始测量他身体各个地方的尺寸,还念念有词地记录。肖途居然还有心思想,浅野果然继承了他祖父和父亲的变态。他还没想完,浅野已经把他翻过身来,手掐在他细瘦的腰上,“肖君,你是做娼妓的好材料。”

    肖途对这话已经麻木,但浅野不打算放过他,非要他有所反应不可,上手就抓住了他的yinjing,游标卡尺的棱角在顶端危险地移动着。肖途心里叹了口气,想尽早离开这里,只好扭了扭腰,把自己往浅野手里送。

    浅野果然觉得有趣起来。“下贱!”他骂道。

    一把扯掉他脸上的遮罩,浅野端详着他满是红痕和脏兮兮体液的脸蛋,“武藤的婊子,不打算为主子守贞了?”

    肖途哑着嗓子,“我已经是您的人了。”

    浅野很满意,把他的腿掰到几乎平展,然后挺身进入。

    肖途开始想象他在受木桩刑。这方法之前在武藤身下他用过多次,但是往往不太奏效——武藤顾及他的感受,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他控制手段的一部分,他会被快感征服,想象也就被打断了。

    但他庆幸自己还有这一手,今天在浅野这里就用上了。浅野在他身上横征暴敛,完全是他父亲在中国土地上的所作所为。蠢货——肖途心里嗤笑——武藤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而你不是。

    肖途快一年不再接触武藤,也就快一年没被人开发过。他后面在流血,血液却充当了润滑剂,让侵略者更好地抽插蹂躏。肖途的肤色苍白,因为被强暴而染上病态的红,显得冶艳生动。浅野惊喜于他的可口,有了怜惜的错觉,然而他怜惜的表现就是捅进更深的地方。

    肖途被顶到反胃,他下意识地张嘴干呕,当然什么也吐不出来。浅野忽然变换姿势坐在了桌上,肖途就张着腿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痛苦远远超过欢愉,肖途的呻吟都堵在喉咙里。浅野一把打在他屁股上,张嘴就咬破了他的嘴唇,“摆起来。”

    肖途心领神会,只想快点结束这闹剧,讨好地夹紧了腿向下坐,肠壁像他的另一张嘴,柔媚地缠裹着rou做的凶器,不遗余力。

    浅野舒爽得眯起了眼,“武藤还不是一无是处,他在调教娼妓这方面很出色。”

    肖途很狼狈,脸上各种液体已经挂不住地顺着脖颈淌到了胸膛上。他的眼睛也被汗水和泪水刺激得睁不开。他恍惚想起庄晓曼嘲笑自己:和人上个床也这么狼狈。

    肖途又窘迫又嫉羡,她那种对付任何男人都游刃有余的从容叫他无地自容。他甚至想开口请教,但是到底面皮薄。

    他可以在敌人面前没有脸皮,却很难在同志和朋友面前不害臊。

    他一摇三曳着腰肢,想让折磨赶紧过去,浅野却好整以暇,从桌上拿了香烟点上,悠闲地抽了起来。

    肖途恨极了,只能越发卖力,却不小心撞在自己的敏感处。他发出了第一声不属于痛苦的呻吟,浅野玩味地用手指弹弹他刚抬起头来的yinjing,“有感觉了?”

    肖途觉得自己点头了,又或许没有,但浅野的确没有那么悠闲了。他把肖途禁锢在那个位置,然后不停进攻,迫他发出更多声音。

    肖途咬着牙不上不下,快感慢慢积累起来,他越发收紧了下面的嘴,却绝对不敢射在浅野身上。

    浅野也发现了他的窘迫,更加兴奋,他把烟头按在肖途伶仃的握笔的手腕上,肖途惨叫一声,下半身却依旧精神抖擞。

    肖途知道他非得让浅野先交待了不可。他楚楚可怜地用腿环上浅野的腰,声音颤抖着,“浅野长官……”

    浅野欣赏着这个美男子的下贱yin糜,终于掐着他的脖子射在他身体里。jingye一股股冲刷着肠道,肖途还是想吐,但是他第一反应是向下摔到地板上捂住了下身。

    浅野看着肖途在地上蜷缩着一团,依旧没有射精。他突然觉得以肖途的漂亮和识情知趣,也许可以在利用完之后先不杀他,豢养起来玩腻了再说也不错。

    他有着欲望餍足后的慵懒,“自己解决吧。记住,用后面。”

    肖途如蒙大赦地用手指满足自己。他因为很快就可以脱离苦海而有着非同一般的兴奋,纤长的手指沾了别的男人的jingye在后xue里黏黏腻腻地勾挑进出着,他惊讶自己还记得武藤用在他身上的手段。

    肖途终于摸到让自己解脱的那一点,狠狠心按了下去。他绷紧了身体,终于射了出来。

    武藤的心腹,又是沪上知名的大才子在他面前放荡地自渎,让浅野很满意。他挥挥手,示意肖途可以滚了。

    肖途快速地穿衣服,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痕迹就要出去,浅野在他身后嘱咐他,“肖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肖途躬下身,“在下不会忘的。”

    肖途觉得自己是连滚带爬地到了日本领事馆门口。门口的卫兵早就换了,不认识他是昔日常伴武藤领事左右的红人。他想进去,却被枪拦住。

    好在他的运气一向可以,武藤刚好乘车回来。肖途几乎是扑到车窗上,“领事,我有要事向你报告,有关——浅野博文。”

    武藤摇下车窗,看到故人的面孔先是微笑,继而因为他说话的内容和脸上的红痕而惊疑,“好久不见了肖君,我们进去再说。”

    肖途开门见山,他说了浅野的全部计划,希望武藤早做准备。

    武藤沉默了一会儿,手忽然触了触他的嘴角,刚才还没有多明显,现在被打过的地方已经全都肿了起来,让这张漂亮的脸变了形。

    “疼吗?”他温然问。

    肖途下意识地去捂,“不碍事。”

    武藤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揽住了他的肩膀。“肖君,是我连累了你。”那刹那肖途几乎怀疑浅野是不是武藤的同谋,用惨烈的对比与慰藉的温存让他完全屈服。

    肖途硬撑着,“只是几个耳光而已,领事不必挂心。”

    而武藤抓住他的手肘,把他衬衫的袖口向下拉了拉,“肖君,在我面前,不要说谎。”莹白手腕上的烫伤已经成了可怖的红黑色,虽然面积很小,但在肖途这样看起来弱质纤纤的人身上看来就像白璧微瑕,更加刺目。

    肖途分不清他是警告还是怜惜,也懒得分清。他浑身都要散架了,既然已经告知了武藤,只想回家睡觉,“领事,我没事,我该回家了。”

    武藤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肖君,你是我的朋友,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肖途迟疑了一下,“领事请讲。”

    “请你为我,刺杀浅野博文。”

    肖途垂下眼,“……对不起。”

    武藤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肖君不必说对不起,要肖君这样的文人进行危险的刺杀行动,本来就有些强人所难……我再想想办法。”

    肖途想,其实,正如浅野所说,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杀了他肖途吗?但是,他要赌。

    他要赌武藤能够从不利局势中翻盘,要赌他因勇于下注而重新获得武藤的信任,要赌……武藤真的拿他当“朋友”。

    肖途想到这里,居然有一点快意,如果他真的一直骗过了武藤,这也算是对他一直以来默默忍受屈辱的补偿。

    武藤开始打电话,听到“第二号”三个字,肖途觉得头皮发麻。

    武藤轻松地走了回来,“肖君,我有把握对付浅野了。这几天,为了避免他接着找你麻烦,你就在我家住下吧。”他关切的表情不似虚伪,“你看你……”

    肖途下意识地拒绝,“领事,如果我躲起来,他反而会怀疑。”他迟疑一下,想起第二号的事,还是道:“但是今晚……我希望能去您家里……”

    他抬起眼,眼角依旧残存着红色,是让人心动的冶丽风情。武藤当然能猜到浅野对他不可能仅仅是几个耳光和一个烟头那么简单,他安慰地揉着肖途的头顶,“没问题。”

    肖途坐上了武藤的车,他把头枕在武藤腿上蜷缩在狭窄的后座上,武藤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哄孩子。肖途很快就不知是昏还是睡了过去。

    到家的时候肖途还没有醒来,武藤迟疑一下,没要司机和仆人帮助,自己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肖途本来只是匀称的纤瘦,时隔一年,已经可以称得上单薄。

    武藤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是皱皱眉。肖途在路途颠簸间醒来,挣扎着想要下来,武藤低声对他说话,是日语,“没关系,没有别人在。”

    肖途安静下来,看着头顶的月色。他忽然想起夏目漱石那个“今晚月色很美”的翻译,不禁低头笑了笑。

    “肖君,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领事,夜深露重,我们快点回去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