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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惩一开始没认出来那是孔叙,前几天还在他身边掉眼泪呢,一转眼就春风拂面的在别人身边了?
不太现实。
所以多看了几眼,看她们牵手,亲吻,吃同一份东西,终于在临走时才肯确定那是孔叙。
那时候她笑意盎然的回头,脸上是欢喜。
点根烟,他叫众人先走,说我还有事。
有人善意提醒,说江先生,晚一点还有饭局。
摆摆手,他说不急。
哪有眼下的事情重要,他养的小狗正冲着别人摇尾巴呢。
是在谈恋爱吗?
好像是,又有点稀奇,孔叙都有人爱,她这种货色都有人爱???
离谱。
真是离谱。
打电话过去,女孩便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等旁人噤了声才敢接起。
问她在做什么,倒是不骗人,说在外面吃东西。
一个人吗?
不是,跟朋友一起。
朋友??没有人会和朋友亲嘴吧?
江惩在这里无声冷笑,手指敲一敲桌面,没再问下去。
拍几张照片,他发给阿力,找几个人跟着这对狗男女。
杯子里的水没了,他又要了一杯冰的去去火气,隔着一扇窗,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们好一阵。
藏的可真好,倘若不是女人倒霉,被他在这里偶遇,他们真能瞒他一辈子。
她有这个本事。
也有这个胆子。
别看她唯唯诺诺的,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她生来就不是怯懦的女孩,不然也不会找到林彻,一头扎进这深海里来。
孔叙一直都勇敢,为了爱。
难得看她这样开心,平时在家里,女人总是愁眉不展。
这么一看,判若两人,真不像个妓女了,就像是街上最普通不过的女孩。
有人来卖花,他来者不拒,一支两支…逐渐变成一把,归拢在一起,拿来逗她。
好恩爱啊,恩爱到让人牙根痒痒。
打电话,又竖起一根手指,用来骗他。
接起来,男人没急着说话,看着她惴惴不安的样子,终于愉悦了一些。
“还和朋友在一起吗?”
“是啊。”
“一会阿力去接你,把地址给我。”
“怎么这么突然?”
“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
江惩想做什么孔叙都没办法。
眼看着她心情低落下来,勉强的对着男孩笑笑。
愁云惨淡,她又摆出那副嘴脸,人都比之前苍老了点。
依依不舍的抱一抱,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归根结底都是一些没有用的废话罢了。
说出来就散了,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依着他喜好,眼睁睁看着孔叙离开,去给别的男人cao。
废物一个,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不是废物是什么?
不过这废物还真不挑,孔叙这种脏东西,给狗狗都不要。
把她接来,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在,江惩赴了饭局,回来时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她在笼子里睡觉,光溜溜的,带一根毛绒绒的尾巴。
确实是判若两人,谁能相信,不久前她还笑着撒娇。
如今被人抓过来,当狗一样的对待。
坐下来看她一阵,女孩面色恬静,好梦酣睡。
还纳闷,最近她气色不错,人也比从前丰腴,搞半天原来是桃花养人。
笑一声,他拿手敲敲笼子给人吵醒。
“等我很久了?”
是啊,揉一揉眼睛,她气他没事找事,耽误她和方齐约会。
不在家你接我过来做什么?
给你镇宅??
但不敢说,只能百依百顺的摇头,说没多久,就一阵。
和从前没什么不一样的,要不是江惩心里有数,又被她骗过去了。
这女人…这记吃不记打的坏女人…
“听说前几天贺虔给你接走了?他们几个人?”
“两个…”
“他和习宇?”
孔叙点头。
假装慈悲,捋过女孩的碎发,他看起来像是个好人。
半真半假的,他布下陷阱,说一些骗人的鬼话。
外面危险,你一个女孩。
以后就在我这里住下,贺虔他再不敢来。
我早就有这种想法,现在才说不晚吧?
每一个字都像是巨石、重锤,高空坠落,狠狠的砸在孔叙头上。
她大脑死机,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呢喃着张张嘴,话才说出半句就被打断。
江惩今夜好温柔,也好奇怪,他给孔叙抱起,当她是个易碎的宝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再不会让贺虔过来。”
“那天是我喝多了,伤害了你。”
“我听见事后你哭的好伤心。”
他是在说很久之前,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和贺虔一起,撕碎孔叙的自尊。
后来也有过几次,在的孔叙再三哀求下才算作罢。
江惩说好吧,就不难为你了。
如今又提起这种事,还要让她住进来。
这岂不是…这岂不是要把她的自由斩断?
她要一直在这笼子里吗?
她要一直都带着尾巴吗?
孔叙不依,可江惩不给她拒绝的权利。
检查一下她的后庭,这一夜才刚刚开始。
一切发生的都快,来不及准备,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拒绝。
软硬兼施已经很给孔叙面子了,雷厉风行是他一贯的做派。
从来都不需要考虑一只母狗的意见。
说什么便是什么,孔叙陷入绝望,斟酌着不知如何去说。
方齐还在家里等着她呢,买一捧玫瑰,期盼着,日日夜夜。
试探性问过,我可以出这个门吗?
起初江惩不同意,孔叙吃了点苦头,养了几天才敢见人。
后来孔叙学聪明,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提起这个事,江惩看看表,只给她一个小时的自由。
晚一分钟都等着掉眼泪吧。
是啊,他是真的欺负人。
孔叙害怕他,一分钟都不敢耽误。
本以为能顺顺利利的和方齐见一面,没曾想走到哪里都有阿力跟在后面。
“你要一直跟着我吗?”
“江先生是这么吩咐的。”
好吧。
不能光明正大。
那就偷偷摸摸。
一起买水,肩并肩站着,飞速的看一眼彼此,又匆匆走过。
吃饭的时候选择了前后桌,两个人背对背,一个说辣,另一个自言自语,说还凑合。
你受伤了?
养的差不多了。
很想你啊。
我还有机会能出来的。
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我知道,方齐我都知道…
偷偷的擦擦眼角,孔叙再不敢说话,阿力由远及近的过来,提醒她该回家了。
有意无意的看一眼方齐,阿力在心里叹气,人不像刚刚那样冷硬了,话里有话的说:“孔叙小姐,在江先生眼里容不得沙子。”
“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又回头看一眼那个依依不舍的男孩,他满脑子都是苦命鸳鸯这四个大字。
她像是触犯天条的仙女,他的江先生呢?
当然是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了。
作孽啊。
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