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子哥又把向导组一锅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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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府,疗养科。 又有一个向导从治疗室被抬出来了。 “这是第几个了?”哨兵组和向导组的队长守在门口,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向导陆陆续续被担架抬出来,不约而同露出了忧虑的神情。 “别说第几个了,房间里就剩三个……呃……”向导队长看着又一个被抬出来的人,语调凄凉,“现在总共只剩下两个人了。” “怎么会这样啊!”哨兵队长揉着额角,“距离上一次疏导才过去半个月,现在情况比那时候严重了两倍不止吧?!” “谁让你们什么本都让他去啊!”向导队长也是一肚子火,看着自己的队员好好走进治疗室,然后一个个躺着被抬出来,他心里当然不好受。 “李沧月的事情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吗!”哨兵队长一拳砸在墙上,深吸一口气,“他要去,我们有什么办法。” “你们明明知道这样下去常规的疏导对他来说作用会越来越小。”向导队长神色严肃,“他本来就抗拒每次出完任务回来按规定去疏导,对向导的态度也不友好,过度使用能力不断加快他的负能量积累,真到哪天我们的优级向导全都要毁在他手里,他最后也只能暴走。以他的水平,真要暴走了,谁负责!” 哨兵队长哑口无言。 李沧月无疑是最优秀的哨兵,放眼整个业界,也没有几个人能跟他匹敌。 但这样强大的哨兵,能力卓越,意味着使用能力后,积累的负能量等级也会超过普通哨兵,需要耗费的疏导力量也会更多,并且如果真的超负荷导致暴走,造成的破坏性也无法估量。 所谓树大招风,李沧月的能力和战绩不仅被后辈们视为心之所向,各方不怀好意的势力也在盯着。有的人想把这柄利刃收入麾下为己所用,有的是忌惮,明里暗里都在设法让他暴走。 李沧月身在明处,觊觎他的各方势力在暗处,不仅是出任务的时候,哪怕是休息期间,日常生活都很难安稳自在。总有人要暗地里动手脚,要么擅自来访,要么旁敲侧击,更有甚者,下药使坏也屡见不鲜。 当然也包括往他床上送人。 曾经有好几次,李沧月出完任务回来,状态不好的时候,就有人借着向导的身份往他身上扑。 原因很简单,疏导时,越亲密的接触效果越好。如果李沧月神志不清的时候没忍住诱惑,那可以做的文章就多了去了。 这也是现在李沧月越来越抗拒疏导,越来越习惯独来独往,即便是濒临暴走,不得不接受疏导,也要向导和哨兵的两位队长在外边守着。 随着最后一个向导被抬出来,这一次的疏导也算是告一段落。 至于效果么…… 向导队长推门走进治疗室,看着靠坐在长椅上的李沧月,已经开始头痛了。 “李沧月,算我求你,给我的向导组留条活路吧。”向导队长言语间尽是无奈。 “……”李沧月眼皮都不抬,靠着椅背,一如既往地一言不发。 “沧月啊,以你现在的状况,完成疏导本来就很困难,如果每次都到这种暴走的临界点才肯接受疏导,不仅没法彻底清除你体内的负能量,向导们也会承受不住。你看看今天这副惨状……我不想哪一天看到那些强制手段用在你身上。”哨兵队长也是一样的头疼。 “我要用药,你们又不肯。”李沧月撩起眼皮,瞳孔还若隐若现闪烁着光芒——这是负能量没能彻底清除的标志。 “你明知道这是为你好!”哨兵队长气不打一出来。这小子,宁愿依靠副作用巨大的抑制药物,也不愿意按规定去接受疏导。 “你们也不怕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把那些向导一个个捏死。”李沧月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把先前状态不好,浑身燥热时扯开的衣襟理好,拿上自己的长枪就要走。 “我们已经在重新招募特优级向导了。”向导队长拽住李沧月的胳膊,艰难地说:“这次我会和你们队长亲自把关,一定会找到能力和人品都合格的人,到那时候,拜托你,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也听一听话。” “再说吧。”李沧月不为所动,随口应付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治疗室。 什么特优级向导专属向导的,都是扯淡。且不说到底有没有能和自己匹配的向导存在,就算是有,凭什么就要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结成专属关系? 到目前为止,每一次接受疏导都是强忍着恶心。那些人连抓着手都会发抖,也不知道是菜的还是怕的。 李沧月摊开自己的手掌,修长五指握拳又张开,心想:连可以稳稳当当握着这只手的人都没有,谈什么疏导。 刚走出疗养科,李沧月就收到了哨兵队长发来的消息:“近期你不要擅自进本了。我不会给你下发任务,也不会给你通行证。” “啧……”李沧月蹙眉,烦躁两个字都快写在脸上了。 不出任务,那他还能干什么?没朋友,没同僚,让他在家混吃等死吗? 越想越烦躁,李沧月并不想回家,一肚子火一定要找个地方发泄发泄。 主城人太多,尤其是茶馆,李沧月不喜欢。擂台?以现在的情况,去打两场就该把场子砸了。歌楼酒馆?是嫌乱七八糟凑上来的人还不够多么…… 李沧月忽然觉得根本就没有适合自己的地方可去。 虽说抗拒接触向导,但李沧月也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确实不适合再随意动用能力。如果被有心人士察觉,恐怕又要惹麻烦。 有时候李沧月甚至觉得,如果可以,他宁愿永远待在本里。那些副本首领比不上人心一半可怕。 “妈的……”李沧月暗骂一声,正打算回家算了,回神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溜达到了洛阳城。 洛阳城内不比扬州成都,人虽然少了许多,但其实也足够繁华了。此时此刻李沧月只想赶紧离开。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远处还有人在高声大喊:“站住!” 李沧月回身,就有一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李沧月下意识把人接住,但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求求你……帮帮我!”扑进李沧月怀里的人感受到坚实的胳膊,忽然就觉得有了些安全感,不由分说躲到他身后。 “啧……我凭什么……”李沧月咬着后槽牙,本就一肚子火,现在就差一根引线就能爆炸。 “站住!把人交出来。”追人的和被追的将李沧月夹在中间,一副他不表态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什么杂碎,挡我的路。”此时此刻,李沧月的怒火达到顶峰,指尖已经若隐若现冒出了雷火痕迹。 “军爷,我们不想和天策府过不去,但有些闲事你还是不管的好。”面前几个流氓模样的人个个持枪带棒,嘴上是劝说,但那架势分明是不交人就别想走。 “真新鲜。头一回碰到敢教我做事的人。”威胁对李沧月不仅没威慑力,反而只会激怒他。 所以当发话的流氓头子瞬间被掐住脖子摁在地上,浑身骨骼都在咔咔响时,不论是当事人还是围观者,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却也挪不动脚步。 李沧月沉着脸,眼底光芒渐盛,五指不受控制地越收越紧。 流氓头子脸色发青,口鼻津液横流,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胡乱挣扎拍打着李沧月的胳膊,可他根本就纹丝不动。 “军爷……军爷!!!快松手啊!要出人命了!” 恍惚间有人在耳边焦急地呼喊,好像还有很多人在掰自己的手。 李沧月猛地回神,见流氓头子被掐得只剩下一口气,这才松了手。 “滚。” 流氓跟班架起瘫软在地上的老大,撒腿就跑。此时李沧月的神情活像阎王降世,再多磨蹭一会儿,毫不怀疑这人会活剐了他们。 李沧月眯着眼盯着流氓逃走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出事了。 没心情管身旁那人在说什么,李沧月快步往自己家赶去。 刚才那流氓头子脖子上除了掐出的淤青,分明还出现了雷火烫伤的痕迹。 怎么会在这里动用能力! 李沧月大觉不妙。以刚才的状态,要是不及时收手,是想在大街上当众暴走吗?! 搞什么! 出人群走了很远,李沧月拐进一条小巷,靠在墙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旁边有一口装满水的水缸,李沧月走过去,果然在平静的水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好不容易变淡的瞳色又闪起了光。 向导组刚被自己干趴下,哪还有余力解决这个! 李沧月捂着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 体内的负能量本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别说下一场雨,就是往里倒一杯水都有可能决堤。 刚才发生的事一定很快就会传到队长耳朵里,现在赶紧回家,等他们来找! 李沧月缓了一口气,接着往家赶。 “军爷,等等!你还好吗?”去路又被挡住了。 “……”李沧月很想把眼前的人拎起来有多远扔多远。 “你好像很不舒服,我……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这人还试图伸手扶着李沧月。 “离我远点。”视野并不清晰,开始出现斑驳的色块,这是负能量即将到达极限的症状,李沧月对这个并不陌生,但不代表他能控制危险。 李沧月从轮廓中隐约辨认出这是刚才向他求救的人,这会儿才感知到这人是个药宗,而且还是个向导! “你快暴走了!”陈燕徊不由分说抓住了李沧月的胳膊。 “放……!开……”李沧月来不及挣扎,在陈燕徊碰到他手腕的那一刻,就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