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同人小说 - 【名柯警校组/np】所有人都以为我用情至深在线阅读 - 居待月五十七 搭档一起睡觉很正常的啦(萩原)

居待月五十七 搭档一起睡觉很正常的啦(萩原)

    松田阵平觉得这两人住半个月院可能把脑子住瘸了,因为他第二天去隔壁敲门时发现两边都是空的。

    此时此刻两个乱跑的病号正在墓园中漫步,月退凛推着萩原研二的轮椅,在几个墓碑前献上了花。

    “中村是个腼腆的家伙,看着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其实我有见过他偷偷喂流浪猫。”

    作为小队的队长,萩原研二对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如数家珍。

    “前田脾气比较直,但很细心,上次一起去居酒屋小聚的时候趴在桌上哀嚎他怎么还是单身……”

    萩原研二说着,脸上不自觉浮现出微笑,却在指尖触及冰冷的墓碑后瞬间清醒。

    中村、前田、小林、山本……他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想起每个人鲜活的面容。

    月退凛只是安静地听着,不置一言。

    “抱歉,其实我有时也会生出一些阴暗的想法……尤其是在知道他们本不该死去以后。”

    他还能再信任他的指挥官吗?他还能再信任警方的上级吗?

    萩原研二不知道。

    “说起来,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

    那个从露出伤感神色的人忽然换上了萩原式招牌微笑,让人看不懂他的真实情绪,“小凛要不要考虑收下我?虽然做饭技术一般,但我会洗衣服、暖床……还有腹肌可以摸。”

    萩原,你在说什么啊萩原?!

    月退凛十动然拒,“不好意思,但我更喜欢做饭好吃的。”

    在强度玩家眼中,好不好看都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功能性。

    “太狡猾了!原来理想型是这样的吗?”所以才会对诸伏景光念念不忘?

    “搭档倒是缺一个,你要不要来?”

    她已经受够九江胧月对她时不时的突击考察了,导致月退凛现在一旦在案发现场听到九江胧月问“你有什么想法……”都会下意识发慌。

    她真的很需要一个倒霉蛋来和她平分压力。

    萩原研二倒没像之前那样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反倒是认真思考片刻,点头同意了。

    面对玩家的惊愕,他只是拉过她搭在轮椅边的手揉了揉,“都说了以身相许,不信我?”

    玩家救下萩原研二的初衷只是想看看系统会不会卡bug,从没想过要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回报,“你考虑清楚了?”

    “带队出了这样的事……”萩原研二望向那一片森白肃穆的墓碑,苦笑道,“想要继续拆弹警察的工作也很困难吧?”

    理想状态下他更想去搜查一课负责炸弹的特殊犯罪搜查三系,但不清楚上级是否可靠的情况下,令人信服的九江胧月成为了更好的选择。

    更何况……

    “小凛向我提出这样诱人的请求,我再拒绝就不识好歹了。”

    那边还有她在。

    ————

    萩原研二的转科申请通过得飞快,估计警备部那边也头疼他的去向问题,有这个意愿后立即把人送走了。

    九江胧月对这位社交能力点满的下属颇为欢迎,月退凛更是把他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只有事先什么都不知道的松田阵平遭到了背刺。

    作为幼驯染,他们一起上学、一起考警校、上班后在一个单位的一个部门,如此周而复始,与彼此相伴的时间已经比目前度过人生的三分之二还长。

    而他居然是在早上上班时没在隔壁工位看到人,才发现了这件事。

    “小阵平消消气啦,这不是忙忘记了吗?”

    半长发青年赔笑把烧鸟推到一直说自己没生气但卷发都炸了的幼驯染身前。

    即使在室内,松田阵平也戴着那副帅气逼人墨镜,玩家很想提醒他这样对视力不好,但感受到略微奇怪的氛围,没有开口。

    “说到底是担心我阻拦你。”

    甚至都没用疑问句,对幼驯染的了解足以让松田阵平笃定地说出这番话。

    剑眉苦闷地皱成一簇,他情绪算不上高,“你这家伙贯是会拿主意,既然自己考虑好了,还管我做甚?”

    萩原研二慌张解释,“我没有要抛下小阵平的意思啦……”

    玩家在旁边鬼鬼祟祟地扒拉关东煮,感觉自己在围观什么伦理剧。

    “萩原研二,你以为我是什么黏糊糊的口香糖吗?”

    “既然你有想做的事,那就去做”,松田阵平揉揉眉心,试图把跑偏的画风拉回来,“总之,注意安全,这回你可以天天不穿防爆服了。”

    松田其实……很温柔啊。

    玩家笑眯眯地看着未来搭档扑倒在卷发青年背上,情真意切地大声朗诵对他的赞扬之词,接着引来居酒屋内其他人的围观,再被松田阵平一拳锤到脑门上。

    他俩感情真好。

    ————

    “失策了!”

    月退凛往瘫倒在沙发上的半长发青年怀里塞了一瓶可乐,不远处的九江胧月还在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写着什么。

    “东京的犯罪率,这么高的吗?”

    连续加班一周的受害者接过可乐,顺便把自己的脸埋进她斗篷夹克的冷硬布料中。

    萩原研二的白衬衫已经保持这种颓丧的敞开姿态两天了,他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快馊了,而月退凛借着这个方便摸了摸他外露的锁骨。

    这家伙真的是看着高高壮壮实则全是骨头,锁骨窝陷得很深,很适合承接汗液。

    浅紫色眼睛的大狗得寸进尺地蹭了蹭她的手指,“让研二充会儿电~”

    他在搜一工作时接触最密切的两个人,一个月退凛一个九江胧月,前者是连熬三天还能神采奕奕的体能怪物,后者是枸杞保温杯效率奇高按时睡觉的养生达人。

    在持久战这方面,他确确实实败给了这两位女性。

    忍无可忍的前辈咳嗽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俩。月退凛发现她在看自己时很开心地挥舞着手臂,冲过去给了九江胧月一个熊抱。

    “前辈也想要充电吗?不要客气,请来吧~”

    九江胧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无法拒绝的拥抱,包容而温柔地拍了拍自家后辈的肩,“这段时间辛苦了,目前案件也算告一段落,你们回家休息半天?”

    “但前辈一直都没有放松,很多工作都自己揽过来做了。”

    白发少女鼓着脸颊,“太纵容我们可不好!”

    连带着她的经验结算都给少了。

    虽然已经累都再起不能,萩原研二还是在沙发上吱吱两声表示自己赞同月退凛。

    九江胧月失笑,“放心,会有机会让你们得到锻炼的,现在快去享受休息时光吧?明天可不许迟到。”

    玩家喔喔乱嚎几下,单手把躺着的半长发青年提起来背到背上,在萩原研二无力的反抗中把人卷出了门。

    得亏现在外面人不够多,月退凛又跑得足够快,没多少人看见他这副姿态。

    虽然上车前他已经自暴自弃地把整张脸都埋入月退凛后背了。

    “……我走路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一派纯真,半点看不出有坏心思的模样,“你还要开车呢,帮你节省点精力。这不是担心你疲劳驾驶,让我们双双殉情吗?”

    “……殉情不是这样用的。”

    重点居然在殉情上吗?

    ————

    “今天也一样吗?”

    “今天也一样。”

    她的发梢带着沐浴后的微潮,睡衣柔软地下垂,月桂的香气与笑意盈盈的她一同进入他房间。

    自然而然地与萩原研二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相拥,在被青年覆盖着柔韧肌rou的身体包裹以后,月退凛舒服地喟叹。

    进行案件侦破所消耗的心情值实在太多了,为了避免入不敷出被debuff缠身的情况,她会下意识地向身边的人寻求身体接触。

    而一直跟在身边的搭档对她这种隐秘的需求异常敏感,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并且拉一拉她的手、摸一摸她的肩——像只敬职而优秀的抚慰犬。

    “真贴心呢,研二。”

    体型差让她能够完全将自己窝在对方怀里,靠在他胸膛时能感觉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她只管扒拉上去,似乎能听见他手忙脚乱关门的声音。

    月退凛黏黏糊糊地贴着他,活脱脱一只寒冷冬日里被温暖被炉封印的小猫。

    青年的手掌垫在她臀下,掌心炽热,把下滑的她又往上抬了抬,以人形猫爬架的僵硬姿态把她抱向沙发。

    白发少女轻轻一口咬住了他胸前的rou,“今天太累了,不看电视。”

    萩原研二又把她放到床上。

    他的床——准确来说已经不属于他了,上面有月退凛专门的枕头,床单被套的花样是按她的喜好选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彼此的生活就已经入侵到这种程度,就像月退凛家有萩原研二的睡衣。

    要玩家来说,就是萩原同学是她的老睡衣party搭子了,大家过命的交情,那么崇高的友谊,一起睡觉哪里奇怪?

    搭档之间没有分别,似乎晚上睡在谁家都一样,去谁那里吃饭也无所谓。半夜三更打电话把对方吵醒,对方也只会骂骂咧咧地套上外套陪着活爹搭档在马路牙子边喝夜啤酒。

    萩原研二侧头看向身边的月退凛——白发披散,好像有一缕被他压到了。她也侧着脸,压在下面的那边脸被枕头挤出一个rou乎乎的痕迹,水润的嘴唇嘟起。

    她好像真的困了,靠在他身上眼皮沉重,呼吸的平稳气流让人想起猫咪惬意的呼噜。

    青年伸手轻抚她的发丝,被打搅的睡眠的女性直接一扯,把他的手当枕头垫,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地试着抽了几下,没挣脱。

    “抱着我。”

    她迷迷糊糊地嘟囔。

    臂弯将他的搭档锁在了怀抱中,躯干不留间隙地贴着,青年一只腿插进她的腿缝,把人牢牢地钉在床上。

    ……有点热。

    萩原研二熟练地把加盖的那层推到沙发上去了。

    ————

    因为睡得太早,醒来的时候还在凌晨,纱窗露出外界深蓝而浓稠的夜色,月退凛掀起眼皮瞅了一眼,又把脑袋埋进了枕头。

    萩原研二没被压的那只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趁她还没彻底清醒,亲吻了少女光洁的额头。

    屋内一片昏暗,她鎏金色的眼瞳中却隐约可见光泽,萩原研二知道她在看他。

    有种很踏实很满足的滋味,似乎轻浮的灵魂被灌了温水,沉甸甸又饱足地在床上摊成一片。

    ——他为此感到幸福。

    他们就这样在朦胧的夜里安静地注视着彼此,只有呼吸声与心跳声,不需要更多了。

    “……要做吗?”

    到底是谁先提出的?

    已经不重要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