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地雷女(G向血腥人棍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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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他准备了很久,不止这些,只有我们的房间、只有他的床、绳索、锁链、项圈、迷药,不止这些,还有更久更久以前最开始觊觎与垂涎时我的构想。 我想这样很久了。有多久呢?将神子圈为自己的羔羊,将他束缚在这间昏暗狭小房间的床铺上,用那些我为他精心挑选的工具将他捆绑为我的所有物,看他惊愕差异说什么也不明白的茫然神情。我想这样有多久了呢? 我不知道。 但很显然,我很满意我一手造成的这一切——非常非常,我非常非常欣喜,为此满意,因此而幸福,哪怕世界毁灭也足够我在此之前带着笑容倒下去。 我不明白,我看着他好像空荡得只许容纳一种情感的眼瞳,陷入了片刻沉迷,又在寂静中他困惑而难以接受的眼前抽离,仿佛得偿所愿又仿佛空虚并且同样迷惘。我对他说,我只是不明白,你的那些事我都不明白。那些人,那些事,和你有关的一切,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明白?我的询问永远只有相同的一个回答——我不明白。 你也不明白吧?我怜爱地亲吻他的脸侧,过量的迷药连神之子也挣脱不出,我的一切精密筹划让神之子也终于圈入了我的掌心。你也不明白吧,我究竟在想什么,我究竟是怎么想的,一切一切,因为我连我自己的一切都捉摸不透,所以你也因此而迷惘。 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呢?为什么我要做到这种程度?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失去却还要恐慌地扼住你的脖颈,一如将要失去前惊慌急促地抓住飘走的衣角,或是坠落时死死攥紧了落入掌间的那根救命稻草。 我是这般地爱着你,扭曲、狂热、真切、纯粹,不容你我或者任何一个人拒绝。 所以我要得到你,所以我要倾尽一切得偿所愿。 为此不择手段。 床边的斧头是崭新的,如果房间容得下丝毫光亮,它便能映出我的表情。扭曲、慌乱、狂热的表情。 在他窒息前我松开了手,在他并不愤怒的眼中,那里面是依旧平和的迷茫。或许他甚至不想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让我松开他身上的束缚,松开那些绳索与铁链,松开堵在他嘴中的口球,让他能够去继续行使他的使命,救下世人,完成神赋予的任务。 但我不要。我拿起来床边的斧头,崭新的斧头,还差一点,就差一点,这最后的一点,我马上就要得到他了,在这最后一点之后,我就能得到他,彻底的与他并肩,将他圈在我的怀中。像我的每一场梦里那样。 只要我手不抖,让剧烈的深呼吸放松我的心脏,让我的瞳孔也稳定,大脑亢奋且也足够清醒。让大脑分泌的多巴胺鼓舞我将斧头挥下。 我听见斧头挥下时的风声,听见骨头与粘连的rou被剁开时的发闷的响声,听见我从未听过的他喉中的闷哼,于是就算他极速收缩的瞳孔之中也倒映不出我的身影也没关系,血rou下莹白的骨已经露出来了,因为没有砍到关节所以没有断连,像蚌中如月圆润美丽的珍珠,在血泊中仿佛一只白色的眼注视着我。 所以没关系,就算第一次不够熟练劈歪也没关系,我没有因此失去气力,大脑颤动着,让我再一次举起了手中染上神子红色的血的斧头——让我再一次尝试砍下他的手足。我要砍下他的四肢,我要他全部属于我,我要他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属于我,他被这一切组成了他,他拥有这一切就成为了他,所以我要将他拆开,我要将他粉碎,我要他的一切都蜷缩在我的怀中,只有这样他才不是他,只是我的,属于我的。我的缘一。 神所宠爱的神子,无人直视的红日,有着漂亮的红色长发与双瞳的神子,躺在从自己体内涌出的血液之中,宛如丧失一切受制于人的惹人怜爱的一个玩偶。 他红得真好看,我想。 他的刀呢?他手中那把赤红色的赫刀呢?我放下手中刀刃赤红的斧头,跪坐在床铺旁边,抚摸甚至不再痛呼的神子的脸庞,他的脸上痛色依旧没有褪去,身躯也因难耐的疼痛而不受控地颤抖,但是、但是,他没有死,神所钟爱的神子被目光短浅的愚蠢凡人砍下四肢,却依旧在呼吸。 将要拯救世人失去了他挥刀的手,失去了他行走的足,留下他的躯干被我拥抱在怀中,剩下他看穿一切的眼空洞地看着虚空。 我丢下了斧头,丢下了一切,在血的床铺之中,仿佛在一只小小的装满了血的船只里,将变得小小的他抱在怀中,他好像又是那个幼小的自己,空无一物,一无所有,只是喘息,在我的怀中。 他还活着,因此成为了最为可悲的下场。 他成为了我的所有物。 他是我的所有物,是我的一只小小的可悲的会呼吸的玩偶。 我将吻印在他额上的发,发尾被汗浸湿,却依旧柔软蓬松,就像一团棉花,或者是我的梦。我的梦,我一直幻想的希冀的,一场终于在现在成真的美梦。 所以我轻轻地对他也对我说,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