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控制狂(202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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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张嘴。”严胜说。 “兄长?”缘一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望向岩胜,迟疑地、困惑地唤了一声自己的兄长。兄长一向是寡言的温柔,但此时的严胜却在以不容置喙甚至是居高临下的态度命令着,没有回应缘一的叫唤。 跪坐在垫子上的缘一仰视着自己的兄长,他困顿,但一直仰慕着兄长的他却也并未多问,而是乖顺地张了口。 “舌头,伸出来。”这是一个带有情色意味的命令,严胜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他面无表情地、毫无波澜地说道。 缘一他会照做吗?他应该照做吗? 缘一款款不安地踌躇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做。他不是小孩,也不是小动物,不会毫无保留地听从别人的话。 “缘一。” “是,兄长……” 但这是继国严胜,这是缘一的兄长。 于是继国缘一照做了。一截舌尖被主人吐出,露在外面。缘一依旧仰着头看着严胜,这是一个弱势、无辜、纯然的姿势,但严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他甚至没有看出缘一任何像是示弱的感觉。 妒与恨是剧烈的毒,它们灼烧着严胜的五脏六腑。说什么追求最高剑术,他不过是不甘,抛妻弃子、放弃家业与追随自己的下属,一意孤行地追赶着缘一,却只能远远地、无力地看着。这太可悲了。他就像看着神明的凡人一般,看着他的弟弟。 现在,他想要渎神。 严胜终于放低了视线,他单膝跪下,身形相仿的兄弟俩终于平视了视线。 然后,缘一不解却一直平静如水的眼神也终于被惊慌取代,但等他慢半拍地回过神来时,他的主权已经不被他自己所掌控了。他想要推开严胜,却因为担心太过用力会伤到对方而收敛了力气的决定,被严胜毫无压力地阻止了动作。他的双手搭在了严胜的肩头,因为没有后续的动作,他像是在迎合着对方。 严胜终于感到了一丝快慰。缘一因为他而不知所措,神之子因为凡人而变化了神情。 ——这是一个吻,还是一个报复? 缘一想要说什么,但一切都被唇舌封住,只有支离破碎的音节弥散在空中。舌尖的纠缠并不熟练,笨拙得有些荒唐的青涩意味,吐息交织在了一起,如口中交缠不清的舌,甚至不知道喷洒在脸上的呼吸属于哪方。 或许本就没有分开过。上次拥抱是多久?早已记不清,只是现在,这对长相相近的兄弟以不相同意味的方式相拥着。 神之子、神之子…… 严胜看着这个优秀到让他嫉妒得发狂的弟弟。他恨他、憎他、妒他、怨他。他想要将他拉下神坛,他想要伸手拽住他,把他拉入深渊,做梦都想。现在这个他想要毁掉的神明被他制服、压在身下,无措的神情慌乱而迷茫。 缘一、缘一…… 几不可闻的叹息终于飘散了,像散开的云一般,本就缥缈虚无,行踪不可见。 紫藤花的露珠好像落了。严胜突然想到。 就像这场梦的醒来。严胜睁开了眼。天际乍亮。 “早安,兄长。”缘一说。 一如寻常的平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