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会谈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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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明不信。 他拿出一沓信封,交给沈却:“您还是忙起来吧。这些都是北大营送过来的,那位在那可真是不安分。” 那位指的自然是顾问朝。 自从他被送到北大营后,弹劾的折子就跟流水一样往宫里送,然后又原封不动的送到沈却这,还顺便带来一句:谁的情敌谁处理,加油大侄子。 狗的很。 沈却也不看,直接放到一边,之后统一盖个章就行。反正那些史官今天弹这个,明天弹那个,到了朝上还要弹下一个,自己都记不清到底都嘴过谁。 “谢知行呢?” “已经在广陵了,广陵那边的人来报,叶御史家的女儿也跟着去了。” 沈却嗤笑一声,原来还真当谢知行对江元岁情根深种,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么快就勾搭上下一个踏脚石。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再惦记江元岁。 甘明又把各个皇子公主及其母家的情况汇报了一遍,皇帝正直壮年,他们也不敢掀什么风浪,表面还算老实,但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这些,甘明依旧站在原地,沈却淡淡道:“有事直说。” “……世子,小鸦能不能不夜巡?” 沈却调笑道:“你还真成老妈子了,怎么,养小孩上瘾了?” 甘明垂着眼,小鸦是他从一个灭门案里救回来的,看着她从还没自己腿高长的小豆丁到现在亭亭玉立的模样,他们三人一路扶持,自然可以说是彼此重要的家人。 他沉默片刻,抓了抓脖子道:“小鸦耳力比较好,府里晚上…嗯…她在走廊都能听见。” “……” “之前还问我,夫人哭的好凶,您为什么打夫人。” “每次我都要绞尽脑汁编理由,您体谅一下。” 沈却有些尴尬的转头,“咳,你去给方兴传话,让他重新排一下。” 甘明见目的达成,也不多留,先一步告辞,留沈却独自尴尬。 看清来人的脸,看门人冲她点点头,迎过来:“阿灵姑娘,夫人在花园喂鱼。” 从第一次把过过脉后,沈却让阿灵三天来一次,几次碰上江元岁不在院子里后,方兴就让侍卫巡到大门时告诉看门人江元岁的动向。 “嗯,多谢。”阿灵神色淡然的点点头。 看着她后面多跟一个人,正想开口,阿灵就先一步解释道:“这是太医院新来的女医,我之前跟世子打过招呼了。” 报备过那就无所谓了,到时候出事怪罪下来也到不了他头上,看门人陪笑道:“哪里的话,阿灵姑娘带来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 更何况那女医跟在后面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直到拐过歪后面的人才大跨两步,跟阿灵并肩,一改刚才模样,啧啧称奇道:“表哥真是深藏不露啊!阿灵,那姑娘怎么样,是哪家的?” 后面那个怯懦的女医显然是沈佑宁。 阿灵也是世家女,抱负不同进了太医院当大夫,她没有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习惯,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 沈佑宁啧啧两声,这要是让姑姑知道了,有热闹喽。 绕过青砖石瓦和奇草古树,眼看就要到了,沈佑宁故意走慢了点,又落在阿灵后面,跟着进了花园。 “阿灵姑娘。”小鸦行礼,“夫人在亭里。” 沈佑宁连把头低的更下,手指紧抓着药箱的带子,身体微微颤抖,像害怕一般。小鸦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给她施加压力。 走在通往凉亭的小径上,快到的时候沈佑宁抬眼一瞥。 只是这一眼就让她双脚钉在原地,亭中的人双臂叠在一起搭在栏杆上,头枕在上面,阳光照在她脸上有些无精打采,但并不影响她的漂亮。 江元岁怎么会在这?她不是死了吗? 一瞬间无数个疑惑在她脑海里翻涌,小鸦在后面看见她站着不动,手放在剑柄上,随时提防着。阿灵注意到她的异常,道:“紧张这次就先在这等着,别冲撞了贵人。” 声音不大不小,又确保小鸦能听见。 沈佑宁连忙点头,她和江元岁是有一段恩怨的,不过主要是她对不起江元岁。小鸦又盯了一会,才把剑柄上的手收回,不过注意力依然在这边。 五年前,江元岁刚回宛城的时候,正是她和相府嫡女钟慈念斗得最凶的时候,两人谁都想拉江元岁进自己的阵营,而她刚回京对京城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接了两方递去的“橄榄枝”,但其实她连人都不认识,更不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 然后江元岁“墙头草”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后来的各种场合里她都默许了对江元岁的排挤和奚落,钟慈念更是把她当做叛徒和走狗当众羞辱。闹了快两个月,直到一天母后把她叫去罚跪祠堂,又跟她讲了许多,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原本她是想在下一次宴会上向江元岁道歉的,可没有下一次了。江元岁拒绝了所有请帖和拜帖,听说她从城西搬去城东,不见所有官员子女。 后来她也递了几次拜帖,但没有回信,时间长了,她也把这件事给忘了。 直到两人出去,阿灵看沈佑宁依旧有些恍惚,问道:“怎么?你认识她?” 想了想,沈佑宁还是没把“她是江元岁”说出来,之前那案子闹得满城风雨,几乎都知道江元岁已死,避重就轻道:“嗯,我之前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阿灵脚步一顿,回头看她,道:“那可巧了,刚才她在我手上写‘救我’。” 沈佑宁眸光闪动,还没说话阿灵又补充道:“不过看世子对她的上心程度,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沈佑宁闷闷回答,御医三天一上门,小鸦随时跟着,还有多出来的那些花草树木和小玩意,表哥对她必然是真心实意。 阿灵犹豫,还是没说第一次见那姑娘时,她身上什么痕迹都有,吻痕、咬痕、抓痕、掌印,脖子被铁链拴着,磨破了好几块皮,有的地方还见了血,小小的一只蜷在那,看的人心纠。只是思量着道:“你最好找个能压得住世子的一起商量。” 她不想让沈佑宁再有负担。 沈佑宁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