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任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江元岁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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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继续待在宛城了。 江元岁下定决心,等宴会结束后就离开,主角团总共三个人她现在已经得罪两个,搞死谢知行还遥遥无期,惹不起走还不行嘛。 不过好在宴会结束也没在出什么幺蛾子,江元岁跟着人潮往外赶,不是她不想快点,而是xue里还有谢知行塞的东西,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缓一缓。 等到宫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没几个人,总有种心慌的感觉,扶着马车的壁沿上去撩开帘子就发现车内坐在两个蒙面的彪形大汉,而本该等着她的霁禾不见踪迹。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江元岁扭头就要呼救,一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人从后面用手帕捂住嘴拖拽到马车里。 她奋力挣扎着,使劲去掰男人捂她嘴的手,脚不停地蹬着车板,想让外面的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可惜没用,其中一人敲了敲车壁,“快走。” 声音粗犷,她在不久前肯定跟他说过话,还没从脑子里搜刮出来,就感觉头晕的厉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手帕上有迷药。 确保江元岁真的昏过去后,男人才松开手把面罩摘了,露出原本的脸,如果江元岁醒着就会发现这两人正是不久前带她回宛城的甘明和邢楼。 甘明伸手在江元岁鼻子下试气,发现还有呼吸这才放心。 邢楼见了,不满道:“啧,你这是质疑我的实力。” “也不知道谁上次还没审就把人弄死了,”甘明斜他一眼,没好气道:“小夫人要是出什么事,你就等着死吧。” 邢楼瘪嘴,这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要翻出来说,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小鸦那边怎么样?” “这个你放心,小鸦比你稳重多了。” 邢楼轻啧一声,不再理他,掀开车窗帘往外看,这个点外面已经没什么人,空旷的道路上只有马蹄哒哒哒的声音。 突然,几条街外传来一声惨叫和打斗的声音,没一会又归于平静。 邢楼看着空中升起的微小光点,“成了。” “就等明天开演了。” 夜色漆黑,打更人打着哈欠走在街道上,一边敲锣一边喊着,迷迷糊糊间看见前面躺着一个人,以为是哪个人喝多了醉在路边,等靠近看清后,“哐当”一声,手里的锣和人一起掉在地上,他手脚并用的往后爬,一边打颤一边大喊,“死人了!有人杀人了!死人了!” 顾问朝赶到的时候,外面已经乌泱泱围了一堆人,挤进去刚好赶上大理正正让人把尸体抬走,谢知行站在一旁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一下。” 寺正本是不耐烦的,半夜被人薅起来看尸体谁能有好脸色,可看清来人又只能憋着:“顾小王爷啊,有什么事吗?” “让我看一眼尸体。”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往担架旁边走,掀开盖着的白布,担架上的尸体皮肤苍白,瞳孔瞪大,脸上沾着血迹,丝毫不见往日的明艳娇纵。 他不信邪,拿出短刀准备割开衣服看看腰上有没有他弄的纹身,还没动手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够了,回衙里看。” 顾问朝斜了谢知行一眼,冷哼一声,但也收回了匕首,算是认同了他的话。一旁的寺正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生怕这个新找回来的小王爷真的在这把死者衣服扒了。 寺正跟在他后面,悄悄给谢知行竖了个大拇指,“谢大人厉害啊,我听说这小王爷性格极差,你也不怕他日后找你麻烦。” 昨夜顾问朝在宫宴当众嘲讽靖王的事情已经传到各个官员耳朵里,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小王爷是个刺头。 谢知行避重就轻道:“这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不希望出什么差错。” 寺正点点头,也是。不过看死者的衣着打扮,应该是哪家的小姐,这个案子里的弯弯绕绕怕是没那么好办,也只能怪谢知行倒霉。 到了衙内,等衙役把尸体放好,顾问朝就割开腰侧的衣服,腰间的皮肤干干净净,没有他亲手刺的纹身。 谢知行也看见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至少还有活着的可能。 这时一个衙役站在门外,拱手道:“大人,外面有个姓梁的男人报官自家meimei和侍女一夜未归。” 寺正猜这人的meimei可能就是死者,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一顿闹腾,就让谢知行去应付。 确认了身份,顾问朝不准备继续待在这,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原本是准备从后门直接走避开梁寻的,但想了想,又拐回去藏在墙后,他习武多年,耳目比一般人更灵敏,不远处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谢公子,真的是岁岁吗?” “……嗯,是的。” “那霁禾呢?可有霁禾的消息?” “……下落不明,请节哀,我一定会缉拿凶手的。” 听到这,顾问朝脸上闪过嘲弄,还真以为谢知行是什么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呢,看来内里也是个下三滥的。 向梁寻隐瞒江元岁未死的消息想干什么?不过是之后找到人方便自己藏起来罢了。 一样恶心。 江元岁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撑着身子坐起来又被脖子上的重量压弯腰,伸手摸过去一片冰凉。 这才发现脖子被铁项圈拴着,粗壮的链条从脖颈一路蜿蜿蜒蜒直接嵌在床头的柱子里,一看就是专门打造的。 衣服也都不见了,xue里的东西也被人取出来,全身赤裸的披着男人的外袍。 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得罪过谁值得这样对自己,江元岁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用手指勾着铁环不要压着嗓子,朝屋外喊道:“有人吗?” 很快进来一个身穿黑衣扎着马尾的少女,看着她差不多大,没什么表情,问:“夫人,怎么了?” 她脑子还有有点晕乎乎的,疑惑问道:“我?” 少女点头,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稍稍偏过头道:“世子吩咐这样称呼的。” 江元岁尴尬的拢了拢衣服,昨天夜里谢知行弄得痕迹还没消,道:“行吧,那你叫什么名字?” “羽鸦,夫人叫我小鸦就可以。” “你家世子是谁?” “这…您等世子回来亲自问吧。”甘明千万嘱咐过让她不要向夫人透露任何关于世子的信息。 脖子上的锁链很重,江元岁又躺回去,也不难为她,只摆摆手让她退下,继续思考自己和哪个王公贵族还有这一段交情,还让手下的人问她叫“夫人”。 想不起来,和世家大族有交集只有十岁刚回宛城的那几个月,若是那时候,这人岂不是一个喜欢幼女的变态。 被这个可能恶心到了,她已经能够想想这位世子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模样。 糟心。 可能是因为迷药药效还没散,她又躺了会就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过睡得不太安生,梦里她在和谁争吵,或者说只有她在吵,那人只是握着她的手听着,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