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
某天中午，乔乔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收到陆一琛的唠嗑了。 她拿出手机翻出俩人的对话框，上下滑动地看。 虽然每天都还是会发消息，但是明显没那么热情了，都是些“早安晚安”之类的问候语，鲜少有分享生活的。即使乔乔主动询问，也只有寥寥数语。 乔乔眉头一皱，看看下午没课，利落地点开打车软件，输入陆一琛家地址，准备杀过去问个清楚。 她从来都不磨叽。 陆一琛家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前不久他还兴致勃勃地拿了门禁卡给乔乔。 “jiejie，这是卡，这是我家密码。”陆一琛把脑袋凑到乔乔面前，“记得常来开我家的门啊。” 这才几天，就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了？ 乔乔心里冷笑一声，果然狗都欠打。 “滴滴——”刚输完密码，乔乔就听到从书房传来脚步声。 陆一琛走来门口，惊讶地问：“jiejie，你怎么来了？” 乔乔关上门，一边换鞋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来揍你啊。” 陆一琛愣了一下，没吱声。 乔乔刚把鞋子放好，抬起头来，竟然看到陆一琛红了眼睛。 她吓一跳，但还没消气，站在原地没靠近，“这不是还没打呢？哭什么啊。” 仔细一看，才发现陆一琛的异常。他头发凌乱，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平时多臭屁的人，衣服皱巴巴的，看起来好几天没换了。 乔乔拽着陆一琛坐到沙发上，“这是怎么了啊。” 不问还好，这一问，陆一琛的眼泪好像泄闸洪水，一串串地往下流。 乔乔有点呆住了，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过他这么伤心。这怎么办啊，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就让她在懵逼情况下打boss？ 在乔乔沉默的几分钟里，陆一琛哭得更伤心了。从最开始的隐隐啜泣，到现在时不时的发出哭泣声，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乔乔判断，情况不太利好，还是得用强的。 她凑到陆一琛身边，温柔安慰，“发生什么事了？跟jiejie说说看。” 陆一琛哭得更凶，讲话也断断续续，“jiejie……jiejie太冷漠了……我难受……” 乔乔一听，这帽子太大了，她怎么也不能接，不然以后吵架被翻旧账时永远亏一头。 “为什么啊？”乔乔抽出纸给他擦眼泪。 “呜呜……就是那天……”陆一琛边哭边断断续续地控诉她。 乔乔边听边总结，好不容易拼凑出事情的原貌。似乎是上次她没课，陆一琛说做了好吃的，让她来。那天他为了漫画的最后几章，熬了好几个大夜，结果乔乔不仅不闻不问，吃了饭甚至没停留就回学校了。 “你心里就只有吃饭！”说到最后，陆一琛带着哭腔义正严辞地指责她。 还好学霸的记性都很好，她还能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印象中，确实刚进来就感受到一股颓废劲儿。昏暗的房间，窗户像几天没开。 乔乔换完鞋子，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堆成小山的衣服。 陆一琛跳过来火急火燎地收拾，“哎呀，这两天太忙了，可不是我懒啊！” 他把衣服抱去阳台洗，乔乔四处环视一下，书房到处都是草稿和书本，地板上竟有层浅浅的灰尘。 乔乔盯着地板，又看了看刚回来的陆一琛，他转过头去，好像有点心虚，催促道：“快吃饭了吧，我炖了鱼呢！” 乔乔也没多问，来到厨房跟他一起盛饭。 这顿饭吃得有点沉默，平时陆一琛的话密得让人插不进去，今天却意外地安静。 乔乔还当他是累了，也没怎么多说话，而且吃完饭就迅速离开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非常体贴，小狗累了，就让小狗多休息。 乔乔在脑子里谴责自己。 陆一琛已经很累了，还给自己做了顿饭。而自己呢，不仅没有关心他，还抹完嘴就溜。看起来确实很像“脑子里只有吃饭”。 想到这里，乔乔拉住陆一琛的手，表情真挚，语气诚恳：“对不起，jiejie错了，我补偿你好不好？” 陆一琛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怎么补偿啊？” 乔乔试探的问：“你最近这么忙，我这一周都给你带好吃的？” 陆一琛好像有点心动，又不想显得太好哄，别别扭扭的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乔乔立刻拍板，“两周！我一下课就来！”说着双手抚上陆一琛的脸，“别哭了，你看眼睛都肿了，我看了都心疼。” “这次就原谅你了。”陆一琛把头埋进乔乔怀里蹭蹭，声音隔着衣物闷闷地传来，也还是带着愉悦的尾调，“jiejie真的心疼我吗？” “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肯定心疼啊。”乔乔摸摸他的头，轻轻地顺着头发抚摸。 “啊！我不会不帅了吧！”陆一琛猛得反应过来，就想往镜子前冲。 “帅帅帅！”乔乔一把拽住他，“别跑啊，咱们帐还没算完呢。” 陆一琛自知犯错，眼神滴溜溜地乱转。 “心虚了？”乔乔勾着唇角，“怎么？冷暴力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虚呢。” “那怎么能算！” “怎么不算？来我给你念念。”乔乔摸出手机。 ——“我下课了，今天老师拖堂了，我都没抢到好吃的粉蒸rou。” ——“我吃过饭了，午睡一会。” 乔乔抬起眼睛，“怎么样，看看谁冷漠。” ——“jiejie早安。” ——“早安啊，今天有什么安排啊？” ——“忙工作。” 乔乔每念一个字，陆一琛的头就往下垂一分。 终于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乔乔的衣角，“jiejie我知道错了，你别念了。” 乔乔没允许他逃避，用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我。” 陆一琛被迫和乔乔对视，看着她严肃的神情，他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转圈，在灯光下影影绰绰。 乔乔差点心软。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对方使用美男计。 她吸口气，勉强稳住情绪：“下次我希望你有事能和我沟通，不是这样自己暗自生闷气。这很不成熟。” 陆一琛用手背抹眼泪，“知道了jiejie，呜……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来挨打吧。三十下。” 乔乔瞟陆一琛一眼，朝沙发努努嘴：“来吧，趴这上面。” 陆一琛犹豫一下，朝着她指的地方缓慢趴好。 只听乔乔“啧”一声：“穿这么多啊？你见谁挨打不光屁股的？” 他揉搓了一下衣角，有些羞涩。一鼓作气地脱掉裤子。还好面朝下，他把头一埋，还可以当鸵鸟。 乔乔在他房间环绕一圈，也没看到特别趁手的工具，将就地捡了个细衣架，在手里晃啊晃地掂量，感觉重量和形状还算勉强过关。 乔乔把衣架搭在陆一琛腰间，“准备好了吗，开始了哦。” 衣架接触皮肤的瞬间，陆一琛抖了抖，随即传来一声小小的“嗯”。 看着红色蔓延到他的耳尖，乔乔笑笑，随即抬起衣架抽向陆一琛的屁股。 她知道他没挨过打，所以没使太大劲，也没给他设立安全词，她会根据情况调整力度。等他更熟悉调教这件事，她再慢慢教他更多。 “啊！”饶是陆一琛已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对他来说，除了轻微的疼痛，更多的是羞耻。 乔乔悠悠地提醒：“要报数的哦。” 陆一琛听话地配合，“是，一。” “二。” “三。” …… “十。” 刚开始，陆一琛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到后面，他的防线被渐渐击破，报数的时候开始带着哭腔和颤抖。 乔乔在这时候恰如其分地提问，“jiejie为什么打你呢？” “呜……因为我没和jiejie沟通……我错了……”陆一琛乖乖地认错。 他刚说完，乔乔使劲大了几分，连续往他的屁股上拍去。 “啊！十一！” “十二！” “十三！啊jiejie我错了，轻点jiejie。”几下连续的拍打，让他的身子开始左右扭动。 “知道错了，那是不是该打？”乔乔稍微停顿一下，给他一点休整的时间。 “呜对……jiejie对不起，jiejie打我吧。啊！十四！” “十五！小狗错了……呜呜” …… “二十！jiejie别生气。” “之后该怎么办？”乔乔坐在沙发上，一手拿衣架，一手拽住陆一琛的头发，让他被迫抬起头来。 陆一琛早已经哭的满脸是泪，双眼通红，声音颤抖的厉害。 “下次有不开心，小狗会立马告诉jiejie。” 乔乔满意地“嗯”了一声，放开他的头发，手下的衣架下手的力度也轻柔些。 “那下次再犯怎么办？” “二十一……” “二十二……”陆一琛报数却没回答问题。 乔乔怒从心头起，使劲抽了两下，“怎么？没听到我说话？” “不是呜……下次再犯就打我屁股……呜呜……二十三！二十四……”陆一琛已经有点受不住，哭喊的声音明显变大，认错的话也不再扭扭捏捏，但还没忘记报数，“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乔乔给他敲敲警钟，“下次再犯的话，可不止三十了。”说完快速地挥动衣架，打完了最后的五下。 “知道了jiejie……” 乔乔把衣架丢到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陆一琛的头发，柔声安慰：“好了没事了，小狗好乖。” 听到这话，陆一琛的眼泪竟然流得更厉害，好像更委屈一般。 她知道他现在十分需要安慰，于是拍拍他的脑袋，“趴我腿上吧，我给你揉揉。” 陆一琛没说话，抽泣着爬上沙发，把身体放在乔乔腿上。乔乔把手放在他的臀部，轻柔的抚摸，尝试减轻他的疼痛。 乔乔打得并不重，屁股现在是微微的粉红，皮肤上也只是轻微有几条凸起的痕迹。 陆一琛使劲抱住乔乔的腰，在她怀里使劲蹭，一边蹭一边表白，“jiejie……我好喜欢你。” 乔乔低头轻轻地吻他的头发。 他的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先前是泛着酸，随后涌上来的满足。 他感觉自己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