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逐渐对对方产生欲念,感情升温,剧情章,偏清水
书迷正在阅读:淤青、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偷情二三事、哦,是性欲啊、嫩芽、烂熟莓果真的爆酸、三张剧票(兄妹骨科)、帝国囚笼、别有用心的姐夫、别想逃
近日五郎诸务繁忙,珊瑚宫正忙于渊下宫之事,海祇岛引进了新的农具、种子和肥料,恰好军队里又到了发放军粮、整修军备的时候,五郎分身乏术,足足忙活了一周才能稍稍喘气。 今日他正带着手足运送农具和肥料到望泷村,却听到有人来报,说村里驻守的士兵抓到一个打听情报的人,那人自称来自鸣神岛,在望泷村四处打听大将的消息。五郎亲自前去处理,还没走近便已经听到洪亮的嗓音。 “我真的是五郎的朋友。什么!幕府?天领奉行?你居然敢说我荒泷一斗是天领奉行的人?我才不会和那个天狗混在一块!” “一斗!” 五郎快步上前。 “发生了什么事?” 士兵向五郎行礼,回答道:“这人在村里四处打听大将您的消息,自称是您的朋友。村民见他形迹可疑,又是鬼,就告诉了巡逻的士兵,所以我们才过来盘查。” “他确实是我的朋友,是我请他来海祇岛的。”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问题了。” 士兵离开后,一斗愁眉苦脸的说:“我才问了两个人知不知道你在哪,结果就被带走,他们一直追问我和幕府、天领奉行什么关系。我就那么像间谍吗?” 五郎想象了一下一斗当间谍的情景,心中莞尔。他说:“抱歉,海祇岛和幕府之间的战争才结束没多久,村里的人会对鸣神岛过来的人敏感一些,他们并没有恶意。” “哎,不过我一年里头也记不清被巡逻的同心盘问过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次。对了,我给你带东西来了。” 五郎才注意到一斗手里拎着布包,身后背着一个竹篓。一斗把竹篓放地上,只见里面是十多块铁矿,里面还有几块魔晶。 “我的老伙计得拿去修一修,铁匠铺的阿创说要用铁矿,我就挖了一些。这些都是用剩下的,顺道带过来给你了。” “可魔晶并不便宜,这几块你拿回去吧。” “是吗,我只是看这几块石头亮晶晶挺漂亮的,你可能会喜欢。” “你怎么…谢谢。” “我还带了点心,一起吃吧。” 五郎面露难色,说:“抱歉,我这边的工作还没完,等下会请你吃午饭的。明天我休息,再和你出去走走。” “你还没吃午饭?” 一斗抬头望天,早就过了饭点时间。 “大家都在忙,我自然不能一个人先去休息。我得回去了,你可以先在村里逛。”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说不定能帮上忙。” “可是…” “走吧,是这边吗?” “诶?一斗,方向错了!” “嗯,有几件农具的零件是需要更换的,登记上,明天发函给离岛那边确认,其余的可以入库。至于种子,还是尽快安排分发为好,具体时间待我向珊瑚宫大人请示过后再决定吧。好了,今天辛苦大家了,请休息吧。” “五郎大哥,我们一起吃饭?” 五郎推辞道:“不了,我朋友在等我。” 解散后,五郎走向坐一旁喝水的一斗,说:“抱歉,你来看我,结果我还麻烦你帮忙。” 一斗起身,说:“没事,横竖我有时间,也有力气。” “我请你吃饭,走吧。” 两人把竹篓放在五郎村里的房屋外,再来到饭馆。 “老板,来两碗兽骨拉面,两份若竹煮,一斗,你有不爱吃的食物吗?” “只要不是豆子就行。” “那再来两份蒲烧鳗rou。” “谢了兄弟,忙了半天还真有点饿。啊,差点忘了,甜点心!” 一斗打开食盒外的布包,拿出一碟三彩团子和一块莓果蛋糕。五郎一看到甜点心,视线几乎粘在上面,他的耳朵瞬间立起,尾巴也在身后欢快地摆动。 “这是给我的吗,太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 一斗当然不会说蛋糕的售价比他一天的花销还高,他打工两天才敢买下。 “那,我不客气了!” 五郎轻咬一口蛋糕,莓果的芬芳和香浓软滑的奶油充斥口腔,他马上沉浸在品尝美味甜点的快乐中,就连嘴角粘上奶油也不知道,经一斗提醒后他双颊微红,连忙伸出舌头舔掉,不经意露出小小的尖牙。 再打工三天也值啊!一斗的心又开始不听话地砰砰乱跳。 恰好老板端上两碗拉面,一斗急匆匆地夹起面条往嘴里送。 “好烫!” “没烫伤吧?快让我看看!” “没事!喝点凉水就好!” 一斗避开五郎关切的眼神,悄悄按一把心口,希望把乱跳的心按下。 晚上五郎带一斗到浴场沐浴,其实他有一段时间都是自己到河边解决,可失常的行为早已引起众人的察觉,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恢复如常”。不过此时,五郎才知道之前一斗说鬼纹遍布全身所言非虚。鲜红的纹路从脸上一路延伸至胸背,腰侧及背后的纹路在若隐若现的股沟两侧被缠绕的浴巾截断,又从强壮的大腿上重新出现,再一直游走至脚背,使人对被遮掩的部分浮想联翩。 若是以前的五郎,丝毫不在意同性间赤裸相向,只会暗自苦恼为什么自己不如他人高大健壮。可现在五郎不经意瞥到一斗的下体,就马上别过头,只觉脸上发烫。 一斗大大咧咧浸泡在池水里松弛肌rou,一扫疲劳。五郎则拘谨地抱膝而坐,目不斜视。 “五郎,你的脸好红,是水太热了吗?”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 “哎,还记得希娜小姐吗?” 四个字传入耳中,五郎觉得热水霎时变得冰寒刺骨,他紧抱膝盖,掩饰自己在微微发抖。 “…记得,怎么了?” “《闲事月刊》的信件栏目连续两个月被取消了,也不知道希娜小姐怎么样,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 “谁知道呢。” 一斗叹了口气,问道:“五郎,你说如果我寄信去八重堂问,他们会告诉我为什么要取消栏目吗?” “也许会吧。” 前提是八重堂的编辑知道原因。五郎擅自停掉栏目的工作后,八重堂的编辑也曾来信询问,可信件通通被五郎扔进抽屉锁起来。逃避也好,憎恨也罢,世界上本就没有希娜小姐,也不该有希娜小姐。栏目再取消一个月,这个本不存在的人也会被众人遗忘吧? 一斗扶额大喊一句:“啊!如果我认识希娜小姐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去帮她的忙!” 五郎垂首道:“也许她并不需要别人帮忙,又或者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值得去帮的对象。” “唔,可是”,一斗转向五郎,说:“哪怕是互不相识,帮助身处险境的人也很正常吧。而且我觉得,五郎你不是那种先考虑应不应该帮忙才去帮的人。” 五郎看了眼一斗,又迅速移开视线,他苦笑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才不会,看大家都特别信任你就知道,他们还叫你五郎大哥。” 五郎“唰”地从水中站起来,溅了隔壁一斗一身水,他说:“我洗好了,热水泡的头晕,我穿好衣服在外面等你吧。” “哎?等等我,五郎。” 夜深了,五郎在卧室铺好两床被褥,不好意思的和一斗说家里没客房,要委屈他和自己挤一个房间。一斗听后却很高兴,连说不委屈,便迅速塞进被窝里,期待能和五郎来场寝室夜谈。可五郎道了声晚安就睡着了,一斗也只能作罢,乖乖盖好被子睡觉。 “一斗。” “什么?” 一斗回过神,发现自己在五郎的卧室里,五郎在他正前方跪坐,手中还托着一块莓果蛋糕。 五郎往嘴里送入一小块蛋糕,开心得眉眼弯弯,嘴里含糊的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一斗不由自主地挨到五郎身边,问道:“蛋糕什么味道?” 五郎拿勺子在蛋糕上挖了一块,递到一斗嘴边。一斗没吃,他接过勺子反喂了五郎一口,在五郎疑惑的眼神中,他亲了过去。 好甜!一斗舔过五郎的硬腭,把粘糊的蛋糕连着对方的舌头一起卷入自己口中。 “唔,嗯…” 五郎被堵住口腔,只能哼出鼻音,他放下手中心爱的蛋糕,双手搂住一斗的头颈。一斗顺势揽过五郎的腰肢,把五郎整个抱进怀里,他的手掌摩挲五郎腰背裸露在外的那片光滑肌肤,另一只手按住毛茸茸的脑袋,舌头舔过对方的唇齿。 一斗只觉得体内翻起了一股冲动,在发酵,在膨胀,在沸腾。正当他双手往下滑到五郎圆润的臀部,碰到颤抖的尾巴时,猛然醒来。 房内一片漆黑,一斗悄然回头,只模糊认出五郎的后脑勺和那双尖耳朵。他缩进被窝里沮丧着脸,暗骂自己无耻,怎么这梦的内容越来越离谱了,若是没醒过来岂不是要对五郎……一斗立刻闭上眼,不管硬的发疼的下体,催促自己快睡。 五郎睡不着,他虽然合上眼,可眼前总浮现一斗舒展四肢浸泡在雾气弥漫的浴池里的模样,纵然胯间有浴巾遮掩下体,可浴巾湿透后紧贴皮肤,仍可清晰窥见其形状和份量。想到这他浑身燥热不安,再幻想一下被般粗大的性器贯穿后xue的滋味,一瞬间情欲就被完全调动起来。五郎双腿紧夹着勃起的性器和尾巴,不安地扭动,希望欲念能慢慢平复。他悄悄回头,只能依稀看见一斗的一头白发和若隐若现的红角,旋即转过身默默落泪。五郎内心在不断谴责自己自甘堕落,一斗对他这么好,他居然对一斗起了这种念头,他彻底辜负了别人的信任,满脑子渴求被侵犯的他还配安坐在大将这个位置上吗? 第二天一早,两人皆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结果这一整天两人都不敢直视对方,直到傍晚分别后,他们才长舒一口气。 荒泷派的众人这段日子发觉一斗不对劲,而且是非常不对劲。向来做一休三的一斗现在居然做一休一!这事可把久岐忍下巴都惊掉了。不仅主动去打工,还隔几天就跑乌有亭购买昂贵的甜点心,大伙问起,一斗就回答是给朋友买的,然后迫不及待地搭上前往海祇岛的船。阿晃、元太和阿守还摸不着头脑,只有久岐忍在怀疑一斗是不是喜欢上谁了,毕竟连荒泷派的大家也只能分到一半的甜点心,其余的全被一斗郑重其事地放入食盒中。 一斗边捧着食盒找五郎,边美滋滋地回想五郎吃甜点心的模样。绯樱饼、日落鲷鱼烧、团子牛奶,能买到的他都买了一遍。当得知好友旅行者荧是做菜的一把好手,一斗马上拉住她,拜托她做几道甜点。荧被一遍遍“拜托你了”给打动了,在听到“会给摩拉”后立刻帮一斗做了米饭布丁、烤松饼和莲花酥,还开始开发新的菜谱。 这日五郎带一斗到矇云神社登高。矇云神社地势较高,村里到神社的路可谓崎岖,不仅起伏不定,还要踏过数处涧水,可五郎走起来却非常轻巧,如履平地,反倒是一斗踩到湿滑的石头,差点摔倒。待到了神社顶部,五郎伸了个懒腰,坐在被晒得暖烘烘的草地上舒服得快要睡着,一斗拿出薄荷果冻,不得不佩服旅行者的手艺,路途如此颠簸果冻仍未散架。 薄荷果冻无论外形还是口感都是清润沁凉,吃一口使人感觉神清气爽。五郎的心情也轻松不不少,和一斗在一起很有意思,而且一斗很好懂,或许有人会讨厌鬼族的粗豪,可五郎知道一斗是个善良而且讲原则的人,甘为他人赴汤蹈火。 “五郎,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好的,什么事?” “太好了!是我之前答应了一个糊涂鬼要照顾他的家人,过几天得带上东西去一趟。呃,东西可能比较多,所以才麻烦你来帮忙。” “没关系,是在哪里?” “五天后在踏鞴砂和名椎滩之间碰头吧,毕竟要去的地方很难到。” 到了约定的时间,五郎依约前往,他终于看到了荒泷派的其他人,而且还碰到两个意想不到的旧相识。 “五郎,这是我荒泷派的阿晃、元太和阿守,久岐忍那家伙今天来不了,这是荧和派蒙。” 荒泷派众人好奇地打量五郎,元太说:“你就是老大老提起的大将五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好久不见,五郎。”派蒙挥手打招呼。 “好久不见,荧、派蒙。” 一斗疑惑道:“你们认识?” 五郎说:“之前荧加入了我们反抗军,是剑鱼二番队队长,也是取消眼狩令这件事里至关重要的人。” 一斗震惊地俯视一脸得意的荧,大喊:“咦?你居然是这种大人物,之前怎么没说!” “你之前也没问呀。”派蒙无奈地说。 “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荧你太不够意思了。不过现在还是把东西运过去吧,再不走怕是天黑都回不来。” 荧说:“是卓也的家人吗?” “哎,总之一言难尽,走吧。” 他们往踏鞴砂西南方向的山峦进发,山路本就难行,他们推着两辆满载的车就更难走了。阿晃他们明显不善于走山路,五郎便自告奋勇走前面,荧也乐得偷闲一回,走在最末尾以防万一。五郎在山间灵巧地上落跳跃,沿路清理遇到的魔物和三两个劫匪,往往一斗拔刀相助时,敌人已在五郎箭下死伤大半。 “所以,这次我们是去青鬼隐居的地方。” “其实我更想劝他们搬到村里居住,哎,可又没那么容易。” 路上一斗讲了卓也和青鬼隐居的事,五郎听后唏嘘不已。 “他们久居于此也不是办法。” “我每次来都会说一遍,让他们搬家,可—” “嘘,别出声。” 五郎拉着一斗蹲树丛里,只见不远处飘荡着一个水深渊法师。 “才一个,很好解决。”一斗低声说。 五郎摆摆手,轻声道:“深渊法师可召唤魔物,不容小觑。我到左边先发起进攻,待他召出同伴后你再出来。” “咻”,箭矢划破空气直指深渊法师头颅,水法师驾轻就熟地凝聚护盾包裹全身,把箭矢弹开。 五郎拉弓连射两箭,护盾被击中逐渐出现裂缝,水法师往五郎的方向发出水泡,五郎立即收弓往侧面躲避,可身上仍被濡湿一大片。 “哼哼哼。” 伴随突然冒出的笑声,几根冰棱朝着五郎直射而来。五郎受到两面夹击,旋即往树上窜,才堪堪避开攻击。树干被冰棱击中,一侧被破开一个大口,发出“哩哩喇喇”的断裂之声,缓缓往另一边倒伏。 “看这里!” 两个深渊法师正欲抬手攻击之际,身后的一斗挥舞着大剑冲出,两刀重击砍碎护盾。深渊法师被猝不及防的攻击乱了阵脚,慌不择路地闪现,反被落地的五郎两箭射中,水法师被射穿头颅钉在树干上,冰法师身上中箭,丢下同伴不知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五郎拦下欲追赶的一斗,说:“看来他们暂时不会回来,让阿守他们赶快通过。” 众人再走了一段路才来到青鬼的聚居点,说是聚居点,其实也不过是青鬼群居在一个大山洞里。他们陆续卸下车上装载的粮食、药草和衣物等日用必需品,开始分发给各人。 “一斗,运这些东西过来不容易,实在感激不尽,不过以后你也别过来了,我们的事自己能处理好。” 青鬼的族老吉源拄着拐杖走过来。 “不麻烦,答应过卓也的事,我就一定会办到。倒是老爷子你们,真不考虑搬到村里?这里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了,不说食物,生病了连医生也找不着。” “卓也这孩子误入歧途,但我们是不会轻易背弃当年立下的誓言的。” 五郎忍不住插话:“可刚刚已经在附近看到深渊法师,那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我们会让年轻人外出巡逻的,也不能事事麻烦你们。” “赤鬼已经不需要青鬼的牺牲了!现在你们不用东躲西藏,只需要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下。你们躲在这不也是一种逃避吗。你们又没做错,你们也不是罪人,其他人爱怎么看便怎么看,凭什么为了他人无谓的流言去剥夺自己活着的权利!” “够了,年轻人!我很感激你们的相助,但我们青鬼的事也轮不到外人置喙!” 一名青鬼老妇人走上前,高声道:“我们的坚持并非毫无意义,你对我们根本不了解,请不要妄加指责!” 五郎扭头,疾步走出山洞。 “五郎!” 一斗追出去,看见五郎坐在山石上喘着气,他单手扶额,胸口仍在大幅起伏。 一斗蹲下,一脸担忧地抬头观察五郎的情况,问:“怎么了?心情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往日你不会这样的。” 五郎眨了眨发红的双眼,自嘲道:“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我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懦夫。” “五郎…”,派蒙悄悄飘了过来,小声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八重神子她—” “派蒙!” 荧打断了派蒙的话,她朝派蒙摇摇头,随后对五郎说:“五郎,有什么需要请一定要和大家说,我们都会帮忙的。” “我,没事,最近海祇岛公务繁忙,我只是感觉有点累。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我会和他们好好道歉的。” 五郎没再理会众人担忧的目光,独自回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