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三章整合,剧情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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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荷死了?!”左公义趔趄两步跌坐在地上,惊得马儿踏几下蹄子。 “未必。估摸着时间,香荷应该是昨日入的宫。祭天大祀应该在明日午时举行,我们或许还有时间。” “在何处祭天?”左公义追问。 “不知,入城打探吧。” 两人各自上马,披星戴月往皇城方向疾奔。又跑了三个时辰,左公义胯下老马终于累死在城外官道。 守城卫兵看见两个男人跑来,本想拦住询问一番,可看见左公义后却愣在了当场。 “左将军!”那卫兵大声呼喊道:“将军可识得我?前军一队长牌手!” “前军一队长牌手?”左公义停住脚步看向那兵,随即认了出来,“当然识得!你是我大梁旧部!当年兵败溃散之后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没死!将军何事这么急?” “你可知道皓顺皇帝午时的祭天祀场在何处?” 那老兵点点头,“知道啊,城北郊黄龙山口。将军要护卫?” “劫人!” “劫……劫人?”老兵扶正了头盔,“劫谁?” “你可知道皇帝带回来一女子?”左公义稍稍压低了声音,“我得救那女子。” “是有一女子。但皇帝说那是妖女,似乎杀的就是她!”老兵看了眼前后,低声道:“将军可要动兵?咱们前军还剩不少老兵,都散在外城。将军一声令下,不消半日就能凑齐。” 莫雨安一愣,“你们打算明反?这可就不是劫人了!” “反!”左公义目光如炬,“即刻召人,就说我左公义要起兵夺城,复兴大梁。” 老兵激动地热泪盈眶,紧紧攥住左公义的手,“我屈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将军放心,午时之前必陈兵黄龙山口!” “能集多少人?” 这是关键,也是左公义最担心的。 他们可不是玩闹,是要杀了当今皓顺皇帝复兴大梁。如果只有百八十老兵,光凭这份热血多少就有些自不量力了。 老兵仰着头在脑中点数,随即禀道:“三百!兵、甲、战马皆全,只多不少!” “这哪儿够!”莫雨安急得拍着大腿说:“哪怕皇帝出游,随伴的侍人都何止千八百?就凭咱三百余人能劫了香荷?!” “来不及了,也没人了!”左公义拿过老兵手里长枪,“立刻去!所有人出城后左臂系黑巾,在黄龙山左右伏好,决不许露头! “是!”老兵忠心耿耿,抛下岗位就跑进城里。 左公义沿着大道往里冲,莫雨安一路跟着一路问:“你去何处?不去黄龙山口伏着?” “入宫。” “什么?!”莫雨安一把拽住他甲胄,“你发什么病?!” 左公义甩开他的手,“我没发病,我要刺了皓顺皇帝。可若我大事不成,午时黄龙口那一战由你来指挥。一定要把香荷带走!” “你出不来!你刺不掉!”莫雨安用力摇晃他的肩膀,“你是那三百人的镇军大气!你若死了,他们为何而战?!你得知道,他们不想救香荷,也不想起兵明反。他们本生活的好好好的!是因为看见你才热血沸腾,他们是想随你杀敌!” “可黄龙口那战……” “必败是吗?”莫雨安叹了口气,“唉,不错。那三百勇士午时之后不会剩下几个,但趁乱劫走香荷还是有可能的。” “莫雨安。”左公义眼眶通红盯着他,“香荷太小,又太天真,她现在一定很怕也很恨。恨我为什么和过了河便无归,恨你半路将她丢给了皇帝。我们一定要给她一个结果……” 左公义轻轻推开他,把从老兵手里拿来的长枪生生撅断,只留一枪头攥在手里,“如今我已想通,皇帝死不死与我无关。我只要香荷活着,起码最后这两年快快乐乐活着。” “唉!早知我们带她往西逃就是!” 两人说好,分别离散。左公义来到皇城外,坐在街边一茶水铺,打算再喝最后一碗茶。 “将军,吃些喝些?”茶铺小二子来问。 “一碗浓茶,一把花生仁儿。” “得嘞!”小二拿下肩头麻布擦了两下桌子,却又问:“将军是见皇帝还是等皇帝?”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左公义觉得话里有蹊跷,便抬起了头。那小二子一看他脸,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认出了认出了,是接皇帝的!” “什么意思?”左公义不解。 小二子听罢捂住嘴,好像说错了话。左公义一把揪住他衣襟逼问,这才继续说道:“您是左公义将军对吧?原是廖星火大将军的副将。” “不错。” 小二子又说:“今早公主回京,文官武将都见着了,便开始着手那个计划。就让我遇见当兵的就问一句,若是接皇帝的就是自己人,见皇帝的都是外人。” “什么计划!快讲啊!” 小二子吞了口唾沫,干脆坐在左公义面前,“满朝旧臣早已有反心,但总是缺一把劲。但几日前突然有风传来,说肖大士要把先皇子嗣送回京,大伙儿这才开始着实策划。” “皇嗣?香荷?!” “小的不知叫什么名儿,但知道以前先皇出游时,有位随游的公主被山匪给劫走了。” 左公义仔细回想,“确有此事!当时闹得满城沸扬,失了公主的仙妃还投井自尽了!所以先皇才让廖大将军荡寇,这才认识的我,才准我进军帐做了他的副将!” “对对对!就是那位公主!”小二子见左公义想得出神,去端了碗浓茶抓了把花生仁过来,又接着说:“将军去西大路等着吧。待皓顺皇帝出宫,廖大将军就会被放出来,到时会集合一批旧臣私兵杀去黄龙山口,宰了皓顺复兴大梁!” 小二走后,左公义坐在桌边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捶胸顿足,“香荷香荷!荷花乃水宫仙子,可不就是宫中仙妃之子!左公义啊左公义!迟钝!” 他一口饮尽茶水,起身就往西大道狂奔。此时他才发现街市异常空旷,人迹寥寥,原来全程百姓都知今日大事,唯独自己不知! 来到西大街,家家户门紧闭,左公义坐在一房前台阶上歇息,等待着大军至此。 这时那木门后突然有人对他说话,“公义,你可识得我声?” 他浑身一怔,头皮发麻,连忙跪在门前,“廖将军!将军的声音左公义死也不会忘!将军您出来了!一会儿我能做什么?!” “莫慌,别乱。”廖星火能听出左公义心头如乱麻一般,“待皓顺出宫,途经此处,我带兵掩杀而出。你即刻赶往黄龙山口与义士汇合,到时喊杀声一响,你带兵回杀至此,我们把那狗皇帝堵杀在这街口。” “得令!”左公义叩头。 “公主就在狗皇帝后方的黑绸大轿里,你一定要截下。不得有失,否则我亲斩你匪头。” “得令!” 亲得将令,左公义心头大喜。一路狂奔出城往黄龙山口赶去,直跑到口鼻冒血、心口堵胀,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四日未食也未眠了。 “不可困顿!”左公义扶着大树喘息,用力甩头,“大业尚未成,不可耽搁。只需沿路摘些野果充饥即可……” 只可惜这一路上除了草木什么也没有。左公义越走越慢,眼见着黄龙山口不远,却听见身后城内喊杀声四起,随后前方林子里一阵烟尘飞扬,左臂系着黑巾的义军冲了出来! “左将军!” 那些老兵骑马赶来,一声声呼喊他的名字。 莫雨安牵着一匹战马策马赶来,左公义翻身上了战马,抽出鞍侧长枪指向皇城,“廖将军正于西大道伏杀那狗皇帝!兄弟们随我去杀!” “得令!”呐喊声震天响! 左公义的玄巾军在半途上又和廖将军安排的义士们陆续汇合,军势越来越浩大,等来到皇城门口时竟足足集了五千大军! 入了城门,左公义见廖星火正指挥着士兵们围着皓顺皇帝的禁军一次次冲杀! 只是这些私兵装备不精,即使有神将坐镇指挥也难轻易冲破防线。他们顾忌香荷公主的安危不敢放箭,战事便显得有些焦灼。 “玄巾军!”左公义举枪过顶,“随我穿越西边民宅,由西南角杀入敌阵,夺下公主!” “公主?什么公主?”莫雨安没听明白。 “香荷!香荷是仙妃之女,是咱们大梁的公主!”左公义拍马就走,身后大军紧随其后! 莫雨安策马与他并驾齐驱,“仙妃?香荷?我到底错过了多少?!” “回头再说!” “不行!我要是活不下来怎么办!” “那死了再说!” “那我就是做鬼也得回来问你!” “我等你!” 玄巾军绕行到禁军西北侧,阵锋直指香荷马车。左公义与廖星火征战多年,早已默契十足,只见廖星火一声令下,义军顿时散开一个缺口,左公义立刻带兵穿越直插禁军防线, 竟然硬生生啃出了一个缺口来! “杀!” 左公义喷着血沫怒吼,左冲右杀,一身锈铁铠甲仿佛刀枪不入,瞬时间就杀了七八人! 莫雨安攥着长剑拼杀,时而投出暗器杀敌。他真不愧是玉扇门首席大弟子,不禁本领过人,胆识也过人,一身白袍却毫不畏惧精铁的刀尖,竟与左公义一直杀在前线! 此时那黑绸轿窗的链子被掀开,一张绝美的小脸探了出来,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左公义,忙哭着大喊:“将军惜命!香荷这就来找将军!” 左公义听见熟悉的嗓音,鼻孔鲜血直冒,连忙用腕甲随意一擦,抹的满最酱黄色锈泥。 “别动!坐好等我!” “报!”之前守城了老兵赶到左公义身侧,“狗皇帝的大军正在往这儿赶,有十五万!” 左公义听得头皮发麻,“杀!我们只有这么多兵士!必须杀了皇帝才能赢!否则一切都完了!继续给我杀!” 几枪扎来,左公义胯下战马被活活刺死。 他跌落地面连翻几圈,呕出两口鲜血染了一身。左公义持枪拨开面前刀剑,只身往人堆里扎,抱着禁军推、拉、扯、摔,借他们身体做着掩护,竟然把这面防线冲得乱七八糟! “执迷不悟!”他挥拳打烂一个禁卫的鼻梁,“拥这叛贼做皇帝?!”他又是一肘,把另一个禁卫的头盔打凹了下去! 多亏了左公义的英勇,玄巾军终于杀到轿子边。此时皓顺皇帝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叛军除了弑皇,竟然还对这轿子里的妖女感兴趣!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莫雨安抱着香荷打马就跑,左公义看在眼里高兴地大叫! “啊啊啊——!杀了这狗屁的皇帝!”他此时早已满身是血,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遍布着轻重的刀伤,“宰了他!玄巾军随我冲杀!” …… 一个时辰之后,大战平息了。 皓顺皇帝被廖星火大将军刺死在当场,剩余的禁卫军誓死不降,被杀得一干二净。 那十五万援军停在城外,将军自交兵符任凭发落,称:归顺新皇实属迫不得已,此番回援说是护驾,其实是来支援起义军。 这话真假难辩,但廖星火索性信了他们,一同收编。不论真假罢,今后好好效力便是。 两日后,廖星火派兵接肖大士进宫,满朝文武跪拜,叫着:仙妃计足,复兴大梁第一功。许多人这才明白肖大士竟然是当年那投井的仙妃! 又一想,肖大士方术了得,又计延千年万里,称一个仙妃本就合情合理。只是众人都没想到这一层罢了。 十五日后,香荷登基加冕,号:归命神母昭明皇帝。改年号为:重光。 肖太后择日取出香荷腹中毒丹,抛弃于当年自己假死那口水井,并为其取名:莲生井。 五十日后,玉扇门厢房。 躺在床上的左公义终于醒转过来,浑身被包扎得犹如粽子,左眼眶里空空荡荡,是在战时被敌兵用枪刺坏,玉扇门主已遣医摘除。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能听见房外有人轻声聊笑。 “这是何处……”左公义想坐起来,但无能为力,只好用指尖敲打床边,传出轻微声响。 房外聊笑戛然而止,一串脚步声急急走来;莫雨安推开大门,来到床边,“我的大将军啊,你总算是醒了。我都想把你埋了。” 见莫雨安俊俏的脸颊上多了一道深深地旧伤,左公义心头泛起苦楚,“难为你了……” “不难为,醒了就起来吧。” “香荷怎么样了?” “什么香荷,那可是当今归命神母昭明皇帝!咱们的女皇!”莫雨安扶左公义坐起来,垫了个枕头在他后背。 “好好好,太好了……哎哟!”左公义一高兴就咳,震得眼眶里生疼。 “肖太后把毒丹取出来了,给皇帝解毒续了命。”莫雨安端来一碗水递给左公义,“想不到肖太后竟然安排了两手。毒丹才是后备计划,她真正的目的是让香荷这个先皇遗女站在那群文武大臣的面前。香荷真是厉害,只要一露脸就能催动他们实行计划。” “要不说人家是仙妃呢。”左公义喝了半碗水,胸口舒服了些。 “这一路安排你带着香荷回京,表面上是让沿路官员知道这枚丹药。实际上是给那些见过香荷的忠臣好好看看,然后好好谋划杀狗皇帝的计划。” 左公义思索片刻,抛出了疑问,“那我就奇怪了,那些坏臣呢?他们认出香荷便可以截杀啊,难道只有好臣才见过香荷?这也太蹊跷。” “谁都没见过香荷。”莫雨安说。 “那调了包也没人知道啊!” 莫雨安大笑,“哈哈哈!没见过香荷但是见过你啊!” “怎么讲?” “肖太后早就给那些前朝忠臣放过风了——只要在你左公义身边的女人,就是香荷。所以你不死,所有人都能认得香荷。” “高啊!”左公义不禁赞叹:“这样一来那些新梁的臣就只会知道仙丹的事情,非但不会杀我们反倒会一路保送!只有那黄高捷愚蠢,试图在妓院里杀我。” “没错,真的是高。” 一路上觊觎长生丹的那些人只敢暗取,不敢明杀。毕竟害怕牵扯皇怒。而那些旧朝忠臣看到左公义后就明白公主回来了,便一层层回传入京,一同策划救出廖星火、围杀皓顺皇帝的计划。 至于为什么选左公义,很简单。这人忠心耿耿,又是山匪出生。既然不能兴师动众,不如就派这人保着。一路上在安排些暗卫即可。 等香荷到了京城,皓顺皇帝若是贪婪愚蠢,服了毒丹便算是成了大事。这样仅用香荷一命就可能刺杀掉这个狗皇帝。 可若是皓顺皇帝不信,那其实也无妨。到时皇嗣公主在京,旧臣旧将必然奋起,只要指挥得当,依然能杀了狗皇帝,只是要多流些血罢了。 结果皓顺皇帝信了长生丹,却走了第二条路。原因就是左公义从流屋里逃出来了,肖太后害怕他坏了大事,只好通知所有人起义。换言之,左公义用那些将兵的命换了香荷的。 “唉,这么说。是我害了那些士兵?”左公义听完,心里绞的厉害。 莫雨安端来一碟rou馅儿面饼,问他:“那你可后悔?西大街上可是死了三千多人。” “你就气我吧……”左公义拿起rou饼咬了一口,叹道:“后悔也不后悔。我呢,山匪出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眼里只有财色。这事儿要是换做廖大将军,他能当场自刎谢罪。但偏偏是我,算了吧。香荷活着就好。不,当今皇帝活着就好。” 往后,左公义就住在了玉扇门。成日打杂、修炼,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 这期间他没有一天不想那个傻乎乎的香荷,但人家从没遣人来召他。估摸着是以为死了,或是忘了,或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自始至终都觉左公义是个护送的兵卫罢了。 半年后,玉扇门厢房后院。 这会儿正值午后,众弟子都在房内歇息。左公义把一女弟子按在厢房外墙上,大手兜进人家裙底又摸又抠,搞得女弟子舒爽无比却又不敢出声。 “玉扇门不给男女交合?什么破规矩。”左公义抠得手指又湿又黏,忙掏出阳具抹在上面当做润滑,“遇见我好吧?咱们就表面守着门规,悄悄交合。人生一世,舒服就好~” 左公义抓着人家奶子干了几十下,山门口突然有人宣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今欠安,但心念闻荡寇将军左公义,忠心耿耿,勇猛无双,屡立战功,甚欣慰。今特诏进京,朕欲亲见其风。左公义进京时须着战时那套锈铁甲,以显其忠勇之气,不得有误。若有违诏者,当以慢君之罪论处。若能遵诏者,朕必厚赏其功劳,不负其心。诏书到日,即行奉行,不得迟延。钦此!” 左公义吓得顿时就软了!一把将人家女弟子搡到一边,“坏了,香荷召我了!我怎么这么怕啊!不对不对不对!” 他穿上裤子一路狂奔,冲到诏书前滑跪叩首:“末将领诏!即刻回京!” 十五日后,皇宫大殿。左公义跪在当今圣上阶前,浑身如筛糠,抖得一身锈铁甲“铿锵作响”,逗得满朝文武想笑却又不敢。 龙椅上的香荷身着十二章服,极其威严;头顶凤冠垂一银丝薄幕,遮着皇帝面目,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清。 “昔日,左公义将军护朕千里还京,功不可没;后又率兵马奋勇杀敌,不惜惨遭刺目。今日朕召左公义将军入宫,欲加封赏。来人,赐黄金十两,明日放之出宫,任其归乡安居。” 谁都没有料到,皇帝就只是平淡地宣了赏赐,便在侍官的搀扶下离开了宫殿! 满朝文武先是哗然,后是不解,再是小声议论了片刻,皆看着左公义跪在地上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左公义想。 香荷只是利用他回到这里,坐上皇帝的宝座? 罢了。 左公义想通了,朗声领赏:“谢主隆恩!吾皇万岁!” 她可是当今圣上,而我只是一介杂号将军,如今甚至还被撤了军衔。 罢了罢了,黄金十两也不少了! 左公义起身退出宫殿,被侍官领去寝区客屋。关上门,他看见桌上茶壶,顿觉口干舌燥,连忙倒上两杯灌下肚,却不知何时眼眶已经湿润了。 “唉。”左公义大叹,“妄想什么?愚蠢。香荷活着就好,也是不误我初心。就这样吧。” 说完话,身后突然门响! 左公义一回头,竟看见皇帝穿着常服刚刚掩上门,然后一撩衣摆露出白嫩无毛的下体。 “将军可生气?”香荷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说道:“那香荷来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