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约炮索然无味，爸爸主动提出同居邀请
转眼就到了国庆节。糊弄完作业，霍初阳便开启阴间作息，每天下午两点准时起床，看恐怖片和文艺片下饭。待到天色渐晚，就洗把脸捯饬捯饬，去酒吧狩猎。 霍初阳小时候的家庭条件没现在这么富裕，所以除了画画，她也就这么一个烧钱爱好——在酒吧泡美男。 她喜欢夜晚，尤其是酒吧的密闭空间里，或明或暗的点光源将昏暗的墙壁染上不同的颜色。在这里，她可以扮演别的谁。 空气中暧昧的酒香弥漫，随着大门一开一合，不时从门口飘进掺着烟臭的热浪。 霍初阳不喜欢烟味儿。对她来说，这味道最容易勾引起负面情绪。对于抽烟的人，尤其是男人，她在心底也有隐隐的偏见。 她甚至能嗅出烟民:从皮肤里透出一股浸了油的尼古丁味儿，尽管对方洗过澡，喷了香水，那味道却已渗入骨髓。仿佛拿起一支雕花琉光的钢笔，却漏了一手墨。 但她把内心的厌恶掩饰得很好，毕竟现在没几个人不抽烟的。而且，她也不想放跑眼前这个美人。 今晚，霍初阳刚坐下，便碰见一位小帅哥前来搭讪。他身着象牙白T恤配水洗破洞牛仔裤，狼尾头的碎发落在颧骨上，五官如米其林甜品摆盘，脸蛋是光洁的盘子。 此刻，他已然微醺，有意要往自己身上靠。 霍初阳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淡然微笑。她在这个酒吧已小有名气，主动送上门的，除了有寻刺激的，还有部分欲求不满的小零。 当然，她也并非全盘皆收，能被她选中的，容貌也得是称心如意的。 而眼前这个人，确有几分姿色。 “你真的喝多了？”霍初阳看着眼前人桃花似的脸，嗯，不像装的。 男子抬眸送了个飞眼，枕在她的颈窝，薄而性感的唇凑近她的耳朵：“是啊……你看，我都坐不直了……” “醉得这么厉害呀……那就把我的肩膀借你用一会吧。” 霍初阳低头看着男子泛红的桃花眼，轻佻地用手指掠过他细滑的腮。 男子轻哼一声，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脖颈，像蛇吐出信子。 霍初阳眼中闪过不悦，但很快代之以慵懒的轻笑。她伸手搂过男子的腰，将他搂得更近，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眉目交接，做出一副缱绻的模样。 “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店，去休息一下？”霍初阳漫不经心地笑着，声音比刚才低沉一些，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我……我……”男子的表情有些扭捏，但更多的是期待与兴奋。他整个人贴在霍初阳身上，“好啊……我们走吧……” 霍初阳看着床上身段妖娆的男子，心里默默把他划分到“欲求不满的零”这类。 男子在她怀里动情地扭着纤腰，发出一声声妩媚的娇吟，雪白纤瘦的胸膛上，朱红的两点在眼前晃着。 霍初阳却像是例行公事，一时竟不知到底是谁把谁给上了。 虽然这男人长得漂亮，身子也软，但她却没法像往常那样提起兴致。 霍初阳又想起一周前，自己把王洛羽灌醉后，也是带到这个酒店。 那晚，她难得亲自为王洛羽扩张，毕竟最近来找自己的，都是会在浴室做好准备工作的类型。 王洛羽的反应也没有现在这个男的热情，毕竟不能指望一个醉倒的人做出什么回应。 可霍初阳只是想想，就又觉得口干舌燥。红润薄唇漏出的呓语，全身覆着白皙饱满的肌rou，似有若无的香根草味，即使在睡梦中也隐忍着快感的俊美脸蛋…… 不如说，和王洛羽做的那次，是她开学以来最尽兴的一晚。 尤其是第二天，王洛羽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后，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倒一副温柔无措的样子，霍初阳突然就冒出一股子邪欲。 她将把自己当成按摩棒的男子一下按倒在床上，跟炮机似的猛烈冲撞。 男子猝不及防，一对纤细长腿紧紧盘住她的腰，口中胡乱叫着，“啊～老公～太快了～人家受不了～啊啊——xiaoxue——xiaoxue要去了啊啊——” 霍初阳听着他娇喘连连的叫喊，不禁皱眉。她又快速抽动了十几下，发泄出来后，把男子压在身下，冷冷地质问：“你这么sao的吗？” “嗯……啊……我……唔嗯……好舒服……”男子早就xiele好几次，白浊弄脏了他还算清纯的脸。他双眼翻白，大腿痉挛着，艳红的小嘴吐出yin荡的呻吟。 霍初阳的瞳孔微微放大，又无奈地看向别处。 薄唇，很像他，可又不是他。 霍初阳已经冷静下来。她再也无法忍受身下的男子出汗后，从皮肤里逐渐散发出带着尼古丁和焦油的微弱气味。 她抽出自己疲软的欲望，不顾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男子，冲澡，穿衣。 她从浴室出来，看着躺在床上幽怨的男子，心里有些愧疚。 她为男子盖好被子，又给他烧了壶热水，兑成温的放在床头。 “叫了这么久，嗓子都哑了吧？”她轻抚男子的头发，男子便将脸往她手上蹭，霍初阳轻轻抽回了手。 “酒店钱我付了。”说罢，她转身离开房间。 假期剩余的日子，霍初阳便一直宅在自己租的小公寓里看电影，打游戏。 当初霍冰给了她足够的钱，想让她租个品牌公寓，不过她还是自己找了学校附近的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 品牌公寓精致，设计考究，却没什么人味儿。况且，她喜欢留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自从独居后，霍初阳熬夜的瘾就越来越重。长期的不良作息已成为习惯，早起简直像要了她的命。 所以在假期结束后的早八课上，霍初阳尽管乖乖坐到了教室前排，但不住摇晃的脑袋和青紫的眼圈还是出卖了她。 王洛羽看着状态不佳的女儿，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本想在下课后叫住女儿，等他收拾完教材后，一抬头，却寻不见女儿的踪影。 霍初阳一下课就光速逃离教室回公寓补觉去了。 既然是爸爸的课，那放松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吧。 下午又开启了精微素描课。这一周，霍初阳除了在教室就是回公寓，两点一线。 霍初阳不画是不画，但只要一开始，就想画到极致，能稳坐半天不带动弹的。长此以往，教室椅子上的坐垫都压实了。 由于专业课在下午，霍初阳睡得更晚了，画画占据了她网上冲浪的时间，所以只能熬更狠的夜补回来。 这一个礼拜，她从没在天亮之前睡着过。 很快又到了下周一。王洛羽站在讲台上，看着坐在第一排，手握着笔，却趴在课本上睡得安详的女儿，终于忍不住蹙了下眉。 今天下课，说什么也得拦住女儿。 昏沉中，霍初阳感到有人轻拍自己的肩膀。她用额头蹭蹭胳膊，本想再趴一会，脑子却忽的反应过来——现在是上课时间！ 她猛地抬头，发现王洛羽正一脸无奈地站在自己面前。 霍初阳吓了一跳，因长期熬夜变得有些衰弱的心脏仿佛被针扎了。她往后缩了缩，仓皇地环顾四周，才发现已经下课了。 霍初阳暗骂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她一边赔笑脸，一边局促地解释道：“老师，对不起……我睡迷糊了，我马上走，马上就走……” 王洛羽苦笑一下，他俯下身子，小声询问道：“初阳，最近怎么总是上课睡觉啊，你昨天几点休息的？” 听到对于大学生而言的灵魂拷问，霍初阳的眼珠心虚地转向右下方，顾左右而言他：“呃，我们不是留了大作业嘛，所以这段时间睡得都有点晚……” 王洛羽叹了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又看向门口陆续走进教室的学生。 “咱们出去说吧，下节课就要开始了，别占着教室。” 霍初阳忙不迭地点头，她抓起课本，跌跌撞撞走出联排座椅。 王洛羽则刻意提前走出教室，在门口守着，生怕好不容易截到的女儿又跑了。 走廊上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形成一幅奇特的画面： 霍初阳因疲惫佝偻着身躯，双手插兜，头发微乱，好像被吸干了精气；王洛羽则身形挺拔，气质极佳。 两人并排走着，画风独特，引起许多路过的学生侧目。 霍初阳一出教学楼，就被阳光照得变成张怀民表情包。她的脸皱作一团，被王洛羽带着，坐在一处被绿叶和藤蔓遮挡的小亭子里。 “初阳，我明白你们喜欢熬夜，可这样很伤身体的。你还年轻，感觉不出什么，但一直这样下去会得心肌炎的。以后尽量早点睡，好吗？” 霍初阳的双眼刚刚适应外面的光亮。她听到王洛羽关心的话，心想：这也不是我说改就能改的…… 但她还是礼貌性地回了一句，“嗯，我尽量……谢谢老师关心。” 王洛羽虽然知道她在敷衍，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无奈地伸出手，轻抚霍初阳的肩膀，“你呀……私下里就别叫我老师啦。” 霍初阳点点头，并不反感他的触碰。 小亭子位于学校的湖边，周围错落地植了柳树和樟树，葱茏地将整个亭子环起来，很是静谧。尽管偶有学生在此写生，但现在也是上课时间。 所以王洛羽才敢带女儿坐在这，毫无顾忌地说些心里话。 他顿了片刻，见霍初阳没有不耐烦，便试探着问道，“初阳，你要不要……搬到我家住？” “嗯？”霍初阳没想到话题转变得这么快。她扭过头，用眼神询问着王洛羽。 他连忙解释道：“如果你觉得太突然，不过来也没关系的，只是个提议。” 霍初阳很快反应过来。她之前就预测，王洛羽肯定会再次找自己，只是没想到进展这么快。她隐约明白，王洛羽多年没有见到自己，所以迫切地想要弥补这份遗憾。 但这份出于愧疚的邀请，在她看来，和请求同居没什么区别。 王洛羽见女儿一直没开口，心里有些难过。但他仍鼓起勇气劝说道：“初阳，如果你愿意跟爸爸一起住，爸爸每天送你上学，也能辅导你的艺术概论，还可以给你做饭，怎么样？你再考虑考虑？” 听到王洛羽真诚的建议，霍初阳心中的算计被暖流冲淡了。 小时候，mama也经常给自己做饭。等到自己大一些，mama工作忙，有时会带饭回来。再后来，mama都是直接转钱让她点外卖，她自己也偶尔做点简单的汤面。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家人做的菜了。 “好啊！那我先跟我妈说一声，我把租的房退了。”霍初阳说着就要拿出手机，王洛羽却连忙按住她的手。 “初阳，等等！这件事可以不告诉她吗？”王洛羽祈求地注视着女儿，语气由急促变得犹豫，“你mama她……可能不同意你住我这……” 霍初阳愣了一下，随后把手机揣进兜，观察眼前表情慌张的王洛羽。 从小时候mama对离婚话题的回避，可以推测出，爸爸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mama的事，看爸爸的样子，他也自知理亏。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内快速形成。 霍初阳点点头，若有所思，“也是，我都成年了，不用什么事都和我妈报备。” 王洛羽顿时如释重负，他抬手轻轻理顺女儿凌乱的发丝，眼底温柔的笑意满盈，“那就好，这样的话，以后我也方便照顾你了。” 斑驳光影透过树叶，落在王洛羽的脸上，一双含笑眼瞳被映成金色，眼镜的金丝框折射出细碎的光，本就俊美斯文的脸庞也镀上一层慈爱的柔光。 微暖的风拂过，湖面像石绿欧根纱，皱了，闪出粼粼丝光。霍初阳刚被理顺的短发又被吹乱了，她心中微动，不忍打破这份静谧。 许是觉察到二人之间的氛围过于暧昧，王洛羽率先开口了。 “那你今晚先收拾一下，明天等你下课了，我再来接你。” 霍初阳点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王洛羽抬腕看了眼表，“初阳，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不用啦，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下午我还要上课呢。”霍初阳看王洛羽有些失落的样子，歪着脑袋微笑，“再说了，等我搬过去，咱俩不是有的是时间吗？” “也是……”王洛羽起初还开心地应和，后来才感觉有些不对，他的脸颊逐渐染上一层淡粉色。 霍初阳看着爸爸被自己戏弄的样子，得意地咧开了嘴。 “我先回去啦！”霍初阳起身，朝王洛羽挥挥手。 “记得早睡！”王洛羽坐在亭子里，留恋地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