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娇夫心软的不成样子,纯善的难以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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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挂着珠帘,鼻间绕着暖香,周边皆是静悄悄的。 陌生安寂的环境令京墨迷茫的眨了眨眼,接着撑住手臂,侧着身一点点从床褥里艰难的坐了起来。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坐起来的动作,竟让她费力到了极点,全身乏力软绵,每块筋rou犯着疼,宛若一个瘫痪多年的人刚刚恢复对四肢的掌控力。 京墨坐在床上短促的喘息几口,敏锐察觉哪里有些不对,便伸出苍白的手掌试着握了握,果然发现身体里空空荡荡,多年内力竟消散的一干二净。 那入体复发的寒毒与身体里的蛊虫在她身体里冲撞了数日,竟误打误撞压制了她的内力,全部积压在身体的丹田处静静蛰伏着。 看来短期之内她的武功全没了。 也幸好只是短期没有,而非全废,否则她也没活下去的必要。 京墨轻呼了一口气,无意的低眼时才见身上换了一套崭新的衣裳。 银白熠熠的衣料,勾着精细的玫瑰暗纹,价值不菲,用料昂贵,明显不是她穿惯的服侍衣色。 而且她的手上脚上,包括脖颈都有拇指宽的锁链,每根锁链长长的一端分别连着屋里的墙角和床底,可谓是把她的活动范围死死困在了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京墨伸手摸了摸脖颈的冰冷锁链,材质特殊,竟是刀枪不入的精铁。 若是她的武功完好尚能一试,但现在她的武功全失,身上一件利器没有,怕连造成一点痕迹都做不到。 对方胆战心惊的防着她,像是防一头随时会挣脱束缚逃走的野兽,因此不惜把她的翅膀连根剪断,再用上最好最牢固的锁链死死锁住才会安心。 京墨盯着身上的衣物和锁链,沉默半刻后就冷漠的移开了目光,尝试着抬动无力的双腿下床。 掀开层层纱幔珠帘,扶着旁边的床栏家具一步步缓慢的往外走去。 精致玄黑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在青玉地面一点点滑动,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空灵而悦耳。 才走数十步堪堪抵达外屋隔断的花栏处,京墨就已是满身冷汗,小腿不住的发抖发颤,险些站不住脚摔下地去。 京墨用肩膀尽量抵着镂空木柜支撑无力的身体,低下头颅大口喘息,汗水顺着额头鬓边大颗坠下。 身体带来的是从所未有的沉重感,头重脚轻,四肢发软,仿若一座大山压在肩头迫使她双腿下跪,且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额头与后背都会浸出冷汗。 黏腻腻的,冰凉凉的液体笼罩着全身,粘腻着每一处皮肤,颇为不适。 腹部的感触也很糟糕,一种极其空虚之感,类似咕噜的响动从里飘出,身体的无力大部分都是因它的缘故,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京墨有气无力的靠着花栏,身体阵阵的发虚,眼前片片的发白,还有衣下隐隐作痛的无数鞭痕,都在提醒她的力不从心,虚弱至极。 果然,已然处在崩溃边缘的身体刚刚摇晃两下,便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 下刻,一只猛然出现的白皙手掌及时抓住她的手臂,顺势往上扯了扯,京墨整个人就被迫倒向一个温暖炙热,熏着熟悉香气的怀抱里。 那突然出现的人一手抱着她的肩,一手揽着她的腰,把她紧紧实实的捁在怀里,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被死死抱着的京墨诧异抬眼,正好撞入一双冷冰冰的漂亮凤眸里。 眼前,一双金灿流光的凤眸主人就死死的盯住她,眼里火气铺天盖地的漫起,语气危险而愤怒。 “果然,我的眼睛就一分一刻也不该离开你,竟让你又有了逃跑的机会!” 片刻后,内卧,被冷着脸的裴寂抱进来的京墨,直接被丢进了床铺里。 铺了层层兔绒的床铺柔软如云朵,裴寂也特意留了力,看似下手不留情面,其实压根没伤着她一丝半毫。 她昏迷的这几日里,裴寂严格遵照医嘱亲自煮熬各种汤药,配以特殊药膏,日日晨昏两次亲手给她外敷内服,丝毫不敢放松身心。 靠着他的细致照顾,京墨身上累累的鞭伤昨日就结了疤,就是被这不轻不重的摔了一下也疼不到哪里去。 这一扔虽是不疼,但她刚刚醒来不久,身体几日未动,胃里颗粒未进,这感觉也绝非好受。 京墨侧身倒在软铺的床角里,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喉咙里冒出一阵阵说不出的恶心感。 她如一摊泥的瘫在床里许久动弹不得,全身每一块rou一根骨头皆不属于自己。 裴寂直直的站在床边,玉冠高束,居高临下,目光冷冽,恍若琼枝玉树凝成的山精俏魅。 他的目光寸寸扫过京墨全身上下,在她层层的雪色衣摆停留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浮出多余的颜色后才彻底安心下来。 他特意给她换下那一身永远看不见其它颜色的黑衣,和她那些数之不尽的暗器全部一起锁进深柜里,由此才能彻底的安心。 任凭她黑发散开的倒在床里,脸颊苍白,表情难受,裴寂仍是冷眼旁观,视作无物,不再像以前一样大呼小叫的凑上来问她疼不疼,一遍遍心疼的抚摸她的伤处。 他只冷冷淡淡的唤了一声阿墨,过来。 京墨刚把喉咙里涌出的恶心感努力压了回去,勉强撑着双臂从床铺里再次爬起身来。 眼前仍是大片花白,耳中轰鸣作响,因此裴寂叫的这一声就没听到。 裴寂却以为她故意忽视自己,顿时面色愠怒,左腿膝盖跪上床沿,上身倾斜,随手拽住旁边一根锁在京墨脖颈上的铁链,然后往前使劲一拽, 这猝不及防的一拽,就让浑身无力的京墨哑吟一声,被迫往前一扑,正好就扑倒在裴寂身前。 紧接着,一只手就掐住京墨的下颚,用力逼她扬起头往上看去。 “我叫你名字,你就要回答我,我让你过来,你就要走近,我想你乖巧,你就要听话。” 裴寂高高在上盯着她苍白的脸,涣散的眸,盈盈弱弱的可怜模样,心里情绪怎复杂二字能解释。 他故意恶狠狠的,一字字的说出无情狠话:“你给我记住,现在你只是我的阶下囚,不是我捧在掌心里的宝,我用不着再像以前一样的顺着你护着你,你也不配我再那般的精心待你!” 手掌撑床的京墨从下往上的仰头望着他,目光深深,脸庞清隽。 裴寂与她双目相对,看她屈身乖顺的半跪在床上,穿着他亲手给她换的新衣裳,满头未束的长发扑散在她的肩头,身上挂着层层的锁链,一种终于把这个人捏在手心里,彻底掌握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有了这困住她寸步难移的锁链,从今以后他就再也不需要担心会失去她了。 裴寂的眼神再次扫过她身上的四五根锁链,又有一股无名怒意顿生,故意冷笑讽刺。 “反正你也习惯了当人脚边的一条狗,这些铁链就很适合你,免得我总是满天下的找你,白白费力气。” “……” “在这间屋子里,我就是你的一切,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我不想让你做什么,你就一个字也别提。” “……” 他装的模样狠厉,冷眉竖眼的警告她:“我心慈留你一命,把你养在这里,你就要乖乖识相的迎合我,再敢像之前一样的忤逆我欺骗我,我就把你丢出去,再也不管你的死活,听懂了没有?!” “……” 在裴寂咄咄愤怒的凤眸中,京墨缓缓垂眼,心底情绪微妙,终是低声的答:“裴城主说的有理,属下遵命,不敢违逆。” 她的神色冷淡,话语恭顺,像是一夕之间回到了最初起点。 闻言,裴寂长眉一皱,以前他会商量,会恳求,但现在他只需要简单的命令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我不喜欢听你叫我裴城主,也不喜欢听你自称属下。” 话语一顿,他抿了抿唇,佯作无谓的道:“屋里只你我二人,我允许你不用叫我主人,叫我的名字便好。” “是。”她答应的相当痛快,从善如流的唤,“裴寂。” 没想到这块死没人性的破木头竟会轻而易举的服软改口,识相的简直过分。 裴寂反而诧异的诶了一声,故作高傲的脸颊就不争气的红了些许。 “唔,那,那你……” 裴寂捏紧手里的一截锁链,想看看她到底听话到了什么地步。 他高傲冷艳的拉长脸,佯作随意的命令道:“你亲我一下,现在就亲。” 京墨注视着他黑发里红红的耳尖,沉默一下,果真直起腰,倾身在他脸颊印下一吻。 刚刚吻落,裴寂的脸就瞬间红红火火的染成了一片明艳朝霞。 裴寂的身躯僵硬,维持着发呆的姿势陷入了静止,就这样过了好久。 跪坐在床上的京墨望着他呆呆傻傻的震惊模样,阖目垂眼,面色沉稳,心里却如脉脉春水流过荒芜野地。 裴寂啊裴寂,即便到了此境此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未曾改变。 心软的不成样子,纯善的难以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