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白纱-剧情/乳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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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四是被鼻尖的一顿瘙痒给弄醒的。 “诶?你醒啦?”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四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个不小的重量,或许对于正常的成年人来说不算什么,可他才被费老破咒解毒了一番,身体虚弱,哪怕是这点重量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好黑…… 哪家的小孩摸黑爬床? 好在身上的小孩很快就从他身上爬下来,蠕动到他的身侧,道:“嘿嘿?你怎么了?怎么没反应?” 什么? 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可许四却感觉小孩刚才拿手在自己面前试了试。 是我……看不见了吗? “唉算了……青梧jiejie!青碧jiejie!他醒了!”小孩没什么耐心转头就在许四耳边大喊。 侍女们赶紧进来七手八脚的把许四扶起来查看情况。 许四逐渐能感觉到自己是睁着眼睛的,可却看不见一丝光影。 “费医仙,许公子醒了!” 另一个更成熟一点的女声在床边响起,同时将小孩从床上抱下去:“小公子,让奴来照顾许公子吧,你去把费爷爷带过来行吗?” 小孩软糯糯的答应下来,哒哒哒的跑出门外。 酸软的腰部被垫上枕头,嘴唇边也被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许四也逐渐清醒过来,耳边的嘈杂和眼前的铬酐让他逐渐明白了一件事:他好像确实,看不见了。 还没来得及给侍女们说,费老就从外面进来:“嗯……不错,不错。” 一天一夜的治疗让他和许四之间有一些微弱的感应,不用怎么探查他就能知道面前的青年内里虽然亏空的厉害,但侵蚀身体的东西已经被剔除干净,只要用药物温养就绝不会有大碍。 “许公子可还记得昏迷之前的事吗?” “唔……”恍恍惚惚熊记得自己分明在窗边和魏芝兰说话,结果红尘醉发作到神志不清的地步,然后…… 然后就什么来着? 好像经历了很多,又好像只是沉沉的睡了一觉。 许四摇摇头道:“抱歉,奴……确实不记得了。” 费老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道:“那…许公子,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一切都好,不过……我好像,看不见了。” “哦对对,你体内的毒咒被我用灵针锁在了眼睛的位置,在没解开毒咒之前,你的眼睛会一直都看不见,但是最起码不会突然发作。” 原来是这样…… 他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点头向费老发声的地方点头道:“多谢仙医。” “别谢我,要谢就谢家主,要不是她为你护法,就算我有再多想法,也难以实现。”费老明知许四看不见,仍旧侧了侧身子,避开许四的点头礼。 “家主?” 许四睁着毫无聚焦的眼睛,努力地想看清魏芝兰的位置,可实在是徒劳一场,他的世界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魏芝兰也并未发声,她随费老一起进屋,却只是依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盲眼美人找寻她的样子。 费老总算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不过这是年轻人的事,他一个老头子才不插手,交代了几句老生常谈的话就翩然离去。 房间里说话的几个侍女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下只剩下看不见东西的许四,和故意隐匿气息的魏芝兰。 前天原本阳光大好,可从他晕倒后就阴雨绵绵,中间还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雨一直下到今天早上才放晴,屋内还没来得及点熏香,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泥土的清香。 屋外绿竹青翠欲滴,幽深冷清却又散发出勃勃生机;远处的湖面澄澈如洗,映照出云影飘渺,仿佛能跳跃其中敖游太清。 可惜的是他什么也看不见。 许四刚刚苏醒,刚才侍女们只喂了一点水润唇,现在正是口渴的时候,四下无人,他只能自己下床去找水。 幸而床榻对面就有一个小圆桌,是他平常吃饭的地方,下床后虽然还有些腿软,但也还能支撑的住,踉踉跄跄的倒也坐到了圆桌旁。 他用断肢轻轻拍了拍桌子,果然有瓷器的响动。 侍女们知道他行动不便,房间里的水壶都贴上了符咒,既能保温让他随时喝到热水,又能续水让他随时能喝到水。 他顺着瓷器的响动想用断肢去试探水壶把手的位置——一般来说侍女是站在桌边的,他想象着自己若是侍女会怎么拿放水壶,可好巧不巧,他选择的方向若继续下去会与水壶把手的位置有个巧妙的错过。 “嘶!” 果然碰到了guntang的杯壁。 许四迅速缩回断肢,触碰之处泛起红痕,他也只是神色淡然的换了方向继续尝试。 可天不遂人愿,他这次选择的方向与刚才的角度偏差太大,继续触碰下去又会错过把手的位置。 三寸…两寸…一寸… 眼看着许四的断肢马上就要触碰上水壶壁,魏芝兰也只得发声阻止。 “小心。”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举起许四的断肢,避免他再次受到水壶的伤害。 “家主干嘛不出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两个人异口同声向对方提出疑问。 魏芝兰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偷偷留在人家房间,许四却抿抿唇,微微笑道。 “不知道。” “我猜的。” 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好看,但时至今日才有机会细细观摩这张脸。 青年眼睛上蒙着白纱,嘴唇因为身体的消耗而显得血色不足,长发顷散在白色棉布打底,银线织绣暗纹的外袍上,凌乱却也不失美感。 我好像…… 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视角看过你。 魏芝兰捏他断肢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些,却又极快的松开:“抱歉。” 一杯温热的茶水抵到了他唇边,许四低头小啜,神色淡然到让魏芝兰觉得自己在喂一只矜贵的孔雀。 或许是第一次喂人喝水,又或许是有些许的心不在焉,魏芝兰做的并不贴心,水流顺着许四的唇角滑落至锁骨,再向下到被衣物遮盖的地方。 一杯水就打湿了胸膛。 “家主……”许四并不会撒娇,可轻声拉长语调却让魏芝兰感觉心头仿佛被风吹过。 他抬头“看向”魏芝兰,微微挺起被茶水打湿的胸脯,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自己穿的是上好的衣衫,被水打湿后曲线会更加玲珑。 双唇被水润过后带了些潋滟的藕粉色,就这么一点颜色,让原本看起来苍白孱弱的青年陡然有了一抹极致艳丽的味道。 随着动作幅度变大,丰盈的双乳也微微颤抖,白嫩的胸膛上还沾染着盈盈水渍,随着呼吸起伏晃人心神。 可魏芝兰并未沉沦于他给的诱惑,从她触碰到许四的断肢开始,只觉得自己的五感好像磕了药一般疯长。 屏气凝神,一瞬仿佛就有一生那么恒长。 她能看见白纱上细小的绒毛;能看见许四额头肌肤的纹理;能看见壶中升起的烟、能看见树上新长的叶……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变得缓慢起来。 下一瞬,他抬头“望向”自己,恰觉清风和煦,动摇微发。 一切开始生动起来。 树叶悄然落地,花瓣落入湖中,绿蚁正醅新酒,红泥已温火炉。 她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