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

    当我在男人的注视下将手指伸进他的批里,将浸润着亮晶晶的yin液钢笔取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往后我们之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更加尴尬了。

    他盯着我手上的笔,放弃发表任何言论,只是叹了口气神色又恢复如常:“去洗澡吧。”

    其实不必一起洗的,但刃进浴室的时候我也跟了进去。没办法,家里只有一个浴室,反正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离谱了,也不差这么一点。刃大抵也麻木了,就这样看着我毫不避讳地脱了个精光。

    “你若要先洗……”

    “一起洗,反正来都来了。”我愈发觉得自己有做谐星的天赋了。

    温水打湿了头发,洗发露放在了那一头的架子上。我看了看那个方向,又朝刃眨了眨眼,后者了然地挤了一泵,像揉小狗一样挼在了我的头发上。

    “真粗鲁。”我撇了撇嘴,开始在头顶打起泡沫。真是太他妈奇妙了,我们俩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对父女——当然也只是像,毕竟哪有父亲会同自己这么大的女儿一起洗澡。

    我盯着他的身上的伤痕,终于将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问题问出口:“你不是能够自愈吗?身上这些伤是……?”

    “我不记得了,”刃的刘海垂顺地盖住眼睛,“卡芙卡让我忘记了一切……对我而言这是好事。”

    我沉默地数着他身上的疤痕,造成这些痕迹的伤口足矣将人杀成rou泥。我想或许不记得这一切确实是好事。

    泡沫流进来我的眼睛里面,我抬手去抹,却沾得满脸都是。刃见状取了花洒,替我冲起了头发,而我也任由他的指尖顺过我的发梢。

    “你生气吗?”我垂着眼眸又变回那个擅长装乖巧的小女孩,“……我那样骂你。”

    “……不生气,”刃的指腹温柔地替我擦去脸上的泡沫,“我说过,你年龄还没有我的零头大,何苦同你置气。”

    “卡芙卡年龄也没有你的零头大,”我抗议道,“大部分短生种的年龄都没有你的零头大,你都不计较吗。”

    刃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分人。”

    或许是心绪展开了,我甚至不抗拒同眼前的男人聊卡芙卡。我问他:“你喜欢卡芙卡?”

    “我是求死之人,人生早已无缘情爱这些词句,”刃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有她能够束缚住我的魔阴身,她很重要。”

    “卡芙卡对我也很重要,”我不甘示弱地补充了句,随后气势又低了起来,“你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我也没有遇到卡芙卡之前的记忆。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为何会将我抛弃……算了,还好他们将我抛弃,不然我也遇不到卡芙卡。”

    说着说着鼻子又有点发酸了。刃关掉水,将毛巾盖在我的脑袋上,说道:“别想这些。”

    我们整理了房间留下的痕迹,将弄脏的被套拿去换洗。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是凌晨,我似乎是在沙发上累到睡着了。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卡芙卡,她笑眼盈盈的,似乎很高兴。

    “早上好呀,我的孩子。”

    我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左顾右盼起来,却没找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刃呢?”

    “你昨晚在他腿上枕了一宿,如果不是我回来,他都不敢把你丢开,”卡芙卡漂亮的眉眼弯弯,“星核猎手加入了新人,阿刃去带她做第一次任务了。”

    “哦。”我拍了拍睡的有些迷糊的脸,卡芙卡说早饭已经放在厨房了,现在她要去补觉。我乖巧地应了声,走向厨房,然后看见了桌面上的小东西。我的兔子。

    我拿起兔子仔细端详。碎掉的兔子被人用胶水粘起来了,除了裂痕无法弥补,整体拼凑得相当精细,可以看出来修补者很是用心。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大叔用他那不太稳的手一点一点地将碎片拼凑起来的画面——真是难为他了。我将这只陶瓷兔子小心翼翼地收起。

    虽然我的兔子碎了,但它终究重归完整,或许我们的关系亦是如此。

    ***

    那天之后我跟刃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甚至朝着一个相当扭曲的方向突飞猛进——我们当了一段时间的性伴侣。

    刃想要拒绝,却被我说服。我说你是几百岁的人了不假,但我还在青春期,青春期的少女性欲最是旺盛了,如果你不答应我,那我便去外面随便找别人。好吧,这听起来像是威胁,总之最后刃妥协了。

    或许是被杀死过太多次的缘故,刃对疼痛并不敏感,zuoai时比起温柔,粗暴的对待能更容易让他高潮。而他会用嘴或者手帮我,只是每次神情都虔诚得不像zuoai。

    我们每一次厮混都仿佛是在背着卡芙卡偷情。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刃对我太过纵容了,他几乎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以至于我总是忍不住想测试他的底线究竟在哪。最过分的一次是卡芙卡在浴室洗澡,我把他按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墙角抠他又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这样危险的关系没有持续多久,卡芙卡发现了。

    当卡芙卡疑惑又有些惊讶的目光在我和刃之间打转的时候,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我对刃的索求本质上是对无法拥有卡芙卡的一种心理代偿,如今面对卡芙卡本人,局促与羞耻的情绪攀上我的肢骸,我的灵魂赤裸得如同一无所有的婴孩。

    “mama……”我的声音哽在嗓子中,指尖控制不住颤抖。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刃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是我的错,卡芙卡,是我强迫她的。”

    刃没有看向我,他的目光注视着卡芙卡,而卡芙卡也同样注视着他。回忆如同一盘胶卷在我脑海中开始倒带,我想起了我第一次侮辱他时对他说的话——“你猜如果你强jian了我,我mama她会不会赶你走?”

    而此时此刻他仿佛在以扛下一切过错的方式维护我。真的是……太蠢了。

    卡芙卡要是会相信刃强迫我,她就不会是卡芙卡了。显然这句话没能说服我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人。卡芙卡叹了口气,说道:“阿刃,你先回基地找银狼对一下艾利欧的下一个剧本,我有话同星讲。”

    刃离开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我读不懂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我像是被冻结在了原地不得动弹,和卡芙卡面面相觑。

    “星……”卡芙卡向我走近。我垂着眼眸轻咬牙关,痛苦地等待审判。

    她的手抚向了我的脸侧,然后。她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唇。

    我猛地瞪大了双眼。

    卡芙卡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在我惊讶的神色中同我接吻。她的舌尖轻舔我的嘴唇,温柔地入侵我的口腔。我的呼吸乱了节拍,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在这突如其来的蜜糖里。

    “卡芙卡……”我们四目相对,呼吸气流交织在一起,嘴唇上的余温彰显着方才那一吻的意乱情迷。我茫然又无措地看着卡芙卡,胸腔中心跳如擂。

    卡芙卡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嘴唇上沾染着的属于她的口红,眼带笑意:“想和我上床吗?星。”

    ***

    同卡芙卡zuoai与同刃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卡芙卡的手指要细腻和灵巧得多。直到卡芙卡指引着我的指尖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我还觉得像大梦一场。

    “往上一点,是这样……哈……星真棒,嗯、可以再用力一点……”卡芙卡轻声细语地同我咬着耳朵,指挥着我如何让她抵达高潮。我的耳根通红,手指随着她的声音动作。光是她的声音就能让我湿得不行。

    我像只幼兽轻吻着她的耳鬓,卡芙卡夹着我高潮了,我们抚摸和亲吻彼此的身体。我内心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卡芙卡显然看了出来。

    “你有什么问题想问的,我会回答。”卡芙卡看着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口。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问。

    “是的,一直都知道,”她答,“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同阿刃……唔,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这件事没有对错,我只是惊讶。”

    “惊讶?”我问。

    “毕竟艾利欧的剧本里没有提到这一段,”她答,“不过这并不重要,艾利欧只是洞见命运,但抵达命运的形式可以有无数种。”

    我有些晕了。直觉告诉我继续问下去我会知道很多颠覆我以往认知的真相。但我……

    “你在担忧,”卡芙卡用的不是疑问句,“你已经觉察到自己是被剧本安排的一环了,不是吗?你有些害怕,怕自己无法承受真相。其实不用担心,命运的结局已经标好价码,你要做的只剩下以自己的意志抵达终点。真相或许有些残酷——听我说,选择打开秘密,你会成为命运剧本的演员;选择尘封秘密我们便会像从前一样生活,直到剧本开演。来吧我的孩子,选择权现在在你手里。”

    选择……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

    “我的命运是什么?”我问。

    “你的命运是我,”她答,“同样的,我的命运也是你。听起来有些许抽象,但我们确实是彼此的命运。”

    “我在剧本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问。

    “你是剧本的核心,我的孩子,”她答,“你将在黑塔空间站收纳星核,然后登上列车在宇宙中开拓,这是艾利欧为你预见的未来。”

    “星核?黑塔空间站?列车?”我问。

    “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到时候你会忘记一切。”她答。

    “……好吧。那我是什么?我来自哪里?”我问。

    “你是为了容纳星核而诞生的人造体,”她答,“是在星神力量的作用下而孕育的生命。我们做了很多尝试,付出了很多代价才得到你——毕竟普通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承担星神的力量。而在你诞生之后,我负责教你基本的常识,认知以及战斗技巧。你的手在颤抖,你也意识到了,对吗?”

    卡芙卡将我抱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小腹,嘴唇贴着我的耳朵:“是的,正如你脑海中所想的那样,阿刃就是那个代价。所以我会对你们的关系感到惊讶,毕竟——”

    “他是被选中孕育你的容器,是你生理意义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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