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经典小说 - 肖想gl【纯百/骨科】在线阅读 -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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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会被拼命反抗直到松手为止,我固执地提前把她抱紧。

    “到底想怎么样呢?”

    喻舟晚叹气,紧绷的腰肢忽然软下去。

    “算了,不重要,”她开口时语气里满是倦怠,实则是再度想逃跑,“我明天还得早起,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吧。”

    我撩开垂落的发丝,亲吻她的后背,再是肩膀和耳廓。

    很轻很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用唇尖试探。

    仅仅是这样的抚触都让怀中的身体开始颤栗。

    “jiejie……”我加重了力度,氤氲的余香被嘴唇含化,“你明明很想的。”

    握住她的手腕,向下,想探入她的手心十指相扣,但一次又一次被反复地拨开,我不耐烦地咬住她的肩,直到她因为疼痛发出微弱的轻哼。

    “不要,我不想做。”

    又是准备逃跑,手肘结结实实地顶在我肚子上,我吃痛弯腰,被她挣脱,差点被甩倒在地。

    我咬紧牙关扶住墙,扭伤的脚还没完全好。

    “别碰。”

    喻舟晚捋了捋自己揉乱的头发,拽住险些松脱的浴巾理好。

    “别看了,”发现我的视线还黏在身上,喻舟晚的表情凝固,语气硬得像一柄尖刀,说话时会传来割裂的滋滋声,要划开皮肤深可见骨,“有什么好看的?”

    不甘心要把她强行拽回来,她防备着,用力推了一把我的肩膀,眼前天旋地转,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沿上。

    砰。

    “喻可意……?”

    发现我被推倒后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起来,喻舟晚急忙弯腰查看,撩开挡在我眼前的碎发。

    “可意?你还好……”

    我拉起那只托住脸颊的手,趁她不注意时起身吻上去,搂住她的腰,把来不及惊慌的人压在身下。

    “你……!”

    “jiejie。”我捂住她的嘴,“jiejie……会被meimei亲到想zuoai吗?”

    “让我试试,好不好?”

    占有欲被唇齿厮磨推得更深,不许开口说令人生厌的话,所以许许多多通过换气被分割的吻被胡乱糅合在一起。

    “唔……”

    “jiejie,”我静静地凝视喻舟晚,“说不让我碰,是怕忍不住吗?”

    分明和之前差别不大的五官,怎么总感觉在不经意间变了许多微小的细节,让人想去猜测错失的几年她到底经历了哪些,才会把自己外表包装得这么完美,实则内里已然悄悄腐坏,在不可言说的痛苦中自我摧残,舍得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她要把缺失的记忆展示给我看,但它早就风化枯焦,强行掰开时只会被扯得粉碎。

    忘了刚才组织好的要说的话语——要证明我的心是向她靠近的,要怜惜她的痛处,然而真正开始了接吻,只顾着从她的回应里索要更多,直到她用起伏的胸膛告诉我不能再通过接吻给予深入亲密。

    手指碰到浴巾,喘息中安分下来的身体又企图反抗,“可意……”喻舟晚握住我的手,做出最后的退让,“真的要现在做的话,能不能把灯关上?”

    “为什么?”我挑开那块作为最后阻隔的浴巾。

    喻舟晚徒劳地护住,委屈地为自己声辩:“不是说讨厌吗,看到这样的都能忍着恶心做下去啊?”

    “为什么要讨厌?”

    “因为……不好看……”她扯起被子把脸埋进去,“不要看了。”

    我拉起那支护在身前的手臂,不顾她的抗拒,将嘴唇贴上去。

    “我要看的。”

    “别看……求你了……别看……”

    “怎么会讨厌你啊,jiejie。”

    喻舟晚别过脸不愿意面对,可我仍然执着地要亲吻,从头到尾,每寸肌肤都照拂到。

    “我舍不得。”

    另一只手抚过她的小腹,从双腿间紧合的缝隙中滑入。

    “啊……”

    只不过是在外面碰了一下,甚至没有深入半分,她立即夹紧大腿,腰忽然收紧。

    “jiejie,很久没做了,对吗?”

    喻舟晚难堪地点头,头发在身下散开成一片,起初僵硬着的身躯在琐碎的吻里一点点软化,在我吻上那些抹不掉的痕迹,即便是轻到不能再轻的动作,她依旧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会轻点,”我向她承诺,“jiejie,不要害怕,别咬嘴唇,放松……”

    “可意……”

    以为又是要找理由退缩或拒绝,她却主动勾住我的脖子,以唇舌熟稔的交缠表示交付出渺小的信任。

    手搂住她的腰,一边回应着,一边让指节稍稍进入一点儿,由前,到后,一次又一次,耐心地等到绷紧的身体被打开,分泌出的体液润湿了指尖,意味着可以进入的部分更深了些。

    “嗯……你别……啊……别碰……不要……”

    喻舟晚依旧是不愿我亲吻她的伤疤,就像她从不主动提起那段我曾缺席的过去。

    可惜她的欲望在无形中已然被我驯服,总是慢了一步,在躯体有所行动前,指腹的捻磨与勾画已经彻底软化了所谓的倔强。

    偏偏我就是要反复地去亲,一回又一回地预判到喻舟晚的心思,证明迟来的怜惜。

    明明它不属于我身上的任何一处,可是亲吻的时候,仿佛旧日的伤口连通的是我身上的血管,牵扯一下就开始发作。

    “zuoai的时候一直不愿意脱衣服,一直要躲着不给我看见,都是因为它,对吗?”

    一双失神的眼睛里闪过被偷窥的羞恼,随即又被越过理智边界的快感吞没。

    “jiejie,给我看吧。”

    “你明明就好漂亮的,对不对?”

    身体处处都是欲望的开关,亲吻伤痕时会在一阵颤抖后渗出更多温热的水,包裹住探入的指节,含住她的乳粒吞吐,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好喜欢你。”我对喻舟晚说。

    搂住我的手臂收紧。

    齿尖衔住在腰侧的那条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醒目,偏偏生在这么脆弱的地方,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要有多决绝才把它刻得这么深。

    我加快了按压花蕊动作,试着用手指分开xue口进到她的身体里,不敢用力,但她依旧感受到了痛,慌乱中掐紧我的后背——我猜测肯定是留下指甲的印记了。

    “jiejie,我是不是弄痛你了,”我蹭了蹭她的颈窝,“但是你这样……好可爱。”

    “嗯……”喻舟晚羞赧地把身体和我贴得更紧,迎合的尺度被骤然放大。

    “那可以让meimei更多地……得到jiejie吗?”我想试着多进了一点点,感觉到一阵潮水涌出。

    她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已然失声,连眼泪都是在静默中缓缓地落到我的肩膀上。

    “你和我说过,你会爱惜自己的。”我搂住高潮后神色空白的人。

    “我不能。”

    喻舟晚是那么迷恋深吻和拥抱,只是沉默地拥吻了片刻,双腿间还未完全冷却的热流再度被新的欲望填补。

    “我不能的……”

    她眼眸低垂,在喘息中寻找那么一个可以塞入言语间隙,向我承认她的脆弱。

    “喻可意,我做不到。”

    “离开你的话,我没有办法……啊……没有办法好好对自己……”

    第一次的潮吹让沉寂的生理需求完全铺陈展开,敏感的阴蒂在没有开始前早就湿成一片,允许我轻而易举地就进入她的花xue,指节轻轻地勾起,碾在主导最原始的欢愉的那根神经上。

    “我就是离不开这种癖好……我自己做了很多很多次,有好几种都是危险的,都做了尝试过了,比他们做的更狠,但就是不满足,痛的流血了也不满足。”

    “我快被自己的癖好折磨疯了,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可意……你能不能抱抱我……”

    原本就胆怯到极其小声的自我坦白破碎得快要拼不起。

    “我好想你。”

    “jiejie,你看着我。”我捧起她的脸。

    喻舟晚固执地摇头,把自己埋在我的身体里,只是不停地自言自语。

    “不要离开我。”

    “别再不要我了,喻可意。”

    “我真的没有力气再追了。”

    我亲吻她的眼睛,泪水落在唇齿间,在淡淡的咸苦之后得到消弭。

    所以在光鲜亮丽的自由背后,你其实是在不断拷打自己直到鲜血淋漓的,对吗?

    “可意!”

    感觉到圈住细腰的手臂有松开的迹象,喻舟晚迅速地起身抱住我,生怕一个不留心,想要和她分开的念头就趁虚而入。

    “我不会走的,”我抚摸她的手,“答应你,不会再不要你了。”

    喻舟晚乖乖地嗯了声,手顺着我的心口慢慢向上游移。

    “能再给我一次么?”喻舟晚亲了亲我的锁骨,表示含蓄的挑逗,“想跟你做,想了好久好久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不会嫌弃的,jiejie明明就好漂亮的,”我亲吻她手臂上白色的旧迹,“喜欢你……喜欢你的全部。”

    她被一次次推向顶峰的欲望和一次次承诺的喜欢惹到思绪迷乱,无论我说什么都听着应着,却还是抓住一丝微弱的清醒,问道:

    “这次还是床上的谎言,对吗?”

    我说,我不骗你。

    她这才合上眼,似乎已经在满足欲望后安然入睡,然而又好像什么安全感没有从我这里得到,因为那只手还牢牢地攥住不肯放开,一弯细细的眼泪悄悄从眼角滑下来。

    我抚摸喻舟晚身上的痕迹,在心里默默计数,一回又一回的数错重来,一次又一次回头重新见证,要把每个位置都记得清晰,可怎么数都是越来越多,连小腿上都有留下。

    手上这道最深的……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想过要问她,可是怕掀起沉重的痛苦,所以只是来回地用指尖感受。

    想起那个晚上她被掐到手臂后的应激反应,以及许多次刻意包裹身体的隐瞒——格格不入的长袖衫,洗澡时不愿脱掉的湿衣服,还有她在zuoai时的强行逃避与拒绝。

    “jiejie……”

    不管是独自承受痛苦还是被我反复刺伤,这两种选择对你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让我怎么弥补你才好。

    我躺在床上,和她靠紧。

    “可意……”喻舟晚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我在旁边,蜷缩起身体,把脸埋在被子里,没有底气,但还是要恳求我:“别走。”

    “我不走的。”

    怎么会舍得再把她扔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