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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舔醒的样子,缓缓睁眼。大王湿漉漉的宝石蓝眸子盯着她,委屈吧啦地嗷嗷叫了两声。“陛下!”崔良玉和虎尉几乎同时跑到床前。两人见姜钰无恙,憋了一夜的痛楚才释放出来。崔良玉上前扶起姜钰,低声喊了声,“陛下……”姜钰拍了拍他的手背,“孤无碍。崔相不必伤心。”这座庭院在雍城西南角,甚是隐蔽。方才他们搜索一番,没发现任何异常。只有陛下一人躺在这里。不对,这里怎么瞧着像喜房?虎尉快速打量着,这里透着诡异,却又说不出究竟。他急问:“陛下可瞧见是谁?”姜钰摇摇头,“没有!只是晕过去,方才才醒来!”崔良玉道:“虎将军,快快请陛下回客馆。这里不宜逗留。”虎尉点头称是,扶着姜钰往外走。待走到大门口,瞧见不远处一辆金黄御辇竟疾驰而来。姜钰皱眉。御辇在门口停住,司马棣急急从上走下来。呼啦啦一片跪下,高呼万岁。姜钰缓缓施礼,“参见陛下。”司马棣上前拉住姜钰的手,“怎样?可有伤着?”崔良玉在旁眼角狠狠跳了一下。姜钰不动声色拽回自己的手,道:“多谢陛下挂念。孤无碍!”“到底何人胆敢掳人?你们务必把歹人给找到,朕要将他们处以极刑!”司马棣狠厉道。京兆府尹连忙跪地称遵旨。作者有话要说:真是不好意思,上周出去日本玩了。更新拖了好久。这两天争取尽快完结。下一本我准备开预收文,喜欢的亲帮忙收藏下。第96章正文完随后,司马棣盛情邀请姜钰同坐御辇,去雍城湖为她开宴压惊。姜钰听到雍盛湖三个字,便心堵不已,再瞧着司马棣异样的眼神,更觉心塞。再说,御辇可不是她能坐的地方。若被大雍的朝臣,或是皇后、太后、太皇太后知道,白兰怕是又陷危机。她沉吟了一会,无情地拒绝了。司马棣当即脸色难看起来。果然任谁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哪怕之前是多么和气可爱的人,也容不得人忤逆。姜钰恭敬道:“陛下,昨日孤受了通关文牒,按照礼制,今日便得启程回白兰。只是,事发突然,还请陛下准许让孤在雍城多逗留一日,明日启程返回。”司马棣冷声道:“礼部办事效率真是快!”好不容易力排众议准许白兰内迁益州休养生息,礼部可就下了通关文牒,让姜钰等赶紧回国。想都不用想,这是谁的主意。司马棣缓了口气,道:“此处风景不错,不知陛下可愿同朕走一走!”姜钰看了他一眼,道:“好!”此刻两人的身份不再是司马公子和姜公子,而是大雍皇帝和白兰国主。在益州两人同逛花楼,共惩郭昌叔侄,断废太子臂膀。不管是暗地里互相利用,或是表面上的装傻扮痴,司马棣知道姜钰的目的,姜钰自然也能看出司马棣的野心。竹巷高墙内竹风飒飒,像有人在窃窃私语。两人缓步往前,如惺惺相惜的友人散步聊天。“陛下初登大宝,凡事还需以太皇太后和太后的旨意为准,大雍以孝治国,天下人以陛下为典范,陛下才能坐稳皇位。”司马棣驻足,看着她,“还有什么,你要告诉我?”他省去了朕和陛下,以你我相称。只是他的眼底为何有一丝忧伤。姜钰装作没看见,继续道:“另外,节度使们居兵自傲,除却屠辉此人还算忠心,其他节度使陛下要小心处理,待时机成熟,可夺其兵权,中央控之。”司马棣的眸光越来越沉。姜钰瞥向别处,继续道:“先皇征战四方,以武统之,不是上策。若陛下能以德感怀,四方自然朝贡附属。开边境,通贸易,内可休养生息,外可以贸制约。”姜钰说到这里,抬眸看着司马棣,“如今有陛下垂怜,我白兰无忧矣。待孤回到康延川,定在神殿内为陛下供奉长明灯,日日为陛下祈福,为大雍和白兰祈福。”司马棣重重抿着唇,“你可有为自己打算过?”姜钰抬头笑了笑,“我身为白兰国主,万事将白兰放在首位。如今白兰安定,我倒可以四处走走。”司马棣突然道:“不若留在雍城,你我也可时时相见……”姜钰愣了下,随即笑道:“雍城容不下我!”说完,她后退两步,毕恭毕敬颔首、屈膝、跪地、俯身、叩首,如此反复三次。司马棣满心郁结,却又知姜钰所言有理,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向自己行如此大礼。此礼毕,两人便是千山万水,从此难见。姜钰起身,笑道:“弱水千里,奔流至此。陛下有空可去清江鞠一捧水,说不定有淡淡的梨花香!”说完,后退两步,微微施礼,转身离去。此刻,巷道内风卷呜咽,姜钰面带微笑朝崔良玉走去,道:“走吧。”崔良玉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马棣,伸手扶着姜钰往车辇走去。回客馆的路上,姜钰低声问大王,“雍城若是不热多好,你便可在此多玩耍几日!”大王蔫蔫耷拉着脑袋,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姜钰失笑,抬眸看向窗外,只是影影绰绰地怎么也瞧不清楚。回到客馆,崔良玉和虎尉便急急让人安排回国适宜,务必要轻车简行,速速离去。姜钰身乏心累,凌霄赶紧准备汤浴侍奉。幕夜十分,不速之客上门。不过姜钰待看清她的脸,也不算太过惊奇。童灵跪下施礼,“臣拜见女王陛下!”虎尉眼睛圆睁,大诧不已。崔良玉之前听姜钰说曾瞥见童灵,皱眉出声道:“童总管,你可知因为你,陛下差点被西藩首领伤害!”童灵红着眼圈道:“臣知罪!”姜钰低眉,“你们都跪安吧!”崔良玉与虎尉面面相觑,只得默默后退。姜钰起身,走到方窗处,“母皇可还在世?”童灵忍着哭,颤声道:“回陛下,先皇让下官转交给您封信。”姜钰猛地转身,俯身叱问,“你说什么?”童灵不敢抬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姜钰拽过来低头一看,信封上朱色御笔果然是母皇的笔迹。“钰儿,你做得很好。你有布局之力,控心之能,且心怀百姓,仁德绵绵。白兰有你,果然幸也。母亲蛰居雍城,心却牵牵。只是,母亲病体不能再回康延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