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铭原荞 有孕
顾又铭×原荞 有孕
“荞荞……” 顾又铭对上女孩的眼睛,那里面里透出来nongnong的失望,让他定在原地,迟迟不敢往前。 喉咙哽得厉害,除了唤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然后,眼睁睁看着女孩用一句句质问,钉得他无地自容。 “你可想过,你今日这般,于巧巧而言,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说过事情揭过,我不用你负责,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顾大哥,顾又铭,你平日最是冷静周全,为何能做出这种落人口舌之事。” 顾又铭内心苦涩,有口难言。 天色诧然阴沉,乌云压顶,狂风大作,院子中间那颗樱花树被风吹得翻飞,叶片甩到半空,落了满地。 喉咙干干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疾风卷起他的话音,“我,我说过我会负责,到底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原巧巧。” “但是,我说我要娶你,不是空话,我是认真的。” “要下雨了,你,你回屋子里去吧,我下次再来,叨扰了。” 说罢,顾又铭不敢做任何停留,生怕再听到不想听的话,头也不回的小步跑开。 膝盖处预备结痂的伤口又一次崩开,嫣红的血液顺着小腿,没入鞋子里,很快就浸湿了鞋面。 走一步,身后便跟着一个红脚印。 大雨很快就落了下来,不出两息,就将失魂落魄的男人淋了个通透。 顾又铭没回前厅,也没带侍从,一个人走到空荡荡的长街上。 大雨滂沱,所有人都急匆匆跑开避雨。 跑过身边的人,重步踩起地上的雨水,溅了他满身,他没感觉似的,泪水混着雨水,坠到他胸前。 一向整洁利落的人,此时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被溅了一身的泥点,狼狈不堪。 香囊早就被他摘下,放到胸口处,小心翼翼的捂住保护好,里面的干花很香,香味儿钻进鼻腔,让人生出安心的错觉,此时的顾又铭,满脑子都是,以后再也闻不到这般好闻的香味儿了怎么办? 他整个人犹如行尸走rou,伤口被雨水泡着,又刺又痛,但他仿佛没有了知觉,漫无目的的走着。 原荞的“那句不用你负责”,余音绕耳,像是把小刀,一刀一刀磨着他的rou,凌迟他的心。 顾又铭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未了解原荞。 原来他从来不知,她温柔乖巧的外表下,是一颗坚韧又无情的心。 那晚,她抱着他颤颤娇喘,对他说喜欢,搂着他的脖颈亲吻他的嘴角,全因药性所致。 原荞对他,半点情意的感觉都没有。 伤病未好,又添风寒。 顾夫人眼瞧着顾又铭越来越消瘦颓靡的样子,还倔着不敢上药喝药,只能无助的捏着帕子不停拭泪。 顾老看着儿子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犹如失了魂的木偶,狠狠叹了口气。 上次去原府相谈,并不愉快。 儿子这般,妻子又怨他,怨他下手太狠,怨他不想让儿子娶妻,家里这段时间就没能安宁过。 罢了,罢了,就这么个儿子,再去原府一趟,大不了舍下这张老脸,再堵上以往的情分。 这臭小子,真看不出,还是个倔驴情种,被人家拒绝了,就不吃不喝,要死要活的。 这次,顾老再次提了礼品上门,还以为会是场持久战,没想到,这回原府答应得却很干脆,是荞儿亲口应下,原老才开了金口勉强同意。 顾府又来人了,只是这回顾又铭没来,不知是不是上次被她伤透了心。 这回,原荞不再别扭,没有说出不愿嫁的话。 因为,她,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