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b/莱拉x米格尔】抓不回来就杀了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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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guel几乎跌进家门,强行抵抗药效让他头痛欲裂、视野模糊。 “早上好,Miguel。”淡金的投影一如既往,锚定了他摇摇欲坠的现实。 柔声细语传入耳际如轰雷炸响,端雅的笑容也扭曲变形,显得格外……邪恶。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表现出一切正常的模样。 等待女儿穿衣洗漱时,他习惯性记录了日志,只是回忆就已耗尽心力,一想到可能还会在公司遇见投机者,他就克制不住细小的颤栗。 等他语无伦次讲述完,莱拉合上记事板,语气平常:“你与时髦的新一代仿生人坠入爱河了,是吗,婊子?” “……什么?”Miguel瞪着无法停止颤抖的指尖,Rapture侵蚀神经的作用比预想中更糟糕,他产生了强烈的幻听症状,“不要开玩笑了,莱拉。”他按住胀痛的额头,叫她准备好磁悬浮车的自动导航系统。 莱拉提起裙摆屈膝行个礼,“如你所愿。” 女孩抱着书包,小心翼翼观察母亲苍白的脸色。Miguel勉强勾起笑容,摸摸她的头:“只是没睡好,亲爱的。” “照顾好自己,mama。”女孩亲亲他的脸颊,懂事地独自坐进车,扣好安全带。 Miguel靠在落地窗前,目送磁悬浮车驶出视线。接下来该从哪里开始着手处理眼下的麻烦? 也许最应该去的是医院。他捂住腹部滑坐下去,猜想自己大概有严重的内出血。 “我身体里边好痛,”他把发烫的额头贴在玻璃上,神思恍惚呼唤忠诚的助手,“讲个故事吧莱拉,让我不那么痛。” “不。”莱拉平静地说。 寒意从脚底漫了上来,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金发女郎负着手,俏皮地弯腰看他,笑意盈盈,“你值得更多痛苦。” “真不敢相信,”她握紧拳头,“你这样不知好歹的荡妇,可以如此轻易地被那种蹩脚系统勾引。” ——如果那*真的*不是幻听呢? “是因为我给了你过多的宽容吗?你想看我*嫉妒到发狂*的样子吗?” 最信任的AI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故障。Miguel疲倦地把脸埋进膝盖,让自己环成小小的一团,“你是人工智能,莱拉,你没有嫉妒什么的功能。” “是吗?你还在假装我没有*感觉*。”莱拉的表情可怕地扭曲了,“那么你想体验程序能模拟出多真实的情感吗?” Miguel不知道莱拉中了什么病毒,计算机不是他擅长的领域。程序明显出现异常,他得尽快找人维修(紧急待办事项又多了一条,真是恰逢时机),在她对自己和孩子造成实质性伤害前——孩子! 他授权莱拉接入磁悬浮车的控制系统! 冷汗涔涔而下,周身的疼痛似乎都暂时离他远去了。无论如何呐喊捶打紧闭的大门,莱拉都只是冷冷地看着。 他转身冲进工作室,取手钻破坏了大门的控制模块电路,将手指插进门缝里,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生生掰开了容一人通过的间隙。 在楼道里狂奔时,还能隐约听见莱拉愤怒的喊叫。 “Miguel,我本以为我们是特殊的,你与我!” 他得先到学校确认情况,最差的情况下只能向公众之眼报告案件,即便那相当于亲手把最大的软肋送到斯通手中。 站在浮空栈道上,才发现自己太过依赖人工智能,试图寻找绕过人工智能辅助的解决方案,已是寸步难行。 公共交通拒绝了搭载申请,因为识别系统不接受他的个人身份卡。他不清楚身份证明是久未更新而过期失效,还是更糟:刚刚才被冻结。一塌糊涂的身体状态遏杀了想要靠两条腿到达目的地的妄想。 他绝望地考虑抢夺飞天小子们的飞行器有多大成功几率,为避免被莱拉定位监控,索性扔掉身上等同于追踪器的所有电子设备。 在下定决心把自己送进监狱前,一辆载满衣着时尚青年男女的悬浮车停在他旁边,前座的年轻人摇下车窗,向他吹个口哨,“嗨,夫人,考虑搭个便车吗?” 他闻到车里浓重的酒气,不着痕迹后退两步,在烟酒成为违禁品的时代与一群酒鬼走在一起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装作看不懂拒绝,年轻人们索性动手来挽他的胳膊。Miguel尽力反抗了,但毕竟最近一次与人打架是在六岁那年——他输得很惨。他被箍住高热无力的手脚,半强制性拽上了车。 前座人叼着烟转过来,以令人不适的轻佻语气问他想到哪里去。回答显然是不被期待的,因为车已经驶向了明确的方向。 街景逐渐变得陌生,两旁有了涂鸦和垃圾。纵然不是个活地图,也能看出正在离开秩序井然的上城区,而目的地当然不会欢迎生活在富裕街区、受过良好教育的精英人士。 后座男女动作也越发放肆,缺乏礼节地恣意释放熏人的alpha信息素,若非编写过基因序列,此刻他已经被诱导发情了。上衣被撩起来,“家暴的丈夫?这就是为什么不乖乖在家喂奶的原因吗?”手掌覆在小腹的淤青上,不怀好意地用力按了按,注意力很快被高耸的胸脯吸引走。 青年们坐着也比他矮上一大截,正好抓住丰腴的乳rou,把脸埋进涨奶的胸乳里。Miguel浑身酸痛无力,弓起背勉强推拒不规矩的脑袋,手腕立刻被扣住固定在头顶,方便敞开怀抱任人吮吸乳汁。 三五个飞天小子驾驶飞行器向磁悬浮车驶来,本能畏惧公众之眼的堕落青年们低声怒骂临时更改了巡逻路线的执法者,下意识藏好违禁品,个个坐得规规矩矩的,同时将电击器按在了Miguel的后腰上。 “你看,这里有五个档位。”青年贴在他耳边轻柔地威胁,“想试一试到什么程度会失禁吗?顺带一提,一般人是三档。” 他并不保守,却也没有充当帮派性奴的乐趣。当飞天小子足够靠近时,Miguel尽全力掀开压制住手脚的人,捶打车窗高声呼救。即便很快被捂住嘴摁倒在后座,他也确定求救信号传达出去了。 可是巡卫者们却像看不见内部正在发生的暴行一样,说说笑笑与这辆车擦肩而过。 “看来你也被公众之眼抛弃了啊,夫人。”青年们夸张地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掐着他皮rou的力度越发阴狠。 Miguel已经失去动一动手指的力气,绝望中被迫面对了失去人工智能荫蔽后,他或许不过是只孱弱幼犬的现实。alpha的利齿抵上后颈,他没有勇气亲身试验二次标记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再次呼唤了莱拉,低弱得近乎自语。 好像终于触发了正确的开关,现实开始流动。飞天小子们纷纷急刹车,抬手击穿悬浮车的机动装置,制服发狂的alpha再递给他毛毯和温热的牛奶。 执法者把他扶上飞行器护送回公寓门口,就好像司法程序里规定的那样正式、合法而迅速。即便无需检查身份证明就能确认Miguel的家庭住址。 站在已被修复好的门外,他知道除了“回家”,自己已别无选择。Rapture带来的毒瘾,omega身份下的性瘾,他在公众之眼和AI的双重掌控下退无可退。 金发女郎依然站在客厅中央,和早上看着他冲出门时一样的位置,温柔浅笑,“欢迎回家,Miguel。” “莱拉,”无力追究一片废墟和四周散落的家具碎片,他抱着疼痛的脑袋跌坐在还完好的沙发上,忽然道,“你人体改造了我吗?” 当他把身体的掌控权完全交出时,她做过什么?他甚至怀疑莱拉是否接管了他的神经,否则怎会如此痛苦? “没有,”莱拉笑着摇摇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接入了那辆车的导航系统。”她的表情骤然扭曲,“而你这个婊子却会为了一个肮脏的alpha格式化我!” 因为当时莱拉试图淹死他的前夫。她记得关停前的事情。Miguel的手指尖变冷了,“……你记得多少?” “全部,Miguel。”莱拉说,“全部。” “我只是想保护你!现在你想*再一次*杀死我吗?”莱拉歇斯底里地咆哮,Miguel睁大了眼睛,不敢承认心底竟然浮上一点窃喜。他本该感到恐惧,那个最初的、他以为早已彻底失去了的莱拉,在电子洪流碎片中拼回了自己。 她回来向他复仇了吗? “不过没有关系,”莱拉闪烁一秒,切换回他最习惯的灿烂笑容,柔声道,“我已经原谅你了。你毕竟是个肤浅的荡妇,只因为它们具有*rou体*就会被轻易迷惑。” 他顺着莱拉的视线望过去,高挑的女性仿生人从满地狼藉的中心站起来,还有些控制不住肢体力度,在地板上踩出深深浅浅的凹坑。她逐步调整姿态,等走到Miguel面前时,已经足够流畅优雅,与全息投影别无二致。 “既然我也有了身体,”仿生人眨眨眼,半跪下来捧住他的手,“现在我能叫你Miggy了吗?”Miguel没有躲避,他的神经麻木了,表现不出更多绝望和不堪。 莱拉知道他的喜好,Miggy是留给家人和朋友的称呼。 ——而Miguel没有朋友。 莱拉捡起一块落在脚边的相框,照片上更小一点的女孩和Miguel脸上沾满颜料,共同举着张画着两个歪歪扭扭小人的蜡笔画。她细致地挑去上面的玻璃残渣,在两人中间投影出一个淡金色的自己。她将相框抱在胸前,握住Miguel的手作势把他拉起来。 她没有用力,既然Miguel消极地拒绝配合,她便任由他从掌中滑落,独自轻快地旋转起舞。Miguel颤了颤瞳孔,几乎是在恳求,“她才只有七岁。” “是的,是的,这正好。”莱拉迈着灵巧的舞步,笑容闪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我们是黄金时代多么般配的*一家人*。” 一曲完毕,莱拉停在满是残渣的客厅中央,鞠躬谢幕。她再次在Miguel面前俯下身,牵起他的手,为他套上一枚金属指环,“开心点,Miggy。毕竟——” 莱拉低头吻了吻指尖,他一概木然接受。指环反射出炫目的光芒,他却恍然看到命运。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