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战俘饲养指南【女攻】在线阅读 - 12 日光浴丨猫,烟灰缸play

12 日光浴丨猫,烟灰缸play

    今天你带他出来喂猫。

    海岛上的阳光十分温暖舒适。你坐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一边抽烟想事情,一边用手抚摸阿列克谢短短的发茬。

    阿列克谢半躺着,腰挤在你腿中间,把腰背以上的半身靠在你怀里。你把手指下移,摸到他微微分开的嘴唇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你把手继续下移,抚过那对壮观的隆起,用指尖捏了捏挺立的乳尖,立刻换得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哼。

    现在激素治疗已经停止很久,那两颗粉色的乳珠也渐渐恢复了原本的形状,只是依然一如既往地十分敏感。

    可阿列克谢从来学不会开口恳求,只会在无意识中挺一挺蹭一蹭,期望不靠恳求就可以得到一点抚慰。恳求这种事超出了他的经验,他并不知道恳求是可以获得宽待的。

    他的世界狭窄,能接收到的只有你的指令和触碰。但在此之前也并未更加宽阔,他早已习惯这些。明确的指令,清晰的任务,被告知,去执行,不需要徒增判断和决定的痛苦,一切简单又明快,和之前一样。

    “张嘴。”你说。

    阿列克谢微微张开嘴,将舌头伸出来展示,舌面上有一些残余的灰烬。

    你垂下手指,细长的烟在他洁白整齐的牙齿上轻轻敲击,灰白色的烟灰抖落在他鲜红色微微颤抖的舌面上,在湿润的舌面上被浸染成黑色。

    一支烟很快抽到了尽头。你扔掉烟蒂,阿列克谢还在等。

    “去漱口啊。”你推了推他说。

    阿列克谢爬起来,你看着他把一瓶水倒半瓶在嘴里,然后咕嘟咕嘟漱口。你看着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他漱口的样子有点可爱,就像是……

    就在这时,阿列克谢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向不远处。

    是的,他含着一口水突然停下的样子就像一只松鼠,你想。

    你顺着阿列克谢的目光看过去。

    你们都看见了,一个橙黄色的小家伙沿着棕榈树爬上了你们所在的平台,正试探性地往你这里靠近。

    岛上的野猫早已被人喂熟,看到人的第一反应是靠近蹭一蹭,熟练地讨要一顿抚摸或者一顿饭。

    那是一只还很小的小猫,看起来还没有三个月大,至少没有练成熟练讨要食物的技能。你把猫粮倒在盒子里,吸引小猫一点一点靠近。

    幸好,这是一只不太怕生的客人,你花了二十分钟时间,终于成功抱到了这只小猫。

    你让阿列克谢躺下,把小猫放在他肚子上。

    小猫有些紧张,别着耳朵警惕地坐着。

    你抓了一小把猫粮,把装猫粮的盒子递给他。

    阿列克谢一手托着小猫,一手拿着装猫粮的盒子,只能无助地看着你把猫粮一粒一粒排列在他的上腹,让小猫一点一点舔食。

    小猫的鼻子嗅来嗅去,阿列克谢躲了一下。

    “不许动。”你说。

    你低下头,看见阿列克谢鲜红欲滴的耳朵。

    刚抓回来的时候他的肤色是蜜色的,在阳光下会闪烁绸缎一样的光泽,那时候你给他戴了一套纯金的饰品,金色在他的皮肤映衬下美丽非凡。

    漂亮的肤色是需要长久的日光浴维持的,显然他并没有这个时间。现在你把他的饰品换成了银色,也很衬他现在的样子,而且现在的他更加难藏起脸红了。

    “你摸摸它。”你说。

    阿列克谢垂着眼睛看肚子上的小猫。小猫刚吃完最后一粒猫粮,正坐得高高地,眼睛好奇地盯着你手里正在摆弄的手机。阿列克谢轻轻地把手放在小猫瘦弱的背上,可能是什么天生的吸猫体质,小猫一点也没有躲,反而往他的掌心里蹭过去。阿列克谢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小猫,小猫发出一点小小的咕噜声。

    你觉得这一幕挺不错的,于是给他们抓拍了一张照片。

    “喀嚓”声响起的时候,小猫被快门声吓了一跳,往阿列克谢的手里躲了一下。阿列克谢也显而易见地僵硬了一瞬间,如果阿列克谢的耳朵也会动,那他现在一定也变成了飞机耳。

    都拍了那么多张了,他还是会在每一次拍照的时候躲镜头。

    但这种机敏不再是训练有素的军事反应,而只是出于本能。

    如果让阿列克谢来打包自己,他一定会在装自己的箱子上贴上“轻拿轻放”“禁止拍摄”的标签。

    “别动,我在拍小猫。”你说。

    于是阿列克谢只好不动了。任由小猫在他身上蹒跚地爬来爬去,而他变得又紧张又僵硬。

    他紧张的时候喜欢无意识地抿紧上下唇,把湿润又丰满的唇抿进嘴里,把嘴抿成一条直线,像个拙劣的演员一样紧张得昭然若揭,所有的情绪都叫人一览无余。

    你简直看得饶有兴味,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你正要挂断,却看见来电显示是国务卿本人。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煞风景的电话。

    你只好边接电话,边站起来走远。但你没忘记一边寒暄一边用余光看躺椅上的阿列克谢摸小猫咪。

    阿列克谢是喜欢猫的。见你走远,他立刻就开始逗小猫了。

    你记得很多年前,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就会匀出口粮喂猫。他拆一包口粮,他吃一半,猫吃一半。你想说没必要,战地里,遍地都是猫的食物。

    当时他第一次知道你的姓的时候,对此非常好奇。因为你的姓翻译成通用语,意思是“野猫的后腿”。你觉得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他似乎觉得很好奇,总是试图刨根问底为什么要叫野猫后腿,甚至在小队里给你起了个广为流传的呼号“短腿猫”。

    你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被问多了以后也开始自我怀疑。

    “我不知道!很好笑吗?”终于被问烦了的你说,“去问孤儿院的修女吧,是她给我们起的这个奇葩名字。不过要先请你们的随军牧师把她拼起来,炮击的碎片可不太好找。”

    整整三天你都没和他说话。

    第四天阿列克谢在队员们的怂恿下干巴巴地和你说,“短腿猫”意味着“从苦难中孕育出独立捕食能力和坚韧不拔的勇气”,总之是个寓意非常美好的词。你谢谢他,你半个字母也不相信。

    阿列克谢把小猫放在胸口,小猫在他的抚弄下很快舒服得开始踩奶,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列克谢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打翻了装猫粮的盒子。

    你捏住话筒,朝他看过去。

    阿列克谢看起来和小猫一样紧张。他一只手还不知所措地托着紧张到炸毛的小猫。但是小猫挣扎了一下,从他手上跳下来,飞快溜走了。只留下一个失落的阿列克谢站在原地。

    你正在通电话,只皱眉看了他一眼,继续和国务卿说话。

    和国务卿的电话通话时间不长,除了占据一大半时间的客套寒暄,总结下来就是邀请你去他的一个私人聚会。

    聚会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你依然开始感到心烦。

    你反复回想国务卿的那句轻描淡写的话。

    “对了,三年前咱们弄到的那个军官,也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