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做实验（四十三）
姜泽抱住怀里的女孩儿，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贪恋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这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将分身抽离出来，交合处分开的瞬间令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看着白浊从那张翕动的小口中缓缓溢出，他的下腹又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紧。替夏如嫣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姜泽把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用嘴唇在她额头上碰了碰，走出房间将门轻轻带上。他走到客厅角落，那儿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实验用的器材，他将台灯打开，拿起一只烧杯，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那是一颗红色的不规则晶体，是他今天在那只进化丧尸身上找到的，在夏如嫣口中这个东西叫做“晶核”。他用器具从晶核上刮下一小点粉末，放到显微镜下仔细观察后又分成几份，分别加入不同的物质混合，发现这些粉末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思索片刻，将视线投向趴在一旁的小黑。“过来。”小黑站起身抖了抖，走到姜泽跟前坐下，姜泽用针筒在它的前肢抽了5ml的血，再次从晶核上刮下一点儿粉末混入小黑的血液里。红色的粉末与血液一接触就完全融为一体，他用滴管取了一滴在显微镜下观察，片刻后又拿出一只新的针筒，从自己胳膊上抽出血液，再次与那些粉末混合。“……一样…”良久，姜泽从显微镜前抬起头，喃喃低语了一句，过了几秒钟他突然站起身，将那枚晶核跟两份溶解了粉末的血样妥善装好，对小黑丢下一句“看好家里。”就匆匆出了门。夜深人静，基地里家家户户都灭了灯，外面偶尔有巡逻队经过，除此之外再无半个人影。这个时候唯有医疗部的大楼还亮着灯，这儿安置了许多伤患，半夜也依旧有护士巡房，一个瘦高的人影从大门悄无声息地走进去，沿着楼梯上了五楼，门卫正在房间里打瞌睡，丝毫没发现有人来了。姜泽走到实验室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摁下电灯开关房间里一下亮堂起来，他反手将门关上，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两只血样，放入检测仪按下按钮，然后坐在一旁静待检测结果出炉。等待的过程中他找到今天的实验数据翻看，又打开电脑将一些数据进行比对，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姜泽迅速起身站到检测仪跟前，看见上面显示的剩余时间还有5秒。脚步声越来越近，上了楼梯，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很快就停在了实验室门口，随着门把手转动，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小姜？你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许建伟推门进来，看见姜泽就是一愣，他先前还以为是最后离开的人忘记关灯，没想到原来是姜泽在里面。姜泽背对着他站在洗手池前清洗着什么，水流得哗啦啦的，以至于许建伟开口说话他才发现有人来了，转过头有些诧异地道：“许老师，您怎么来了？”“我睡不着，就想干脆过来做点事。”许建伟关上门走进来：“你今天不是跟我请了假，怎么大半夜的还跑过来？”姜泽洗完手里的一次性容器，借着身体的遮挡丢进垃圾桶，抽了张纸巾边擦手边道：“我也是有点儿失眠，就想过来看看。”“你也失眠？”许建伟愣了愣，旋即一脸了然，“哦，对了，听说你们小队死了不少人，难怪……”“是啊。”姜泽顺着他的话叹了口气，“所以心情多少有些压抑，就想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许建伟赞同地点点头，又道：“你现在申请调回来也还是可以的。”姜泽笑了笑：“我想坚持一阵子试试，而且今天出去之后我更加不放心我女朋友了，还是守在她身边比较安心。”许建伟对此未置可否，突然问道：“对了，我听说你们今天遇到了进化过的丧尸？”“对，许老师这么快就听说了？”姜泽拉了把椅子坐下，隔着桌子跟许建伟说话。“我听说，那只丧尸可以进行精神攻击，还能控制人的思维？”“是的，的确是这样，我们很多队友都被控制住而对自己人下手，所以才死了那么多人。”姜泽如实回答道。许建伟双眼微微发亮：“居然有这样厉害的能力，原来不止人的异能可以进化，丧尸也可以进化，你说，丧尸是靠什么来进化的？”“丧尸？应该也是和人一样多使用能力就可以进化吧？”姜泽想当然地道。“不不不。”许建伟摆摆手，“人是因为先有异能，继而才能通过增加熟练度来进化，但丧尸一开始并没有异能，那么他们是怎样才能进化出异能的呢？”姜泽一怔，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许建伟接着道：“我今天从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一直在想，丧尸会不会是通过进食来进行进化？”“进食？”姜泽愣了愣，“您是说吃人？”许建伟镜片后的双眼露出兴奋的光：“丧尸通过吃人来进化，而人感染之后病毒在体内产生变异才激发出异能，你说，丧尸病毒有没有可能可以增强异能，使异能更快进阶？”姜泽拿着桌上的笔转了几圈，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许老师说得很有道理，真不愧是许老师，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说到这里许建伟又忽地叹了口气：“唉，只可惜这些都只能假设，我们也无法得到确切的证实，虽然基地里的异能者会提供血样，但光有血样还是不能做更进一步的研究。”他的语气很是惋惜，姜泽在一旁静静观察他的表情，突然开口道：“许老师的意思是，如果有异能者能配合我们做一些实验，对以后的研究会更有帮助？”许建伟眸光闪了闪，咳了声道：“虽然是这么想，但我们也不能拿人来做实验，这样是违背伦理道德的，而且基地也不会允许。”“嗯——”姜泽微微眯眼：“许老师说得对，基地是不会允许的。”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就开始各做各的事，两个小时后许建伟开始犯困，先一步离开了实验室，姜泽站在窗前看着他出了医疗部大楼，这才回身将门反锁好，从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过的纸。他将纸展开，仔细浏览上面的数据，良久，他将纸重新叠好，从裤兜里摸出那枚晶核，在实验台前忙碌起来。直到清晨天蒙蒙亮，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姜泽才终于抬起头，即便一晚没睡他的脸上依旧不见任何疲惫，他举起手中的一只试管，在空中轻轻摇晃，试管里装着半管深紫色的液体，在光照下泛着神秘幽深的光芒。姜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看了许久，然后将试管揣入衣兜，把桌面收拾干净，拉开实验室的门走了出去。他回到家里，现在才早上六点半，夏如嫣还在睡觉，只有小黑上前迎接，他关好门将外套脱掉，把医药箱拿到茶几上打开，用酒精在手臂处消毒，再用一次性针筒将试管中的紫色液体全部抽出。他拿着针筒对准手臂，略停顿了两秒，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了静脉里。————————————————————————————————姜泽：我不仅是教授，还是一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