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做实验（三十四）
不出夏如嫣所料，登记处的人并没有同意她更换队伍的要求，她只得继续呆在凌天的队伍里，好在有小黑护主，每回凌天对她表现出亲近之意小黑都会横在中间，导致凌天一直没找着什么机会。做任务虽然累，但也很能锻炼人，小半个月的任务做下来夏如嫣的体能明显提高，主要表现为晚上跟姜泽妖精打架的时候战斗力显著提升，有时候能跟他闹上大半夜，第二天依旧神采奕奕。而姜泽在实验室也说不上忙，他们日常工作主要是研究对抗丧尸病毒的疫苗和抗体，以及关于觉醒异能的‘激发剂’，在这方面许建伟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姜泽和其他研究人员只需要依照他的指示干活就行了。这天中午姜泽并没有回去吃饭，在实验室随便啃了个面包对付，他将刚分析出来的一组数据拿在手里细看，房门突然开了，许建伟从外面走进来，见他在里面不由愣了愣：“小姜这么早就来了？”“许老师，我没回去，刚才随便吃了点东西。”姜泽不动声色地将那张数据压到旁边的一叠文件底下，然后拿起另外一张，许建伟没注意他的动作，只走到桌边坐下，摘下眼镜用衣摆擦了擦，忽地开口道：“小姜，你之前在医院呆得怎么样？”“还不错，能遇到很多案例。”姜泽回答道。“哦…那我怎么听说你后来辞职了？”许建伟把眼镜戴上。姜泽放下手里的数据表，好整以暇地道：“后来有家公司想开发一种抗癌药，他们那边的研究主力半路撂了挑子，就想找我去顶上，开的条件很不错，我就答应了。”许建伟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一贯对做研究的兴趣比治病的兴趣大。”“是的。”姜泽转了转桌上的笔，“只是可惜后来末世来了，不然说不定那药都已经研发出来了。”许建伟叹了口气，又道：“说起来，你是我带过的学生里最聪明最有天赋的一个，关于抗体和激发剂还得你打主力，如果真能研制出来，恢复往日的和平也不是梦想。”“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姜泽微笑道，“能够再跟老师在一起工作是我的福气。”两人正聊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许媛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看见姜泽就神色一缓，有些娇嗔地道：“姜大哥你中午没回去吗？我刚才还去你家找你来着。”姜泽平淡地嗯了一声，许媛主动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拿那叠报告：“你中午应该休息一下的，以前你在爸爸那儿就老是这样，做起事情来就什么都不管了……”姜泽拿起那叠报告，恰好避开她伸过去的手：“我刚刚才整理好，还没看完，你要看的话等一下吧。”“啊，好…好的…”许媛尴尬地笑了笑，却一直在他旁边打转，目光时不时往他身上瞟，似乎在想话题，许建伟对此见怪不怪，女儿喜欢他这个学生的事不是秘密，不过这些事情他向来不关心，只一头又扎进了实验里。“对了，姜大哥，你女朋友现在做任务还习惯吗？”许媛有意无意地问。“还好。”姜泽语气依旧淡淡的，但是却没像之前那样不理她或者过很久才回答，许媛咬了咬唇道：“我、我听说了点儿事…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姜泽往电脑上录入一组数据，容色平静地道：“那就别说了。”许媛被他一噎，双手握紧又松开，然后状似无意地捋了捋头发：“其、其实说下也没什么，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我听说你女朋友呆的十五队，队长凌天好像是她前男友？”姜泽敲键盘的动作咔的一停，许媛见他有反应，忙接着说：“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恰好是十五队的，我听他说那个凌天似乎想把你女朋友追回去，他们最近出任务的时候两个人好像走得挺近的……”她偷偷看了眼姜泽的反应，见他神色不明，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心里一喜，又假装开解道：“不过我也没亲眼看见，或许是误传也不一定呢？”她说完这句话就一直紧张地盯着姜泽，生怕错过了他的任何一丝表情，就见他推了推眼镜，慢吞吞地转过头对她露出个微笑：“这样啊，那我以后一定得对她更好些了，不然万一她被其他人抢走怎么办？”“毕竟像我女朋友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受欢迎也是理所当然的，你说对吗？”姜泽笑着问。语毕他也没等许媛回答，继续敲起了键盘，许媛在原地石化许久，最后红着眼睛飞快地跑出了实验室。这天下午许媛都没再找过姜泽说话，对此他感到非常舒适，不然总有只苍蝇在旁边嗡嗡响，他很难克制自己不给她扎一针什么药物。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实验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个研究人员接起来听了两句，扭头对姜泽道：“姜泽，找你的。”姜泽放下手里的器材，取下手套过去接过电话，才听了一句就脸色倏变，将电话一丢便冲了出去。房间里的人都惊讶于他的行为，刚才接电话那个研究人员不确定地道：“是楼下医疗部打过来的，好像是他女朋友受了伤……”“请问刚刚送进来的患者在哪？”姜泽下楼便拦住一个护士急声问道，护士问了患者的姓名往左手边一指：“送207去了——”她话音未落姜泽已经跑远了，207的门没关，他一进去就看见里面的几张病床上都躺着伤患，他还没发现夏如嫣便听到一阵熟悉的犬吠，姜泽迅速找到小黑所在，几步跑到了床边。“嗷呜！嗷呜！”小黑见主人来了，立刻激动地摇着尾巴，眼眶湿漉漉的，拼命用爪子扒姜泽的裤腿，姜泽没工夫理它，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的夏如嫣，目光在触及她肩膀和额角上的伤时就是一凝，抬头看向站在离病床两米远的几人冷声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他的眼神冷得跟掺了冰一样，夏如嫣的几个队友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其中一个偷偷看了眼旁边的凌天道：“是，是我们今天做救援的时候，小夏为了救一个小孩子，肩膀被倒下来的货架砸到了……”“就这样？”姜泽追问。“就、就这样…”那人又看了眼凌天，凌天咳了一声道：“当时丧尸太多，应该是丧尸把货架给撞倒了，不过你放心，小嫣没有被丧尸抓伤。”姜泽看他的眸色愈发冰冷，凌天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这时一名护士推着推车过来，见姜泽站在床边，松了口气道：“你是她的家属吧？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刚才你这狗守着她死活不让别人靠近，我们怕被咬都不敢帮她处理伤口。”姜泽点点头，视线往推车上一扫，走过去道：“我来吧。”他说完便将上面的东西拿起来，熟练地为夏如嫣处理起了伤口，她除了肩膀上的撞伤，额角也被砸破了，正是头部受到撞击才导致的昏迷，姜泽嘴唇抿得死紧，脸色冷得吓人，但动作却非常轻柔，似乎很怕弄疼了她，每当她皱起眉头的时候他就会缓一缓，然后再继续手里的动作。护士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傻了，忍不住问：“先生，你是咱们同行吗？我们医疗部很缺人，你要不要来上班？”姜泽用胶带把绷带固定好，头也不回地道：“我是楼上的研究人员。”护士恍然，原来是楼上的大神啊，难怪这么厉害。等全部处理好之后姜泽又对护士说了几种药，见她有些犹豫，他沉声道：“去楼上找许建伟教授签字，记在研究室的单子上。”“好、好，我这就去。”护士赶紧跑了出去。很快护士就取了药回来，姜泽替夏如嫣将点滴挂好，这才直起腰走到凌天几人跟前，只盯着他语气冷硬地道：“她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还要进一步排除脑震荡及其他后遗症的可能性。”凌天被他的目光看得后背发毛，咽了口唾沫道：“那是当然，我会给小嫣批假，直到她的伤势全部恢复再归队。”“嗯，你们可以走了。”姜泽侧身让出通道，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干巴巴地说：“我、我们明天再来看她。”姜泽未置可否，几人便尴尬地离开了，没人发现在他们转身那一瞬，后面的男人眼里露出的森冷目光。————————————————————————————————————接下来叫兽要放大招了我想跟你做实验（三十五）医疗部的病房内，一字排开十来张病床，将房间挤得满满当当，这时已经是深夜，却还有伤患在断断续续的呻吟，只有几人有家属陪伴，其余大都是孤零零一个。即便这样他们也足够幸运了，因为能呆在这里的都只是单纯受伤，并没有感染丧尸病毒，即便是缺胳膊少腿，但至少还能留下一条命在。病房最里侧靠窗的病床，床脚那头的地面上趴着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狗，它将头放在爪子上，过一会儿就睁开眼往床上看看，然后又放回去，似乎很担心床上的人。这张病床上躺着一名看起来约莫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孩儿，两张床之间的狭窄空隙内坐着个男人，他阖眼靠在椅背上，眉头紧蹙，似乎睡得不大安稳，一只手放在衣兜里，另一只手则伸进床上的被子底下，将女孩儿的手轻轻握住。女孩儿的睫毛忽然颤了颤，接着慢慢睁开了眼睛，瞳仁在眼眶内微微转动，似乎在辨认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你醒了。”她只是稍稍动弹，身侧的姜泽就醒了，他神色一松，倾身过去低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头痛？”夏如嫣眨眨眼睛，刚想摇头就被他按住：“不要动，回答我的问题就好。”“…没有。”她张张嘴，发出嘶哑的声音，姜泽用棉棒沾了水在她唇上轻按，反复几次看她感觉好些了才又继续问问题。排除了脑震荡的可能性之后姜泽总算松了口气，这时小黑在旁边急得转来转去，还扒在床脚使劲儿朝夏如嫣摇尾巴，夏如嫣对它笑了笑，说了两句安抚的话，小黑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含着眼泪。这时已近凌晨，姜泽让夏如嫣再睡了会儿，早上就背着她回了家，回去后他熬了锅粥，两个人吃完饭夏如嫣精神好了很多，这才有空告诉姜泽她受伤的始末。他们小队昨天出去搜寻物资的时候，在一间超市里发现有几个孩子困在工作间，他们将一楼的丧尸清理掉，开门把孩子救出来，结果没想到二楼居然还有很多丧尸，听见响动全都涌下来了。当时夏如嫣怀里抱着个小孩儿往外跑，也不知凌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对着丧尸乱砸火球，结果那些丧尸倒下的时候撞倒了货架，刚好砸在夏如嫣身上，她忍痛抱着孩子跑出去，刚上车没多久就陷入了昏迷。夏如嫣说完之后房间里安静下来，姜泽坐在床边没说话，眸色黑沉沉的，眼中全是翻涌不明的情绪，她担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被他反过来握住手，男人的掌心依旧冰凉，使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姜泽察觉到立刻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站起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语气柔和地道：“你先休息，过会儿起来再换药。”看她躺下之后姜泽关了灯，也没管趴在床边不愿意离开的小黑，他将卧室门带上来到客厅，将沙发垫子掀开，从靠背和座位的缝隙里摸出一个方形的小塑料盒。他把塑料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只试管，试管中还有半管绿色液体，姜泽静静看了一阵，把试管放到桌上，去卫生间仔仔细细洗干净手再回来坐下。他先将手臂上的一处区域消毒，然后用一次性针筒将药剂全部抽取出来，接着将针头扎入静脉，看着绿色液体缓缓没入身体，再把针头抽出，连同针筒一起丢进垃圾箱。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动作有条不紊，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结束之后他走到沙发旁坐下，闭目养神，似乎是在等待着些什么。…………………………………夏如嫣的伤势其实并不重，在家里养了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大约是因为心虚，凌天给她放了足足半个月的假，这期间她一直呆在家里，姜泽倒还是每天正常去实验室工作，也没有就她上次受伤的事情再说些什么。但夏如嫣总觉得不对劲，以她对这男人的了解，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揭过，很有可能是在憋什么大招。这天许建伟早早到了实验室，正在看昨天出的报告姜泽就来了，他随口打了声招呼，却听姜泽说：“许老师，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什么事？”许建伟头也不抬地问。“我想跟您辞去实验室的工作。”“什……”“什么？姜大哥你要辞职？”许建伟还没反应过来，许媛先喊了起来，手里的试管啪的掉到地上摔个粉碎她却毫无所觉，只满脸震惊地看着他：“姜大哥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姜泽并未看她，只对着许建伟又说了一遍：“许老师，我想辞去实验室的工作。”许建伟愣愣地看了他一阵，好半晌才道：“小姜啊，你是对实验室的待遇不满意吗？还是我给你分配的工作量太大？”“不是，实验室的待遇很好，许老师您给我分配的工作量也很公平，辞职是我自己的原因。”姜泽面带微笑地道。“……那你是为什么要辞职？”许建伟皱起眉。“您应该知道我的女朋友之前出任务受了伤。”“嗯。”许建伟点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姜泽后来还请了一天假回去照顾女朋友。“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大约明后天就要重新归队，但对于她的安全我非常担心，所以我决定辞去实验室的工作，以后跟她一起做基地任务，这样彼此也算有个照应。”姜泽语调平缓地道。许建伟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理由，他虽然觉得有点儿荒谬，但又找不出什么道理来反驳，毕竟人家担心女朋友，想就近照顾也是合情合理的。“姜大哥！你知道出任务多危险吗？你在实验室有什么不好非要出去拼命！”许媛无法接受他的理由，有些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姜泽淡淡看了她一眼：“正因为出任务很危险，我才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去。”许媛眼眶都红了，眼里迅速蓄起了泪水，却仍旧固执地道：“她有什么好的？犯得着你搭上性命？你不知道，出任务非常危险，死亡率也很高，经常出去一队回来没几个，姜大哥你再想想，为了一个女人究竟值不值得？”“值得。”姜泽容色平静，语气没有半分犹豫，他向许建伟弯了弯腰，带着歉意道：“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还请许老师谅解。”许建伟皱着眉，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许媛慌乱地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道：“爸爸！爸爸你别答应！姜大哥去出任务会死的！”“小姜啊。”许建伟开了口，“媛媛说的也有道理，实验室现在很缺你这样的人才，如果你走了我们的工作进度会受很大的影响，我希望你不要冲动，可以多考虑一下。”“许老师，我之前已经考虑了好几天了，最后下定决心才来向您请辞，不过既然您担心我的离开会影响整体工作进度，那我还有另外一个折中的办法。”许建伟一怔：“哦？什么办法？”“我白天去出任务，晚上来实验室工作，工资可以只给一半，您觉得怎么样？”许建伟眉头一松，显然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他沉吟片刻道：“好，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工资还是给你按原来的算，再来就是你出任务一定要小心，毕竟你是普通人，没有异能傍身。”“我会的，谢谢许老师体谅。”姜泽面带微笑，垂下头轻轻推了推眼镜。————————————————————————————————————————不断频繁被叫兽秀恩爱洒狗粮打脸的许媛：哇的一声哭出来！明天修罗场我想跟你做实验（三十六）半个月很快过去，临归队的前一天晚上姜泽早早就拉着夏如嫣上床，很是折腾了她一番，前段时间因为受伤他都没怎么动她，大概是憋得久了，这回闹起来比以往都要如狼似虎，生猛得夏如嫣都招架不住了。完了夏如嫣倦极，阖眼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极好，再睁眼已是天光大亮，她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就见姜泽推门进来，挑眉道：“起来了？我正想来叫你。”夏如嫣刚醒，头发乱蓬蓬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姜泽看得可爱，忍不住走过去捧着她的脸亲了一阵，直亲得她脸颊发烫才肯松开。洗漱一番，吃过早饭后夏如嫣换好衣服跟姜泽一同出门，本来两人下了楼就要分道扬镳，医疗部和停车场是在完全不同的方向，谁知姜泽却一直跟着她，夏如嫣疑惑地问：“你不去上班？”“去啊。”姜泽冲她笑笑。夏如嫣不解：“那你跟着我干嘛？”“送送你。”姜泽慢吞吞地说。夏如嫣不疑有他，两人带着小黑来到停车场里十五小队集合的位置，除了凌天，其他人都差不多到了，夏如嫣跟大家打了个招呼，队员们都关心了几句她的伤势，聊完后她随口道：“张宏还没来呢？”队员们都是一愣，随即恍然，一人道：“哦，对了你不知道，张宏他换队了，说是今天会来个新队员。”夏如嫣愣了愣：“还可以换队？”那怎么她上次去登记处要换队，登记人员不给换？“当然可以。”队员里叫刘哥的人道，“如果其他队伍恰好缺人，或者是你跟其他队伍的人说好了对换，就可以申请换队。”夏如嫣一脸复杂的表情，这么说还是那个登记人员故意为难她，她没得罪过他啊……“欸，你怎么还没走？”她一回头看见姜泽还在，不由讶异地问。姜泽双手插在裤兜里，冲她微微一笑：“不是说了我来上班？”夏如嫣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时恰巧凌天来了，他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先是看了姜泽一眼才粗声道：“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其余几人都愣住了，一人问：“队长，咱们不是还差一个人吗？”凌天听了脸色更加不虞，这时姜泽微笑着开口道：“忘记跟大家自我介绍，我叫姜泽，是十五队的新成员，还请多多关照。”“啊？你不是小夏的男朋友吗？”所有人都懵了，姜泽依旧是那副得体的表情：“是的，之前我在研究室工作，从今天起加入十五小队参与基地任务。”“等…等等！”夏如嫣猛然回过神，一把拽住他就往旁边扯：“你怎么回事？你要跟我一起出任务？”“是啊，我昨天进行的登记，刚好你们队有人想换队，我就跟他换了。”“你…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夏如嫣满脸惊呆的表情。姜泽把她散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好整以暇地说：“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夏如嫣一把拍掉他的手：“惊吓还差不多！”两人说了几句也不好再耽搁时间，便和队员们一起上了车，凌天动作很快，一上去就坐到夏如嫣旁边，愣是把准备落座的姜泽给挤开了。“小嫣，你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这几天我都很担心你，你放心，这次出去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凌天看着夏如嫣郑重地道。夏如嫣都不想搭理他，只敷衍地嗯了一声，这时她面前伸来一只手，是姜泽，她想也没想就把手搭上去，借力站起来，然后姜泽就坐在了她刚才坐的位置。“队长你好。”姜泽转头冲凌天笑着打招呼。凌天脸都黑了，再想换位置又未免太过刻意，只得忍着气叫司机出发。这时已经是深秋，坐在皮卡车后面被冷风一吹，夏如嫣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她刚揉揉鼻子，就见面前递过来两件衣服，姜泽和凌天同时把外套脱了，一人一件拿在手里。夏如嫣当然是拿姜泽的，她接过去穿到身上，凌天讪讪地把衣服收回去穿好，不爽地瞥了姜泽一眼，得到一个挑衅的笑容。凌天：“………”车子开了一阵，其余人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只有凌天姜泽夏如嫣三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凌天突然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东子。”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旁边的姜泽能听见，姜泽神色不动，只眉毛略略扬起：“哦？我只是割了他的动脉，止血及时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凌天压着怒气道：“要不是你割破了他的手腕，他也不会因为手腕无力而无法及时逃脱！”“嗯…那他的运气还真是不好。”姜泽懒洋洋地道。看他完全没有任何内疚或自责的情绪，凌天不禁咬紧了牙：“小嫣知道你干的事吗？你信不信我告诉她！”姜泽一只手在小黑后背慢慢顺毛，慢条斯理地道：“你快告诉她啊，我好怕啊。”这语气太欠揍了，要不是一个队的凌天一定动手揍人了，他拳头紧紧握起，恨不得下一秒就打在他脸上，最后还是硬生生把火气压下去，沉着嗓子道：“你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接下来两个人再没交谈，汽车在高速路上开了约莫二十分钟，凌天腰上的对讲机忽然响了，是一个小队的队长需要援助，说是发现了一个疑似地下武器库的地方。地下武器库，这个发现太过诱人，按基地规定每天找到的物资小队成员们可以留百分之十，虽然不知道武器是不是还能按照规定来，但总能有办法偷偷留一些。凌天当即让司机按照对方留下的方位前往，一个小时后汽车抵达了目的地。邀请他们的十七小队早就等在那儿了，队长周现跟凌天解释了一下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然后说：“我也不瞒你，本来我是想自己消化的，但是来了以后发现实在是吃不下，就凭我们小队八个人根本进不去，所以才找了两个小队来做帮手，事成以后我四你们三，怎么样？”凌天往前面望去，见库房外面果然聚集了许多丧尸，但数量虽多也不至于打不下来，他心里不解，正想再多问几句，忽然又一辆车开了过来。周现神色一松，对凌天道：“这就是我叫的另一个小队。”凌天回过头，就见车子副驾驶上下来个人，两人打了个照面皆是一愣，旁边的夏如嫣脸上也露出吃惊的表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本世界的女主角钟蕊。——————————————————————————————————————————凌天：关于抢位置的诀窍就是，屁股大，动作快。姜泽：还有不要脸。凌天：……………原男女主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