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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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她时,希伯来狼狈地被执政官的走狗控制。 冰凉的金属锁链在对方得意的目光中缓缓禁锢住他的脖颈,故意折损他的骄傲,恶劣地用他肮脏的皮制的手套拍打他的侧脸。 他是整个家族的骄傲,这样的侮辱让他不可抑制地发怒,白皙艳丽的脸迅速布满愤怒的薄红,如果他这次没有被弄死的话,执政官必须死! 深蓝色的眼睛犹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海水,此刻死死盯着这个控制他的男人,这是个偏僻的地方,几乎要远离市中心了,周围只有零星几个人经过。 助手阿波次被收买了,在他不设防时用新型迷雾剂迷晕了他。 该怎么办,他纤细白皙的手指在背后不动声色地拉扯着绑住手腕的麻绳,秀丽的面容仍然怒意未消,他正试图和这个男人谈判,用高额的金钱和地位诱惑他策反。 对方脸上明显有了动容,此时他摆脱了绳子桎梏,他继续循循善诱,然而猝不及防,对方又改变了主意, “不行,我放了你肯定会遭报复,活不了了!” 对方要抽出腰间的枪了,希伯来迅速将手上的绳子套在敌人的脖颈间,用力收紧。 尽管他现在想将对方勒死,但是药效还没有过,他浑身无力酸软。男人挣扎的手慢慢落下,被迷晕了。 希伯来摘下对方的枪支,他现在不能开枪,或许对方还有同伙。 他吃力地起身,向着更远处走去。 夜幕沉沉,宽阔的街道行人了了。 过度的体力消耗,他快要支撑不住了,无力地晕倒在干燥的人行道边。 最后的记忆是一个眼含关切的女生的慌乱。 干燥温暖的被褥带着丝丝好闻的茶花香气,希伯来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明亮的阳光对他来说太刺眼了。 “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响起。 他望向声源处,是一个长头发的女生,清澈的眼睛好像有无限的博爱。 她小心翼翼将打湿的毛巾递给他,解释着,“这是新买的毛巾,你擦擦脸吧。昨天晚上你晕倒了,但实在是太晚了,附近的医院都关门了,我就擅作主张地把你带回家了。” “谢谢。”希伯来礼貌地道谢,它并不是一个温和的人,但是他的教养让他知道,他应该感谢这个帮助了他的女生。 在一段简短的交谈后,她出门去买早餐了。 希伯来用力撑起身子,尽管已经休息一晚,他仍然还是太虚弱了。 他的目光如同打量着商店里的商品一样,逡巡这间比起安德森家族的城堡来说小的过分的房子。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所有的布置都精致而温馨,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她身上的茶花香气,女生接过毛巾时靠近他,这是她的信息素的香气,她是一个beta。 不正常的红晕慢慢爬上了他的细长的脖颈、脸颊。希伯来用力攥紧身下的被单,新研制的迷药药效不稳,副作用竟然提前引发了他的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