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从一线小花到一代艳星在线阅读 - 第150章 明明他们嫖我还倒拿钱,任何性向都可以在这遇到同类

第150章 明明他们嫖我还倒拿钱,任何性向都可以在这遇到同类

    顾真打开门,陆烁用拐带的姿势,把温子衿给弄进“包罗万象”的大门。

    地方是顾真选的,其他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来。酒吧门面小,但里面空间很大。她已经两年多没来了,进门规矩还和以前一样。

    ——两个服务生给大家发胸牌,有圆形和圆柱形两种,每个人需要领一种胸牌,撕下不干胶贴在胸口才能进入。

    服务生正要给顾真一行人解说如何选择胸牌,顾真已经拿了四个一模一样的圆形,一个贴在自己胸口,剩余三个一人一个。

    这家酒吧带卡座,带舞台,也有舞池,设备齐全。眼下放着舞曲,不少人在舞池里摇晃身体,清一色都是年轻人,不少还是满脸胶原蛋白的大学生。

    酒吧生意红火,好不容易找了空桌坐下,陆烁拿过酒单,熟稔地点了一瓶黑桃A,一瓶雪树伏特加。顾真点了杯百利甜,陆灿还是老实点了杯果啤。

    温子衿夹在陆烁和陆灿中间,没处可去,只好认命。酒单上的酒他都不认识,干脆跟着陆灿点了果啤。

    脱了外套,陆烁和温子衿还穿着白日上班的西装,陆灿穿着一件休闲衬衣。只有顾真回家换了身黑色衬衣,配孔雀蓝的刺绣西装,戴了根长项链。她就这么老实坐着倒还好,一旦着意挑弄神情,是个人看了都不太受得了。

    陆灿指了指胸牌,好奇地问道:“jiejie,胸牌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陆烁和温子衿也望过来,顾真大方解释道:“代表你的性取向。圆形的意思是喜欢女性,圆柱形是喜欢男性。”

    陆烁稍一思索,指了指顾真的胸牌:“这里还做同性恋的生意?”

    顾真点头:“为什么不?这里叫‘包罗万象’,意味着任何性向的人都可以在这里遇到同类。又因为有了胸牌做区分,所以不会发生强行搭讪的情况。”

    陆灿疑惑道:“可是,jiejie你……”

    顾真笑道:“既然温先生只做三天我们的经纪人,那我喜欢一天女孩子又有什么问题?”

    陆烁不怀好意地笑:“确实,今晚你要是喜欢男人,全场的女人和你比都没什么好玩的。”

    面对陆烁的禽兽发言,顾真坦然笑道:“谢谢陆烁先生的赞美。”

    今天陆烁兄弟和她有共同目标,那就是攻略温子衿,玩只是顺便。她想了想,怂恿道:“陆烁先生和温先生会跳舞吗?”

    陆烁很快明白顾真的意思,笑道:“当然会,我们走,子衿。”

    陆烁脱掉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口的领带,不由分说拉着温子衿滑进了舞池。陆烁的长相身材都是一等一的,跟着舞曲扭起来,身段漂亮得令人咋舌。

    温子衿看呆了,别说跳舞,他连乱扭都不会,偏偏陆烁还要带他跳,模样十分狼狈。

    就在这会儿,酒上齐了,温子衿趁陆烁不注意跑了回来。果啤的酒味里带着甜味,喝起来十分爽口,陆灿和顾真拉着温子衿一个劲儿地碰杯,温子衿没防备,很快喝下去大半杯。

    这时陆烁也回到座位,他一下子开了两瓶酒,让服务员把冰块夹到杯子里,倒了一杯黑桃A推给温子衿让他尝尝。温子衿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口,虽然不懂酒,但也被葡萄的香醇和绵滑的口感惊艳到了。

    温子衿禁不住问:“阿烁,这是什么酒?”

    陆烁正要介绍一番,解说员却不请自来了。

    ——一个戴圆形胸牌的男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站在了陆烁面前:“各位晚上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伊森。今年的最后一天了,这瓶黑桃A我本打算卖不掉就自己喝,没想到竟也能遇到懂酒的妙人。不知可否认识一下?”

    伊森的五官线条刚硬,肌rou线条健硕,气质和说话声音却阴柔,整体非常违和。他打量过四人的相貌衣着,又仔细看过胸牌,弯着腰朝陆烁伸出手。

    陆烁也打量了伊森几秒钟,站起来伸出手:“你好,伊森先生,我们从左到右阿烁,子衿,阿灿,阿……”

    伊森随着陆烁的话依次往右看,介绍到顾真的时候,她先一步伸出了手:“阿真,唉,两年不见,伊森你都不认识我了。”

    伊森皱着眉辨认顾真的五官,她太漂亮了,如果见过,不应该会忘记才对……难道……

    顾真看对方苦思冥想半晌无果,一口气叹了一半,只听伊森用激动万分的语气说:“顾真!?”

    顾真嫌弃:“我只不过妆化浓点,你差点就不认识我了。”

    伊森连忙亲昵地凑过来想拥抱她,顾真闻到一股呛人的香水味,连忙撇过脸把他推开。她指了指自己的胸牌,嗔道:“我喜欢女孩子的,不要看我长得漂亮就sao扰我。”

    伊森干脆在顾真身旁坐下,也用嗔怪的语气道:“你是真喜欢女孩子还是假喜欢女孩子?那也太便宜女孩子了。”

    伊森娇嗔的语调搞的其他三个男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他胸口贴着圆形胸牌,陆烁等三人都猜测伊森是男同性恋,但他话里话外又是异性恋无疑。

    顾真翻了个白眼:“便宜女孩子也不能便宜你们这些臭男人。”

    伊森狐疑道:“你该不会和赵杰分手后,就真的改变取向了吧?那你演那些片子……岂不是都是为了拿钱,强行演的?”

    顾真冷哼道:“对啊,演正常的影视剧是因为热爱表演,演片子不就是为了拿钱吗?”

    伊森挑眉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你可以当成嫖了帅哥还能倒拿钱嘛。”

    顾真呆了片刻,随即拍着沙发骂道:“哼,明明是他们嫖完我还在倒拿钱,老娘亏大了!”

    说完,一圈人连同温子衿都笑了。顾真怒道:“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伊森,今天怎么没有驻唱歌手表演?”

    伊森挤眉弄眼:“还差几分钟。你要不上台吼两句,发泄发泄?”

    顾真知道这是伊森又揶揄她,以前喝多了上台抢歌手的麦克风,跑调跑到姥姥家的糗事。她没好气道:“你知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伊森表情夸张:“行啊!正好今天有个歌手请假,要不等会儿你顶他的班唱两首,敢不敢?”

    顾真被激将法激上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好啊!两首歌,我要让全场的女孩子都是我的!”

    一句话下去几个人都发出低叹,占上风的还是不相信——顾真这牛吹的也太大了,陆烁自问连他也办不到。就算顾真打扮成长发T,也不可能征服异性恋的女孩子。

    陆烁漂亮的眼睛转了转,道:“子衿,伊森,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伊森饶有兴味:“赌什么?”

    陆烁打了个响指:“我们赌顾小姐能不能赢得全场女孩子的芳心,怎么样?我先来,我赌不能。”

    他朝陆灿使了个眼色,陆灿当了复读机:“不能。”

    伊森也笑道:“我加注,不能。”

    虽然心里知道话说太大了,但顾真还是很不高兴:“你们一个押我行的都没有吗?”

    大概是经历使然,温子衿的心从来都向着弱者和少数,他神色认真:“那我赌,顾小姐能赢。”

    顾真笑起来,斟了一杯黑桃A端给温子衿,道:“谢谢,我会努力不辜负温先生的期望的。只要有一个人相信我,我都会比平时有更大的干劲。”

    那个瞬间,温子衿想起了一些自己的事。但很快伊森就打断了他的思绪:“赌赢的人能得到什么?”

    陆烁想了想,道:“赢的人可以许一个愿望,我们其他人帮他完成。”

    顾真也转了转眼珠子,道:“好。”

    不同的驻唱歌手一首首唱下去,顾真替的歌手是倒数第二上场。虽然她还是很紧张,但毕竟正经训练了一个月了,除了业务水平,胆子和自信也长进了不少。

    更何况,她拿出《长夏凋零》里尤瑰引诱女孩子的气魄来,怎么说也能征服一些人……的吧?

    顾真干了一杯黑桃A,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后台准备去了。亮相的时候,灯光从头顶直白地照下来,她姿态随意地坐在高脚凳上,立麦被调到刚好的高度。她淡淡地瞥了光打不到的台下,拽过立麦懒懒地唱:

    “请把你的心给我,与我共舞,

    因为这世界太残酷有些恐怖,

    请把你的手给我,与我共舞,

    用温柔融化这世间的罪恶,

    Pain makes me feel alive,

    ……”

    这是一首中英结合的歌,这两年间在年轻人里有一定的传唱度。写歌的女孩艺名叫Rainbow,17岁签了寰晨娱乐,不到19岁因病隐退,隐退的原因至今众说纷纭。

    歌的节奏不太好掌握,中英混杂,翻唱起来有一定难度。顾真的嗓音和原唱有几分相似,空灵悦耳,比原唱又更有故事感,配上歌词相当有感染力。

    第二首歌顾真选的还是咸柠七的歌,传唱度比Rainbow更广。前奏期间顾真把立麦调到了合适的位置,姿态大方地开始了演唱。

    她会根据歌词配一些简单动作和走位,声线比前一首要低沉,有一股潇洒的味道,不遗余力地向外散发魅力。

    “我想开枪对乌云让峡谷旷野放一片晴,

    宝藏难寻倒不如抽根雪茄老实点认清楚自己的宿命,

    你心里面只有抒情,根本够不到我的水平,

    如果想当小跟班,请记住第一件事是大步流星,

    ……”

    唱到“小跟班”,顾真指哪哪就会尖叫。她贴着圆形胸牌,女孩子的尖叫比男生还要大。到最后一段副歌,不少男生被尖叫震得捂住耳朵。

    陆灿和伊森都站了起来,一边鼓掌一边欢呼,仿佛在看演唱会现场。

    很明显,顾真赢了,连同押她的人也赢了。

    陆烁本以为顾真只在演戏方面有一些经验和天分,但没想到只是为期一个月的训练,顾真就可以达到这种演出水平。

    他虽然输了,但他很快也想通了——宋遥夜自己要做顶尖的人,连小情人顾真也是顶尖艺人。顶尖配顶尖,岂不正好?

    温子衿陷入了沉思,顾真比他想的更有潜力。她在不断成长,团队里的成员如果素质不够高,就会被抛下。

    ——他刚入行时,做梦都想跟这样的团队。他要变得足够强大,才能够被人看得起,才能够不畏人言地活着。

    但那件事之后,他放下了雄心壮志,任由岁月和命运磋磨不作反抗。有人说他,他就躲起来;父亲和继母看不上他,他就不回家。

    突然间,他想问自己,温子衿,你这样活着不窝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