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打算潜她吗,许你傍金主不许我傍(含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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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关于《闲醉三重奏》的一场访谈,主持人问得问题大家都准备过,因此进行得格外顺利。 结束后廖青给每位主演发了特典碟,还热情分享了截止到昨天的销量统计。整个系列的销售额远超预期,甚至超过了总榜第五魏铮鸣的新片。 消息令人振奋,趁着都在,大家白开水代酒,干杯庆祝了一番。 程舒然又红了。他还没把之前接下的工作做完,新工作又像雪片一样源源不断飞到了夏萱那里,夏萱整天忙得仿佛接线员,直呼孩子太出息也吃不消。 正值期末,程舒然要回学校图书馆复习,顾真也不便找他约饭。楚君杉有空,宋遥夜过来吃个饭就回去继续加班,她觉着这俩的颜值也够杜琼珍品鉴的了,就也没再叫别人。 顾真、楚君杉和杜琼珍先到了约定的火锅店,边吃边等宋遥夜。楚君杉本来就很会逗女孩子开心,这才没多久杜琼珍就被逗得咯咯直笑。 宋遥夜来了之后,对着杜琼珍说话很有分寸,虽然坐在同一边,却连涮菜和夹菜都会留心不要碰到她,绅士得令人发指。 期间也聊到了工作的事,一是给顾真招的助理找到了,很快就会来报道;二是接下来几天顾真和程舒然要一起去浣熊游戏,参加关于漫展当主持人的培训和彩排。 而宋遥夜要去北原出个短差,他嘴上叮嘱顾真注意身体,下了班不要乱跑,眼风却在剐着楚君杉,警告他别乱来。 回家之后,宋遥夜把新助理的照片发给了顾真,简单介绍了情况。她叫顾小曼,杏仁眼柳叶眉,很标准的美女。今年才从电影学院新闻传媒系毕业,前几个月在报社实习,从没接触过娱乐圈。 履历确实干净,但是人到底可不可靠,要真正接触起来才知道。 既然有了真助理,杜琼珍这个假的也不好继续跟着混。 第二天,杜琼珍在家睡懒觉,顾真还是起了大早。因为今天还是要去浣熊游戏,她和宋遥夜开各自的车,到长跃汇合。 公司为抵债事宜成立了“联合交流部”,宋遥夜升任部长,有了新办公室,之前的914暂时闲置。他让顾小曼等在9楼,今天晚些他把屋子挪空,给顾小曼当办公室。 顾真和宋遥夜到9楼的时候,顾小曼已经在了。她比照片更漂亮,一见面就笑:“我叫顾小曼,请二位多多指教。” 顾真妆很淡,架着副黑框眼镜,面无表情,看起来凶巴巴的。她挤出来一个笑容:“你好,我叫顾真。” 宋遥夜没有笑,只是淡淡道:“你好,我是顾真的经纪人,我叫宋遥夜。” 自我介绍完毕,宋遥夜提了一些要求,顾小曼光听不记,只盯着宋遥夜的脸看,顾真很怀疑她到底听进去多少。 他说完,又问顾小曼有没有问题想问,她问的东西都和工作内容关系不大。比如办公室安排在哪,实习期出差给不给报销……宋遥夜耐着性子进行了简短回答。顾小曼还想问,他的电话响了,说了句“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顾小曼看了眼顾真的脸色,识趣地闭上了嘴。她跟着顾真来到车库,顾真问道:“有驾照吗?” 顾小曼看着这辆价格不菲的小跑,内心雀跃地点了点头。 顾真靠在后排座椅上,揉了揉眼睛:“去浣熊游戏,开快点,不知道怎么走就导航。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她从来没开过这么炫酷的车,本来还想说点什么,顾真两眼一闭就歪了过去,丝毫不给她机会提问。 早高峰车多路堵,可能是因为太久不开或者太兴奋,高架上不幸出了点事故,车蹭了,有一小块掉漆了,把别人的车也剐掉一块。因为他们两辆车占了道,直接这条路都成为了交通广播里“堵死了”的路段。 顾小曼异常忐忑,顾真没有责备她,或者说责备她不能解决问题。虽然肇事的是顾小曼,但她是车主,只能等交警和保险公司都来看过,尘埃落定后再打车去浣熊游戏。 期间消耗了很多时间,工作彻底耽误了,她打电话给浣熊游戏的负责人,低姿态地赔礼道歉。 顾小曼看着掉漆的部分,小心地问:“修好要多少钱……” 顾真气得要死,却也不好把顾小曼臭骂一顿,不禁阴阳道:“你修不起。等会儿我先去上班,你负责盯着后续的事。” 说完,她走下高架,觉得也挺对不起因为事故上班迟到的其他人的。不过,顾小曼可能是刚毕业,对一切都还陌生,她虽然气,但勉强还愿意再给对方一次机会。 直到培训快结束,顾小曼才姗姗来迟。程舒然主动自我介绍,听到说修车,他才明白为什么顾真不高兴。 下了班,程舒然提议他开车带顾真和顾小曼,顾真爽快地答应了。 他之前的车开回老家送给爸爸了,新买了一辆岩金色的轿跑,喷漆还是磨砂的。顾真看着挺喜欢,提出想体验驾驶,程舒然当然没异议。她绷了一天的脸也终于带上了点笑意。 上路后,顾真问道:“你这辆车一看就不便宜,开到学校会不会太高调了?” 程舒然觉得自己很机智:“我室友的老爸想卖了旧车换新车,我就接了过来,回学校开那辆。” 顾真乐了:“多少钱买的?” 程舒然诚实道:“七万五。” 顾真第一感觉是买贵了。听程舒然说了车的简单情况,又看了外观照片,哭笑不得:“这车最多两万五,用七万五买它,你就是二百五。” 程舒然:“……” 顾真摆摆手:“算了,就当回馈你室友照顾你的人情吧。”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虽然内心崩溃,但也无法补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时顾真的电话响了,是陆灿,她让程舒然开免提接了起来。 顾真难掩笑意:“灿灿,你怎么样?还好吗?” 陆灿委屈巴巴:“不好。” 程舒然也关心道:“怎么了?” 陆灿长叹一声:“太苦了,做演员跟我想的不一样。” 顾真哑然失笑:“具体说说?” 陆灿展开来说,一车人笑得东倒西歪。 第一天被叫去演河里的浮尸,在水里泡了三小时,皮都泡皱了;第二天被安排演码头上扛大包的工人,肩膀都磨破了;可能是导演看他长得帅,第三天他演了个露脸的龙套,是一位好酒的少年剑客,喝了一肚子白开水,到最后差点吐了…… 第四天,也就是今天,他演了一位和男主对打的其中一位龙套杀手。演男主的是个新晋流量,演技很拉,害得他也不得不站起来倒下去无数次。一天下来浑身累的快散架了,路都走不动。 最后只好打电话让陆烁来三立,背他回去。陆烁狗血淋头地骂了他一顿,然后亲自给刘天南打电话,说他“生病了”,明天不去了。 顾真听完又好笑又感慨。她和刘天南打过招呼,送陆灿去最严格的剧组。她要让陆灿知道,喜欢不一定适合,很可能只是临渊羡鱼。 陆灿想不明白:“jiejie,你说为什么其他和我一起演的人就没事,只有我……他们下戏了都是自己走的。” 顾真笑了:“他们锻炼出来了,平时也比你过得苦,这点累对他们来说,也许根本不算什么。” 陆灿xiele气:“当不了演员,那我该去干什么呢?” 顾真笑道:“你回秘书处冷静几天,再慢慢想吧。” 陆灿忽然突发奇想:“对了,我哥说最近在给jiejie招助理,你看我行吗?” 顾真憋住笑:“不好意思,已经招到了。” “回秘书处,阿潇哥哥和阿亭哥哥肯定要嘲笑我。”陆灿叹气,“jiejie,舒然哥,你们拍戏也会这么苦吗?是不是只有龙套这么苦?” 程舒然照实说:“我之前夏天演古装戏,戏服很厚,我长了好几个月痱子。而且打戏特别多,身上经常都是青的。” 顾真也照实说:“我十六岁的时候拍过一场落水戏,三月份一天被人踹到河里二十几回,最后脸都冻青了。” 陆灿:“……” 顾真笑道:“先好好休息吧,灿灿,不要想那么多。” 程舒然很务实:“是啊,你有退路的,做不了就不做了。” 陆灿不禁好奇:“舒然哥,你要是不做演员,有别的退路吗?” 程舒然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回老家摊煎饼吧。” 陆灿:“……” 安抚好陆灿,顾真帮忙给程舒然参考新的工作邀约,让顾小曼等在914办公室。她打算和顾小曼谈谈,指出她身上的问题,警告她不改就走人。 半个多小时后,听了顾真的建议,夏萱确定了程舒然的工作计划。 顾真看了表,她本打算去“联合交流部”看看,但估摸着宋遥夜已经回家收拾东西,好赶飞机去北原,干脆还是径直往914走。 她开门进来,震惊地看到了宋遥夜坐在办公椅上,顾小曼坐在他腿上,要往他怀里靠。 宋遥夜的脸色很黑,看到顾真进来更是比炭还黑。他立刻伸出手拎着顾小曼的后脖领往起拽,身体尽量往后靠避免触碰到她,恨不得立刻划出个楚河汉界来。 顾小曼被拽得脚步踉跄,看到顾真进来后神色自若,丝毫没有被撞见的尴尬。 顾真的脸拉了下来:“你在干什么?” 宋遥夜站起身抻平西装上的褶皱,语气罕见地有些急迫:“我来办公室拿东西,碰见她等在这里,她……” 顾真打断宋遥夜,喝问道:“顾小曼,我问的是你。” 顾小曼白天还算比较本分,此刻却笑得很挑衅:“傍金主啊,怎么,许你傍不许我傍?” 顾真冷笑道:“你这么大格局,应该应聘艺人,做什么助理?” 顾小曼嗤笑道:“你不知道吧,面试的时候大家都说,当你的助理哪怕只能吃到点你嘴边漏的渣,都比一碗饭强。” 顾真被气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宋遥夜当了她的嘴替:“你被炒了,明天不用来了。” 顾小曼目光盈盈:“我不比她漂亮吗?” 宋遥夜冷冷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见你会恶心。” 顾小曼顿时泪如泉涌,哭着跑掉了。顾真催促道:“办公室的摊子可以放着,赶快回家收拾行李吧,飞机可不等你。” 宋遥夜的神色有几分犹豫:“你不怪我吗?” 顾真摇摇头:“人不是你招的,而且她可能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你来的。再说了,你打算潜她吗?” 宋遥夜冷笑道:“怎么可能?这种人我见多了,令人作呕。” 顾真笑道:“那不就完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更没有必要怪你。我相信你,只要你以后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就好了。” 宋遥夜很轻地抱了她,神色郑重:“我答应过你,绝不背叛你。” 她相信宋遥夜不是会被路边野花所迷的人,她心寒的是顾小曼的话——如果来面试助理的都是她这类人,那想找一名符合心意的助理岂不是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