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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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微信消息的时候,杨涛正在订生日蛋糕。老板问他想要什么样的蛋糕,可以按照玻璃橱窗里的样品选,他说不用选,做一个小狗形状的吧,不要太甜。王滔不爱吃甜食,对蛋糕不感冒,比起味道怎么样,不如做个可爱的。 他走出店门时点开对话框,是mama发来的邀约,同往年一样问他要不要来过年。上次的对话是他生日时候的转账和祝福,因为他没有收钱,最后那笔钱转到了他的卡里。他清楚这些关心只为平她的内疚,并非真的能有所补偿。 神奇的是,比起随着时间减淡的恨和埋怨,再想起她,杨涛突然有些许动容。一点点,不算多。他想起王滔小产时的痛苦和儿时少到可怜的温馨碎片,觉得或许她也曾那样期待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如果有过,那就够了。 于是他没有像从前一样直接拒绝,犹豫着要不要带王滔回去一次,算填了一位母亲的愧疚。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回到家时,客厅的灯亮着,厨房没人,却飘出来nongnong的香味,大概是又在煲汤。最近王滔越来越报复性地给他炖汤,自己喝中药喝烦了就美其名曰他也要补补不然肾虚。 他推卧室门的时候才发现王滔下班回来连衣服都没换,手里还捧着手机,就那样歪倒在床上睡过去了,越看越可爱。杨涛凑近过去,没舍得直接叫醒他,轻轻在他唇边吻了一下,那人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你回来啦…” “怎么睡过去了?” “之前睡的不好,最近要补回来……” 王滔有气无力搂上他的脖子,被抱起来才软绵绵地坐起来换衣服。宽松的卫衣从头顶脱下来,里面只穿了件内衣,身后的按扣很紧,勒的皮肤上有淡淡的红痕。杨涛伸手到他身后,换到了宽松点的位置,用手指摸了摸,问他疼不疼。 “不疼,”王滔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嘟囔起来:“这比夏天的时候好多了,穿久了都忘记了。” 看他换着衣服,杨涛犹豫着想开口,结果这人衣服还没穿完,突然闻到厨房里飘过来的香味,惊呼一声,抬头看着他,喊着炖了汤差点忘记了!然后猛地从困倦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匆忙套上毛绒睡衣跑过去,一边跑一边系扣子,去看那盅补汤。 有些话被打断之后就更不好开口,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王滔正在盛汤,认认真真地用筷子牵了几块煮的软烂的rou。 “酷酷?” “嗯?” 被人从身后拥抱住了,王滔习以为常,摸索着用另一只闲着的手去摸他覆在自己睡衣的手,说今天还好,不是凉的,看来补汤还是有用。 “明天可能要出差。” “又要出差?”王滔想了想,偏头用筷子牵着一块rou回头塞进他嘴里,又问:“什么时候回来?你这么累给不给你涨工资啊?” “不知道什么回来,我尽快。” 王滔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说好。这反应倒是如他所料,杨涛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被推了。王滔作嫌弃的样子从他怀里躲了出来,说刚吃完东西不许亲我,然后把那碗汤递给他,自己伸着懒腰去洗澡了。 一月将过半,天亮的很晚,他醒来时屋子里还是暗暗的,王滔枕在他手臂上睡着。最近这人气色好了很多,前两个月掉下去的rou被慢慢养了回来,闷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睡得脸颊红红。杨涛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让意识清醒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把被压得发麻的手臂抽出来。 但大概睡得浅,王滔还是醒了,眯着眼睛看他,声音有点哑:“怎么这么早……” “我早去早回。” 王滔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闭上眼睛,没跟着他一起起床,伸手把被子蒙过半个脑袋。 只是短距离出差,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他简单地裹了件长长的黑色的羽绒服,出门的时候烧了壶水留给还在睡觉的人。 上海比南京还要冷一些,他工作时抽空发了条微信,问王滔起了没,有没有吃饭。那边好久才回,还拍了张随便糊弄糊弄的午饭。另一边蛋糕店的老板问他今天几点去取蛋糕,杨涛想了想,知道自己回去的时候人家应该已经关门了,于是嘱咐了晚点送到小区门口。 其实他没有把握能及时回去,所以工作还是赶的有点急,交接过后客户邀约的晚饭都婉拒了。临走前同事递了根烟给他,调侃他妻管严,杨涛接过来一边抽一边等着网约车,突然发现家里这人好像真没管过他,几点回去都不多问和谁在一起,也没查过他的岗。 一支烟抽到尾,他赶上最近的一班高铁时,时间已经过了傍晚。王滔还没发消息给他,而蛋糕店老板发来的照片上,小狗形状的蛋糕已经装好放在了小区门口的亭子里。晚上十一点才下了高铁,他赶着回家,随手拦了辆车。又在车上敲了敲王滔的头像,问他是不是睡了,没得到回复。 一路风尘仆仆得到了家,终于赶在十二点前打开了家门。客厅的灯没开,卧室留了条门缝,里面有昏暗的光,大概是只开了小夜灯。他以为王滔睡了,正打算放轻动作推门,那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王滔笑的有几分得意。 “你知道我回来?”杨涛愣了一下。 “我当然知道,”王滔一扬下巴,接过他手里的蛋糕,眼睛和小狗蛋糕上的眼睛一样亮亮的,指了指阳台刚刚关上的玻璃门笑道:“我望着楼下呢,看着你从小区门口一路跑回来的。” 王滔把蛋糕盒子打开,盯着那个黄色的小狗看了一会儿,笑着说好可爱,不舍得切了。杨涛不置可否,把外套脱了挂起来,回过头来给他打开蜡烛盒,挑出一根粉色的立在小狗脑袋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 他说,许个愿吧,王滔。 杨涛其实很少直接喊他的名字。他喊酷酷、宝贝,在床上也在他耳边亲昵地喊过更rou麻更难以启齿的,但有些时候他希望眼前的人只是王滔,不带有任何附加色彩,不是他的爱人。 小夜灯也被按灭了,只有那支蜡烛上的火光摇摇晃晃。他看着王滔带着笑意的眼睛阖上,再睁开时轻轻吹灭了那根蜡烛,周围一时间陷入黑暗。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他在这黑暗里一下子接住了扑进怀里的人,然后闻到王滔身上恬淡的柑橘香味渐渐靠近,摸索着吻在一起。杨涛其实还想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会回来,问他有没有怀疑过自己忘记了他的生日,但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 他们见过的爱与背叛都太多了,如果连放在眼前的赤裸裸的爱都不能相信,又能相信什么呢? 杨涛在接吻的间隙里,轻轻对他说了声生日快乐。王滔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看着他的脸,然后嵌着笑意扬起下巴一下下亲昵地吻他的嘴唇和鼻尖。做一下,他说,我知道你会回来,洗过澡了。杨涛嗅了嗅他脖颈上的柑橘味道,顺着他腰腹摸进温暖的毛绒睡衣里,摸到了一层轻薄的蕾丝边。 地面上渐渐散落了几件衣服,衬衫、裤子、毛绒睡衣,和那条被洇湿的蕾丝内裤。被窝里温暖的很暧昧,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接吻,十指交握的手彼此牵扯了一会儿,才松开钻进更隐秘的地方里去。 被长而有力的手指撬开了湿软的xue,王滔颤抖着身体,忍不住半张着唇娇喘。他不敢低头看埋在身上的人是如何温柔又色情地用嘴含吮自己rufang的,只是无措地将手扣在杨涛的后脑,又被那快感刺激的忍不住抓紧了。被舌舔过的奶头挺立起来,浅褐色的乳晕也被吃的很湿,杨涛感觉到他的敏感,含着那里吮了好一会儿,两根手指也被紧缩湿软的roudong裹紧了。 “啊——别——” 被那两根手指用力且快速地抽插几下,王滔仰起脑袋叫出声,低头去看仍埋在自己胸前好像吃奶一样的男人,抬起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推他一下,扭动着腰忍不住想把腿合拢,那姿势却显得更媚人了。 感受到他有所抗拒,杨涛松开了被他吮的亮晶晶的rutou,重新贴上去带着安抚意味地亲吻他,用喘息着的低沉嗓音温声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算是明知故问,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王滔水润可怜的下垂眼少见地有些羞涩,脸也烧的很红,嘴唇刚被咬出了几个浅浅的牙印。可他刚刚缓了口气想说话,就又绷着腰发起抖来,娇媚地呻吟声拔高了几个音调。仍插在他身下的那两根手指又模仿着性交的频率快速抽动着,腿心里传出一阵噗嗤噗嗤的水声,他伸手想去抓住杨涛的手腕,却只能虚虚地搭在上面。 熟红色的xue被手指jianyin到软烂,可杨涛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算温柔,只是十分有力,像在他的女xue里画画,时不时碾几下里面更能刺激到王滔的敏感点。 他的呼吸声也很重,故意落在王滔耳边一样,又紧紧盯着身下被玩到快崩溃的王滔扭动着腰肢想躲,却只能一下下往自己肩膀上撞。 “啊——” 王滔的叫床声一下子拉长了,很快又像发不出声音似的张着嘴急促喘息着,整个人都瘫软在他肩上发抖,rou乎乎的腿根紧紧并在一起,潮吹了。被他的yin水喷了一手,杨涛的手指被紧缩的yindao咬住抽不出来,于是低头欣赏他高潮时的样子,在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上吻了一下。 “还好么?” 王滔又缓了一会儿,终于把涣散的眼神投向他,声音很虚弱:“你觉得呢…” 他听到杨涛带有调侃意味的轻笑声,锤了他一下。 “要不要趴着,会不会轻松点…” 杨涛的声音很温柔,明明也早就硬的不行,但今天好像那些情欲都能被很好的克制下去。王滔眯起眼睛看他,摸了把他那根胀大起来自己都有些握不住的roubang,用指腹轻轻磨着上面凸起来一点的青筋,听到杨涛闷哼了一声。 “趴下…” 他深呼一口气,拍了拍王滔的屁股催促,帮着他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露出他双腿间刚刚被玩过现在又一缩一缩翳张着的殷红色rouxue。杨涛俯身上去,用手在两个人的枕头下翻避孕套。他身下的人本来乖乖地趴着,突然用手按住了那个小小的塑封袋,回头抬起眼睛撒娇,今天别戴了好不好? “不行。”杨涛下意识回答的很坚定,见他有点不开心,又心软地哄他:“那不戴了,我不弄进去。” “我可以吃药…”王滔弱弱地说:“你射进来…”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杨涛有点妥协,于是贴着他的后背压下去,用手握着硬挺的yinjing一下子抵开了那湿软的roudong,然后尽根没入。他听见王滔痛吟一声,便一手覆在王滔撑在床上的手上,一只手在他身前摸着那根很少被使用的yinjing帮他分散疼痛,低头在他耳边轻声与他私语。 “就这一次…” “好…” “喜欢我射进去?” “嗯…喜欢…” 王滔断断续续哼吟着,蹙眉忍着被那根太过粗大的jiba撑开的痛,努力放松适应着。杨涛这时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动腰让性器在紧致湿软的rou道里抽动几下,顶开了层层叠叠的xuerou,爽得喟叹几声。王滔被他紧紧压着,嗯嗯啊啊地叫着床,又听到杨涛在自己耳边的吸气声,偏头用柔弱的表情向他索吻。 杨涛果然如他所愿地吻他,舌尖轻巧地抵开他半开的唇缝进去,在他的口腔里搅动。他一边听着王滔被堵住嘴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边用手兜着他自然垂下的两个大大的奶团子,很软很丰盈的乳rou在指缝里被揉捏着。 交合处的水声慢慢变的更响,jiba顶进得更顺利一些,便越来越快地抽动cao干。王滔爽的太厉害,撑在床上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偏头躲开了他的吻,开始意识不清醒地乱喊。 “老公…老公…” “唔…嗯……好舒服……” “好大…啊…顶到了…” 他黏黏糊糊的呻吟声和叫床声被cao的连成一片,杨涛听的越来越爽,也控制不住地急促喘息,在他耳边时不时呼着气。紧紧相贴的身体被摩蹭的很热,他撑在王滔身上不住地向前顶撞,听见交合着的下体被碰撞出沉闷的响声,伸手下去摸了摸,摸到了王滔被撑开的两瓣yinchun里粘腻的汁水。 “爽了么,”杨涛喘息着吻了吻王滔的侧脸,从身后拥着他往自己怀里贴,手指在那湿乎乎的阴蒂上揉捏着,又淳淳善诱似地问了一遍:“爽了么,还要不要?” “唔…” “慢点…慢点…不行了…” “啊———” 王滔尖细的叫声拖长了尾音。杨涛放在他们交合处的手便瞬间接住了喷涌出来的yin水,从他指缝里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床上。怀里的人像条脱水的鱼,光溜溜的身体抽搐着,可挛缩的yindao仍被他一下下用力捣着,又溅出很多水来。 他听着王滔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冲刺,爽得不住喘息,紧绷着腰腹上的肌rou将性器顶进了roudong最深处射精。被内射的感觉很满足,王滔早已脱力,却能感受到射进来的jingye慢慢填满自己的身体。他又抖了几下,终于塌了腰倒下去,连眼神也涣散了,只是张着嘴一声又一声地娇喘。 两个人都缓了一会儿,杨涛重重压倒在他身上,只是没把软掉的性器抽出来,将沾满晶莹爱液的手展示在王滔眼前,用性感低沉的声音轻笑了一声。王滔羞得脸红,骂他一句流氓,把脑袋埋在枕头里继续歇着。 “别忘记吃药,”爽过了杨涛就有些后悔,吻了下他额头,起身想将性器抽出来,有些懊恼:“就不应该听你的。” yinjing向外抽离,yin水和白浆也慢慢从结合处的缝隙流出,直到guitou从xue口拔出来后彻底没了阻碍,随着殷红洞口的挛缩涌出来一股股混着jingye的白浊。王滔闷哼了一声,感觉到那根roubang和体液都从身体里离开,心底有些莫名的失落和空虚,开口时声音还是沙哑的。 “你要是真不想,我能哄住你么?” 杨涛顿了顿,把他翻过来拥在怀里,用手捧着王滔还未从情欲里完全脱离的脸颊亲了几下,说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王滔眯着眼睛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好像微醺着,握住他的手,语气柔和:“我喜欢你射进来,你也喜欢,不是么?” 杨涛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躲闪。 “对不起,不想让你再……” 房间安静了几秒钟,王滔轻叹一口气,把额头抵在他胸膛安慰他:“我知道了,会吃药的,你别担心。” 本来就不太满足妊娠条件的身体在小产后更需要时间恢复,就算杨涛不这样说,他也不敢再拿下一个小生命不当回事。可难得在性爱后还没困倦,王滔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想把这个话题翻篇,于是想了想,笑着凑上去在他耳边再次开口。 “反正都要吃药了…” ……… 卧室里开着昏黄色的小夜灯,地面上散落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床铺摇晃着发出吱呀的响声,暧昧的呻吟声和交错着的呼吸声像黄色电影里一样煽情温馨。天花板上有在小夜灯映照下两个人交缠的影子,下半身被盖在被子里,露出的上半身紧紧拥抱着裸露的rou体。 王滔热的出了汗,却仍用手紧紧抱着他肩膀,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感受颈窝里落下的吻。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未经人事的少女,蜷缩在男人的怀里臣服于这温柔又缠绵不止的性爱。他高潮了很多次,甚至觉得自己要失禁了,屁股下面的床单已经湿透,但交合处仍被杨涛cao出一阵阵yin靡的水声来。 他嗯嗯啊啊的呻吟声甜到带了媚意,勾人心魄似的在杨桃耳边响着,把人勾引的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但这温馨的氛围实在不适合粗暴的性爱,杨涛从他颈窝里起来吻他,感觉到王滔的左手从他肩膀移到了后颈,温顺地搂着自己,还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有这么好听。 被子里交缠的身体汗津津的很滑腻,他从王滔身上起来,看着王滔脸上那副痴痴的样子,一下下挺动着腰将性器送进被cao的十分松软乖顺的蜜xue里,觉得那里溅出来混着白浊的yin水都像是被捣出来的甜滋滋的蜂蜜汁。昏黄灯光下的身体也是更深的rou色,王滔叫着,喘着,身子被他顶得不住向上耸动,两个饱满的rufang随着身体晃动着。这眼前的一切都美好的像一场春梦,但杨涛知道不是,他身下的人是真实的,爱是真实的,快感更是真实的。 交握的两双手紧紧抓着,王滔被这连绵不断的快感折磨的浑身瘫软任人宰割,却又一点都不想叫停。于是在又一阵激烈的交合后,他的高潮来的很缓很平和,连身体的抽搐都有些无力,也不再叫的那么大声,只是轻轻地呻吟。 杨涛又射在他里面,然后重重的压倒在他湿热的身体上喘息,额上的汗水也蹭在他身上,王滔拥抱着怀里男人颤抖的身体,觉得肚子里像被灌满了jingye,有些许满胀感。 实在是有点过了,杨涛想,但偶尔放纵一次,就当是让王滔的生日过的舒心些。两个人就这样拥抱着彼此舒缓下来,也都心知肚明做的够了,带着发泄后慵懒的餍足浅浅接吻。 “累么?” “还好…” 王滔有些羞涩地笑笑,抽了张手纸,温柔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也觉得今天自己实在精神的过分,做了一晚上的爱也只是身体有所倦怠。 “那还要么?”杨涛握着他的手,到唇边吻了一下。 两人便都看着对方轻笑出声来。王滔笑的格外温柔,枕在柔软枕头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感觉到身体里杨涛软掉的性器滑了出来,顺着xue口涌出许多温热的液体,呼了一口气。 很晚了,两个人从浴室里简单的冲洗出来已经是凌晨。王滔换下被他们弄脏的床单,听到去拉窗帘的杨涛喊了声他的名字,便一边铺着床一边应声,问怎么了。 “下雪了。”杨涛看过来。 王滔顿了顿,立马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睡衣裹上走过去。 阳台的玻璃门外果然是纷纷扬扬的大雪,在未灭的黄色路灯下更加明显,地面积了浅浅的一层白,被雨点打湿的地方又融化掉。杨涛把他揽在怀里,一起看着窗外的雪花落下,突然想起那天他在北京工作时遇见了大雪,满心欢喜地想要分享给他。 只是那通电话不算愉悦,到现在每每想起还是会因那时有孕的王滔在话筒里崩溃的声音而心痛。于是他在此时又想起来mama的邀约,算算日子发现离春节竟然也不算远。 他把手机打开滑到和mama的对话框点进去,递给正看着雪景发呆的王滔。王滔便低头瞥了一眼,又抬起头看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后才上滑,看了看聊天记录,说原来阿姨还会记得你的生日。那些聊天记录里,几年来内疚者想要补偿的心都昭然若揭,可因为杨涛冷漠疏离的回复,让那些看起来都太过单薄。 “你想去么?”他问杨涛。 杨涛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想还是不想,因为他也说不好自己心里的想法。而王滔就那样静静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做好选择。选择和解,或者继续用冷漠回击她当年的无情。 “酷酷。” “嗯?” “你说,她从前,会不会也像你爱我们的宝宝一样爱我。” 王滔愣住了,有些回答不上来。 他不算是一个母亲,但即便是他,即便只拥有了那个小生命不到两个月,即便宝宝还太小从未给过他回应。可那些对宝宝的爱是从心底里无法克制的真挚,那些爱不全是因为杨涛,而是因为那是他的孩子,是他孕育着的小生命。 于是他说,会。 “她也一定那样爱过你。” “也会像我一样,怀着对宝宝的愧疚活着。” 王滔顿了一下,觉得心脏隐隐绞痛起来,忍着眼泪再次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的愧疚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填平,她们的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