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与囚禁,夏日终章,Boss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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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拓哉愉快地接受了这份邀请。 隔着被顶弄得晕头转向的五条悟,他啄吻着夏油杰的唇,娴熟地用舌尖在对方的口腔里轻轻刮搔。 像被推进了烈火中。 夏油杰晕乎乎地想。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按了倍速键。 在发觉对同期的隐晦感情后,他计划过告白。 但在一次跟踪拓哉,发现他和堂兄的不伦关系后。 夏油杰选择了沉默。 咒术杀手禅院甚尔。 夏油杰也听过对方的名号。 拓哉的取向,是这种类型么?怎么看,自己都不符合他的喜好。 那就这样吧。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但情感没有办法控制。 亲吻渐渐下移,被啃咬着喉结的夏油杰发出细碎的呜咽。 “拓哉、拓哉” 他喃喃地重复着友人的名字。 禅院拓哉揉弄着同期柔韧的腰部,亲昵地舔舐着对方已经发红的耳垂。 “全部交给我就好啦。”沿着腰线向下探索,他轻快地说。 是么?什么都不用想? 夏油杰生涩地回应着,脑子里昏昏沉沉。 烈阳蒸腾着空气中的水分,狭窄的单人床上,年轻的rou体交叠在一起,纷乱的亲吻、黏腻的喘息,闷热的夏日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 直到—— 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叛逃。 特级咒术师禅院拓哉击杀诅咒师夏油杰。 在同期们不理解的目光中,禅院拓哉离开了高专。 禅院家。 豪华的宅院里一片死寂。 议事的大厅里,禅院族人被聚集在一起。 奉行“非禅院者非术式,非术式者非人”的古老世家,在绝对力量的血洗下,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黑发的少年端坐在家主席位上,倦怠地擦拭着锋利的咒具。 太慢了。 还是太慢了。 “禅院拓哉,你想做什么!!!” 金色的瞳孔转动了一下,直直盯着大吼的男人。 冷酷、评估、不含一丝感情。 禅院扇瑟缩了一下,但多年来的野望让他不甘心就此沉寂。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禅院拓哉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越过他成为家主! 上首的少年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轻笑了一声。 “真难看啊扇叔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就是个废物这件事啊?” 禅院拓哉是真的困惑。 自己这个叔父,是真的不明白么?他做不了家主的原因只有一个——才能不够。 从不反思自己,反而迁怒于孩子。 无能、愚蠢的大人。 禅院扇涨红了脸,他愤怒地指着从高专回来后就变得无法无天的侄子—— “谁准你这么对兄长说话?” 一道凌厉的刀风闪过,一根手指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禅院扇后知后觉地哀嚎起来。 金发的少年收起刀,笑嘻嘻地看向兄长,像讨取主人欢心的小狗。 好吵。就不能把人带出去再砍么。 腹诽了一番自家弟弟的举动,禅院拓哉眨了眨被血糊住的睫毛,再次真诚地发问:“还有人有意见么?” 禅院扇的哀嚎还在庭院里回荡,没有人敢再质疑新出炉的家主。 “太好了。我们终于达成一致了。”黑发的少年语调轻快。 “那么,交给你了,直哉。” 金发的少年嘻笑着应下,狂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兄长的背影。 穿过大厅,穿过回廊,再通过几扇看守严密的大门。 禅院拓哉来到了家族的重地。 他推开地下室的门。 角落里拷着一个人。 外界传闻中被他杀死的诅咒师,他曾经的同期,咒灵cao使夏油杰。 “早上好,杰。” 他熟练地走到对方身边,盘腿坐下,拿出游戏机。 就像他们还在高专时那样。 “拓哉,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油杰垂着头,嘶哑地问。 在决心叛逃时,他就想过自己的结局。 九十九由基常年外派,能被总监部差遣的无非是他的两名同期。 和他同为特级的五条悟、禅院拓哉。 一打二的话,他绝不是对手。 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因此在临时住所外看到拓哉时,他甚至有心情打招呼。 “好久不见,拓哉。” 然后,他就看到,同期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怎么了吗,拓哉。”他暗暗提高了警惕。 “杰总是这样。” “哈?”夏油杰僵硬了。 “什么也不说就走掉。太过分了。”孩子气的指责里蕴含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夏油杰根本没来得及听明白对方的意思,就被一招制住。 怎么可能?拓哉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夏油杰震惊地晕了过去。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漆黑的地下室,封锁咒力的镣铐挂在脚上。 每天,禅院拓哉都会按时送来清水,但拒绝放他走。 “不会让杰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少年如是说,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却为这番发言加重了分量。 这算什么啊。像饲主一样的发言。 夏油杰无力地捂住脸。 “要做么?杰。”感到同期的低沉,禅院拓哉放下游戏机,犹疑地问。 zuoai是让人快乐的事。 但,强行困住杰,违背他意愿的自己,应该已经被讨厌了。 要不把悟叫来吧。禅院拓哉认真盘算。 不期然被咬住喉结。 “好啊,来做吧。”沉默了片刻,夏油杰神经质地笑了。 亲吻,是苦涩的。 夏油杰茫然地睁着眼,衣服被解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唇上的热度,烫得惊人。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夏油杰努力仰起头,方便对方的亲吻更加深入。 察觉到他的急切,少年探索的力度也加大了几分。 灵巧的舌头勾住他的舌尖,暧昧地交缠。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鼻尖,夏油杰几乎是立刻就软了腰。 “啊,原来杰也很想做,早知道一开始就……”眼尖的少年发觉了他的情动,孩子气地抱怨到。 什么啊! 夏油杰难堪地别过头,后xue却自觉开始分泌肠液。 第一次开荤后,zuoai就成了男生们的日常游戏。 渐渐地,身体也食髓知味。本就心存恋慕的夏油杰,对禅院拓哉的爱抚,根本毫无抵抗力。 “哈、”冰凉的润滑液滴落在xue口,夏油杰难耐地喘息起来。 他死死揪住友人的衣袖。 “拓哉……” 禅院拓哉耐心地按住挣扎的友人,涨热的下体贴着臀缝,缓缓摩擦。 “拓哉,插进来。” xue口被反复摩擦,泛起阵阵酥麻。空虚、瘙痒、想被填满。夏油杰咽下快到嘴边的yin乱话语,刻意换做命令的口气。 他不想拓哉觉得,他是为了rou体的快感才和拓哉滚在一起的。 虽然这家伙根本不会想到这点就是了。 “好热情啊,杰。” 禅院拓哉被即使在情迷意乱时,仍要占据主动位置的夏油杰逗笑了。 骄傲的杰,真想看他狼狈的样子。 恶劣的想法叽里咕噜地向外冒。 他慢条斯理地分开夏油杰的腿,朝xue内塞进一根手指。 湿热的xuerou殷勤地缠了上来。 “唔、” 夏油杰的瞳孔湿润了。身体已经习惯被插入,甜美的充实感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黑发的少年愉快地观察着夏油杰的脸色变化,繁多事务缠身的恼怒终于得到抚慰。 “呐,杰不要再想别的事了好不好?就这样一直待在我身边不是很好么?” 咒术界的势力盘根错节,强大的武力也不能解决一切。 放任杰在外面,迟早会死掉。 比起还在懵懂的五条悟,禅院拓哉很早就意识到了这点。 诱哄的语调让夏油杰沉沦的神智清醒了一瞬。 “把我关起来?当宠物一样饲养么?” 明明很早就知道,对方根本不明白如何爱人。 但夏油杰还是感到失望。 果然,被讨厌了。 禅院拓哉耷拉下脑袋。 说不通,那就做吧! 做到杰没有逃跑的体力。 太超过了。 夏油杰剧烈地喘息着,面颊潮红,身体好像变成了专为承受他人欲望的容器,喉咙里只能挤出不成句子的嘶哑呻吟。 “拓哉、不要了、求求你、” 他甚至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射精。 jingye糊在小腹上,结成斑斑点点的白块。 身体的每一块肌rou都在叫嚣着酸痛,可无止境的捣弄仍在继续。 “杰,再做一次,最后一次。” 禅院拓哉模仿着从前撒娇时的语气,他早就察觉到,夏油杰对他的撒娇毫无抵抗力。 软烂的xuerou在连续的抽插中向外翻出了一圈,软嘟嘟地堆在xue口边。 黑发的少年叼住夏油杰的耳垂,细致地研磨。 夏油杰想要拒绝,身体却先一步投降,被亲昵的语调弄得全身泛红。 他垂下眼,哑着嗓子:“好。” 被纵容的后果就是把人做得昏了过去。 禅院拓哉心虚地把人搬回卧室。 后辈险些死亡,杰叛逃,总监部发布通缉令。 矛盾的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动一切。 “如果是我,肯定会先解决悟。” 盘着腿坐在卧室内,禅院拓哉圈定了下一步的计划。 余光瞥到一边的游戏头盔。 唔,好像有挺久没上线了。 抱着休息一下的念头,禅院拓哉登陆了游戏。 他睁开眼,原本豪华的办公室已然缩水了大半,游戏是积累制度,资产缩水后相应的建筑也会降级。 禅院拓哉心底闪过不详的预感。 他木着脸打开个人面板。 被一长串警告刷屏。 【员工基尔已叛逃】 【员工波本已叛逃】 【员工库拉索已叛逃】 【员工贝尔摩德已叛逃】 …… 诶? 诶诶诶? 没记错的话,除了贝尔摩德,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是朗姆举荐的吧? 禅院拓哉瞳孔地震。 不会吧,朗姆难道是卧底么? 难以置信的禅院拓哉将面板下拉,沉默地看见了朗姆的最新相关信息。 【员工朗姆已被击杀】 禅院拓哉:…… 一上线发现游戏进度清零是什么体验。 “不就是弃坑了半个月吗?太废物了吧员工们!” 对了,琴酒! 琴酒又忠诚又能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琴酒还在的话,让他快速刷任务,应该也还能救一下! 这么想着的禅院拓哉点开了琴酒的头像。 “为什么连琴酒也是重伤状态啊?” 子弹像长了眼睛,精准地拦截住琴酒的前进路线。 银发的杀手摩挲了一下枪身,忍住了回击的冲动。 子弹不多了,他要留一颗自杀。 Boss离奇消失,组织的事务基本由他打理,各国都迫切想从他口中撬出组织的机密。 真是讽刺。 最想杀掉他的人,反而要保证他的性命。 “莱伊。”咀嚼着叛徒的姓名,琴酒的神色分外阴郁。 即使是死,他也不会放过这群无耻的叛徒。 粗糙的包扎在行进过程中裂开,腹部的伤口流出新鲜的血液。 琴酒闷哼了一声,在靠墙处支撑不住地滑落。 失血过多的眩晕中,他仿佛看见熟悉的幻影。 “Boss。” 根据项圈定位找来的禅院拓哉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Gin,不要死。” ——不是幻觉。 伤口迅速痊愈、精力重新恢复。 琴酒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Boss。”他掩盖住复杂的心情,恭敬地唤到。 “他出现了。”远处高楼上,赤井秀一眯起了眼。 频道里传来一阵惊呼。 毕竟,消失数年后,各方都默认,组织的Boss,那个掌握神秘力量的少年,已经死了。 “赤井秀一,盯住他们。我马上赶到。”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不软不硬地回击了波本,赤井秀一更换了姿势,确保自己完全隐蔽。 而后扣动了扳机。 禅院拓哉挥开激射而来的子弹,眉头皱起。 体质下降了。 以往子弹击中只能留下白痕,现在却流血了。 不妙。 一旁的琴酒也注意到了他的受伤。瞳孔骤然紧缩。 “Boss,不用管我。先离开。” “才不要。我就是看到你重伤才过来的。”禅院拓哉没好气地翻着地图,终于确认了记忆里安全屋的位置。 “大概是这个方向。” “没有用的,Boss,FBI和公安已经包围了附近,组织的溃败,是我的错。” 琴酒艰难地开口,沉重的事实压弯了他的骄傲。 Boss会失望吗?为拯救得力下属而来,却发现下属只不过是个废物,不仅没能让组织更加辉煌,还招来了各国的围剿。 “Gin还活着就好,那些都不重要。” 琴酒猛然抬起头。 匆匆赶来的降谷零也听见了这句话。 担忧地看了眼自从听到禅院拓哉出现后一直沉默的幼驯染,降谷零举起枪。 “站住。” “诶????你不是,那个牛郎先生么?” 禅院拓哉停下了疯狂翻道具的手。 不会吧!已经天怒人怨到了连牛郎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么? 禅院拓哉悲痛万分。 “不。Zero和我一样,是潜伏在组织的公安卧底。” 视线对上蓝色的眼睛,禅院拓哉真切地愣住了。 “景光?你活过来了?太好啦!” 一如既往的亲密称呼,仿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黑暗与欺骗从不曾存在。 “不要这样叫我,我们不再是朋友了。”瞥见金色眼瞳里一闪而过的受伤,诸伏景光艰涩地开口。 角色复活之后情感积累也清零了么? 禅院拓哉狐疑地点开面板,诸伏景光的信任值仍然高达80。 果然是bug了吧。 破游戏能不能行啊! 玩游戏是为了消遣,显然,这个一开始让禅院拓哉沉迷的游戏已经完全丧失了价值。 等决战后重开一局吧。 他凝重地想。 问题是—— 为难地看了一眼护卫在身前的琴酒,禅院拓哉谨慎地开口:“你们想要长生不老药,对吧?” 耳麦里传来高层贪婪的声音:“降谷君!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答应他!”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降谷零忍耐住心底的失望:“是。” 转头,他警惕地注视着黑发少年。 “你想交换什么?” 无非是组织的存活。有了长生不老的药物,政府里的蛀虫们甚至会同意给组织大开绿灯。 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为之努力的,清除组织的目标,难道要落空了么。 不,要想个办法。 心底在愤怒地咆哮,面上仍然一派冷静。只有熟悉他的诸伏景光察觉到了幼驯染的怒火。 还真的可以交换啊! 得到准话,禅院拓哉不再犹豫,兴高采烈地提出要求:“放Gin走。” 通过耳麦旁听了一切的赤井秀一心情颇为复杂。 犯罪组织,居然也有真爱么? 绿眼睛的狙击手回想起曾经的经历,难得感到烦躁。 琴酒必须死。 没有人比赤井秀一更清楚,一个反社会的杀手能够造成的破坏力。 如果放任琴酒活下来,明美和她的meimei,一定会遭到报复。 想清楚这一点,赤井秀一果断瞄准琴酒,扣下扳机。 那边,禅院拓哉还在好声好气地和小心眼的牛郎先生谈条件。 “本来也和Gin无关嘛。” 说到底,NPC只是受雇于玩家,他都准备投降重开了,当然要解决好前员工的安全问题。 眼看黑心牛郎马上就要松口。 禅院拓哉感激地看了一眼帮忙说情的好友。 太可靠了,景光!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禅院拓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远处射来的子弹。 优秀的动态视力让他立刻推断出弹道的终点。 他想也不想地拦在琴酒身前。 【警告!警告!生命值即将清零!】 真是的,本来还想来个帅气的退场。 禅院拓哉不满地想。 银发的杀手跪在一边,脸上罕见地露出慌乱的表情。 好想拍照留念啊! 想到游戏重开后,又要勤勤恳恳刷材料,禅院拓哉真切地委屈起来。 “Gin,下次,早一点出现吧。” ——陪我刷材料啊! 【生命值清零!游戏失败!】 黑发的少年停止了呼吸,金色的瞳孔猝然熄灭。 禅院拓哉愤怒地摘下头盔。 “兄长。”禅院直哉痴迷地仰望着强大的兄长。 “收到情报了。地点是涩谷。” “涩谷么?” 禅院拓哉随意地把头盔放在一旁。 等决战结束后再回来玩吧。 他这么想着,大步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