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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客厅又只剩黎楚怡一人呆坐,望空白桌面,而后她听见痛骂,哭泣。不知过了多久,黎一鸣锁好房门出来,往客厅一走,坐到沙发上。黎楚怡不说话,他也不说话。黎一鸣身上的白衬衫掉一颗纽扣,褶皱满起,一看也知上面揉进多少泪水,说:“她睡了。”“嗯。”“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放任你自由。”黎楚怡揉了揉长时间被泪珠洗过的眼睛,试图清着嗓音问:“为什么。”黎一鸣终于有淡笑的表情,他的眼神是温柔的:“你妈咪她一直都很open,我是被你阿嫲折磨过才想要对下一代宽松些,但所有自由都是有前提的,她不会剥夺你权利,只是以后可能没那么宽松了。”黎楚怡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我以为有什么特别故事。”“没有故事可以讲,所以睡吧,想那么多都没鬼用。”“为什么爹地你反应那么平淡。”“因为我是男人,我要对话的人,不是你。”-小区好安静,没有雷电交加,没有摞命般的午夜惊魂,只有凉风习习,树叶婆娑。陈屿能闻到过浓的焦油味,辛辣又薄凉,渗入五脏六腑,他又坐在那个位置抽烟,大半夜向阿伯要了樽汽水,没喝。忽然,一阵清香,黎楚怡穿着凉拖鞋的小脚掠过满是叶影的地板。她很快就扑向他,赶紧问:“爹地刚刚和你讲了什么。”好神奇,黎楚怡竟成他的药,灌入他破烂伤口,又疼又麻,苦后是甘。陈屿郁结打开,没了之前的颓态,回答:“让我别祸害你。”黎楚怡静静看他,语气不好:“所以你要祸害别人。”陈屿也看她:“我祸害空气。”她嗅着空气被祸害后的味道:“那它好惨,一股烟味,小心被投诉。”“没有投诉,这地方只有你我知道,居委都入不来,你老豆老母更不知。”“你真聪明,”黎楚怡上前圈住他,静谧星光吻遍的身子越过刚从他唇边溢出的烟雾,俯身在他的薄眼皮淡淡印了一口,“我们在偷情。”“一直在偷情,”陈屿虚搂她纤细的腰,另外一只手将夹指间燃一半的烟扔到棕色液体里泡着,“声音那么沙,吵过了。”黎楚怡亲昵地把手攀在他肩上,看他黑漆漆的发顶:“还行,来了一场巅峰交流,妈咪她就是嘴硬心软,你不要怪她气她。”“不会。”“那就好,气到头上是会说这些话的了,见谅。”陈屿突然笑着,懒懒调侃说:“你就是这样,如出一辙。”黎楚怡听出他说哪件事,虽说知道他已经不在讽刺,但也要犀利奉还:“男人老狗别翻旧账,会显得小气。”“那你亲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亲你还能让你大气了?”不过她还是照做,低头亲他的嘴。陈屿只让她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后问她穿那么单薄下来干什么。黎楚怡下来当然不只是为了偷情,她终于进入正题:“我和他们约定好了,读港大,和你保持距离,他们没打算把我关起来,但是把我手机换成一破诺基亚了。”她连手机都要被管着,实在不能想象自己都长这么大了还要被没收手机,21世纪的年轻人怎么能缺智能手机,真的难受。黎楚怡和秦媛提前打好预防针,管得越严她越容易浪要后面出什么幺蛾子她可不保证,秦媛就差拿藤条抽她,但是又因她的铁骨铮铮弄得无可奈何,气饱回房,被黎一鸣哄着哄着就睡下了。陈屿听完她说的那些话,扮起阿sir嘱咐道:“那就按他们要求来,你好好温习那文档,认真过完会有42以上。”黎楚怡觉得心里不上不下的,“你答应得好爽快。“我说过,我们不会分开,”他安慰式地抚拍她后腰,“回去吧。”“不想。”“在学校见。”“她竟然找了我Miss关照我。”“无所谓,只要你想,我总有办法。”“行。”这夜他们抓紧最后一分一秒如胶似漆,在激吻中粉碎伤痕,不知第二日天光又是作何景象,是福是祸难猜测,不变的是,黎楚怡十分坚持,只要不是她主动放手,就没有要弄丢的理由。人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死不了就有回旋余地。43.晕眩圣诞只是,陈屿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那晚黎楚怡睡不安稳,果然,上学第一天,她没见到陈屿,第二天也没见到,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刘骏豪是那种一问三不知的人,那堆男仔也毫无头绪。了无声息,残忍不公。黎楚怡的ipad被设置访问权限,只剩几个学习软件可以用,诺基亚有编辑短信的功能,但换了秦媛的副卡,她不再折腾自己的电子产品,借于一莹的手机发短信。足足一个星期,她坚持一个星期,他不回复,哪怕她最后署名黎楚怡也不回复,与世隔绝一样。Miss根本不需劳神伤心,秦媛把黎楚怡的iphone换诺基亚也不过是形式上的提醒,这些都不足以打击黎楚怡,只有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刺激最深,黎楚怡自认自己心态够好够宽,却总是经不起陈屿三番四次的打击。有天晚上,黎楚怡在楼下偶遇陈彪立。陈彪立情绪不过激,因为他很清楚事出有因,有过先例,再劲爆的都能扛得过去,何况这还算不上劲爆,加之性格使然,他信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真理,只求两家和平共处。遇见他的那天,她刚下课回家,五十好几的男人替自己的衰仔说一句对不住,眉头宽松,皱纹扎眼,但丝毫不失风度。她不要对不住,然而,除了对不住,其他无可奉告。这事可真够刺激,满打满算,陈屿消失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黎楚怡都用足了劲读书,转性又狠又快。正因为她很快转性,秦媛才愿意给相应回馈,前者表现安分,后者便不紧紧压迫,若两人继续互相伤害,根本都不用赚钱不用温书,吵架又不能当饭吃,吵得再天崩地裂还不是要洗把脸重新做人,老老实实出去打交道。秦媛照旧温牛奶煮糖水,一副岁月沉淀的成熟面貌,看黎楚怡失神,敲警钟:“别想了,他就是在你这发泄,被发现就自动走人了,你醒醒吧。”黎楚怡平静回赠:“我从前也是在他这寻刺激。”实在无话可说,再说要继续争吵,秦媛把牛奶搁在桌上就离开。所以究竟是谁亏欠谁,好像都没有,但她害怕秦媛说的是珍珠都没那么真的话,而她仍旧安慰自己,这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