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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在酝酿。晨光早起的铃声响起,黎楚怡见他默默无闻地过生日,好声好气说话,“我帮你想,中文课的时候见。”然后,她抱着那包薯片,穿着他的T恤走了。-Miss在台上讲了几页PPT,选了村上春树作精读。黎楚怡困得快睡着,她本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但这实在没法见人,只好给自己铺了一层淡淡的粉,坐在教室低头都能闻到一股胭脂味。黎楚怡头快沉下去,被隔壁的Lily戳了戳手臂,放低声音说:“快醒,Miss盯着你啊。”黎楚怡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被人骂,而是碰到作业本的妆会花,她为此惊醒,激灵地抬头,看见陈屿和Miss说了几句话,然后准备pre。“人模狗样。”明明凌晨的时候才那么yin荡地和她在宿舍玩那些。黎楚怡写了张纸条给Lily:“男仔生日要送什么礼物。”Lily思考了一下,在上面写:“高达,拼图,AJ篮球鞋,游戏机。”黎楚怡只知道陈屿不会被感动到流泪,而她的钱包绝对会为此痛苦到流泪。Lily:“你送谁?”黎楚怡:“秘密。”很明显陈屿不想把生日过得那么风风火火,她还是很尊重别人的想法的。Miss终究还是发现后桌有人在传纸条,但她不会上去看她们的聊天内容,因为这涉及隐私问题。直到课后,她们被留下,陈屿在台上弄多媒体,把自己的u盘拔了下来勾在指尖。Miss抱着胸看她们:“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我知道你们最近课业极其繁忙,大家都很累,但还是要尊重一下台上认真准备的人。”黎楚怡只好诚恳点头,嗯嗯啊啊三两下作回应,Lily急着去赶第二节课,很快就被放行。人都散后,整间教室只剩他们二人,陈屿坐在窗边翘着二郎腿,黎楚怡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因为她实在想不出送什么。黎楚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急忙打开雅虎和Google,搜索表妹应该送表哥什么生日礼物,上面说送手表皮带剃须刀,可她感觉这老气没新意,还不如AJ和游戏机。显然,陈屿知道她没想好,窝在位置上对手机敲个不停,他故意抓着这个不放,问她:“想好送什么了吗。”黎楚怡背后一怔,她放下手机,“想好了啊。”“那你说说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那就是没想好。”“你不信?”他没回应,也就是默认。黎楚怡冒出一个念头,走到窗边把窗帘一掀,盖在两人身后,她亲了他一下。是脸,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她笑得很甜,“哥哥,生日快乐。”这就是她送的礼物咯。等他看清她的时候,窗外婆娑的树影和光在勾勒她脸上的得意,是依旧贪玩的得意。他说她可爱,确实是真的。那天晚上,陈屿怎么打游戏都打不通关,他知道凡事总有个例外,比如先前一些无意识的举动总在挑战着他,而高傲的他在这时选择了漠视。再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房间亮着幽绿的光,香氛和酒精纠缠,床上散落乱七八糟的衣物,她坐在他身上动着,而他声音嘶哑,用力地扣着她的腰。幽绿的光渲染她变化莫测的表情,凉薄虚伪的深情,云淡风轻的勾引,还有残忍至死的骄傲。醒来后,陈屿走到阳台烦躁地点了一支烟。焦黄的月亮被烟雾遮掩,香港夜风在树叶中驰骋。“嗯,生日快乐。”10.万宝路新的一天,变化的是刘骏豪送的模型屁股不知被塞到哪个角落,黎楚怡留下的那件睡衣被洗得一干二净,还有那突然增加的烟头。刘骏豪早上到阳台收校服的时候,被小桌上摆着的塑料瓶吓到,里面又是水又是烟头灰烬,他这个烟鬼看到都心有余悸,跟他喊道:“你抽那么多不怕死?”陈屿因外面亮堂的光刺了下眼睛,疲惫地捂眼,然后他把黎楚怡那件睡衣和自己的校服扯下来,回宿舍扔到床上,抬手就把衣服脱了换上校服。浑身散发着不耐,感觉光线在灼烧着。刘骏豪憋屈道:“干嘛,突然发神经。”他想到什么,不怕死地问:“不会是你老母打电话给你补生日了吧?”陈屿终于开口:“不是。”而是,他知道黎楚怡纯粹在他身上图个乐趣,也知道她不过是想要征服他,又或者,不被他征服。刘骏豪看他那副所有人勿近的样子也没问下去,反正他打死都不可能把陈屿的古怪行径和“情”这个字勾连上。早起的时候脑子会很不清醒,陈屿出门后很快恢复气定神闲的状态,那点诡异的想法和低落的情绪最多被允许存活那么一时,理智会将它们压榨干净。学生会竞选进入到如火如荼的阶段,宣传片完全由学生自主创作,包括自行处理造型、创意、拍摄手法,李芹那边选择了一个比较离经叛道的策划,从亚马逊订了好几套玩偶套装,2号学生会的扛把子们都换上出演,走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策划拍板下来,大家都认为成片出来多少会带那么点日系搞怪的味道在,而这很符合他们的风格,也比较容易让学生大众接受。黎楚怡因为休息得不错,精神也好了起来,下午她被李芹拉到一间教室布置竞选宣传片的拍摄背景。李芹正在打气球,“不是说收心?我听于一莹说你前天半夜三更才回宿舍,又去哪里找男仔嫖了?”黎楚怡接过她递来的气球绑个小结,没什么特别大的表情波动,“我就不能是在图书馆通宵学习吗?”李芹通透得很:“这种情况除非是天塌了下来,或者侏罗纪世界爆炸才可能会出现。”黎楚怡辩解道:“我辩论赛那时超用功。”李芹笑:“但也没到半夜三更出去刷夜的地步。”“都被你说完啦。”“那是因为我懂你,别在我面前讲大话。”黎楚怡翻了个白眼,李芹对她知根知底简直精明得不行,她一个不留神把气球的气给放了,羸弱的红色橡皮被气推着往天上冲了一阵摔到地上。她过去捡起来,又递给李芹打气,气球其实差不多了,她索性找了张椅子,腿跨在椅子两边,身子对着椅背方向,手搭在上面看李芹摆弄。李芹不会过度追问,她知道黎楚怡不说自是有不想说的理由。黎楚怡低头玩手指,问了个问题,“你现在不担心吗,还没到竞选最后那刻,所有东西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