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广陵王gb】鸢种赌啵日常在线阅读 - 案牍之劳形 微r

案牍之劳形 微r

    贾诩被几个侍从抬进书房之时,你只是从堆积如山的案牍中轻飘飘抬眼瞟了他一眼,连握笔走字的手都不曾停下。

    “先生真是叫人好等,”你语气平静,一目十行地阅览着公文,“还需我特地差人去请先生大驾。”

    几人将贾诩的步辇抬至你身侧的另一张长案旁,恭敬地退出门外。

    贾诩的脸色出奇的难看,紧捏着手杖的指节发白,向来冷静的双眸通红似欲滴的鲜血,直直地向你投来怨毒的目光。

    “殿下,诩已向您请示过,近日秋雨连绵,在下腿脚不便,故不能为殿下分忧。”

    他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又不得不向你低头,于是安稳坐在步辇上不肯起身,无声地抗议。

    殿内一时鸦默雀静,外头淅淅沥沥的初秋雨水幽怨缠绵,打在庭院的芭蕉上,噼啪可闻。

    良久,待你批注完手头的公文,才放下笔,端起一旁冷透的茶水饮了一口。冰凉的茶汤冲刷过肠胃,让你有些发涨的头脑能够微微缓解。

    “轮值已有一段时间,我也早早说过,若有事告假要事先请示。先生今早才匆匆遣了人来通知我,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你平静地与贾诩对视。

    贾诩对上你黑沉死寂的眼瞳,无端打了个冷噤。

    委实,广陵王书房的所谓“轮值”早已持续了一段时日。对绣衣阁内的众人而言,都是同你相处亲近的好时机。贾诩虽然在阁中除却荀彧与郭嘉并无什么熟识往来之人,但消息灵通如他也知晓这一新增的排班制度。

    自从你宣告天下同群雄逐鹿中原,除却各路人马的惊讶之余,绣衣阁内从各地以及前线的公文如飞雪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要将你淹没。

    贾诩听说你接连在书房住了七日,第八日早上几乎是放浪形骸地仅穿着中衣冲出房门,面色不善地喊来阿蝉姑娘,说是即日起执行密探轮值制。

    真是有些可惜,他没能亲自看到尊贵的广陵王殿下——郭奉孝的英雄,衣衫不整礼数全无的样子。

    从那日起,雀部每日轮派五人将所有需呈给广陵王的文书初步审阅,按轻重缓急分门别类,重急一类由广陵王亲自批示,而轻缓一类则由广陵王亲自选定的几人分别每日到殿下的书房点卯进行处理。

    他对此制度感到奇异,毕竟自古执政的君王没有人可以忍受旁人染指权力,哪怕是开朝的高祖也因大臣功高震主而后期痛下杀手。

    狡兔死,走狗烹,君君臣臣的斗争,自王朝盛起的那刻就已初见端倪。

    始皇帝倒是不杀有功之人,但始皇自认德越三皇,功高五帝,自是一等一雄才伟略的英武,更不会与他人分权。

    若是有觊觎皇权之人,手足亦照杀不误。成蟜是一个,赵姬生下的私生子又是一个。

    而你却仅仅因为劳累就让下属参与大权定策,实在是……匪夷所思。

    昨日来的是鲁肃,前日是陆逊,大前日是荀彧……而今日便是他。这位广陵王殿下不走寻常路,似乎权力与天下都是你囊中之物,因而可以大度地与信任的臣下分享。

    在你眼里,或许他们这些池中鲤鱼即使哪一日想要跃过龙门一飞冲天,也不过是痴人妄想,徒劳费力地在你的鱼塘中扑腾罢了。

    近日丝雨不断,时节骤然转冷,贾诩的残腿一直如细密针扎一般刺痛。连日的煎熬和流连病榻,让他一时忘了请假一事,直至早上你的小厮去请人,才迟迟表明告假之意。

    可是不曾想你竟这般难缠,径直喊了人抬他来轮值。

    “在下腿疼难忍,还望殿下高抬贵手,允诩回去静养。”贾诩阴沉着脸。

    “哦,原来如此。”你作恍然大悟状,“文和既然有疾,何不派人早点告知?我也好去请华佗或张仲景大夫为你诊治。虽残疾无法根除,但用一两帖药方减缓痛楚总好过强忍不是吗?”

    你施施然站起身走到贾诩的步辇旁,微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矜持地伸出了柔荑般的手。

    贾诩不得不微微后仰抬眼看你惺惺作态,又看向眼前白皙但带着薄茧的这只手,苍白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往日似笑非笑的唇角也拉得平直。

    旧疾隐隐作痛,连呼吸都不甚平稳。

    他不禁开始思索,广陵王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冷淡无情。比他这个被人咒骂为“毒蛇”的瘸子更加莫测,更加残酷。

    或许不是“变化”,也可能只是你脱下了一直以来披在身外的那层伪装的外壳——那副春风雨露般明媚温和的公子姿态,显露出内在最真实的秉性和脾气。

    当初女子身份暴露后,你便抛弃了向来的男子装束,成天都妆扮成仿佛下一刻就要去参宴的世家贵女,不论是面对臣下还是敌人,都不再换回过男装。

    在这个群雄逐鹿的乱世中,一堆浑浊污淖的男人里,你就像一抹不容忽视妩媚的酡红,风头无两地在所有人眼中肆无忌惮地彰显自己的身份——一个女人。

    即使贵为广陵王,你也不过是一个在男人看来,柔弱无能,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一个可以被肆意玩弄的弱者,就如同那些被饥民吃掉的女娃,那些走投无路出卖自身的、卑贱的妓子,那些被权贵当成玩物送来送去,随意打骂杀掉的家婢。

    那些有眼无珠脑满肠肥的权贵世家在贾诩看来和死人无异,对这个垂危的天下更是毫无用处。因为他们眼盲心瞎,看不见广陵王作为女子的手段,更看不见那些他们认为的下贱庶民实际拥有的能力。

    不相识的人因你是女子而诋毁你,而见过你的人无一不为你的风采气度折服。

    至于没有折服的人嘛……不是黄土藏白骨,就是曝尸荒郊外了。

    没死的人倒也大有人在,还恰好几个与你过往甚密的人都曾与你兵戈相向,意图争夺天下。贾诩十分好奇,那些男人对广陵王的心思昭然若揭,却不知最后你会选择哪一个。

    抑或是哪个都不要。

    想到这,贾诩原本阴云密布的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薄唇扯出一个尖锐的笑容,伸手放入了你的掌心,用力向下一拉。

    偏偏意料之内的情形并未出现,你借力把他从地上一把拉起,贾诩毫无防备又失衡,反而直直栽进你怀里。

    你顺势揽住他的腰,令他不得不贴合你的曲线,感受着层层衣料之下那春山般起伏的柔软胸口,平坦的腰腹,以及下面的……

    贾诩注视着你近在咫尺噙着笑意的面庞一时失语。

    你也看到了他血瞳里轻微的惊讶和他被拉起的一刹脸上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

    “先生若无大碍,该入席就坐了,”你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立稳,“现下已过午时,我特意等先生用过午膳才将先生请来,先生也应早点干活才是,毕竟地方的百姓们可等不得。”

    贾诩看着你毫无阴霾,坦坦荡荡的笑容,一边感受到你揽着他的那只手顽皮地、似是不经意地在他腰际抚弄揉捏,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贾诩:“……”

    你转身回到自己的案几继续处理公务。贾诩静默半晌,强忍着疼痛的折磨,拄着拐杖到你身边的软垫艰难坐下,挪过属于他的那一堆。

    他看了几份,提笔在纸上圈圈划划,忽的悬停不动,询问:“殿下想要在下如何批示?”

    你不假思索:“写你觉得对的东西便好。”

    “殿下便如此放心?若是在下故意写下有误的指示,怕是地方不得安宁。”

    “这天下哪有安宁的地界。用人不疑,本王既然敢让你们处置这些琐事,就想好了承担后果。”你语气显而易见地烦躁起来,“物尽其用,人尽其力,先生博学多才,是非明辨,心里清楚该写什么。实在无法拿定主意的再来问我。”

    “殿下果真胆色过人。”

    “文和对自己的才能大可不必谦虚,”你虚情假意地笑着恭维,“先生的本事,天下皆知。”

    贾诩扬起一个凉薄的笑容:“那诩自是不负殿下之托。”

    他终于安静下来,着手处置桌上积压了半日的文牍。

    贾诩的速度并不慢,他的神思一边思虑着种种应对之策,一遍按捺不住地回想你方才冷淡死寂的眸子和平静的面容。

    漠然,冰冷,蔑视,又夹杂着一丁点的欢愉。

    那才是真实的广陵王。

    如今的你似乎连表面虚假的温和都懒得遮掩,时常皮笑rou不笑地扯出假笑。

    就这般思绪杂乱地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贾诩眼见着自己要批阅的公文所剩不多,又开口与你闲谈。

    “在下近日听闻,有地方守官进言劝殿下早日择一良婿完婚。袁氏长公子,司马家三子,还有江东孙氏长公子,都是待选之人。”贾诩似是不经意想起,“不知殿下心中可有人选?”

    “先生以为我会选谁呢?”你轻飘飘瞥了贾诩一眼。

    “殿下与几位公子都有过不小的交情,况且这几位家中权势具足,不论殿下喜欢谁,都是可联姻的好助力。”

    “是吗?”你饮了口凉透的茶水,“那真是可惜了,我谁也不选。”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贾诩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你脸上游走,“殿下欲入主中原,越早成婚诞下子嗣越是能堵天下的悠悠众口。”

    “作为女子,殿下化龙之路只怕艰险万分,更会为众人诟病。如若殿下有子傍身,加上王夫一族的辅佐,兴许会容易许多。”

    “王夫?怕不是想借着婚姻之名,谋取我得来不易的天下吧?”你讥笑。

    “殿下何出此言?殿下虽然为女子,但百年之后想必也需皇子来继承大统方能服众。”

    “皇子?那若是公主又如何?是不是我的孩子还得随夫家姓?”

    “呵呵……殿下思虑周全。”

    “皇位不过是治国者的资格,而我会赋予女子与男子同样的资格*。先生所言过早,还请日后拭目以待。”

    “周遭虎狼环伺,座下皆是违佞jian险之徒,殿下当真以为身后事会如此顺心如意吗?”

    他全然不顾你越来越冰冷的脸色,正说得起劲,眼底的恶意和戏谑翻涌,似乎将你的怒火当做他饮鸩止渴来止疼的良药。

    上扬的嘴角不满地垂下,漆黑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你不再刻意维持面上假意的微笑,气势汹汹地摔下笔,倏尔起身,顺便端起才喝了两口的凉茶盏,再次走到贾诩身边,一脚踩在他不便屈膝而放平的残腿上。

    “难道先生以为,本王做不到吗?”你残忍地低笑。

    “殿下!呃……”剧烈的疼痛让他顿时蜷起,刺骨的痛意犹如尖刀般一刀一刀割开他的肌肤再深深扎入骨缝。

    你微微仰首,好整以暇地俯视着贾诩被折磨得想翻身却不能,脚下愈发用力。

    他忽然放肆地大笑起来,似乎是痛极,一把扯住你的裙摆仰头看你,苍白的面孔上深刻冶艳的眉眼犹带点点泪光,愈发活色生香起来。

    “殿下可是生气了?哈哈……殿下!我的英雄,杀了我吧,让我也成为像您一样的英雄!学长……还有郭奉孝,”他形状癫狂,“哈!他们就该把我扔在乱葬岗,让我死在那里!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就可以……”

    你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脚,俯下身紧捏贾诩的下颌。他登时失语,唇瓣微张,内里透出的红色小舌似在有意无意地勾引。

    活脱脱一副毒蛇吐信的妖娆模样。

    你不善的目光一寸一寸从他的眼角眉梢流淌而过,冷淡对视贾诩炙热痴狂的眼神。

    “若是先生当年身死,就不能与本王相见,更不必提为本王效力了,不是吗?”你接过他未尽的话语。

    “先生说了这般多,怕是口渴了。本王招待不周,只好请先生饮了这杯水。”

    说罢,你便端着杯子毫不留情地给他硬灌了下去。

    他挣扎着推开了你手中的茶盏,捂着嘴剧烈得咳嗽起来,委顿在地的身躯不住地颤抖,连肺都要呛出来。

    苍白的面色浮起淡薄的绯红,溢满的眼泪划过眼角。

    你将杯子随意地扔开,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脆弱而扭曲的男人。

    贾诩饮得困难,几乎没喝进去多少,其余的茶液被弄得一塌糊涂。他的领口、前襟,乃至你的广袖、下裳连同蔽膝,都不可避免被泼上了茶渍。

    屋外雨打芭蕉萧萧瑟瑟,檐上落水淅淅沥沥。

    初秋的凉意随着阴沉沉的天色侵染入窗,渗进人的衣袂之下。

    听着贾诩不住的咳嗽声,你独自站在有些空旷的殿内,慢条斯理地开口:“案牍劳形,文和怕是疲乏了。”

    “本王也是头晕脑胀,身心疲惫,不如趁此机会文和同我一道歇息片刻。”

    语毕,你上前几步蹲下身子,重重将贾诩推到在软垫上,欺身坐在他腰腹上,利落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领和腰带,像个将军一样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

    “取悦我。”

    隔窗听雨,芭蕉有声。

    院落里的梧桐树飒飒作响,一叶一声秋;渐渐泛黄的蕉叶瑟瑟不止,一扇一点愁。

    天色翻云滚墨,已然垂暮。

    初秋入夜,浅凉欺葛。

    殿内倒是银釭点起,烛灯昏黄,一片旖旎风光。

    散乱的衣物被弃之一旁,你耳边尽是低哑的喘息和哀求。

    你捏了一把贾诩柔软的大腿,手上动作不论身下人如何呼唤都不曾停下。

    起初是惊愕,呆滞,中间便是怨愤咒骂……最后才妥协讨饶,极尽可怜姿态向你示弱。

    就连嗓音也不复开始时那般清脆。你将湿漉漉的手指塞进他口中,挑逗着他温热的唇舌。

    贾诩轻颤着,似乎冷的发抖。

    你摩挲着掌心下细腻的,温暖偏凉的肌理,坏心地这里摁一下,那里捏一会。

    眼睁睁看着贾诩身体缓缓泛起一层惹人怜爱的薄红,他的肤色不再是那么羸弱的苍白,仿佛稍许用力就会戳破的纸人一般——而是新鲜蒸透的、散发着热气的牛乳,让人食欲大开,压力全无。

    多日来心头的重压和阴翳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你似乎找到了疏解心情的好法子。

    “先生能者多劳,日后也请先生多多替本王解忧。不过先生平日能言善辩,怎么到了床笫之欢上却哑口无言?”

    “殿下,广陵王……求求您……”贾诩神志不清地呢喃,言语不成词,“唔……”

    他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呈现在你面前。你空闲的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各处流连,忙碌的那只则在他紧致的甬道里反复试探。

    绝顶的快意翻涌着达到临界,他霎时浑身绷紧,颈项伸直,空无一物的手徒劳地摸向虚空,你一把扣住他的腕子,与他十指相扣,摁在冰凉的地面。

    极度的快意和难耐交替反复,贾诩潮红的脸上一层细密的薄汗,额前发丝凌乱,身下压着的长发缭乱如麻,如同他此刻纷杂难测的心绪。

    但眼下他也没多余力气去思忖什么心机了,你想到。

    他也的的确确想不到什么了。

    脑海中昏昏沉沉,旁的一切在昏黄的烛光下都黯淡不清,唯有身上将他作乐器般拨弄挑揉的你触手可及。

    他弥散的目光虚弱地攀在你脸上。

    他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腐rou,而你是执刀的刽子手。

    “哈……殿下,快、快些……”

    他断断续续地低声催促,春情盎然的脸上沉沦而堕落。

    不知你究竟还要玩弄他到何时。

    夜色渐深,屋内残烛微光。

    殿内不知持续了多久的低吟也慢慢收敛沉寂下来。

    你看着贾诩云销雨霁过后失神的脸,浓丽的面庞细眉深目,软唇半启,胸口起伏不定,像条被拖上岸已奄奄一息的鱼一样呼吸着。

    也许玩得有些过火了。

    你扫视着贾诩身上各处的青紫痕迹,还有湿润的眼角,沉思了一会。

    他下身处一片泥泞污浊,全是他自己的东西。但最后一次却颤抖着什么都不曾流出。

    但这并不能完全怪你,毕竟你也算是第一次开荤,兴奋过头便下手有些不知轻重。

    况且他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惹怒你,许是想被你如此对待的。

    不过作为体贴下属的广陵王,你耐心地清理了贾诩身上残留的污渍和暧昧的体液,甚至将他抱坐起来套上了寝衣。

    他的气息已然平复,你目色深沉地盯着他花瓣似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覆了上去。

    被迫承受的贾诩微张着嘴,你描摹着他柔软的唇形,灵活的小舌探入内腔,抵着他的舌尖勾连缠绕,纠缠不休。

    半晌,你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他被你舔弄得分外鲜红润泽的嘴唇,在他的脸颊,下颌,眉心,嘴角,颈侧,印下无数的亲吻。

    耐心地温存。

    一场情事终了,你抱着柔若无骨浑身乏力的贾诩,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慰着他隐隐作痛的瘸腿和脊背,视线触及案桌上被弄乱碾压过的公文,决定还是明日再整理。

    你浅淡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贾诩敏感的耳垂和脖颈处,他却连瑟缩的气力也无一星半点,只轻微动了动垂在你身侧的手指。

    像这样依偎在别人的怀里,已经许久,许久不曾有过了。

    贾诩思绪恍惚。

    暖和,绵软,如倚卧云端,天地为铺盖。

    该歇息了。

    他合上眼,蹭了蹭你的颈窝。

    你察觉到他的动作,没有言语,依旧抚摸着他光可鉴人的青丝。

    再凶猛的野兽,只要驯服得当,便能收为己用。若是爬虫毒蛇,就除去他们的毒牙鳞片;若是猛虎雄狮,就拔掉他们的尖牙利爪。

    加之以鞭绳镣铐,锤打针扎,把那些硬骨头寸寸碾碎,再不听话的估计都乖巧温驯得像家雀儿了。

    烛花噼啪一声倏忽泯灭,室内骤然暗下来。

    贾诩背对着门窗被你抱在怀内,瞧不见你深沉夜色中缓缓绽开的冰冷笑靥。